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蟲食勾引了一會,卻是沒有什麼效果。於是我知道,我把事情想簡單了,但是在盲目崇拜我的季和巴兩人面前我是必須端起架子的,不然我以後還拿什麼臉面去引導地精族。以後有何臉面去勾引地精族的美女?古古勒沃雖然名字很糙現在也很挫,但以我積勃的經驗來看,她未來將是一個大美女你信不?
說起來,我不是第一次在季和巴面前出醜了,這真的沒問題嗎?
估計是沒問題的吧,季和巴兩兄弟見我拿根長條在自己那個洞裡掏啊掏戳啊戳的,還整得一臉的不酸不爽不酸爽,也都是一臉的我懂的,然後從身後掏出了一面鏡子,大概是女人化妝用的小鏡子吧,我很好奇地問哪裡來的,兩人說是古古勒沃託他們送給我的。
嗯,我就說吧,古古勒沃以後一定會是大美女,現在就這麼愛美了,長大了還得了?而且人家小姑娘以鏡相贈,這等她長大了不調戲勾引一下不是虧大了?
咳咳,不行不行,今天被太多積勃的情緒控制了。我搖搖頭,這可不行,怎麼說我都是有追求的人,不說自己的仙子,就是現在不知生死的七號也肯定比未養成的古古勒沃要好吧,不對,這不是重點——我怎麼開始思考美女收集什麼的了?
我呆了一呆,想明白了,積勃的身份和那個我,都沒有自己的摯愛,只有一個最弱的我在中間,卻始終堅持着自己的摯愛和追求,幾乎成爲執念。可就是因爲沒有成爲執念,所以我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被他們影響,總是會泛起桃色的思想,下意識要陷入後宮節奏之中。
以我如今三重身份,兩個大能附體的資本,組建後宮並非不能,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除非我的靈魂寂滅,不然,我都不要任何後宮,我只要我的仙子。當初真正的弱水都沒有浸溺了我,讓我在神仙們的面前刷了存在感,如今只是紅塵弱水三千,我又怎麼可以被淹沒?我要取我那一瓢飲,誰也別想阻止我。
正這麼想着,古古勒沃跑了過來,也不知道怎麼找到我們的,見到坐着的我,湊上來用油乎乎的嘴叭一聲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對季和巴擺擺手,又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
嗯,她之前應該是一直生活在深淵之下,這是第一次上到地底這裡吧,雖然風景肯定比哪都不上,但是也夠她開眼界了,她現在應該看什麼都很新奇的樣子。我摸了摸臉頰,不可否認,剛纔真的是心中一蕩——雖然現在長得還很挫,但是好歹是蘿莉啊,可以養成啊!
又跑偏了。我對自己的定力嚴重懷疑。
這麼些分神的時候,季已經拿着小鏡子放在我的背後,給我照着我背上的那個小洞。我回頭看鏡子,卻冷不丁看見一點奇怪的東西,趕緊讓季把鏡子往上提一些。
季呵呵一笑,依言將鏡子照到了我的背脊上,然後,我果然在上面,發現了一個太極,一個嵌入了我的背脊的黑白兩色的太極陰陽魚!
“你們早看到了吧?怎麼不告訴我?”我問季和巴。
“我們以爲您知道啊。”季和巴笑得都有點賊。
我反手過去,把自己的長髮分開,透過鏡子看着自己背後的這個覆蓋了大半脊背的陰陽魚。又摸了摸,並不是顏料。其實我知道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圖畫,不然剛纔那麼激烈的墜落肯定要掉色的,那麼,就只可能是已經固定在上面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在赤子先生的太極之中,似乎聽到了一句很輕很輕的女聲:“黑白者,善惡也,琢之,琢之!”
是神仙嗎?神仙們來給我發福利了?意思是這個月工資到了?還有沒有其他福利啊?
我有些胡思亂想,突然又看見古古勒沃不知什麼時候又跑了回來,蹲在低頭的我面前,拿黑烏烏的眼珠子看我——嗯,起碼眼睛是很漂亮的。
咦,她眼睛裡的那個人……
我大驚失色,一把搶過季手裡的鏡子照了起來——我擦,我什麼時候又帥了?這棱角分明的臉,這飄逸的眉毛,這傻里傻氣但是依然清明的深黑色眼睛,這挺直的鼻樑,刀削般的脣線,五官非常不錯,雖不比喬索,但也能打及格分了。而且膚色已經徹底顯現了,起碼看起來是比較正常的灰褐色了。我再看身上,剛纔換地精衣服的時候就有感覺了,身體舒服了很多,沒有時不時撕扯到某處傷口的又痛又麻的感覺,仔細看自己光着膀子的上身,之前幾個明顯的傷口的確消失了,肌肉似乎豐滿了一些,起碼觸摸起來有了肉感而不是撫摸藤條的乾澀,而且剛纔走動之間似乎也輕便了些——這諸多好處得來的怎麼總是莫名其妙的?咦,我怎麼還是沒有鬍子?眉毛雖然依然花白,但是起碼有飛眉入鬢的仙氣,這鬍子都沒有,是要我繼續太監啊?
嗯,好歹是有一點工資之外的福利了,我心裡對這次似乎依然偷工減料了的神仙們印象好多了。
話說我居然沒有被我自己帥醒?而是一直糊里糊塗地頂着這張帥臉到處晃?然後我又突然好像明白了,難道夏普這些人那麼努力救我,就是不想我的帥臉有一絲損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這樣瞎想了一會,到底夏普那破碎的臉面依然有威嚴在我心中殘留,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我……怎麼那麼胡思亂想。
思想,我的思想……是赤子先生對我進行的靈魂課題的一部分吧,也不知道這麼點時間對我思想的觀察對赤子先生有沒有幫助,我現在太容易分心的意淫了。
然後我陡然瞳孔一縮,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我的情緒和思想正在被控制!
我刷一下站起來,鼓起剩餘不多的魔力,慶幸了一下剛剛晉入二級魔法師不久,然後隨手把鏡子丟給季,把那條蟲食丟在地上,擡手施放了一個擴音術,大聲喊道:“所有人注意,敵襲!發現任何魅惑你們的勾引你們的,都是幻覺!不要相信!現在馬上往我這邊集合過來!”
然後我也不管其他,先彎腰屈膝抓住面前的古古勒沃,把她臉向下放在膝蓋上,用地精語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掀起她薄薄的髒兮兮的衣衫,看了眼她的小屁屁,仔細摸了一把,的確是正宗的地精族小女孩,並不是假冒的幻象,或者說具象物。鬆了口氣的同時,我一把把她抗在了肩膀上。轉身看,季和巴已經拈着雙刀站了起來。看向昏黑的通道,也開始有地精往這邊靠了過來。我呵呵苦笑了一下,有些大意了啊,這個地底可一點都不太平,不說其他的,單是魔族的探子和武者們,可最喜歡留戀這裡了。
沒理由啊,爲什麼福米爾和夏普那麼警覺的隊長,都會對這些毫無意識的樣子,難道,救下我不讓我馬上假死,真的那麼重要?
他們回家的心情,真的就那麼迫切?照“我”的經驗,即便最糟糕的假死重生,也只是花費一日時間,爲什麼,他們要這麼急呢……
我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人,正在勾引我回家,然後,又勾引所有人來救我,那麼——馬上就要到那人收網的時候了!危險!
我站在原地,拍了拍有些亂動的古古勒沃的小屁屁,努力想讓自己進入積勃的身份,可是並沒有什麼用。這一段時間風平浪靜的,直到數分鐘後,地精們都聚了過來,夏普和福米爾也慢慢走了過來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情況。
“虛報戰況。”夏普精神好多了,說話都比較多字了。
又是福米爾沒那麼傲嬌,說道:“您哪裡看到敵襲的?我們沒有任何人被魅惑勾引啊。而且您要知道,這地底現在多是暗哨,也有很多已經結束戰鬥的自己人在這裡修整,雖然不敢說絕對安全,但是實在不需要太過擔心。”
我好奇地問:“咦?暗哨居然沒有被都市叢林間那無兄弟殺完嗎?額……我以爲你們遲遲不去地面是因爲附近沒有幫手了呢。”
夏普和福米爾都對我翻了個白眼,福米爾補刀道:“你太小看我們的暗哨了,他們都在的話,他們纔是地底如今最重要的防禦體系。我們這些隊長打累了,在這裡休息一下曠曠工不行啊?”
我被噎了一下,心中覺得難道真是自己多慮了?自己胡思亂想的滿腦子se情,真的只是因爲受積勃身份的影響?我搖搖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也許見我皺着眉頭,福米爾點點頭說:“看來您有些擔心,不用在意,再給我們幾分鐘恢復,面對魔族的高級武者就有勝算了。要不這樣,我吹個哨,讓附近的暗哨靠過來?”
“不不不。”我低着頭思考,下意識地又拍了拍亂動的古古勒沃的小屁股,聞言只是搖頭說,“不要亂動,按你們的計劃部署,防禦安排你們比我擅長。”
福米爾好像還說了什麼,可是我心中不安,分神了,沒聽到。突然,可能是有點飢餓了,我的肚子咕嚕一叫,我才陡然想起來,再次四下一望,大驚失色,這裡實在太暗了!剛纔還可以落下一點天光來照明的,現在也許是因爲太陽移動,也許是因爲其他,已經逐漸暗了下來,這些對能夠夜視的隊長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哪怕是經常呆在黑暗的深淵裡的地精們恐怕也一時不能引起警覺,可是我知道——
“謝克多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