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燁在最後收關的時候,還有了一個額外的收穫。那是一隻十分美麗的鳥兒,五彩繽紛的羽毛,長長的尾巴,儼然就像一隻小小的鳳凰。
它就那麼大模大樣地從天空的那一端飛了過來,忽閃着翅膀,似乎並不怕人,好像有意在華燁的頭頂盤旋。
“華燁,不如將這隻鳥兒擒獲下來,讓爲父仔細觀瞧一下,我大宛竟然有此神奇之鳥,也是咱們大宛之幸呀!”上官明軒連忙說道。
華燁剛想拿出箭來,但想了想,又收了起來。他擡起臂膀,架起一個十分平穩的角度,就像一株等待良禽擇選的樹木。
說來也是神奇,那鳥兒“啾啾”的鳴叫着,就落在了華燁的手臂上。拍打着翅膀,那五色的羽毛在日光的映照下現出了五彩的光輝,甚是美麗奪目。
“美也,奇也。”上官明軒興奮地讚道。
“父皇,您也看看吧。”華燁架着這隻鳥緩緩地向上官明軒處走過去,心中也是害怕將這隻鳥兒驚飛了。
在場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把這隻鳥兒嚇跑了。
誰知,這隻鳥兒倒是沉穩得像一位胸有成竹的將軍。長着金色翎毛的小腦袋不住地看看華燁,又看看上官明軒。
“來,小鳳凰,到朕的臂膀上來。”上官明軒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鳥兒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果然就聽話地飛到了他的臂膀之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吉鳥飛到皇上的臂膀上,實乃大大的祥瑞之兆呀。此鳥貌似鳳凰,又不懼人,好似神鳥一般。看它對皇上的信賴模樣,分明預示着咱們大宛的江山定會萬年永固呀!”紀綱忽地腦中靈光一閃,連忙說出這一長串的吉祥話。
“嗯嗯,正是,正是。”這番話令上官明軒心花怒放,他得意非凡地看着那隻鳥兒。
可那隻美麗的祥瑞之鳥,並沒有在他的臂膀上停留太長的時間,就拍拍翅膀又飛回到華燁那裡。上官明軒雖然有些失望,但覺得那祥瑞之鳥到底沒有離開他們上官家人,便也沒太在意。
“華燁,一定要小心呵護這隻鳥兒,等它玩夠了,就讓它自行飛去吧。朕今日也有些累了,想回營帳休息了。今日的狩獵之冠,也非你莫屬了。”上官明軒笑着說道。
“多謝父皇誇獎。”華燁心中興奮不已,他只是想着一會兒要把這隻鳥兒帶給芷君去看看。
“哦,對了,燁兒,你答應給箐暘的獵物可別忘了喲!”上官明軒打馬已經往前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又囑咐了一句,又看了那隻鳥兒一眼。
上官明軒一邊走一邊想:“那祥瑞之鳥落在了他這真龍天子的臂膀上,又落在了華燁的臂膀上,且在華燁那裡的時間比在自己這兒還要久,這是不是就象徵着,華燁也是日後的真龍天子呢?”
上官明軒走後不久,華燁也縱馬飛奔回了營帳。那隻鳥兒隨後便飛到了他的肩膀上,與他頗爲熟稔,任由馬兒隨意奔跑也毫不在意,好像似乎還很喜歡這樣顛簸的節奏。
華燁徑直來到了芷君的營帳,一掀簾子就走了進去。
“芷君,你看我給你帶了了什麼?”
芷君正在做女紅,猛然擡頭看到華燁帶來這隻神奇的鳥兒,立刻興奮地站起身來,並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來。
那鳥兒就像遇到熟人一般,撲騰着翅膀就飛到了芷君的手上。
“天呀,芷君,你簡直是天女下凡呢!這可是隻神鳥呢,沒想到一見到你就飛到了你的手上。看起來比和我還有親近好幾分呢!”華燁更是開心了,這鳥兒和他還有芷君都如此投緣,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他和芷君也很有緣分呢?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那鳥兒忽然很有節奏地唱起歌來,一會兒看看華燁,一會兒又看看芷君。
“你是不是餓了呀?我的小神鳥。”芷君眼中露出濃濃的寵溺之情。
“我看呀,這神鳥兒倒像是對你和五殿下唱歌呢。”迎春方纔也看得驚住了,這會兒忽地悟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是,就是在對我們唱歌。”華燁認真地說道。
芷君聽得入了迷,慢慢地伸出手來,憐愛地撫摸着鳥兒光澤亮麗的羽毛。
“鳥兒,你到底唱得什麼歌呀。也教我一教,日後我就唱給這個姐姐聽,也好討得她的芳心呀!”華燁看着芷君陶醉的樣子,便忍不住說道。與此同時,他的臉龐也越來越近地朝着芷君靠了過來,直到和芷君的臉頰貼得很近。
“華燁,看你說的都是什麼呀!”芷君一陣臉紅,嬌嗔地說道。
“啾啾——”那鳥兒最後又重而長地叫了一聲,便拍拍翅膀飛了出去。那鳥兒的確是有神力的,它的翅膀並不算大,但到了營帳門口的時候,翅膀之下愣是生出了足夠掀開簾子的風力。三下兩下,就飛出了營帳。
“小神鳥兒!”芷君和華燁心中都生出了不捨之情,不約而同地跑出了營帳去看。
那神鳥不虧是隻神鳥,就這麼轉瞬之間,就了無蹤跡了。
“它一定是回家找它的親人去了。”芷君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傷感。
“是呀,不過,它也算是咱倆的朋友了。我覺得這隻鳥兒跟咱們倆個可是都心有靈犀的,我想咱們日後,一定會再碰到它的。”聽出了芷君話語中的傷感,華燁便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嗯,是呀,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纔是最幸福的事兒。華燁,你說對不對?”芷君又霍然開朗起來,笑着對華燁說道。
她秋水一般的眼眸中閃爍着瀲灩的光澤,在這一刻,華燁多想告訴她,他就是她的親人,她一輩子的親人,他一定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讓她就像那隻快樂的小鳥一樣,快樂的過一輩子。
“是呢,殿下。奴才私心想着,沒準等殿下和玉姑娘再去百花谷的時候,就能見到那隻小鳥呢!”小卓子在一旁忍不
住說道。
他這一下午,一直跟在太監的行列裡隨行侍候呢,雖然因爲步行,華燁狩獵的矯健身姿並沒有得見,但華燁獵物的豐厚他自然是第一個見到的。
“是呀,是呀,芷君,明日父皇想觀賞風景,說不需我們這些皇子相陪了。不如,我們就去百花谷可好?”華燁立刻像個孩子一樣的開心起來。
“這……”芷君雖然心中萬分渴望重遊百花谷,但想到自己和華燁畢竟身份有別,更何況那個趙箐暘和青萍午後還來鬧了那麼一出……
“芷君,你怎麼了?”華燁看到芷君微變的臉色,立刻擔憂地握住她的手問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想咱們雖然出了宮,但到底也不能將宮規統統拋之腦後,不如我們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找個正兒八經的名目纔好。”芷君略一思忖說道。
“對,正是這話。依我看嗎……”華燁緩緩說着,便尋思起來。
忽地他有了主意,便高興說道:“不如就對母妃說咱們上山去採珍稀草藥,芷君你略通醫術,由你陪我同往指認藥草如何?”
“好呀。”芷君微笑着。想到明日就能名正言順地和華燁一起去遊玩了,那午後的點點不快便也完全忘記了。
“嗯,芷君,明日辰時我就來找你,你等着我喲!”華燁認認真真地說道。
“好,我等着你。你快去給德妃娘娘彙報今日的戰果吧,她定會很高興的。”芷君怕華燁在這裡停留時間過長,會招來他人的非議,便以此爲藉口讓華燁儘快離去。畢竟趙箐暘來挑釁的事兒也讓她在心底有個設防。但卻不想讓華燁知曉,以免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來。
“殿下,您好像忘記了一件事兒呢。”華燁興奮地跑着,小卓子快步追上去,忍不住說道。
“什麼事兒?”
“給箐暘公主送去您今日的一件獵物。”
“哦?好吧,那你隨便挑一件給她送去就是了。”一提到這個趙箐暘,華燁就覺得心頭很是堵得慌,方纔的好心情也被破壞了。但理智如他,也確實意識到這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
“是,殿下。”小卓子應了一聲,便拿起一隻可愛的小兔子,要往趙箐暘的營帳而去。
“小卓子!”華燁想到午宴時小卓子爲自己受的委屈,心中很是內疚,又叫住他道。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還是我去吧!”說完,他便不容小卓子做出任何反應拿過那隻小兔子就快步而去。他不放心小卓子去,怕趙箐暘又會爲難他。
也該着華燁走運,趙箐暘此刻並不在營帳而是到皇上的營帳中去了。華燁便樂得將那隻小兔子交給了營帳前的小太監。。
這日晚間,也許是因爲上官明軒累了的緣故,並沒有大擺筵席,他只讓趙箐暘和青萍陪他在營帳中吃飯。
而各宮的主子沒有得到召喚,便都各自留在了宮中。
華燁和芷君的這一夜都在美好的憧憬中度過,而趙箐暘和上官名碩卻無法再安生了。
趙箐暘回到營帳後,本來還在洋洋自得,能看到那隻神鳥。因爲上官明軒已經暗示,華燁今日最後收關之作,是一隻神鳥,而且他會將那神鳥送給她。
然而當她看到那隻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小兔子是,便憤恨地將小兔子摔到了地上。
她雙目圓整,簡直要噴出火來:“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上官華燁,難道你瞎了眼嗎?放着本公主不來討好,卻要討好那個卑賤的奴婢!好,那咱們就走着瞧,本公主倒要看看,那個賤人到底能有幾條命?躲過了初一,能躲過十五嗎?”
隨即,她的臉上便閃過一抹陰鷙的駭人的笑容,連一直跟隨她多年的春暉看了,都不禁一陣膽戰心驚。
與此同時,上官名碩的營帳裡,他在聽完派去監視華燁的人回來的通稟後,臉上露出了得意且陰險的笑容,隨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呀,真是天助我也!上官華燁,本皇子定不會讓你活過明日了!”
這一夜,上官明軒不知是因爲白日的舟車勞頓,還是下午的狩獵奔跑,身子只覺得十分勞累,疲乏之間,睡又睡得很不踏實,已過卯時,天已經矇矇亮了,他卻還在輾轉反側,不能甦醒。恍惚間,他好像又隨着自己師傅來到了那位朋友家中,又見到了那位女子。
她輕展廣袖,如飛燕展翅,舞姿輕盈,驚若游龍,翩若驚鴻。
“湘君,快去給客人敬茶。”一曲跳畢,老師的那位朋友輕掠着鬍鬚說道,那美麗的女子果然就邁着嫋嫋婷婷的步子走到了面前。輕輕擡起一雙柔夷,燕語鶯聲地說道:“客人,請用茶。”隨即便低下頭去,那嬌羞的俏麗容姿簡直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上官明軒高興地伸出手去,接過了茶盞。然而就在這一時刻,耳邊忽然傳來喊殺聲陣陣。那女子驚慌失措,連忙往外逃去。可是就在她跑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跑來幾個城防軍穿戴的士兵,朝着她舉劍就殺。
“救命呀!皇上救我!”那女子倉皇間大聲求救,並回轉頭來看向他。那一對美麗的杏眼之間竟含着不盡的淚水。
“湘君,我來救你!”上官明軒高呼一聲,飛起身來就奔到了那女子的身後。
然而他還是遲了一步,一個身材威猛的城防軍士,舉起長劍對着那女子當胸就是狠厲的一刺,女子慘叫一聲,只見她如粉嫩桃花一般的舞衣之上,綻放出一抹嫣紅刺目的花朵。
“湘君!”他痛苦地一聲高呼,伸手抱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皇上,救我……救我……”女子的氣息愈發地微弱,如一葉無助的落葉飄落在他的懷間。
“湘君,你不能死,你千萬不能死呀。我是皇上,我就是未來大宛國的國君,朕不許你死,朕還要納你爲妃呢,哦,不不,我要立你爲皇后,爲大宛的皇后,母儀天下,做最
尊貴最高尚也是最幸福的女人!”夢中,他激烈地咆哮着。
“多謝……皇上……”女子的脣邊漾出一抹滿足的微笑,隨即那雙美麗以極的杏核眼便緩緩地閉上了。
“朕不許你死!不許你死!”他大聲地呼喊着。眼淚撲簌簌地流下。落在懷中女子的臉上和身上。
忽地懷中女子掙開眼睛,然而那容貌竟好像變了,但卻依然和原來有七八分的相似。
“陛下——”她柔聲地喚着。
“朕在這裡,朕在這裡。”他欣喜地大聲呼喚,擦去眼角的淚水,眼前一片明澈,那懷裡的女子竟然變成了綺羅宮的小宮女——玉芷君。
“玉芷君?”他微微吃驚,待要仔細看時,忽地一團煙霧襲來,他夢地睜開眼睛,卻只看到頭頂明黃色綾羅的牀帳。
“陛下,陛下,您是否身體不適?奴才給您傳御醫?”帳外高公公低聲呼喚着。
上官明軒這才緩緩坐起身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語氣平和地說道:“朕的身體無妨,只是昨日有些累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啓稟陛下,現在是卯時三刻了。”高公公回答道。
“哦,天已經微亮了吧?”上官明軒沉穩地說道,語氣中已經聽不出絲毫的慌亂了。這便是他的過人之處,不管遇到什麼,時刻都保持着冷靜理智的態度。
“是呀,不知皇上何時出遊,奴才也好安排。”高公公又說道。
“朕有些累了,今晨不想出遊了,想再歇息片刻,你先下去吧。”上官明軒說道。
“是。”高公公應了一聲,便走出了營帳,卻也不敢走遠,只在門口侍候着。
上官明軒再次躺下來,卻再也沒有睡意,脊背上感覺微微的寒涼,不成想那個夢竟然他出了這一身的冷汗。他不由回憶起夢中的場景,爲何覺得如此真實呢?那個女子叫劉湘君不錯,當年她舞蹈完畢,老師的朋友是讓她給自己敬酒來着。可是後來爲何她們的府邸又闖進了城防軍呢?而劉湘君還高呼着皇上救命,當時他只是四皇子,連太子都不是,那劉湘君爲何就知道他就是日後的皇上呢?還有,那個劉湘君爲何最後變成了玉芷君呢?
這重重的謎團如層層的迷霧將上官明軒團團包裹起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想的都頭疼了,索性起身,把高公公叫了進來。
高公公連忙侍候他梳洗,並問他今日的行程。他想了想便決定帶着三個妃子一同到半山腰的靈禪院敬香。他覺得夢中殺戮,恐有不吉,不如去寺院拜拜佛,敬敬香。
高公公聽完,便連忙奔出營帳,令人去安排了。
且說華燁,今日卯時剛過就起身了。他準備了三匹駿馬,又讓小卓子備足了水和乾糧。本想等到辰時再說,但又怕一會兒衆人都起身了反而人多眼雜,便徑直來到了芷君的營帳之外。
“芷君,芷君,你起身了嗎?”華燁輕聲地呼喊。
此刻,芷君早就起身了。昨夜,迎春身上的傷一直再疼,她起來兩次爲迎春上藥。直到三更天的時候,迎春這才安穩地睡去。她便也跟着眯了一會兒。
卯時便又醒了,想着與華燁約定今日出遊,不由又猶豫起來。她想留下照顧迎春。
迎春也醒了,看穿了她的心思,卻執意讓她一起去。恰在這時,帳外傳來華燁的呼喚之聲。
“哎呀,殿下都來了,你快去吧。”迎春連忙給芷君披上了外衣,催促她出去。
“迎春姐姐,我還是不去了吧。”芷君還在猶豫。
“哎呀,幹嘛不去?我又不是不能動,昨夜你爲我上了兩次藥,這身上已經覺得大好了。再說萍兒一會兒不也可以幫我上藥嗎?你和殿下難得出遊,你就去吧。你若不去,我這一日反而會過得很不痛快,哦,對了,別忘了給我摘幾個野果子回來呀!”迎春說着,就拉起芷君往門外推。
芷君見拗不過,只好走了出來。
“芷君。”華燁立刻欣喜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芷君你會騎馬嗎?咱們今日騎馬去,山路崎嶇,咱們騎馬應該能快些。”
“好呀。”芷君的玩心被極大地勾了起來,祖父很愛騎馬,她五歲的時候就被祖父抱在馬背上了。
於是,二人高高興興地就跳上了馬背。
“走,芷君!”隨着華燁的一聲高喊,二人縱馬而去。小卓子也連忙催馬跟了上去。
華燁他們縱馬剛剛離去,一個躲在暗處的身影,就朝着上官名碩的營帳疾奔而去。
上官名碩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立刻一身黑衣地奔了出來。與他同時出來的還有八個同樣身穿黑衣的人。他四處看了看,此時天剛矇矇亮,周圍並沒有什麼人。他把手一揮,這幾個人也縱身上馬,循着華燁他們的馬蹄印記而去。
趙箐暘這一夜倒是睡得很沉,她做了一個好夢。夢中她狠狠地鞭打了芷君,將她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淋。打得芷君不住地跪在地上求饒,而她自己卻瘋狂地大笑。
不僅如此,華燁還把那隻神鳥送給了她。皇上賜她和華燁舉行大婚。婚禮極盡奢華,她穿着華麗的鳳冠霞帔,做上八人擡的金頂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地來到了華燁的府邸。皇上還賜予華燁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下了花轎,華燁滿面春風地迎了上來,無限恩愛地握住了她的手。
正因爲做的是個美夢,待她醒來的時候,都已經辰時三刻了。她連忙梳洗打扮一番,直奔上官明軒的營帳而來。
美夢雖美,然而終究是夢。她必須快速實施她的計劃才行。然而卻被告知,皇上已經帶着三個妃子出遊去了。不由心中升起懊惱,看來也只有等皇上回來再說了。
且說華燁和芷君,很快就跑到了深山之中。只見這裡層林盡染,疊翠流金。聽着林中的百鳥鳴歌,心情歡暢無限。
然而就在此刻,危險也向他們無限地靠近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