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軒緩緩地往前邁動着步伐,那悠悠嗚咽的簫聲,彷彿像一個美麗的少女,在傾訴心中的惆悵和哀怨,當真是吹簫心亂,愁緒滿滿。
那悠長而縹緲的簫聲好像在向上官明軒傾訴,傾訴芷君所有的真情和哀傷,更像是一縷溫暖的風,一下子盪滌了他心中的所有的顧慮。
此刻的上官明軒雖然內心還有些猶豫,但想要把芷君抱在懷中一訴衷腸的願望,反而愈發地強烈了。
終於,隨着一個綿長哀怨的調聲,簫聲戛然而止。
上官明軒也驀地停住了腳步,他甚至有些緊張芷君會忽然轉過身來。但是芷君卻沒有,她纖細而優美的肩膀在一下下的抽動着。
頓時,上官明軒的心就裂成了一片片的,芷君竟然在哭泣!他旋即不顧一切地快步上前,一把將芷君抱在了懷裡。
芷君的身子先是徒然一震,繼而就鬆懈了下來,綿軟地癱倒在上官明軒的懷中。
其實從上官明軒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他的到來,但卻還是忍住了不動聲色,憑她對上官明軒的瞭解,必要將他對自己的憐愛之心推倒極致才能起作用。
芷君之所以有這樣的本領也全是練過內功使然,這還要真心感謝自己的兄長歐陽俊濤,沒有他的那套內功心訣,她也沒有足夠的氣力,將簫聲送達得那麼深遠。
“皇上,是皇上嗎?”芷君閉上眼睛,輕聲軟糯地叫着。
“是我呀,芷君,是我!”上官明軒有些激動地叫着,懷中的芷君身體冰冷,想來是在雪地裡站了很久的緣故,強烈的自責感不禁油然而生。
“皇上,抱緊我,緊些,再緊些,讓臣妾時刻感到陛下的溫暖。”芷君依然緊閉着眼睛,語氣中有着一種幸福的味道。
“你怎麼了?爲什麼緊閉雙眼?你的眼睛怎麼了?”上官明軒看着芷君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更加心疼,他緊張地問着。
“我的眼睛無礙,我只是害怕一睜開眼睛,就看不到陛下了。此時此景,臣妾不知在夢中夢到了多少回?”芷君緩緩地說着。
其實,她不敢睜開眼睛看上官明軒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她害怕直面他的眼睛,不用看,她也知道,此刻上官明軒的眼底定然盡是綿綿的深情,可她卻要面對着這般如海的深情,說謊。
“芷君,我的芷君,都是我不好。”上官明軒的心又是一陣針扎的心痛,他更緊地將芷君擁在了懷裡。
“陛下,您還生芷君的氣麼?我知道是芷君不好?不該惹陛下生氣,可是我只是……”芷君微微睜開眼睛,還是不敢看上官明軒的眼睛,卻不料正對上他那兩片紅紅而醇厚的嘴脣。
當下她的心就是一緊,隨即那兩片紅紅的嘴脣就越來越近地向她靠了過來。她本能地往後一仰,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時候決不能再拒絕她了,於是便撲騰着一顆心等待着。
近了,更近了,上官明軒的脣更近地貼了過來。芷君的心跳得愈發猛烈了。她再次閉上眼睛,抑制着緊張的心情。
他的脣終於溫暖地蓋了下來,溫柔地吻着,纏綿的吻着,吻得又是那麼小心翼翼,好像芷君的脣是世上稀有而易碎的珍寶。
好在,他的吻並不長,很快,他便離開了她的脣。
芷君當下就鬆了一口大氣,緩緩地睜開眼睛,一臉羞澀的紅霞,她張張嘴,剛要說話,卻不料上官明軒伸出修長的手指蓋住了她的櫻脣。
“不要再說了,都是我不好。不該如此考驗你,芷君,你不要說了……”上官明軒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是的,他後悔了,他深切地後悔了,何必如此折磨呢?這些日子,他被沈芙蓉迷得神魂顛倒,可是每一次雲雨之後,都感到那麼的累,而且還讓芷君如此痛苦。
“皇上,並非臣妾不願意與皇上每日耳鬢廝磨在一起,只是臣妾害怕,害怕這後宮的爾虞我詐,和明槍暗箭,上一次,臣妾剛入宮,就險些被蛇咬,前些日子,賞個花還險些從高樓上摔下來。那次,要不是五皇子果斷施救,臣妾現在恐怕早就四肢折斷,但那時,皇上還豈會像這般寵愛我嗎?我怕,我實在是怕呀……”芷君喃喃地說着,說到後面,簡直泣不成聲,低低啜泣起來。
上官明軒聽罷,簡直心如刀絞。芷君特意說出了華燁那次救她之事,如此直言不諱,可見,她心中是一片坦誠,毫無苟且,可是他卻誤會了她,那次她親自來求見,他避而不見;前幾日,她來進獻湯水,他卻還當着她的面和沈芙蓉親熱;不僅如此,當傳來她病倒的消息後,他不去探望她,反而還心生懷疑。雖然也是特別叮囑了內務府不得剋扣疊翠宮中的配製,可這對她已經受傷的心,又能給予幾分安慰呢?
上官明軒如此想着,簡直把腸子都悔青了。這一刻,他嚐到了世間最苦的後悔的滋味。
芷君的淚水一滴滴地滴落在上官明軒的胸前,儘管他也穿着厚厚的棉衣,但他分明感到她的淚分明透過他厚厚的衣衫,直直地砸向了他的胸口,生疼,生疼。
“芷君,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你懲罰我好不好?”上官明軒着急地而又有些笨拙地爲芷君拭去淚水。
他暖暖的手指觸碰到芷君冰冷的臉蛋,讓芷君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好受,芷君心中一陣釋然,她知道自己這曲簫聲吹去了上官明軒心中所有的疑慮。
從那日,沈芙蓉故意在她面前給上官明軒喂湯,上官明軒無可奈何卻又閃爍的眼神中,她便猜出來,上官明軒是有意藉着與沈芙蓉親熱來刺激她,試探她。當下,她心裡便有了主意,那便是一定要在上官明軒面前示弱。繼而再表現出自己一片想愛又不敢愛的情誼即可。
“陛下,臣妾這曲簫吹的可好?”芷君隨即破涕一笑,溫婉地問道。
“好,餘音繞樑,盪滌心魂。我的魂都要被你勾走了。芷君
,我竟不知你舞跳得這麼好,撫琴也是一流,這吹簫的技藝也是那麼高超呢。”上官明軒輕輕撫摸着芷君的臉龐,無比愛戀地說着。
芷君卻得意洋洋地一笑,道:“陛下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上官明軒當下心兒就是一喜,是呀,這個芷君的確是一塊不可多得珍寶呀。他隨即雙手打橫把芷君抱了起來,快步朝自己的寢宮走去。
芷君的心又跳成了一團,儘管她今日早有準備,可是每每想到要和上官明軒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地跳。
高公公看到這一幕,不由舒暢地喘了一口氣,輕聲道:“我的芷嬪主子呀,你總算是想明白了。”
“多謝高公公,這是我家娘娘的一點心意。”迎春一直在不遠處站着,此刻,緩步上前,將手中的銀子遞了過去。
“啊?不可不可。”高公公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
“公公就收下吧,我家娘娘知道,公公沒少在皇上面前爲我家娘娘說話,您若是不收,回頭我家娘娘會怪我的。”迎春含笑說着,捧着銀子的手又往前伸了一節。
“這……好吧。”高公公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銀子揣進了懷裡。芷嬪如此夠意思,那日後他唯有對芷嬪娘娘更加衷心了。
上官明軒一直將芷君抱進了臥房,將她輕輕地放在榻上,伸出手就要去解她大氅的衣釦。
“陛下,還是讓臣妾自己來吧,臣妾好冷,想喝點暖身的東西。”
“好,來人呀!上熱蔘湯來。”上官明軒立刻朝外面喊道。
正說着,芷君已經脫下了衣服。她最怕上官明軒的大手附着在胸前的那種感覺。
“芷君,你前些日子病了,找過太醫嗎?吃了什麼藥?如今可大好了麼?你看你,面容憔悴的,一會兒多喝兩碗蔘湯。”上官明軒一把攬過芷君,將她擁在懷裡。
“多謝陛下掛懷,不過是偶感風寒。也沒有什麼大礙,林太醫來看過了,開了些清熱滋補的方子,我吃了幾天,已經大好了。”芷君儘量與上官明軒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既不和他太貼近,又不讓他過度懷疑。
“嗯,可是爲何你還如此憔悴呢?”上官明軒抱着芷君在牀榻上坐了下來,又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頜,仔細地端詳着。
“還不是想陛下想的。”芷君脫口而出,但等話說出口,她纔有些驚異,自己竟然能把如此肉麻的話說出來。
上官明軒當下驚喜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芷君:天呀,他的芷君竟然親口說出了想他的話?看來,沈芙蓉這步棋他走的還是滿正確的!
隨即欣喜地捧着芷君的臉就是一陣狂吻,吻的芷君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皇上,奴婢將蔘湯送過來了。”門口有宮女恭謹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上官明軒這才放開了芷君。
芷君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趁着上官明軒望向門口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左手小指上長長的指甲,那裡藏着那種迷藥。
“皇上,芷嬪娘娘,請用蔘湯。”兩個宮女一前一後走進來,捧着托盤恭恭敬敬地跪在芷君和上官明軒的面前。
芷君探身剛想拿起一碗,卻被上官明軒搶先一步拿在手中,他說道:“芷君,今日朕要親自餵你。”
“陛下,臣妾怎麼敢當?陛下向來是應讓人侍奉的,比如那次玉嬪娘娘不就喂湯喂得很好麼?”芷君揶揄道。
“你可壞芷君,你還抓着這事兒沒完沒了?”上官明軒撅起了嘴,心裡對芷君的吃醋卻是很歡喜的。
“臣妾只是實話實話。”芷君偷眼看到上官明軒眼底的喜色,不由大膽地又加了一句。
“好呀,你個臭芷君,一會兒定然讓你把這兩大碗蔘湯都喝下去。”上官明軒滿臉含笑地對着芷君說道。
旋即,他又轉過頭,對着那個宮女道:“你將另一碗放在桌案上就行了,你們下去吧。”
“是!”兩個宮女屈身行禮告退。
屋中又只剩下芷君和上官明軒兩個人,芷君不由又是一陣緊張。
“來,芷君乖,好好喝湯。”這會兒,上官明軒已經舉起湯勺送到而來她的脣邊。無奈,只好喝下了一口。湯的味道極其甘美,想來十分名貴的人蔘熬製的,又添了一些對人體有助益的材料。
就這樣芷君就像一個乖乖的孩子一般,任由這上官明軒將整碗湯都餵了下去。
眼看着上官明軒又要去拿另外一碗湯了,芷君連忙緊走幾步,越過他,先端起那碗湯,道:“這碗,讓臣妾來喂陛下吧。那日看到玉嬪姐姐喂陛下喝湯,臣妾心中甚是羨慕。”
上官明軒聽罷,不由心花怒放,這正是他巴不得的。
“陛下,請坐。”芷君指着一旁的椅子說道。隨後,在上官明軒轉身去坐的時候,將指甲裡的藥粉彈入了蔘湯之中,隨後她一邊攪拌着湯水,一邊走到上官明軒的身邊。
隨後,芷君輕輕舀起一勺送至脣邊,微笑着吹了吹,又嬌俏地撅起嘴說道:“我得先嚐一嘗,那日,玉嬪姐姐就是這般的。”
上官明軒心滿意足地看着她,臉上早就樂開了花,真沒想到,自己寵幸沈芙蓉能在芷君的身上起了那麼大的作用,唔,看來他忍受這幾日的相思之苦,也是沒有白挨的。
“陛下,請喝。”芷君將那湯勺放在脣邊,輕輕抿了一下,這才送到上官明軒的脣邊。
上官明軒慢慢地嚐了一口,只覺得像那蜂蜜一般地甜透了心房。此時此刻,他是如此地感謝上天,賜予他這麼美妙的人兒。
芷君故意喂得很慢,德莊太妃曾經告訴過他,那藥在上官明軒的體內越持久,效果就越好。
一碗湯足足喝了一炷香的功夫,其實上官明軒也是樂得被芷君這麼寵溺着的感覺。
終於最後隨着最後一勺湯咽
了下去,上官明軒體內那強大的激情又迅速澎湃了起來。他一把就將芷君抱了起來。
“你個小仙女,可想死我了,有一個多月了吧,我不曾和你親近了,今日我可要好好地品嚐你。”上官明軒一邊抱着芷君往牀榻那邊走,一邊動情地吻着她的脖頸。
還是那麼熟悉的淡雅卻高貴的香氣,那麼的沁人心脾,一聞到這種香味,就讓他有一陣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拆骨入腹的感覺。
“陛下——”芷君也學着沈芙蓉的樣子拖長了聲音說着。
“不要叫陛下,叫夫君。”芷君這一聲呼喚,簡直讓上官明軒的骨頭都酥了。
“夫君——”芷君當下聽話的叫道。
這一聲呼喚,令上官明軒幸福得差點兒昏過去,這一刻,是他迄今爲止的人生最爲快樂的時候。他緊走幾步,將芷君放在了龍榻之上,隨即欺身上來,雙目含着如水的深情,牢牢地盯視着芷君道:“你這個小仙女,你就是我的一切,求求你,日後咱們要好好的。千萬不要再鬧意氣了。芷君,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從來沒有像對待一個女子,像你這般。可是我又是那麼的怕你,怕你無法像我對你這般盡心盡力,更怕會失去你。你是那麼的美好,你又是那麼的不真實,我生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你丟掉。”
上官明軒深情如水的說着,句句話語如點點的甘泉浸入了芷君的心扉。這的確是他的肺腑之言,的確是他的坦誠之語,這更是令得芷君都不由爲之感動。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就被淹沒在上官明軒那如海的深情裡。如果,她不曾愛上華燁,或許她就能任由自己沉在他的深情裡。
然而,華燁的面容是那麼清晰地展現在她的眼前,她的腦中忽然警鈴大震。
“玉芷君,你醒一醒,千萬不可以沉淪下去!”一個冷靜的聲音在她耳邊呼喚着。
芷君立刻微微打了一個激靈,漸漸迷幻的眼睛迅速又充滿了智慧。她認真地看着上官明軒,慢慢地在臉上綻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輕啓朱脣道:“夫君,芷君當然是深深愛着你的,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這樣的愛情誓言是多麼的悅耳動聽,上官明軒爲此迷醉着。然而芷君方纔身體以及眼底那細微的變化,卻不由自主地讓上官明軒警醒了一下。
他也是個睿智的人,理智也提醒他:芷君太過聰明瞭,也許她這番愛情的誓言,就有可能是別有企圖。然而,這個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很快地就被他忘記了。對芷君凝重的愛,已經強制性的不理智的讓他完全相信了芷君的愛情誓言。
“夫君,我愛你。夫君,我愛你。”芷君一遍遍地喃喃地說着,隨後輕輕地解開羅衫,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上官明軒靜靜地看着她,她就像一顆璀璨無比的珍寶,在一層層地褪去包裹,將自己最輝煌的一面展現在眼前。他不由看得呆住了,深深地沉淪進去。
這一刻,有一個聲音在他心底低低地響起:芷君,我愛定你了,縱使你不愛我,我也會義無反顧;縱使你拋棄我,我也矢志不渝。
“夫君,我愛你。“芷君此刻,脫得只剩下了一件中衣,她伸出修長賽雪的藕臂,大方且熱情地將上官明軒摟在了懷中。
上官明軒頓覺身下一軟,就像跌進了軟綿而厚重的雲朵之中,他只覺得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感覺,慢慢地蔓延開來。就算此刻,他掉進去的是芷君精心設計好的圈套,他也會甘之如飴。
隨後,上官明軒便漸漸失去了知覺,不確切地說是又開始了他的一場春夢,在夢中他和心愛的芷君,進行了一場頗爲美滿的情愛。
耳邊是上官明軒均勻的鼾聲,芷君這才鬆了了一口氣。她輕輕地將上明軒的身子放到了旁邊,扯過身邊的衣服披上,走下牀,來到了窗邊。
窗外,雪早就停了。一輪碩大的月亮不知何時爬上了天空,銀色的光輝映照着雪白的大地,顯出一種明晃晃的奪目光輝,那種燦然的美更是令人呼吸一滯。
在這動人心魄的自然畫面之前,芷君忍不住遙想起她刻骨銘心的愛人來。
“芷君,芷君,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呀!”忽地牀上傳來上官明軒的囈語,芷君一驚,驟然轉過身來,卻只見上官明軒翻了個身,又呼呼地睡了過去。
芷君不由微微輕嘆一聲:“華燁,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呀?”
次日,上官明軒又開始往疊翠宮送封賞,什麼珠寶玉器,瑪瑙珊瑚,綾羅綢緞,真是應有盡有,數不勝數。上官明軒的行爲無疑向衆人昭示着,芷君又重新得寵,而且還是大大的盛寵。
玲兒和翠兒的體質確實很好,再加上有林子龍配的好藥,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恢復如初。二人心頭憋了一口氣,徑直來到了內務府,將那日責難他們的太監好一頓的教訓。
內務府上上下下的太監,從總管到下面的跑腿兒的,都一溜兒站的筆管條直,聽得那叫一個認真仔細,臨走還把內務府中最好的東西給疊翠宮配了一份,打點着裝了一車,送了過來。
芷君雖然不贊成疊翠宮的人太過張揚,但想到自己受冷落的那幾日,這內務府的人也的確太過囂張,也是時候給她們點顏色看看。也就默許了,不過事後,芷君叫來所有疊翠宮的宮人,認真地訓誡了一番,所有的人都不得仗勢欺人,要多與別宮的人友好相處。
時近年底,上官明軒的政務愈發忙了起來。常常下朝回來,要在御書房忙上一整夜。他也曾幾次喚芷君前去侍候,芷君便又當起了墨墨添香之職,這樣的氛圍倒是爲芷君所歡喜的。她甚至傻傻地想,若是能長此以往該多好呀!
這一日,高公公又來傳話,讓芷君卻御書房。芷君未做修飾,只披上一件大氅就前去了。
剛來的御書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激烈的爭吵之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