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秋如徹底變了臉色,握緊拳頭,拳風陣陣朝着歐陽沉醉招呼,後者向後一躲,她趁機起身就要去拿衣服,卻被他一把拖着頭髮拽回來,翻身按住,面對着他,毫不客氣地再次進入。
耳朵貼着冰冷的地面,宮秋如能清楚地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眼底燃燒着熊熊烈火,卻已經沒有力氣抵抗。
男子看着她臉上露出的羞憤,終於滿意了,禁錮着她的身體,動作越發大力。
“恨水公子,請。”
推門的聲音響起,宮秋如的十指扣在了光華的白玉石上,“咯吱”作響,閉上了雙眼,因爲恨意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身體則因爲隨之而來的恥辱而發抖。
她渾身發涼,大腦空白一片,連男子揚起長袍遮住兩人的身體也沒有注意到。
門推開的一瞬,聲音像是一把刀戳在了她的心尖。
汩汩流淌着殘忍的血。
俊逸的男子推開門,剛要張口,等看清楚裡面的情景,訝異的一怔,隨即關門轉身。雖然只是一瞥,可錦袍遮擋下的激烈讓他無力的撫上額頭。醉,真是越來越……
門開啓又關閉,宮秋如喉間涌上腥甜,被她死死壓制了下去。
許久,才脫力一般呢喃出聲:“你,不是人。”
歐陽沉醉在她眼睛睜開前丟開遮擋,停下動作,單手攬起她的腰肢,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幾近崩潰的臉,薄脣貼着她的,鳳眸幽幽:“宮秋如,這只是一個警告。”
抽身站起,背對着她披上外袍,微微側目:“宮秋如,下次沒有吩咐再敢來這裡,本王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直到身體冰涼徹骨,宮秋如才睜開眼,慢慢坐起身,身上青紫斑駁,慘不忍睹。
琵琶骨上的血口再次裂開,汩汩冒着鮮血,染紅了白玉鋪成的地板。
無聲無息地滑入池中,把頭埋了進去。
溫熱的泉水沖刷着身體卻依然止不住從心底深處迸發的戰慄。
許久,直到身體到達一個極限,她才幽幽破水而出,水溼的青絲垂在慘白的小臉上,蒸騰的水霧縈繞,卻看不清她的表情。
“寧華,如夫人怎麼跑去溫泉了?那裡可是禁地啊,除了王爺誰都不能進去的,不會出什麼事吧?”
內室,個子嬌小的婢女緊張地盯着溫泉的入口,來回走動。
“當然不會。”被稱作寧華的婢女冷笑,安然地坐在整理好的牀榻上,翹着腿,得意洋洋。
“誒?”個子嬌小的婢女寧霜愣神,小臉一喜:“溫泉能自由進入了?”
“自然不是。”
寧華譏諷一笑:“私自前去那個溫泉,還沒有能活着出來的。她不會有事,是肯定出事。我只是‘不小心’在王爺進去後沒有關上禁地的入口,她自己非要進去的,能怪得了誰?哼哼,還夫人,這九王府能配得上王爺的,只有公主,她算什麼東西?”
“哦,是嗎?”一道低涼的聲音插了進來。
“當然!”寧華自負的回頭,目光卻在對上面容雪白的女子時,愣住:“如、如夫人?!”
她……她怎麼還能活着出來?
“你看到我,似乎很害怕?”宮秋如緩緩走近她,血紅的長袍襯着她毫無血色的臉,卻驚人的美。走到寧華的面前,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柔和:“你,叫什麼名字?”
“寧、寧華。”
“哦?”宮秋如漫不經心應了聲,右手順着她的脖頸向下,來到她的手腕處,四指禁錮在手背,拇指一使力,只聽“咔哧”一聲,她的手腕硬生生被她掰折了。寧華痛得尖叫一聲,撕心裂肺。
宮秋如聳肩,無辜地看她:“啊,抱歉,手滑了。”
隨之,鬆開她的下巴,一手扶着綿軟無力的手腕,另一隻手靈巧的一撥,頓時,錯位的骨頭再次被她接了過來。
“啊——”再次的嘶聲響徹耳際。
宮秋如放開手,任寧華滑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瞪着她。
她笑得越發無辜,只是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寧華卻看得渾身發涼,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渾身抖了抖,立刻垂下了頭,不敢再造次。
一旁的寧霜也嚇得向後一縮,只是在看到宮秋如身後的人時,直接渾身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