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就陪幾個男人玩一下?”紫荊太后低低地陰笑了起來,“只要你敢,哀家就絕對不會對傾蕭下手,畢竟,傾蕭也是哀家孫兒。”
也是你皇孫?紫荊太后,你當真把他看出是你的皇孫了?
凰殤昔皺起的小臉變得蒼白無色,在她沒有給出任何答案的情況下,紫荊太后已經起身走出偏廳。
她從沒見過,這麼惹人厭的老太婆!
紫荊太后再次回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兩名侍衛以及一名宮女,宮女手中端着一個玉盤,盤上有根粗厚的繩子以及……面巾。
“龍鱗皇后,乖乖就範吧。”
紫荊太后揮了揮袖子,根本不給凰殤昔機會,她身旁的侍衛立即目露兇光,一人抓起繩子和麪巾就撲了過去。
“等等,別過來,本宮是龍鱗皇后!”凰殤昔瞬間回神,她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臉色慘白。
那些侍衛哪裡在乎這些,在他們眼中,紫荊太后纔是他們的主。
凰殤昔身上的傷未愈,雙腿也未完全恢復,如何對付得了身懷武功的侍衛?
但是她哪肯坐以待斃,猛地抽起一把椅子就要摔過去。一名侍衛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暗自使力再將她按到了地上,用手中的繩子將她反手捆了起來!
另一名侍衛看到凰殤昔想呼出聲,也迅速把手中的面巾往死裡塞進凰殤昔的嘴中。
瞧見侍衛手腳利落地收拾掉凰殤昔,紫荊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正在此刻,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
“稟報太后,人已帶到。”
紫荊太后眼底立刻浮現了陰鷙,咧出一個陰森的笑,而凰殤昔則是一臉蒼白,她知道接下來會迎來什麼,眼底終於染上了懼意,不要命地掙扎了起來!
“帶進來!”
紫荊太后話音剛落,一名宮女推門而入,身後緊隨着三四個身形粗狂的男人。
紫荊太后十分享受地擰着凰殤昔恐懼的臉色。
一個怎麼夠,當然是來兩雙。
吩咐侍衛宮女守在外面,紫荊太后便立即指着不斷往後挪的凰殤昔,迫不及待地道:“那個女人是賞給你們的,誰能讓她享受到醉生夢死的境界,哀家重重有賞!”
小賤人!這便是你侮辱哀家的代價,哀家要親眼看着你痛不欲……哦不對,是“醉生夢死”!
紫荊太后露出猙獰的面目。
四個粗狂的男人聞言,馬上露出了餓狼般飢渴的目光,互相對視一眼,便爭先恐後地朝着凰殤昔撲過去。
看着四個男人分別按住凰殤昔的雙腿及肩膀,準備行兇,紫荊太后已經感覺到了無比的舒暢。
“凰殤昔,傾蕭是皇帝指定的太子,只能是唯一的王儲,哀家怎能讓你這個小賤人毀了哀家皇孫?要怪只能怪你,有着那張讓哀家看到前面恨到你後面的臉!更怪你的娘是那個無恥下作的賤人!”
手腳都被人控制住,凰殤昔此刻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她現下是體會到了瑣玥被人凌辱時的情景了,應該也是叫不出,動不了的情形吧?
或許,還慘……
那種絕望,那種求救無門,只能被一雙手硬生生地往下拖進沼澤,浸過她的嘴,就要將她拖進無底的深淵……
襲來的黑暗給了她無盡的絕望。
“嘶啦——”的聲音,她胸前涼颼颼的。
“唔唔……”她的眼中逐漸泛出了水霧,眼睛不再清澈,而是一眼望去一片陰暗,了無生氣。
聽到凰殤昔的聲音,紫荊太后才猛地反應了過來,陰森森地笑:“哦,對了,這種情況下怎能不玩親親呢?被堵住嘴肯定完成不了衝上雲天的感覺,你們可以把塞在她嘴上的布拿開,但是前提是,在拿開那一刻,必須有一張嘴知道給哀家將這賤蹄子的嘴堵住,不能讓她驚擾到太子殿下!”
“是!”不知是那個男人應了一聲,伸手拔出塞在她嘴裡的布,然後迅速將自己的嘴朝她靠了過去,只是還沒碰上,就聽到……
“皇上駕到——”
門外尖銳刺耳的一聲,像是讓她看到了黎明曙光,這道聲音換作以前絕對是讓她毛骨悚然,厭惡噁心到極點的。
可是此刻,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也不管那男人先前與自己有多大矛盾,自己有對憎恨他,張嘴就向他求救:“東陵梵湮,救……唔唔!”
只是話未說完,一隻厚實的大掌很識趣地猛然捂住了她的口鼻,堵得她難受,呼吸都沒法進行。
紫荊太后瞪向凰殤昔。
“你以爲他會來救你?別癡心妄想了,他怎麼會知道你在這裡?別停下,繼續做你們該做的!記住,不能讓她那張賤嘴說話!”
凰殤昔不管不顧,現在不拼命就沒有機會,她不住搖頭,發瘋似的掙扎,企圖能呼救出聲:“東唔唔唔——”
一個人若瘋狂起來,饒是四個男人都有點招架不住,直到紫荊太后的話再次傳來:“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沒聽見龍鱗皇根本沒走到這裡?也沒聽見外面沒有聲音了?”
言畢,凰殤昔平靜了下來,身子軟癱,淚水浸透了她的容顏,將臉上的繃帶染溼。
是啊,那個男人哪裡會知道自己在這裡,就算知道,那個恨不得她死的男人又怎麼會救她?是她癡人說夢了……
目光渙散,漸漸沒了焦距,就連捂住她嘴的手鬆開了,她都感覺不到。
四個男人見凰殤昔沒有再反抗,立刻開始伸出幾雙手打算扒開她的衣服,紫荊太后在一旁笑得無比爽快解恨。
一件件衣服落下,她僅剩裡衣和肚兜……
可是在下一秒,所有再動的人都僵住了,只因爲……
“紫荊太后是想對朕的皇后做什麼呢?嗯?”
那個一襲華貴的白衣,身段優美,有着驚豔絕倫,雌雄莫辨,美顏冠天下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已打開的門外。
狹長魅眸中流光溢彩,眼底是察覺不到的情緒,俊美無雙的容顏之下,瀲灩的薄脣輕勾,似笑非笑地睨向滿臉震驚的紫荊太后。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紫荊太后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自己那顆心七上八下。
她可記得清清楚楚,眼前這男人說過,他從不畏懼紫荊國,不將她這個紫荊太后放在眼裡!
“朕需要向你稟報?”東陵梵湮脣角噙起一絲冷嗤,狹長的丹鳳眸幽深暗沉,那如黑洞般危險涉及生命,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
一句話就將紫荊太后噎個半死,又不是她紫荊國,她憑什麼質問他一個皇帝?
而且,他的身份擺在這,哪怕自己貴爲太后,在面對他國皇帝絲毫不懼自己國家之時,她哪裡敢放肆,弱弱地閉了嘴。
他淡瞥一眼壓在凰殤昔身上的幾個男人,緩步朝她走了過去,周遭的溫度剎那間低了不少,廣袖輕揮,四個男人同時猛地飛往牆上。
隨後“嘭!”的四聲巨響,爆體而亡!
讓一旁的紫荊太后臉色難看之餘心中又多了一重畏懼,看向東陵梵湮的眼神都帶着心驚膽寒。
東陵梵湮對此只勾了勾脣,露出一個嗜血的冷笑,他從來都是心狠手辣,暴戾殘忍,視人命如草芥,一直都是順他者生,逆他者亡!
就算是對女人,他也不會手軟,凰殤昔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他脫下自己潔白的外袍蓋到凰殤昔身上,凰殤昔就那樣紅着鳳眸一聲不響地盯着她,只感覺身體一輕,繼而落入了一個充滿龍涎香的懷裡。
那個懷抱,真的很暖很有安全感。
他脣角的諷刺顯而易見,在她耳畔低低地說了一句,“真沒用。”
凰殤昔沒有反駁,就是扯了扯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低着小臉什麼也不說。
東陵梵湮也沒有過於要讓她難堪的意思,一張無與倫比的俊顏上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繃緊着臉,往外走。
一見凰殤昔要被帶走,紫荊太后就腦抽筋想要阻止,“龍鱗皇你……”
東陵梵湮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頓,留下完美的背影那刻,更留下一句兇駭的話:“紫荊太后有什麼意見,儘管與朕講,朕會佈置好最好的房間來回報紫荊太后對朕皇后的‘厚待’。”
“厚待”具體指什麼,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紫荊太后臉色一僵,登時嚇得什麼話也不敢說了,只嚥着口水看着東陵梵湮離開的背影,後來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衝了出去。
果不其然,她吩咐守在門外的侍衛宮女無一例外全數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另一邊,皇傾蕭聽到那四聲幾乎同時響起的,如雷貫耳般的震響之後,披着外衣扶着牆壁,虛弱地撐着出來。
擡頭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東陵梵湮抱着凰殤昔從偏廳裡出來,心中頓時不是滋味,也不知是什麼感情,反正就是不好受。
在看到凰殤昔略微有些紅腫的眼睛,以及臉上的淚痕,他好看的俊眉蹙起,溫潤的明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怒意。
壓抑的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