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一
“噫?真的?”我丟開了手上的衣服,拍手道:“好及了,這回,我們又可在一塊作伴了!”雙喜也開心地直點頭,她看着我堆在炕上的一堆衣物道:“姐姐,你開始收拾東西了?”看了眼堆在炕上被我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我扁嘴垮下肩膀道:“是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就不會整這些個包袱來着,若不是現在把秋冬衣物拾掇好了收着,只怕到時你們都出去幾十裡了,我還在跟這些衣物奮戰呢!”雙喜哧笑:“姐姐,你那麼伶俐的一個人,怎麼總學不會這些女兒家的事呢?”我咧嘴道:“下輩子吧,下輩子我一定學。”
雙喜哈哈大笑起來,我橫睇她道:“笑吧,笑完了記得幫我把這些衣物收拾好,我要把要帶去的東西都收好了,就留兩件日常穿的對付着這幾日就行了。到時你們收拾的時候,我一拎就走,多簡單。”雙喜抹抹眼角笑出的淚道:“是,姐姐。”
正說笑着,聽到有人叩門,我正忙着把一件大毛衣服壓平疊好,扭頭對雙喜說:“雙喜,你出去開門,我沒空。”雙喜笑着看我跟大衣奮戰的樣子,咧着嘴就出去了。我在屋裡手忙腳亂的壓了這邊散了那邊,心裡都拾掇出火來了,聽到有人走進了屋子裡,卻沒作聲,我不耐煩地道:“雙喜,快來幫忙,我已經確定我跟這件衣服有仇了,你看我舞弄了半天,就是扎不了一個包袱!”
身後,沉默依舊,我有些奇怪的剛想回頭,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的聲音響起:“安心,我回來了。”我渾身一震,腦子裡炸得嗡嗡作響,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不敢回身證實,心中祈禱,千萬!千萬不要是我的幻聽!身後,步履聲響起,一個溫熱的身子從背後擁住了我,熟悉地氣息噴在我的頸項:“安心,我的安心!”是他!真的是他!是我壓在心裡不敢去碰觸的十三爺!
我的淚水如崩堤般涌下,我在他懷裡轉過身來,舉起雙手捧住了他的臉端詳着,只是,爲什麼我總也看不清?我手上溼潤着的,是我的淚還是他的淚?我眼裡的他是模糊不清的,我眨眨眼,,淚水滑下,我似乎看清了幾分,眼前這個面容憔悴,眼神憂鬱的男子,是那個神采飛揚,豪放爽朗的十三嗎?爲什麼他變成這樣子?康熙到底對他這個兒子做了什麼?這不是他!這不是那個神采奕奕,英氣勃勃的十三!我的十三是傲氣的,是陽光的,是笑起來如天空湛藍般清朗的!他們把那個十三弄哪去了?還來!還來!
我抽搐得泣不成聲,十三爺的手撫上了我的臉,嘆息着,將我緊緊地擁在懷裡,似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我雙手緊緊地回抱住他,不想放開,不願放開。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我再出流不出一滴淚,我才推開十三,從炕上拿起帕子拭乾淚水,,也幫着十三拭去他眼角的溼潤,十三靜靜地凝視着我,彷彿看不夠似蛋婪着吞噬着我的一舉一動,我的手地他臉上頓住了:“胤祥,你瘦了。”十三溫柔地笑道:“別擔心,以後,你會盯着我吃東西,我很快就會胖起來。”我不禁泛出笑意:“那你要小心了,我會把你喂成一個大胖子。”
十三將額頭抵住我的道:“只要是你,變成怎麼樣我都甘心情願。”這人,讓我又有了想哭的衝動,我嘆息着,順應自己的心,做了一件一看到他就想做的事,雙手攬下十三的頸項,仰首吻上他的。十三身子微震,隨即奪回了主動權,雙手緊擁,將我的身子更貼向他,盡情着我的紅脣,他的雙手撫上了我的背,一隻手撐住了我的頸,使得我更深的與他吻在一起,這似乎還不夠,他不滿足於此,將我微抱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我一陣眩暈,就倒在了炕上,十三從如侵略般狂霸的擁吻,漸漸地變成了宛如般的熱吻,在他的帶動下,彷彿電流般擾動着我的每一寸被他碰觸的末稍神經,撩起波波難耐的震憾,點燃了我逐漸升高的。這時候,我心裡除了他,再無別人,只願與他沉淪。
動作中,我放在炕頭的針線籃被碰翻在地,剪子掉在地上的鋼聲驚醒了十三,他堅難地移開脣,喘息着將頭埋在我的頸項着,我抱着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肌肉的繃緊和他想要我的,我擡手撫上他的頭沙啞地問:“爲什麼停下?”我並不想否定自己的感覺,我想要他,這個來得如此強烈,而我不想制止。我不是三貞九烈的女子,不會一生只抱着一棵樹,卻只能眼饞的看着身邊茂盛的森林。食色性也,這是人性的一種本能,與吃擺在同等位置。在現代,我也是對自己誠實的女人,喜歡就要,對一個女人來說,心動和喜歡,就足以構成的衝動了。
十三平息了些,擡頭凝住我,眼神隱藏的無奈和矛盾,我讀懂了,是爲了“他”吧?爲了“他”,他連自己深愛的女人都不敢要。呵呵呵、、、、我低笑出聲,十三心痛得雙手扶住了我的頭道:“安心,別這樣!”我止住了笑,瞅着他,心裡突然莫名的憤恨,我伸手抓住十三的辨子向後一拉,十三的頭仰了起來,“安心?”十三吃痛,卻不敢掙脫,微感忐忑地看着我,我恨恨地盯着他道:“胤祥,什麼時候,你才能爲自己而活,爲自己而想?”十三怔忡地看着我,眼神迷惘。我心一軟,放開了他,伸手將他的頭拉下抱住,低嘆道:“胤祥,我真希望你能自私一點,就爲自己而活。”
十三靜靜地俯視我,沒有回答,我幽幽一嘆,知道他也無法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太重情重義了。推開十三,我坐了起來,發現我的外衣不知什麼時候竟被十三脫了大半,我略整整,纔要動手扣上,十三卻伸手過來,一顆顆地幫我扣好,一退,理智回籠了,突然記起,十三是要被圈禁十年的,可他爲什麼出現在這?我的汗毛豎起,難道,歷史出錯了嗎?還是,記錄歷史的人出了錯,或者說,我的介入真的改變了歷史?
我神色慌亂地抓住十三的胳膊問:“胤祥,皇上不是下令將你革爵圈禁了嗎?爲什麼你會在這?皇上放過你了。”十三眼眸低垂:“皇上下了旨,讓我出來,只是,爵位沒了。”我沉吟了會,擡眼看他:“沒有就算了,不要爲眼前這一時的不順失意,胤祥,以後,你會擁有很多的,相信我。”十三搖頭瞅着我笑:“我只求能讓皇上釋懷就好,以後,我真的沒想太多。”說雖這麼說,可十三眼裡一閃而過的苦澀是騙不了人的,我雙膝倦起跪坐,雙手捧住他的臉,直視他的眼睛認真的說:“胤祥,我是說真的,你有一個好哥哥,你的以後,比任何人都要好,胤祥,你是一個才華橫溢,品德優秀的人,總有一天,你的抱復,你的才幹都能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胤祥,”我將額抵住他的,:“胤祥,你是最捧的!”十三動容地看着我,雙眸盛載情感:“安心,我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嗎?”我重重地點頭加以肯定:“是的,你就是那麼好,胤祥,相信自己,相信我。”略推開他,我含笑點頭地加以肯定道:“記住,信我者永生。”
十三雙手攬着我的腰,額頭輕叩我的,滿足地輕嘆:“安心,我何幸有你!”他眉眼輕展,豪爽地大笑:“隨他風起雲涌,我愛新新覺羅&8226;胤祥有你這一知己,此生足已!”我看着眼前重展笑顏的十三,心痛不已,他原是一個瀟灑不羈,劍酒豪情的帥氣男子,而今,只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竟變得憂鬱而謹慎,沒了昔日“拼命十三朗”的神采了。
我放開他轉過身子,閃去眼中的溼潤,這才記起雙喜,我偏頭問到:“胤祥,剛纔是雙喜給你開的門吧?她人呢?”十三好笑地瞪我:“你這會子才記起來了?人早走了!”哦?我低頭笑笑,剛纔眼裡除了十三沒別的了。我下了炕,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捧給了十三爺,問道:“胤祥,你是今天剛出來的嗎?”十三身形微頓,轉着手中的茶碗道:“不,我前兩日就回了,只是,我的樣子、、、、、、”我明白了,不再問下去,心痛如絞,不敢去想是怎麼一個樣子,竟讓一個阿哥在回到宮廷後,竟躲在家裡休養了幾天纔敢出門見人。這該死的皇宮,這該死的權勢爭奪!
這段時間有點累,休息,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