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燈光微弱,將整個房間都都籠罩在昏暗的朦朧中,凰沾露不自覺地放輕腳步,慢慢往牀榻方向走去。
她的視線在榻上男人的臉上定住,男人長得很是好看,五官精緻拔萃,眉峰如遠山,眉宇之間隱含着能將人寵上天的溫柔,雙眼就如同大海般熠熠生輝。
男人此刻瀲灩溫柔的雙眼有幾分迷離,神態略微有些嬌媚,菱形好看的脣瓣帶着溼潤微微張開,微弱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晦暗不明,更予他增添了幾分魅惑的色彩。
看到這樣一幕勾人心魂的場景,凰沾露差點就把持不住軟在地上,幸虧身側有個桌子在,才讓她勉強撐起身子。
從來就沒想過,皇傾簫竟能露出這番魅惑迷人的模樣,簡直單單看着就讓人有了反應。
他這番媚態,別說是女人,哪怕是男人也會把持不住,誰讓皇傾簫長着這麼一張嬌媚起來比女人還有美上三分的臉呢?
凰沾露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手腳都不受大腦控制,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牀沿迅速扯掉自己的鞋子就爬了上去。
牀上的男人眯起眼睛看她,這模樣更顯的迷離誘人了,凰沾露的身體遠遠比大腦反應得更快,這會兒已經坐上他的腰間。
微弱的燈光,曖昧之意徐徐升起,更是烘托出旖旎之態。
皇傾簫在看清楚對方的臉時,腦中的沉重猛然消了一半,劍眉皺起,皇傾簫將起身,但是身上這個人好像重過頭了,他竟然無法將對方推開。
很快。,他反應過來並不是凰沾露太仲,而是他全身沒力。
皇傾簫眼中迷離盡散,眼底浮現冷意:“凰沾露,你怎麼在這……”
凰沾露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她兩手不老實地在他身上亂動,身子也漸漸彎下來。
皇傾簫意識恢復了一大半,他使勁擡手,卻真的無法將人推來,反而讓她給攥住手腕,壓在牀榻上。
“凰沾露,你給我吃了什麼!”
皇傾簫眼底冷光嗖嗖,他的意識停留在將來賓紛紛送走之後,正好往回折,一個宮女走過來說五公主已經出去大殿了,這會兒正在大殿外逛着。
皇傾簫點頭,腳步剛邁出一步就收了回來,隨即徑直往大殿走去。
宮女一見,再次擋在他身前不讓他進去。
皇傾簫好看的眉梢凝了凝,擡手推開之後繼續走,可是沒走兩步就察覺到身子不對勁,扶着一旁的樹,他好不容易纔站住腳步。
眼中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皇傾簫甩了甩腦子,景象已經開始天旋地轉起來,皇傾簫緊攥住手掌,修剪整齊的指甲深入掌心,用來給自己提神。
他吃東西嗎時候一直都很小心的,怎麼就中招了呢……
視線迷糊中,他看到那名宮女再次走到他跟前,他擡手要去揮開,可那宮女竟一手扣住了他脈門。
四肢無力的皇傾簫沒法將那人掃開,一陣黑暗襲來,高大的身軀就那般倒了下去。
也不知對方到底用了多猛的藥……
本來專注的凰沾露聽到這話,擡起頭來,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她伸手,食指抵在他脣上。
含笑的聲線帶出:“不該問露兒給你吃了什麼,而是該問你的五妹妹給你吃了什麼……”
昔兒?
皇傾簫第一念頭就是否定這個想法,昔兒不會害他的,但是轉念一想,霍然想到了那個七色蜜。
凰沾露笑得嫵媚,她食指沿着他的脣線細細描繪,“對,你想得沒錯,就是那個七色蜜……要記住了,這可是你五妹妹送給你的……”
皇傾簫眸光變得幽森且冷然。
凰沾露笑容滿臉,晦暗不明的環境正好掩去被適才的一幕所刺激到而展現出來的蒼白。
那個七色蜜可是她準備了好久想要送給皇傾簫的,了可是她知道,哪怕皇傾簫收下了,也不一定會吃。
於是她就想借助凰殤昔的手將七色蜜送到皇傾簫手中。
當然,裡面她不會少放東西,一劑能大象都昏倒的迷魂藥和……
當然,她也料到,如果凰殤昔不給皇傾簫自己吃的話,也沒關係,後續她已經安排好了。
不過果然不出所料,凰殤昔果然給了皇傾簫,而皇傾簫也當真吃了,還是在沒做任何的檢驗便直接嚥下嘴裡。
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眸底的深邃變得很濃很濃,涼意侵透全身,凰沾露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皇傾簫修長手指想用力,凰沾露看穿他的想法,一把將自己的手指探入他的指縫內,與他緊緊相扣。
她鬆開睇住他脣瓣的手,將臉埋入他脖頸間,一遍遍啃咬,“你知道我等這一次等了多久嗎?你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你嗎?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從他右側脖子一直吻,吻到他下巴繞道他左頸處,邊吻還便說,“我那麼的愛你,難道你就沒感覺的嗎,爲什麼你要拒絕我?我那麼的愛你,你拒絕我做什麼?爲什麼要拒絕?”
脖子處傳來撕咬的感覺,卻不同,那被人吮吸的地方有一種火辣辣的地方,皇傾簫羞愧難當,可是全身上下都是無力的,他使不上半分的勁兒!
心中的羞辱和愧疚瀰漫心間,皇傾簫閉上眼,將臉別到一邊去。
凰沾露擡起臉,看到皇傾簫堅挺英俊的側臉,她一把將他的臉扭回來。
“看着我!你看着我!你的視線從來都不會在我身上多停留,你看着我就那麼難嗎?”凰沾露咬着下脣,聲音有些委屈。
皇傾簫只是平靜地看着她,眼底平靜得像一汪死水。
凰沾露捏住他下巴的手陡然用力,她眼睛忽然變得陰鷙起來,“爲什麼?我那麼愛你,你那麼無情地拒絕我,甚至連一點讓我肖想的機會都不給我,你告訴我爲什麼?!
我愛你愛得那麼深那麼濃,你爲什麼就不能也愛我一點?我很過分嗎?我就是想讓你也愛我……”
說到最後,凰沾露終究還是不忍,放鬆了力道,拇指輕柔起被她用力捏出來的指引。
目光漸漸從陰鷙變得溫柔起來,可是卻在皇傾簫起來脣瓣說出三個字的時候,頓時又煙消雲散了。
“死心吧。”
凰沾露眼神陡然變得十分陰狠,“你說什麼!”
皇傾簫眸子平靜得如一面鏡子,他脣瓣微張,只說出了一個“你”字,嘴就讓她給捂住了。
她似乎是猜到了他不會說出她所希望的話來。
她冷冷地扯開了脣角,“我知道,你想讓我死了這條心是不是?呵……我告訴你,我不會死心的!我愛了你那麼久那麼辛苦,你想讓我死心?絕對不可能!
因爲凰殤昔對不對?我告訴你,今晚過後整個紫荊的天都會變的!那個凰殤昔會落到我的手裡,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傾簫,你現在在我手裡,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憑現在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凰沾露再次俯下了身子,揚起嫵媚陰陰的,在他的耳邊呵氣,一下有一下地挑撥。
皇傾簫眸光一寸寸變得冰冷無比。
她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二皇兄在跟我說過,他登基那一日,就會把你賜給我,可是我等不及了,不想等下去了。
今晚……我就要你變成我的男人……”
她的手已經探進他的衣服,繃緊的肉感刺激到凰沾露,令得她更爲瘋狂了,乾脆兩手並用快速地解他的衣服。
皇傾簫最後的底線終於讓凰沾露觸碰,身體凝集的力量在一瞬間猛然爆發出來!
凰沾露被強大的內力給震飛出去,於此同時,牀榻上的人一口鮮血噴出——
強行推門進來的凰殤昔,門才推開一條縫隙,裡面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凰殤昔鼻子一皺,兩手一推將兩扇門用力推開。
門扉撞擊發出重重的聲音。
她大步邁進來,站定在了門前。
皇傾簫虛弱地爬起來,胸口前的衣服被凰沾露弄的亂糟糟的,還扯開了縫,裡面健康的麥色胸口隱約可見。
他臉色有些蒼白,脣瓣還沾有不少的血,他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凰殤昔,而後似乎反應過來什麼,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聲線虛弱無力:“昔兒……”
凰殤昔臉色很冷,她沒有回答,而是面向克凰沾露的方向,她不用看都知道凰沾露的在哪。
凰沾露這才從暈眩中緩過神來,擡起眼,居然看到了凰殤昔,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來,“你——凰殤昔,你怎麼會在這裡?”
凰殤昔冷冷地扯了扯脣角,隨即轉身朝皇傾簫那邊走去,皇傾簫眼睛緊緊鎖在她身上,緊張地注視着她的神態,一舉一動都不放開。
那緊張的模樣,好像怕她會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一般。
只見凰殤昔在牀沿坐下,擡起手擦拭他脣瓣的血跡,她稍皺眉,“傾簫,我沒進來之前你做什麼了?”
皇傾簫斂眉不說話,享受着她對自己既心疼又責備,即溫柔又薄怒的動作。
凰殤昔似乎也沒有勢要他說下去的意思,擦拭乾淨之後,她扶起皇傾簫,凰沾露眼見這架勢是要走,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攔了過去。
“凰殤昔,你走可以,但是要把他留下!”
凰殤昔微微揚起下巴,脣邊滲出一抹譏誚,“怎麼,就憑你,也敢來攔我?”
凰沾露緊緊咬住下巴,“他是我的人,你憑什麼帶走!”
“你的人?真是好笑了……”凰殤昔仿若聽到天大的笑話般,低低笑了起來。
“凰沾露,想要玷污我的傾簫,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本,就你?有這個出息麼?”
凰沾露頓時杏目圓睜,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指着凰殤昔,扯開嗓子道:“凰殤昔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麼帶走他!他是我愛的人,他必須留下來!”
凰殤昔只是低低在笑,過了半響才緩緩,“誰告訴你他是你愛的人就必須留下的?凰沾露,我記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讓你別動他的念頭,
怎麼,你如今是打算霸王硬上弓不成?哦不,不對,霸王還上得了弓,而你,卻是讓人給踹下來了。”
“你——”凰沾露氣得脖子都粗了,“凰殤昔,你個賤人,你憑什麼一出現就要帶走屬於我的東西?你憑什麼!
你奪走了父皇對我的寵愛,奪走了太后對我的寵溺,你還陷害我的母妃,還鮮害我!凰殤昔,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凰殤昔斂眉,眉心處浮現嘲諷的意味。
凰沾露恨得牙齒都在磨動,如果可以,她想跳過去掐死這個賤人!
“父皇讓我明日立刻完婚,成親之後不得在進入皇宮,太后也不會再庇護我,他們兩個都對我失望透頂了,你現在滿意了?!”
凰殤昔只冷冷勾了勾脣般,語氣嘲弄譏笑:“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與我滿不滿意有何關係?”
“凰殤昔,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便你。”凰殤昔已經沒有心思再和她廢話,將皇傾簫的一條手臂饒過自己的肩頭,護着他饒過凰沾露。
凰沾露卻依舊是不依不饒,雙臂一張,目露兇光,“我說了,你要走可以,但是你得把他留下來!”
“就你,也攔得住我?”凰殤昔輕抿脣角,體內的內力騰地升起來。
就在她要動手的時候,身旁的皇傾簫卻是忽然將臉埋了過去,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間,她的身體僵了僵。
凰沾露見狀,臉色也變了,“看來是另一種藥發作了。”
“你給他下了什麼藥!”凰殤昔聲線含怒
皇傾簫一直湊在她脖頸間,那樣的灼熱氣息令得她身體神經一根根繃緊。
凰沾露露出一個叵測的笑:“夜魂散,俗稱……春.藥!”
凰殤昔臉色瞬間冷凝起來,扶住皇傾簫的手臂緊緊收攏,“凰沾露,你竟敢對他下藥!”
凰沾露忽然笑得很是痛快,“對,要是我下的,哪又如何?可是凰殤昔,東西可是你給他吃的!”
眉心的摺痕加深,凰沾露這話說出,凰殤昔第一反應便是那七色蜜,皇傾簫戒備不算輕,但只有她給他的東西,他會好不設防。
扯淡!居然還是她親手給他喂下的,凰沾露,你倒是好樣的……
身旁的男人越來越不老實了,臉已經挪到她的側臉,伴隨溫熱的氣息逼近,耳垂處傳來了溼潤。
凰殤昔身子一個酥麻起來,凰沾露同樣也看到了,她小臉緊張,“藥已經發作了,你把他給我……”
“解藥在哪?!”
“沒有解藥的,你快把他給我,他是我的男人!”
“沒有?”凰殤昔的臉色變得極爲恐怖,但是耳垂處不斷吹來的溼意讓她那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變成了難以言狀的神情。
“來不及了你快把他給我!”凰沾露聲線急切不宜。
凰殤昔卻根本不理會,推開凰沾露,扶住皇傾簫大步往外走去。
凰沾露踉蹌幾步穩住身子之後,見凰殤昔已經走到了門口,急忙想要追上去,可是是因爲太過急切而牽動了傷口,她不得不停住腳步。
眼下凰殤昔就要走出去了,凰沾露連忙喚道:“凰殤昔,此藥除了行魚水之歡無藥可解,你把他留下來,我給他解!”
凰殤昔只留下一句從牙縫裡擠出的話,“下輩子也別想!”
凰殤昔帶着皇傾簫走出屋子,來到了後院,她過來前已經將周圍的麻煩都處理掉了,這會兒出去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可是最麻煩的還是身邊這個,皇傾簫不住地挑逗她,一個勁兒在她臉上湊來湊去,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凰殤昔的身體頓住全部僵住了,他好像覺得還遠遠不夠,身體就像燃起火那般熱,讓他難受至極。
身邊的人帶給的涼意,讓他忍不住往她靠去,逐漸的,他開始不滿意這樣的程度,身子朝她猛地用力,他直接將她壓倒在地上。
凰殤昔後腦勺被撞得生疼,頭冒金心,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脣瓣被人噙出,有什麼進入她口腔內細細地輾轉。
身上被重重壓住,似乎有什麼在她身上不停亂摸,“唔……傾……”
皇傾簫此時只想去緩解體內的燥熱,那股熱氣燒得他極爲難受,他真的受不了了。
“傾簫……”凰殤昔好不容易躲開了激.情的脣,她邊喘息邊說道,還不忘用手去推他。
可皇傾簫不想動,她根本就推不動,用勁兒過大她又怕傷到他,這可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了!
沒等她緩過神,灼熱的脣瓣再次往她脣上貼去,凰殤昔立馬伸手捂住他的脣。
不料的是,他竟舔舐她的掌心,手一陣溼潤的酥麻,凰殤昔下意識地收回手,而他的脣便得以再次落在她的脣上。
攫住這份甘甜,他怎麼都不肯鬆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凰殤昔的拒絕顯得微不足道,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最後是讓傾簫擒住雙腕至於頭頂的位置。
手慢慢探至她胸前,抓住她的前襟,猛然用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