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秦姑姑怒氣衝衝地問着,卻覺得自己的聲音是那麼的沒有底氣。
“哈哈,我笑你真是可憐呀!”芷君忍住笑說。
“我可憐?哼哼,簡直是笑話,我怎麼會可憐?我有娟妃娘娘做後臺,娟妃娘娘執掌六宮主理的大權,而你現在又在我的手中,還不知道誰可憐呢?”秦姑姑氣得手舞足蹈,活脫脫就是一個巫婆。
“我說你可憐呀,秦姑姑,你怎麼還不自知呢?”芷君正色道。
“好吧,那我就且聽聽,你到底有什麼謬論!”秦姑姑耐着性子道。
“你爲娟妃娘娘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你以爲皇上就不知曉嗎?那次乞巧節,皇上罰娟妃娘娘面壁,你以爲是因爲什麼原因?你呀,別看你現在趾高氣揚的,其實你只是娟妃娘娘身邊的一條狗,需要你的時候,讓你在這人亂汪汪一通,不需要你的時候,自會將你一腳踢開去爲主子頂罪。所以說,秦姑姑你難道不可憐嗎?”芷君眼神犀利,帶着蔑視的光芒。
“好你個賤人,說我是一條狗?我就是一條狗了該如何?今日我就讓你這個所謂的高貴的人見識一下我這條狗是如何咬人的?”秦姑姑被氣得瘋了,她立刻手握皮鞭劈頭蓋臉的往芷君的身上抽去。
皮鞭呼嘯生風,如雨點般地打在芷君的身上。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芷君只覺得好像有萬把尖刀在剜肉,簡直痛得無以復加。然而她卻拼命忍住了那即將脫口而出的慘叫,而是大罵秦姑姑:“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妖婆,你現在其實是害怕我!你也只敢這樣拿鞭子抽我,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你這個妖婆!你不會得逞的!早晚你會遭到報應的!”
這番怒罵更是激怒了秦姑姑,她打得愈發狠了起來。痛得芷君渾身顫抖,鮮血和着汗水一滴滴地掉落下來。
“你這個賤人,打死你!打死你!”秦姑姑瘋狂地抽打着,嘴裡還不住地叫囂着。
芷君的身上已經鮮血淋淋,再無半分好肉。此刻,她也再無法罵出聲來,一陣天旋地轉,她只感到身體漸漸麻木,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漸漸要脫離開自己的身子。她的頭重重地垂了下來,再無知覺。
安公公和杜公公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秦姑姑的行爲簡直是令人髮指,而芷君的堅貞不屈也令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二人互使眼色,一下子奔上前,雙手製住了秦姑姑。
“哎呀,秦姑姑,您消消氣。何苦和這麼個丫頭置氣呢?回頭再傷了您的身子。”杜公公連忙勸道。
“賤人,小賤人,死到臨頭還這般嘴硬,老孃真想一刀刀地剮了她!”被兩個太監拉住的秦姑姑還是不解氣。
“秦姑姑,你這麼個打法,還未等您活剮了她,她可就沒命了。要的口供還沒問出來,回頭娟妃娘娘要是怪罪您可該如何是好呢?”安公公爲她搬來一把椅子,將她按坐在椅子上說道。
“是呀,一會兒您老歇歇吧,讓我們來替您審。”杜公公假意討好,順手將鞭子奪了過來。
“哎呀,你也是糊塗啦?人都昏厥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麼審呢?回頭這丫頭若是一口氣上不來,娟妃娘娘那裡,你去交代呀?”安公公嗔怪道。
“哎呀,是呀,是呀,今日不如就到這兒吧,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您說對吧?”杜公公也連忙附和道。
“不行,必須將她弄醒了,本姑姑還有正經話沒有問她呢。小杜子,你快去膳房拿些鹽來。”秦姑姑吩咐道。
杜公公不敢不去,只好應聲去了。
芷君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難道我已經死了嗎?不,我不能死,我還有血仇未報呢!
也許生命之源企圖離開芷君的身體,然而卻被她旺盛頑強的意志力給抓了回來。
少頃,杜公公取來了一罐鹽。他有些明白了秦姑姑要幹什麼,於是不住地朝安公公使眼色。
秦姑姑得意非凡的用水舀子舀起水來,又抓了一大把鹽撒在了裡面,獰笑道:“呵呵,我讓你嘴硬,老孃今日打累了,就不打了。不過一會兒就讓你嚐嚐這鹹鹽殺傷口的滋味。”
秦姑姑拿着水舀就向芷君走了過去,就在這時,芷君慢慢甦醒過來。一眼看到秦姑姑,眼中立刻露出憤恨的神色。
那樣黑漆漆的眼眸就像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在那眼神深處彷彿藏着一股驚人的力量,令秦姑姑不由就頓住了腳步,心也砰砰地亂跳起來。
秦姑姑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了下來,獰笑道:“好呀,小賤人,你的骨頭可真是硬呀,既然如此,本姑姑就好好成全你。一會兒就在你的傷口上都抹上一把鹽。”說完,她就狠狠地將那鹽水朝着芷君潑了過去。
“啊——”那是怎樣的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芷君毫無準備,痛得慘叫了一聲。
“哎呀,真是動聽呀!沒想到你這伶牙俐齒的賤人也會慘叫?”秦姑姑的臉上立刻又露出了變態的奸笑,“不過,這鹽水還太輕了呢,一會兒我就直接往你傷口上抹鹽,我看你求饒不求饒?”
看着芷君痛苦異常的表情,秦姑姑從心底就覺得那麼舒暢,她忍不住湊到芷君的面前得意地問道:“怎麼樣?你還是招了吧?只要你遂了我們娟妃娘娘的心願,那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受些罪,等把麗妃那個賤人處置以後,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留條活路。”
最後的這句話,說得卻是虛言。成功踩倒麗妃後,就算是娟妃也不會留芷君活路的,自然是殺人滅口。
芷君痛得說不出話來,然而那犀利的眼神卻絲毫也未減光芒。
秦姑姑越是如此着急,她反而心中越有底,拿不到她誣陷麗妃的口供,秦姑姑是不會讓她輕易死的。
“怎麼?你還不肯招?”秦姑姑惡狠狠地揪住了芷君的頭髮。
芷君卻就勢啐了她一口。
“來呀,把鹽罐子給我端過來。”秦姑姑大喊。
方纔秦姑姑的作爲讓兩個太監不寒而慄
,他們堅決不會助紂爲虐了。二人早有了默契。
杜公公應聲端着鹽罐子走上前來,那安公公卻從身後一絆,一下子就把杜公公絆倒在地,鹽罐子也摔在了地上。
“你這個廢物!怎麼連鹽罐子都拿不住呢?”秦姑姑厲聲質問。這一次,她倒是沒敢動手去打。
“回姑姑的話,分明是小安子絆我來着。”
“你血口噴人,分明是你那腳自己崴了一下,怎麼說是我絆倒的?”
二人大有大吵一架的陣勢。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小安子,你快去膳房再拿一罐鹽來。”
“是。”安公公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臨出去之前,又衝着杜公公使了個眼色。
杜公公自然會意。
秦姑姑又走到了芷君面前,伸手托起了芷君的下巴,認真地端詳道:“看看,這小模樣長得多可人疼呀,這長大了一定是個十足的美人。可若是在你這嬌美如花的臉上抽上這麼兩下,你看該如何呢?”
芷君不說話,再一次狠狠地瞪着秦姑姑。
秦姑姑一看到芷君犀利的眼神,就有些不寒而慄,她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秦姑姑,你快聽,這是什麼聲音?”杜公公忽然做出了十分害怕得樣子。
“什麼聲音?哪有什麼聲音?”秦姑姑歪着腦袋細聽。
“哎呀,秦姑姑,你一定是生耳底子了,怎麼這麼大的聲音你也聽不見呢?這分明是有人在哭呢!”杜公公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裝得就像真的一樣。
這也是杜公公急中生智,臨走安公公向他使眼色,示意他會拖延時間,不將鹽罐子拿回來,而他就要想盡辦法,讓秦姑姑停止今日對芷君的用刑。如此慘烈的行刑,真是令他二人心驚膽顫。
因在這間土牢裡,秦姑姑曾經冤屈刑拘過很多的宮人,在她手裡冤死的亡靈更是不計其數。故而杜公公纔想起用這個法子嚇唬秦姑姑。
秦姑姑本來不信,但見杜公公說的如此活靈活現,心中不由也犯起了嘀咕。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這個秦姑姑卻恰恰相反。她的雙手沾滿的被冤者的鮮血,若真有哪個冤魂前來向她索命還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這大白天的,哪有什麼鬼魂?你一定是誤聽了!”
“姑姑,話雖如此,可是這土牢之內陰氣太重,再加上現在早就過了午時,午時一過,那些個冤孽的東西可就會蠢蠢欲動了。”杜公公繼續添油加醋。
“那……依你的意思呢……”秦姑姑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不如,今日就到這兒吧,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您再接着審問也就是了,何苦在這犯這個忌諱呢?”杜公公見計策見效,連忙順勢說道。
“嗯,也好,你和小安子給我牢牢看住這個丫頭,不許給她飯吃,只給她喝幾口米湯不讓她餓死就是了。今日我也乏了,先回去歇會兒。”秦姑姑想想便同意了。
“哼!小賤人,今日先暫且饒過你,明日老孃再想出些厲害得法子對付你!”秦姑姑回過頭,又對芷君狠狠地甩了這麼一句話,才轉身離開。
杜公公見秦姑姑走的遠了,這才連忙走過來解下了芷君的綁繩。
芷君的身體立刻像棉花團一般癱軟下來。
“哎呀,姑娘,你覺得怎麼樣呀?”杜公公連忙將芷君扶坐在椅子上,又爲她倒來一杯水。
“我沒事兒,還扛得住!多謝杜大哥。“芷君微微一笑,接過水一飲而盡。她不會放過任何恢復體力的機會,明日恐怕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姑娘,你可真是難得的巾幗英雄呀,方纔那夾棍和鞭刑,莫說是你這柔弱的小姑娘,就是我們這些大男人恐怕都受不了呢,姑娘,你真是太厲害了!”杜公公由衷地稱讚道。
“杜大哥過獎了,芷君無才無德,但自幼就被父母教導,爲人要行得正坐得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絕不能做那種顛倒黑白,栽贓陷害的惡事。人在做,天在看,像秦姑姑如此喪心病狂,他日必回遭報應的!”芷君慢慢說道。
“是呀,今日看到姑娘之舉,在下也真是受教了。以前迫以無奈,跟着那個老妖婆也沒少做壞事兒。方纔我本是嚇唬秦姑姑的,可不知怎麼回事,自己的後背竟然冒出了森森的涼氣,須知這也是平素做了惡事兒的結果呀!”杜公公輕輕嘆了口氣。
“杜大哥也切莫太過憂戚,須知浪子回頭金不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有杜大哥日後能夠幡然悔悟,上天自然不會怪罪的。”芷君忍不住勸慰道。
“多謝芷君姑娘,哎呀,我看你這傷的實在太重了,怎麼也要包紮一下呀,你等會兒,我那臥房裡還留着些金瘡藥呢,我與你取來。”杜公公說完,就快步跑了出去。
芷君坐了一會兒,望着那件件猙獰的面具,此刻心裡反而坦然了。方纔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拼了一把,便覺得也不過如此。只要忍住了那一時的疼痛,也就挺過來了。看來,人的潛能還是能無極限的開發的。
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感嘆,爲什麼會有人發明這種折磨人的東西呢?難道看到人生不如死,真的就很快樂嗎?她真是不能理解。唯有在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她若能主理後宮,一定要廢除這一切刑具,以禮治理,以法治理,再不能允許任何冤屈的事件放生,更要掃除一切諸如秦姑姑這樣的惡人。
然而轉念一想,她不由苦笑了一下。讓她主理後宮,又該是什麼時候呢?除非她日後做了皇后。可成爲誰的皇后呢?當今皇上?哼,這個昏君,她只想除他而後快!
“五皇子?”忽然她的腦海中迸出了這三個字,一張俊臉頓時就紅了起來。
五皇子俊雅仁善,才華橫溢,的確是人中蛟龍。他日,若能坐得這大宛國的國君,該是百姓的一大幸事。除非是做他的皇后?可那又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事情。
芷君用力地搖搖頭,爲了自己的這近似於荒誕的想法。
現如今,
家族血仇未報。待血仇昭雪的那一日,以她的性格,定要浪跡天涯,過那無拘無束的逍遙日子去,又豈能讓這後宮的方寸之地,侷促着她?
正在此時,安公公領着秀紅走了進來。
安公公到了膳房,自然能和秀紅會面。秀紅正烈火烹心般的難受呢,這一去都有一個多時辰了,秦姑姑的心狠手辣,她向來清楚,真不知芷君要被折磨成什麼樣。
安公公見到秀紅,自然小聲地將芷君英勇行爲悉數奉告。弄得秀紅一時淚如雨下,連忙央求安公公帶她去看芷君。安公公自然應允下來。
二人悄悄地來到土牢,安公公偷偷往裡看看,見秦姑姑確實走了,才領着秀紅進門。
“秀紅姐姐!”芷君親切地叫了一聲。
“芷君妹妹。”纔不過一個多時辰未見,芷君就已經判若兩人。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了一道道血口,頭髮凌亂不堪,並有殷殷地血跡。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本來豔紅的脣畔卻遍佈着血痕。那一個時辰裡,不知芷君在受着怎樣的煎熬呀?
秀紅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芷君面前,一把將芷君抱在懷裡,泣不成聲。
“姐姐,不要傷心,我這不是好好的挺過來了嗎?”芷君這邊還柔聲地勸慰着。
“好妹妹,是姐姐無能,沒能救下你,讓秦姑姑那個妖婆如此折磨你!”秀紅抽抽搭搭地說道。
“姐姐,這怎能怪你呢?娟妃做大,在後宮無法無天,連麗妃娘娘都無法保住我,何況是你呢?”芷君很是懂事。
“好妹妹——”秀紅再次哽咽住了,此刻萬語千言都是多餘的,她暗下決心,定使出全力把芷君救出去。
“秀紅姑姑,我拿來些金瘡藥,不如先給芷君姑娘敷上吧,不然一會兒傷口疼上來,可是受不了的。”杜公公取了藥來,遞給了秀紅。
“多謝杜大哥。”芷君感激道。
“不必謝!”杜公公擺擺手,和安公公出去了。
秀紅連忙輕輕地爲芷君敷藥,看着那一道道血淋漓的傷口,秀紅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她也曾見到秦姑姑對宮人們濫用私刑,卻從來沒有今天這般狠厲過,真難以想象,芷君是如何忍受這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的。
秀紅小心翼翼地將藥粉敷在了芷君的傷口之上,縱然動作輕得如撩撥紗翼,但每敷一處,都讓芷君痛徹心扉地疼上一下。但芷君愣是緊咬玉牙忍住了。
秀紅心中不由更加佩服,意志如鐵的女孩,能爲捍衛主子以及姐妹的利益如此堅貞,定然是個忠義可嘉之人。
足足半個時辰,秀紅才把芷君身上所有的傷口皆敷上了藥。
這藥剛敷上的時候雖然疼些,但藥效神奇,不一會兒就能讓傷口減輕了痛楚。
“芷君,這是我剛燉好的雞湯,你快趁熱喝吧。”秀紅又從食盒裡端出一碗香氣四溢的雞湯來。
“多謝姐姐。”芷君也不客氣,接過來,一飲而盡。
“來吃些菜,給你饃饃。”秀紅笑着說,看芷君在那妖婆面前是何等堅強,可此刻看去又像個天真的小孩子了。
芷君香甜地吃了起來,她知道一定要儘快恢復體力纔好戰勝秦姑姑。
很快,芷君就將飯食一掃而空。她笑道:“多謝秀紅姐姐,你快回去吧,以免被秦姑姑發現,連累你。”
秀紅一邊收拾,一邊說道:“你呀,就總是爲他人着想。我不怕那個老妖婆。這鳳藻宮的人沒有不恨她的。你放心,一會兒等天色暗了,我就出去找迎春,爭取能說服麗妃娘娘前去求皇后。”
一時秀紅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忍不住緊緊地握住了芷君的手。
芷君知道她要說些什麼,畢竟自己明天面臨的考驗還是殘酷異常的。她也沒有說話,只是坦然一笑,示意秀紅放心。
按下芷君這邊無話,卻說秀紅,等天色一暗,就速速來到了綺羅宮。先往後院去找迎春,卻只見碧璽在屋裡。問了迎春的去向,得知迎春已經到麗妃處了。便急急地奔了過來。
迎春正跪在麗妃的寢殿門外。
“麗妃娘娘,求您救救芷君呀!”迎春一邊說一邊磕頭,一下下,重重地,青石板上已經有殷殷血跡。
秀紅心中劇痛,連忙走上前扶起了迎春。
“秀紅?芷君她怎麼樣?”迎春一見是她,兩眼立刻放出神采。
“她還好,暫時無性命之憂。”秀紅見迎春如此,便知與她說話還是避重就輕的好,不然讓迎春知道芷君受此酷刑,叫她如何撐得住?
“怎麼?麗妃娘娘不肯見你?”秀紅憂心忡忡地望着緊閉的殿門。
“是呀,五皇子外出訪學,又不在宮中,這可如何是好呀?迎春的眼睛都哭紅了。
恰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二人同時欣喜地望過去,卻見是立春走了過來。
“立春姐姐。”二人異口同聲地叫道,迫切之情溢於言表。
“好了,你二人也不必多說,我自是明白你們的心意。現如今娘娘也是自身難保,你們恐難說服她出面。我這裡有娘娘的腰牌,迎春你可連夜出宮去找五皇子。若是五皇子回來了,芷君就有一線生機了。”立春說着便將一塊腰牌放到了迎春手裡。
“好,我這就去。”迎春說完轉身就走,旋即又回過頭來囑咐秀紅道:“請妹妹一定全力護着芷君的性命。”
“好的,請姐姐放心。”秀紅重重點頭。
立春轉身要回去,秀紅卻忽然叫住了她。
“秀紅妹妹,你還有何事?”
“請姐姐轉告娘娘,芷君說,現在唯有皇后才能壓制娟妃,若是能說動皇后,芷君自然有救了。”秀紅急切說道。
“好,我懂了。”立春鄭重點頭,聰明如她,定能猜出芷君的用意。
正在衆人都急着救芷君的時候,秦姑姑也在自己屋中休息。雖然杜公公的話讓她也有些害怕,但她卻還是想出了一種更爲殘酷的折磨芷君的刑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