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答案了,又何必再問呢?”
徐崢冷漠的說完,也不去理會趙君瀾的臉色是否好看,就轉身想要離開,只是不曉得往日裡極爲簡單的一個動作,現在做起來卻極爲困難,頭一陣暈眩,一陣睏倦涌了上來。
動作一頓,還沒邁開一步,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看清的是趙君瀾放大的臉,冷峻邪魅。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
就算此刻已經半醉了,他的本能也已經預知了即將來臨的危險,修長的手止不住想要推開那個人。
月光下的曇花異常唯美,隨着風輕輕地搖擺,半醉的少年將軍殺伐果斷卻又異常贏弱的靠在玉樹臨風的少年懷裡,似不勝酒力,不如女子的嬌柔,沒有苗條的身段,卻無比的能夠激起一個男人的征服欲。
“這樣的你怎麼能夠讓人忍心放開,喜歡麼,我爲你準備的忘憂。”
趙君瀾艱難的嚥了咽,舌輕輕地舔、了舔乾涸的口腔,手不由得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好笑的看向他因爲詫異而變化的表情,輕柔的將他一個打橫公主抱,墨色的發被汗水打溼貼着臉頰,藍色的袍子凌、亂的搭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更想要讓人去蹂、躪。
可是就是如此的少年,卻有一雙那樣明亮的眼,明亮的就好像會說話一樣,倔強冰冷也有驚慌失措,一瞬間的迷亂竟然深邃的讓人想要沉溺其中。
“忘憂?”
“特意請思淼爲你調製的,對身體沒有害處,只不過是類似於軟骨散的一類藥。”
“你......。”
“相信我你會喜歡的,爲了今夜,我可是下足了功夫。”
抱起徐崢不算瘦弱的結實身體,他的眼中有一剎那閃現過癡迷的狂亂,這樣錯亂的他是徐崢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忘乎所有的瘋狂,就算是在戰火中來去多年的徐崢都有那麼一瞬間害怕了。
一路走過後花園都靜謐的一個人沒有,就像是......就像是這裡的人被特意的遣走了一樣。
越想徐崢越是心驚,手上的掙扎動作也不由得大了起來,畢竟是多年習武的人,就算服了忘憂,他的掙扎也讓君瀾的動作受到了一些阻礙。
“趙君瀾,放開我。”
“長卿,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總算肯叫我的名字了,我真是開心,但是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你的,寶貝。”
“你瘋了麼,你叫我什麼?”
他叫他什麼......寶貝,徐崢原本猶豫的目光隨着眼前這個人的動作而越來越冷,眼前越來越放大的俊顏,近的只要輕輕地一吹氣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近的......他根本不會看錯他臉上他所不熟悉的邪魅,以及身爲男人根本不會錯辨的......慾望。
他所有想要說的話一下子都卡在嗓子裡沒了聲音,他真的被驚住了。
一開始他以爲二殿下對他下了忘憂只是想要絆住他,阻止他明天的出征所以他在驚慌錯愕,也只是小小的掙扎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他似乎太天真了,這個男人,他一直當做弟弟保護的人,他發誓要輔佐的殿下,竟然對他存在着只有對女人才會存有的慾望。
這樣的認知讓他在驚愕一瞬間過後,突然覺得噁心,齷齪。
他根本就不剛相信眼前這個突然變得陌生的人是他的主人,他獻出所有忠心的人,一想到這個有預謀的男人就這樣的肖想他不知道有多久了,他就是一陣反胃,就連胃裡的酸水都想吐個乾淨。
“呵,你不喜歡也沒關係。”
“長卿,你一定不知道吧,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父親牽着你的手走進耀華殿的一刻起,我就想要這樣的抱着你了。”
回過神來以後,徐崢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了那個抱着他的人一把,一個娘強,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君瀾被壓在身下,徐崢慌亂的撐起手也顧不了被他抱到了哪裡,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莽撞往前跑。
“你以爲你逃得了麼?”
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如影隨形的在他的耳邊響起,同時圈上來的還有一雙素白的手,狠狠地抱住他,根本就不給他轉身揮拳的機會,雙手就被制住壓在身後,一翻身被那個人用一隻腿壓在身後的欄杆上。
不知道何時已經跑到了後花園與主院之間的迴廊上來了,金燦燦的鎏金柱子,徐崢他第一次覺得這個顏色刺眼。
“徐長卿,就算你想喊也沒用,這附近的下人早就被我潛到主殿去招呼客人了。”
身前的人底下頭,讓無數人爲之瘋狂的容顏貼近他線條優美的脖頸,輕輕喝出一口氣,全面的將他壓制住,讓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滿意的看着他的眼中一點一點染上絕望,卻又不由得讓他憐惜,動作也溫柔了不少。
環住他的身子將他緊緊的壓在柱子上,薄脣不經意的擦過他的臉龐,不敢去看那雙充滿厭惡的臉,靠在他的耳邊喃喃道:“長卿——,長卿,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給我,把你的心也給我好不好,在我的身邊,一輩子在一起。”
“殿下,你聽我說......。”
“我就知道你心裡也是有我的......。”
那雙泛紅的眼在月光下閃着妖冶的光,看的徐崢一陣心驚,來不及去更深的探究其原因,就已經被身前的人驚得再也無法淡定了,一隻帶着薄繭的手已經滑進他的衣衫,覆上了他的胸膛,帶着輕佻的溫度,東一下西一下的揉、捏他精瘦的腰身,錯過兜褲,握住了他雙、腿、間的炙熱。
因爲長期練劍而形成的薄繭,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着他的火熱,竟然慢慢的擡起了頭,身子一軟,靠在了他的懷中。
明明這個人一開始就讓他覺得噁心的,就連情感也讓他覺得混亂不堪,腦子混亂成了一片,鋼鐵一樣的人慌亂而柔軟,粗重的呻、吟隱約的帶着凌、亂,亂了,他的世界全部都亂了,就連說出的話,都不經意的帶上了示弱的脆弱。
“趙君瀾,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