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好人多啊,我小跑或者說幾乎有正常人走路那麼快地跑到了一處莊園,感覺好久沒有的尿意真的快憋不住了。匆匆行過幾間房,找到了有“副院長”銘牌的房間敲門,問了幾聲,開門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我就着急忙慌地邊擠進去邊說:“啊哈親愛的利米特我來找你了你身體怎麼樣了腎功能還好吧那你不用上廁所了吧那我先去了哈。”
隨意擠了進去,意外發現洛洛、多維、夏、潘德魯和安格難五人居然都在,我驚了一下,因爲這一驚我尿意更甚了,於是我也許有些不恰當地問了他們一句:“廁所在哪?”
他們神色癡呆夾雜其他我不明白的情緒地給我指了一下,我急匆匆地跑了過去,身後好像還跟着誰我沒工夫管了,快尿崩了!可等我走過一段狹窄的走廊,推開一扇應該是廁所的門,我就發現,我認爲跟在身後的利米特被五花大綁地丟在了廁所的地面上,身體表面有花花綠綠的一層毒素,一臉的痛苦頹敗,雙眼已經凝結了一層異色的粘膜,口鼻之間的污穢已經無法控制地流了一臉一地,漂亮的魔導士制服也被糟蹋得沒法看了。大概是聽見開門聲,他微微擡頭看了我一眼,還有點精神,扯出了一絲苦笑,低沉說道:“佩服啊,院長先生,他們想鑽這點空子,都被您發覺了……”
“是的,我們花費了多少辛苦,才牽扯住了駐蹕地盤的兩位隊長啊!”身後一直跟着我的人發出了他低沉的聲音,“但是沒想到,實在沒想到,院長先生依然將一切都瞬間揭穿了,並隻身前來,先生之智之勇之非凡,以及對屬下的衛護之心,令在下心顫。”
我慢慢回身,看向身後的人,走廊的燈燭閃耀了一下,卻只映照出來人剛毅的下頜。
他穿着黑衣,身材如利米特一般瘦削,還戴着遮了半臉的布帽,所以我乍一看才認錯了。此時他下頜青青的鬍渣動了動,似乎掙出了一絲獰笑:“在下左左亞,凸凸亞大陸刺客系武者學社——奪刺社社長,正在進行大刺客試煉的十級刺客,想請院長先生指教。”
報了名諱,是不想留我命了啊,誰不知道我是一個魔法學徒呢?我嘆了口氣,真雖啊,怎麼每次來魔法學院都出事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我伸手摸向了腰間,名爲左左亞的刺客警覺地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飄後了一步。
“閣下的法杖?還是赤子先生的魔法卷軸?還是神奇的魔偶?”他微微俯低身子,問了一句,“剛纔在先生進門的時候應該大膽些出手的,看來謹慎過頭也不好啊。”
我沒應答他,只是把腰間的布袍撩到一邊,手一捧某物,噗呲一聲,一帶連綿不絕的“暗器”極其突然地飆向了左左亞的臉上。
左左亞反應超絕,如此近的距離也只讓“暗器”沾了一點點,他好像出嘴了一句“卑鄙”,然後就突然捂着臉撲倒在地啊啊啊啊啊啊地慘絕人寰地哭叫了起來。
我肆無忌憚地捧着某物放着水,一邊回想起上次被嚇尿了硬是控制不住尿了八米遠,都尿到聖騎士墳上了,這次量少點也得有四米遠吧?你這貨能躲?一邊把“暗器”非常藝術性地淋滿了左左亞一身,免得這貨抗毒性高一下還制不住。
身後離死半米遠的魔導士利米特卻噗地一聲笑出來:“哈!讓你這貨趁我被院長先生誤傷的時候來暗算我,現在好了吧?也讓你嚐嚐,被院長先生的毒素蠶食全身的滋味!”
我簡直是順應了天意就把這位已經初步接觸大刺客境界的什麼什麼社的社長給幹掉了,誰叫這麼多巧合造就了我神奇的撞破了他們的陰謀,如今,他還撞上了我的“槍”口呢?
可是這並不是解決辦法,除非我能讓自己“製造”的慢性毒素一次性爆發裂了他的心脈入了他的腦髓,斷絕了他的生機,不然我都奈何不了他們這種身體已經非人的武者。武者與魔法師的本質差別之一,就是身體素質。只是與我親切交流一會,魔導士就可能被毒得失去一半戰鬥力,可是,“頂級尿毒”卻最多讓大刺客暫時失去戰鬥力,即便對方只能算預備役的大刺客。一旦讓他緩過氣來,還不飛上天打一套如來神掌秒了我?
我趁依然還有“存貨”的時候,不斷盤算起來,這位貴爲一個刺客社團社長的強者有預謀地配合了本大陸的黑說社社長,目前看到的只有五個年輕人被擄,被丟在廁所身上還加了毒的利米特看來在他們滅口而不是要擄的名單裡,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同夥,有多少個,也不知道他們爭取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脫身,所以,我現在如此被動,只有一個辦法了——求救!大聲叫救命!
沒有喊出口,我的身體突然如同打尿震一般地自己震了一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眼前一片刀光掠過,我下腹一涼,低頭一看,好傢伙,把我袍子下襬給鋸了,但好歹躲過了這“奪根一刀”。我很沒形象地一屁股坐倒,順勢把尿揚了半天高,半空一聲清斥,一道騰空的黑影擰腰藉着牆壁的力好歹躲過了這“致命一射”,落回了左左亞身邊。
黑影站定,緊身衣下的玲瓏身段驚鴻一瞥,明眸似乎還有些驚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她就蹲下身,掏出幾個可能是解毒劑的罐子不要錢一般地往左左亞身上倒。
我有些羞羞臉地拽了幾下袍子,把下腹擋了,這個房間裡現在知道的,就有兩個女孩子了,這樣半裸着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啊喂!
過於相信自己不死之身的話,會和善泳者溺一樣吧,世界上能秒我的還是很多的,而且就算秒不了我殺不了我,揍我個半死不活的我也不好受不是?不過現在孤身的我真的沒有一點憑恃了,要不是來人可能還在擔心我的“後援”和“埋伏”,以及被我的狗屎運給驚呆了,我早陷入假死了。做什麼都沒用的話,還不如顧一下臉面比較好?
我又折騰了幾下袍子把下腹擋好些,抽空看那位對我那話兒“有想法”的小姑娘側臉,臉紅紅的,看得出來也挺水靈,我暗讚一聲,然後扯開嗓子狂呼救命!
喊了一會,有點累了,我認真看了走到我面前無語地看着我的小姑娘的容顏,真覺得十分耐看,然後我問她:“你有男朋友不?我認識一男孩子,可能長得有些磕磣,但其實他心地善良、性格陽光、脾氣上佳、勇氣無畏、義字當頭,做男朋友真是一流!”
“院長先生這是說的誰啊?我妹妹眼光可高了。”狹窄的走廊那邊又繞出來一個穿着法師長袍的黃種美男子,向我優雅施了一禮後,想小心地繞過還倒在地上沒起得來的左左亞,但走廊太窄沒辦法,於是他只好站得有點遠地揚聲問道。
“福米爾。”我轉眼走了se誘路線,把朋友給賣了,“小姑娘,口渴了,有水不?”
“給院長先生。”那法師示意有些跟不上節奏一臉迷惑的小姑娘,“院長先生慈悲心啊,若能成事,我妹妹可就算是有了個好歸宿了。哦對了,還沒介紹,這位是我妹妹,九級刺客,小名妮妮,在下一名小魔法師,小名波波。”
只說小名,比左左亞謹慎。我接過水,也不管有沒有蹊蹺,狠狠灌了幾口。
“院長先生真非常人也,行事不拘一格。雖然可能先生已經看出來了,但我還是要說一下,這附近已經被我下了禁制,聲光都傳不出去的,不過我們都不敢對閣下和幾位小朋友下重手,因爲擔心赤子先生在某人身上下了標記啊。幸甚的是,利米特先生身體毒素暴烈,只是再加毒素的話是不會觸發標記的,不過在下也並沒有殺害一位魔導士的心思,本想借調幾位小朋友後,再向副院長借點東西,然後爲副院長解了毒就走的。如今院長先生親來,只有請院長先生與幾位小朋友一起,到寒舍造訪一趟,我家長輩必頂禮相待。”
“哦,你們獲得了聖級的隱藏蹤跡的道具?”我把水壺還給小姑娘,有些驚歎地問。
“然也,先生高明。本只是想請幾位小朋友一敘,若能請得先生,更是美妙。”
我呵呵笑了,請這個喜歡裝bi的孩子先把副院長的毒解了,可能他們所求不小也可能有我在他們只求穩妥,所以妮妮小姑娘在波波小朋友的示意下還是有些不情願地去給利米特解毒了。在這段時間裡我又提着嗓子喊了會救命,喊到利米特臉色見好的時候,我的嗓子又有些啞了,平時還是太不注意練聲了,本來嗓子就啞,這下得喝個飽水才行了。
左左亞這段時間也站了起來,一身怪味的他很自覺地遠離了好像有些潔癖的波波,看他恭順的態度,這個波波的貴族等級應該挺高的。於是我瞥了眼妮妮的胸口,暗暗讚歎貴族們果然在什麼方面都有先天優勢,這樣的規模做需要高速移動的刺客真的沒問題嗎?
波波小朋友從懷裡掏出一把類似手銬的東西,不過好像是石頭的,我有些眼熟。他把手銬隔着地上的一灘液體丟給妮妮說:“還請先生戴上這一副封魔鎖,妮妮,輕手點。”
妮妮小姑娘終於不耐煩地噘着嘴哦了一聲,顯得特別可愛,我很配合地走近了她一些舉起了雙手,她哼哼了一聲,因爲個子比較高,所以彎腰俯身向我,我眯起眼睛,手卻悄悄地慢慢往下縮了起來,帶着小姑娘只有越俯越低,在我如願看見了緊身衣下的兩個半碗形的美妙和那一帶溝壑,我滿足了,抓住小姑娘的手臂整個人吊了上去,把她的身子又帶低了一些,同時集中了全部的魔力,往某個被偷偷挖出來的狗洞裡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