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六十紅桃滿院二
念久聽齊蠻淵的話嚇了一跳就想躲開,但是齊蠻淵反應比他快,已經先一步從凳子上站起來雙手扶在念久的肩膀上將人壓下去,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先生爲什麼要躲,不會梳頭可是不好,以後成了親可是要被嫌棄的。”
念久心裡嘀咕着誰要成親了!再說成親之後不會梳頭的媳婦被嫌棄纔是真的吧!一個力大無窮的王爺想讓你乖乖坐好,一般人要頂不過他的力氣要麼就是抵不住他的氣勢,念久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匹夫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皺着眉頭看着鏡子裡面從頭髮到衣衫麼有一處不透漏着凌亂感覺的自己,念久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轉身問:“讓王爺給一介草民梳頭始終是說不過去,王爺還是別折煞我了。”
“那你倒是給本王梳啊!”齊蠻淵眼睛一瞪明顯不耐煩。
念久轉過身去筆直的坐好不動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冷,齊蠻淵的手指很長,髮絲從指間穿過的動作乾脆而柔韌,按照紈絝子弟的標準來衡量的話,這梳頭髮的技術果真是很好。
念久道:“王爺自己梳頭髮也是在做影衛那會學的?”
齊蠻淵的手指頓了一下,很快恢復了之前的節奏,大抵是垂着頭的緣故,念久從鏡子裡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啊,那時候什麼都是自己做,本王其實還會做飯你信不信?”
“信,煮雞蛋也是做飯,我也會。”念久不屑的撇嘴。
“除了煮雞蛋呢?你還會什麼?”
“我是算命的,自然算命的該會的我都會,當然一般算命的不會的我也會。”念久說到這裡真是無比驕傲。
齊蠻淵彎着身子幾乎把前面坐着的整個人攬進懷裡,卻只伸手從前面的梳妝檯上取下一根青色的髮帶,又站直身體仔細將髮帶將念久的頭髮仔細綁好,“我知道張文宇前幾日都是與你住在一起,他還好嗎?”
念久警惕的扭頭,“你在詐我?”
齊蠻淵莞爾,將他的頭板正“不用我詐你就已經承認了。”
念久想想也是,齊蠻淵是誰?影衛也不是擺設,只要有一點一滴的線索就能順藤摸瓜的看清整個事件,且事無鉅細。但是有些事情是和自己沒關係的,那就沒必要再摻一腳了。“張文宇倒是不想你知道,我自然沒有說的道理,你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去問他,我無可奉告。”
“你們吃飯吃什麼?據我所知張文宇不會做飯。”
“跟你說了我會,你不相信就別問!”念久惱了,心想人又沒給你餓死問那麼多是想給伙食費嗎?
齊蠻淵在念久頭上拍了兩下在人還沒反應之前道:“該我了,沒學會的話我不介意再教一遍。”邊說邊把人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坐了上去,“知道你術業有專攻,最簡單的就好。”將手裡梳子塞給念久。
念久臉紅了一下,“術業有專攻”數的是算卦,“最簡單的就好”指的就是頭髮,念久不敢大意,齊蠻淵沒有起牀氣已經夠讓他阿彌陀佛的了,好不容易熬到現在至少這順毛的工作一定得做好.
一邊點頭一邊相當慎重的給齊蠻淵理頭髮,從髮根至髮尾,動作輕柔的比給大黑撓癢癢的時候還小心翼翼。
念久的注意力至始至終都在齊蠻淵的頭髮上,沒發覺這人目光一直盯着鏡中的自己目不轉睛。
“先生,你有沒有爲什麼掛心過?”齊蠻淵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目光由原來的溫暖瞬間變得像把刀子一樣鋒利,依舊盯着念久,想要透過那身皮囊去看清楚他的靈魂到底是什麼模樣!想要知道到底如何才能把握住這個人!從內到外,徹徹底底,無法逃脫!
念久被齊蠻淵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糊塗,想看清這人的臉卻在鏡子裡看到一副痛苦至極的表情,念久駭了一跳,再看的時候齊蠻淵還是那副冷漠模樣,是自己看錯了?念久撓撓頭有些不確定。
“小先生怎麼了,還沒回答本王的話呢。”
“什麼?哦,掛心的啊,好像沒有吧,我這人平時沒心沒肺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掛心的。”念久無所謂的笑笑,掛心的前提是你放在了心上,且以後會有接觸的機會,你與那些事物之間還有牽絆,但是他有什麼?作爲“念久”與“白慈安”已成爲不可能有所牽連的過去,而作爲“季川”他也只有不到半年的生活……非要說牽絆的話,大黑或許算一個吧。
念久疑惑的看着齊蠻淵,見那人不知什麼時候低下頭,心想着這可不是靖蠻王的一貫風格啊,怎麼了這是?看着鏡臺上幾根並列在一起的髮帶,“王爺要用什麼顏色?”
“青色,和你一樣。”
“哦。”念久也沒多想隨手挑了根青色開始綁頭髮。
“小先生難不成從來就沒有掛心的人?本王不信。”
“以前是有啊,但是現在已經失去了聯繫,在他們眼中怕是這世上已經沒有我這個人了……有人可以掛在心上是福氣,大概是我上輩子得罪老天爺的地方太多了,這輩子福氣就變少了。”
“看來本王也是個沒福氣的。”
“王爺說笑了,您身份都擺在這了還說自己沒福氣,這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可是本王掛心的人心裡根本就沒有本王,你覺得這是福氣?”
“哦,那確實挺慘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着“你這是活該!都禍害了多少人了還嫌人不想着你,看報應來了吧~~~”
這邊頭髮已經綁好,可是他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綁好的頭髮鬆鬆垮垮的垂着,高不高低不低的樣子看着就讓人不舒服。念久看着自己的傑作真有拔腿就跑的衝動。王爺總是有先見之明,立馬抓住念久的手腕,“重來。”看着念久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又無奈道:“這次不要束起來了,直接綁在腦後就行。”
“不早說,我以前自己就是這麼幹的!”念久簡直要拍大腿了,我就說我不會吧你還硬要教!
“閉嘴!”齊蠻淵臉黑了。
於是當齊蠻淵帶着念久出門的時候衆人就看到一副這樣的場景:平時高發束頂斜眉入鬢只是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傲氣張狂的王爺今天穿了件很是低調素雅的月白色長衫,頭髮低低束在腦後,如果不注意那袖口暗線的繁複花紋以及腰上價值連城的玉佩之外還真是一派狷狂的文人模樣,而一貫走居家風格看上去總是沒睡醒的小先生季川從頭髮到腳底板都顯出一股意氣風發的得意來。
衆人面面相覷,這兩人只不過在後院同住了一夜,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我覺得季川那頭髮是王爺給束的。”暗處里老七咬牙切齒道。
“怎麼可能!”老八明顯不信。
“我拿人頭給你賭!我一天裡一半時間是盯着王爺的,頭髮會弄成什麼樣我會不知道!”
“嗯,別說,確實有點像,連發帶都是一樣的啊~~”
“閉嘴!”
“不是你要跟我打賭的麼……”
念久只知道齊蠻淵這是要帶他出門,但具體是到什麼地方齊蠻淵沒說。兩人坐在轎子裡都很沉默,齊蠻淵在看影衛給他整理出來的那些資料,念久從梨花鎮出來的時候也帶了些書出來,此時倒也不算無聊。
“聽說過白慈安這個人嗎?”齊蠻淵依舊維持着低頭看書的姿勢,很突兀的問題。
念久說不知道的話那就太假了,點點頭,“丞相的小兒子,大原有名的才子,聽說過一些。”
“他死了。”
“嗯。”
“又活了。”
“哦?”
“又死了。”
“啊?”
“最近聽說又活了。”
“……”念久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了,白慈安也夠悲哀的,不長不短的一輩子最周被總結爲一段毫無意義的對答。
死了又活,活了有死,這就是白慈安?
念久這一路都在囧囧有神的狀態中度過,等到了地方下了馬車才知道齊蠻淵爲什麼的無緣無故的提到白慈安,馬車停下的地方是丞相府的大門口,外面已經有人在迎接,顯然是先前得到了消。
念舊心裡砰砰跳,用不同的身份到同一個地方看望相同的人,這種感覺太微妙,齊蠻淵把自己帶到這裡來是什麼目的?
念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邊想着待會怎麼說話才能讓自己看起來比較自然,一邊又觀察周圍的狀況與之前有什麼不同,完全沒看見旁邊一雙緊盯着自己的眼睛。
“丞相前陣子受了刺激,到現在昏迷不醒。”齊蠻淵忽然道。
念久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位王爺最近越來越喜歡出其不意,總是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做出一些很奇怪,細細一想又都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到底是想怎樣?
“丞相大人生病,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是把張桐北都治好了嗎,想知道對丞相的病情有沒有什麼良策,不應該?”
“哦。”嘴上淡淡應了一聲,心早就擰成了一團疙瘩,既然是這樣你提前通知一聲能死嗎!心裡的不安定越來越厲害。
“要不然你以爲呢,本王還有別的目的?”
“沒有,趕緊去看看吧,別再耽擱了。”念久匆匆丟下一句話快步向前走,甚至把齊蠻淵甩在了後面。果真是自己想多了麼?可爲什麼總感覺怪怪的?!
對於三天沒更
上理由:勞資前兩天來了大姨媽心情不好辭了個職最近忙着對付大姨媽外加找工作然後聽說小日本挺猖狂今天又去參觀了個抵制日貨揚我國威把小日本趕出中國的萬人遊行……
就這樣,明天會更,我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