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車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我自己的……
車窗緩緩下搖,出現一張與我相似的臉,啊不,與我之前那張相似的臉。
桑子羽的神情很冷漠,盯着我。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
第一次,他也是在我的車裡,在小區門口裝作不認識我。開着我的車揚長而去。那個時候,他的副駕駛上坐着麗姐。
而此刻,坐着的,居然是,杜?
不知道他倆是怎麼勾搭上的,杜也透過車窗朝我看來,不過,在我扭頭,與她目光撞上的那一刻,神色驟然一黯。
“我說了,是你看錯了吧。”桑子羽冷冷道,這句話是對杜說的。
杜的神情很失落。
“那個人,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桑子羽的聲音依舊冷然。
杜的神情依然怔怔,桑子羽忽然扳過她,就這樣吻了上去。
“唔,唔,唔,唔。”車裡的杜在掙扎,後來漸漸放棄,我本來不感興趣看這兩個人在路邊調情,但忽然想起了什麼,衝過去,拉開他,一拳就衝他臉上打了過去。
杜驚呆了,桑子羽擦了擦嘴角的血。
“這一拳,爲沈西子這個蠢女人。”
桑子羽明顯的一怔:“你見過沈西子?”
而杜也驚了,“沈西子是誰?”
車裡隱約飄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是從桑子羽身上傳來的,我看眼前的人,無論從髮型,衣着,都像極了之前的我,看來,他爲了扮成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他忽然下了車門,追上來,抓住我急急問道:“你見過她了?她在哪裡,是不是來中國了?”
我冷冷的盯着他,須臾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桑子陌!”他喊了一聲,“你既然已經來了中國,幹嘛還要躲起來?爲什麼不來找我,我搶了你那麼多東西。”
“哦?”我感覺有些意外,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說,“我回去,桑家還有你的位置麼?至於你搶走的那些東西,”頓了頓,我聳聳肩說:“真的不在乎,你喜歡,你就受着吧。”
桑子羽滿臉的難以置信,我拂開他的手,兩個大男人在大馬路上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他沒有追上來,我也就走遠了,不知道現在又是什麼戲碼,還以爲他會一直和我扮陌路,沒想到,才第二次見面,就暴露了……不過,我也對他暴露了我見過沈西子的事情。
沈西子,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坐在公交車的後排給她發微信:“你猜我看到誰了?”
在倫敦的這個時候應該在夜裡的兩三點鐘,原以爲她不在線,過了一會兒就看她回了:“桑子羽”。
我有些驚奇:“夜貓子?”
忍不住一笑,又饒有興趣的回了句:“你怎麼知道?”
西子:(#白眼)
西子:不要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好麼,我們唯一的交集就是桑子羽,你能問我這個問題,肯定就是看到他老人家了,那還用猜?
赤果果的鄙視。
我:好吧,最近如何啊?
西子:還沒死……
西子:他呢?你看到他的時候,他在幹嘛?
這個問題忽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如果告訴她他在和別的女人親嘴,她肯定會很難過吧。
見我久久不回,西子又回了一句:“是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吧。”
不得不承認,西子真是冰雪聰明。
我:嗯。
西子:咳,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他桑子羽喜歡玩女人,就像狗改不了****,哪天他清心寡慾安分了,那才叫奇怪呢。
我:你倒是看得開?
西子:關我毛毛事?我早就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了,從他滾回中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與他橋歸橋,路歸路……
我:橋歸橋,路歸路,你還打聽他幹嘛呀?
西子:我是看他死沒死,這種人就應該早點去閻王爺那報道,省得禍害人……
我:口是心非。
我:他剛剛問起你了。
西子:你把我出賣了?!!
和西子聊得正嗨,差點忘記下車。我車門關上的前一秒,我迅速衝了下去。
我:他以爲你來中國了,好像在找你。
西子:騙鬼吧!他蠱毒都已經解了,還找我幹嘛。
西子:對於這種,曾經想要利用他最後卻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女人,他應該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吧。
聊到這裡我忽然不聊了,因爲我忽然看見了莎莎。
她手上拎了一個圓滾滾的西瓜,拎起來好像很吃力的樣子。
這個蠢女人!
我立刻上前,從她手上接過那個袋子,嗔道:“你怎麼懷了五六個月的身孕,還敢拎這麼重的東西?”
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副關你什麼事的表情。
“我拎的動,你還給我。”她伸手就要來搶,我說,“沒事,這不順路嘛!”
她說:“鬼跟你順路,我警告你,不要想着打白藍的主意!”
我笑嘻嘻道:“不打她主意,那打你主意,行了吧。”
她沒響,我繼續似笑非笑道:“其實,仔細考慮一下,發現你也是不錯的。”
她怒了,轉過身瞪着我道:“胡文彬,我上輩子是刨你家祖墳了還是怎麼地啊,幹嘛要對我陰魂不散,我要說幾遍你纔會明白,姑奶奶我對你沒,興,趣!”
“呃。”看到她那張冷臉,我的內心真的絕望了一下,後來又想到了許靜說的那句‘死纏爛打,鐵樹開花。’厚着臉皮毫不在意的說了句:“你怎麼總是說這些傷人的話,你說話這麼嗆,小辣椒似的,我以後就叫你小辣椒吧!”
“沒有以後了,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西瓜給我,我自己拎。”她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又來搶我手裡的西瓜,我偏不給她,往身後一藏,她繞過我來搶。我知道她脾氣犟,她那股犟勁上來了,是非要搶走不可,又捨不得讓她拎。
她在我胳膊上狠狠揪了一把,生疼生疼的,我還是沒給她,忽然好奇她這回怎麼不用咬的了?
“你給不給?!”她瞪着我大聲說。
想逗逗她,我說:“不給,現在這個西瓜是我的了,你咬我啊!”
“鬼才咬你,你要不要臉!”
“不要臉,要你……”我戲謔道,頓了頓才說,“的西瓜。”
意識到又被我調戲了,莎莎氣急敗壞,乾脆拿腳踢過來,我看她的動作幅度有點大,險些崴到腳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就上去扶了她一把,關切道:“別亂跳,小心胎兒。”話音剛落,面上就捱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