易凌軒的眼眸亮如天上的星子,笑容溫繾如落在水面上的月光,“被屍化者失去精氣的過程大概就是這麼個原理,顧大王,你可比瑾瑜聰明多了。那個蠢貨,想了半天也不明白。”
他抱怨了一句瑾瑜不夠聰明,便將大致的情況和我說了一番。
江城發生了好幾起這樣的案件,早就被陰司衙門所注意到了。屍化者的數量一直在不斷的增加,可是魂魄卻都消失不見了。
他負責接收治療有病有傷的魂魄,所以在研究破解治療屍化辦法的同時,順便查了查屍化魂魄的去向。
也就是在實驗室裡,他和瑾瑜一起魂魄出竅追蹤那些被吸走的魂魄。因爲出竅所用的精力必須集中,輕易不可打斷,所以護士纔沒敢把電話交到他手中。
說也是易凌軒和瑾瑜倒黴,原以爲製造屍化病毒的修行者,就是個臭魚爛蝦的角色在逆天修行。
誰知道對方吸收魂魄和精血的是一隻上古的大鼎,弄不好可能還是神農氏留下的神鼎。瑾瑜被吸進去了,他只好進去搭救。
易凌軒一提起這事,便笑的有些幸災樂禍,“瑾瑜自以爲是,想去搗毀陰謀。可惜是威風凜凜的進去,火燒屁股的逃出來,還得我去救他。”
“那大鼎能煉化其他魂魄,估計就個老君的丹爐似的。”我皺着眉頭,想了一下說道,“你不會就是被大鼎給傷了吧?難怪……”
難怪我第一眼看見他,就發現他臉色憔悴異常。
“只是些輕傷,沒什麼好擔心的。”易凌軒牽住我的手,帶着穿過花園,往內堂的方向走過去。
顧彬湘跟在旁邊,一臉焦急的問道:“那你們研究出治療屍化的辦法了嗎?我師父爲了幫顧星星抑制體內屍化的病毒擴散,自己也被病毒感染……”
“你師父?”易凌軒反問了一句,然後笑了笑,“看你的手法,你師父應該是蔣仁義纔對。我記得我母親和蔣仁義還有舊,難怪顧大王能堅持到婚禮那一天,說來我還要感謝他呢……”
說話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內堂門口。
內唐門口的門,只開了半扇,就見到裡面一片你的幽暗。
一箇中年男子正橫躺在兩張並排的八仙椅上,腰部倚靠着一隻椅子的扶手,雙腳放在另一隻椅子的扶手上。
仰面朝天的呼呼大睡,嘴角還有晶瑩的液體流出。
這蔣仁義居然是在內堂的椅子上,就這麼橫着就睡着了,活像個大螃蟹。
“電冰箱,治療屍化的辦法,剛好在婚禮之前研究出來了。”易凌軒站定在內堂的門口,雙眸淡淡的凝視着蔣仁義,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過,卻暫時不能夠使用,你們師徒的性命危如累卵。”
話音剛落,睡在椅子上的蔣仁義,雙目緩緩的睜開了。
他放下自己翹在扶手上的雙腳,從兩張椅子上起身了,眯笑着看着易凌軒,“這不是易教授嗎?爲了活命,貧道可是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那個表情好像就在說,老子在這裡等你這麼久,你不會告訴老子說你沒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