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也想變得和美黯公主一樣咯?”
阮朱琪冷冷地轉頭,傲視那些手持着棍棒的嬤嬤,一羣狗仗人勢的惡奴,你當本小姐是什麼隨便可是欺負的嗎?
這個……
那些嬤嬤們都被美黯公主那慘兮兮的臉給嚇到了,個個都心有餘悸地圍着阮朱琪,卻不敢近前去攻擊她。
“阮朱琪,你乖乖受擒,哀家就本着友好鄰邦的原則,給你個全屍,不然……”
“不然什麼?高太后真會說笑,死就是死了,還有必要分什麼全不全屍的嗎?”
阮朱琪陡然轉頭,直視高太后,“小七若是今日死在這裡,那……”
她的話沒說完,忽然就聽到錚錚的一聲異響,緊跟着,從大殿東北角的橫樑木上就掉下來一個人,那個人手裡持着一枚小型的弓箭,是個穿着緊身衣的女子,而東北角橫樑那裡正是偷射阮朱琪所在位置的最好角度!
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看來那個想要把小七置於死地的人還真是做了多手準備啊!
阮朱琪陡然目光冷掃整個大殿,語聲朗朗,“本小姐一向都行事光明磊落,不管是誰,想要取小七性命,只要你說出理由來,小七認可,那小七的人頭就是你的,但你若再採取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被小七查出來背後是誰,小七保證讓你切身體會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竟還有人對本太子的太子妃有歹心?很好,本太子也在這裡把話撂下,那人若是讓本太子查出來,本太子會給她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哦,對了,侵犯陷害皇家的罪責還有一條,那就是株連九族!別跟本太子說什麼,這裡是東嶺國不是茗背國,在本太子眼裡,天下是一家,只要有人敢逼本太子,本太子絕對會一統天下!”
呵呵!
這話一說,大殿裡所有人都冷得禁不住打起了寒戰來。
當着四國的使臣,說什麼一統天下的話,這個茗背國的太子,也着實囂張得很。
但一個人若是囂張,那必然是有可以囂張的資本。
他還是少年太子時就可以以一當十,逐鹿天下,令西蒙國軍民聞聽到閆千傲三個字就狼狽逃竄!
更何況,經過這幾年歲月的浸淫磨礪,少年太子已然是成爲了暗神魔剎一般的人物!
別說是他在這裡向各國叫囂挑戰了,就是他真的那麼做了,估計也沒人敢說出個不字來!
一時間,靜謐,死一般的靜謐,讓整個大殿如同陷入冰窟般的寒冷徹骨!
“你算哪根蔥啊?誰讓你多言多語了?”
真是的,你攻擊南越國試試?看本小姐不拿着小刀一刀一刀地將你給去骨剝皮了!
阮朱琪冷屑地白了閆千傲一眼,推了他一把,“讓開!”
“小七七,宴會纔剛剛開始,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閆千傲就好似剛剛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似的,一雙鳳眸閃爍着光芒,看着阮朱琪。“小七七,本太子剛剛給你除去了一個礙眼的人,你怎麼着也得說句謝謝吧?”
“我謝謝你?是啊,我怎麼也該多謝你,不是你會有那麼多人跟我結仇嗎?閆千傲,我就不明白了,我不過纔看了你的屁股一眼,你就弄出那麼多姐姐妹妹害我,你真覺得這樣好嗎?”
呃?
看了我的屁股一眼?
閆千傲的臉色驟然變黑,臭丫頭,你不是說你沒看清楚嗎?我記得那天我是坐在恭桶上的,長衫放了下來,你……怎麼看到的?
但他卻優雅地一笑,“小七七,是本太子不好,當時遮擋的太嚴實,沒讓你看個清楚,研究個明白,不然這樣,今晚上,你我約過時間,再去茅房,本太子好生脫褲子給你看看?”
啥?
人約黃昏後,茅房看屁屁?
阮朱琪腦子裡瞬時就閃過這樣一句篡改的詩句,不禁面色微微泛紅,魂淡,就知道和他鬥嘴,佔不了什麼便宜。
不過,阮朱琪的宗旨是絕對不能輸給妖孽太子!
所以她淡然一笑,“好啊,遨太子你可千萬記得拿草紙啊,別像上次一樣,用手指頭擦屁股,呃?太子殿下,你……洗手了吧?”
啊?
遨太子上茅房不帶草紙還用手指頭擦屁屁?
這個……這個事兒是真的假的?
那些在場的女子們個個都愣怔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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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儀閆千傲N久的女子,眼底都痛苦萬分,男神啊,我親愛的男神,你怎麼如此節約,草紙都不捨得用嗎?娶我吧,我帶滿滿一車草紙當陪嫁?如何?
“小七七,本太子還真忘記洗手了,不然你幫本太子去洗洗去?”
閆千傲竟沒有惱,反而一手拉住了阮朱琪,然後左揉揉,右搓搓,“本太子爲了和小七七這傾城一握,真的忍了七八天沒洗手!”
什麼?
你七八天沒洗手了?
阮朱琪頓時嫌惡地甩手,用力地甩手,但某妖孽太子卻是死死地攥着她的手,眼底是一抹冷厲,“怎麼你現在想要後悔了?晚了!”
我後悔個屁啊,我就是想遠離你這個髒不拉幾的傢伙……
話說,他的手指怎麼就那麼嫩白修長的,拿在現代,這個就是鋼琴家的手啊!
老天不公啊,給一個男人如此好看的手幹嘛?倒不如給了我,然後本小姐用一雙纖纖素手把天下美男都給迷住了!
呃?
似乎有點跑題了?
阮朱琪趕緊收斂了落在閆千傲手上的思緒,面色復又變得冷沉,“你家紫霞妹子就在那邊看着你呢,你再這樣下去,估計她又得暈倒了!”
啊?
紫霞,你怎麼了啊?
阮朱琪的話剛剛說完,大殿裡就傳來高太后的驚呼聲,緊跟着裡面的奴才宮女們就忙成一團,紛紛跑向了昏倒在地的紫霞聖主。
“紫霞來了?”
閆千傲神情裡閃 過一抹驚疑 。
“她不來,這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怎麼上演呢?”
阮朱琪的視線冷冰冰地瞥過那邊從房樑上摔下來的想要偷襲她的殺手,嘴角掠過冷漠,“閆千傲,回去告訴告訴你的紫霞美人,本小姐不介意她放馬過來,反正本小姐也很閒,樂得陪着她玩玩,不過最後若是玩死了她,你可不要哭鼻子!哼!”
“紫霞?!”
閆千傲低呼了一聲後,旋即就奔了過去。
這會兒那邊已經有御醫在給紫霞診治了,那御醫正顫顫巍巍地想要給紫霞診脈,卻被衝過去的閆千傲一把給拽開,緊跟着,他就將紫霞給抱在懷裡,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枚小瓶子,小瓶子被打開後,倒出一粒晶瑩玉潤的丹藥,丹藥轉瞬間就被送入了紫霞的口中……
“遨,你……你怎麼來了?”
很快,紫霞就幽幽地醒轉過來,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閆千傲時,眼底泛起晶光,一雙小手更是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襟,恍惚怕他會長了翅膀飛走了似的。
“本太子閒着無事經過這裡……”
這個問題有點不太好回答。
宮裡的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容甄太后只宴請女眷,男子能參加宴會也只有容甄皇后的親兒子炫太子而已。
閆千傲自然不能說,他是聽屬下稟告說,有人又在算計多災多難的阮家七小姐,所以這才趕過來看戲且一併幫忙的。
哼,閒着無事?我看你是得知你的紫霞美人來了,特意跑過來與她相見,不,是相抱來了吧?
別的男人怎麼都沒你這樣的好興致,閒着無事就經過女賓們的宴會大廳了?
阮朱琪站在門口,一臉寒霜,目光看着那邊又是一副嬌柔無骨般模樣的紫霞聖主,不禁撇撇嘴,高手在古代,演技堪比現代巨星啊!
“皇上駕到!”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聲唱喏,緊跟着一行人呼呼啦啦地就進來了。
“小七,你沒事吧?”
阮沂源竟也來了,急切切地奔到阮朱琪身邊,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自家七妹一番,而後見她五官四肢什麼的都很健全,這才鬆了一口氣,嗔怪道,“爲什麼又惹事兒?大哥若不是還有未完的事兒,即可帶你離開,太不聽話了!”
“大哥,人家都被欺負到門口罰站了,你還說人家,嗚嗚,我要回去找爹孃,找二哥,三哥,四哥,五哥……”
阮朱琪做受委屈的小女人模樣,兩隻小手指對在一起,學着動畫片裡憨態可掬的熊二一樣,划着圈圈,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大哥不幫我申冤,還欺負我,哼,要找家長……
“小七,大哥不是訓斥你,大哥就是說……這裡非比南越國,你要小心一點!”
阮沂源心疼了。
爹孃和五個兄弟把小七交到他手上,是讓她保護她不受委屈的,可這幾天,小丫頭每次都被人欺負,自己顧念着大局沒給她出面,還不允許她自己反擊一下嗎?
“小七,大哥的錯,你說吧,讓大哥怎麼給你報仇,是卸美黯公主一條腿,還是胳膊?”
呃?那是美黯公主嗎?
怎麼變得那麼慘啊?
臉腫得和豬頭似的不說,怎麼臉色還變成七彩的了?
半邊紅白相間,半邊是青紫色的,嘖嘖,她家這是想要開染坊鋪子的節奏嗎?
“小七,既然她已經這般模樣了,咱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了,好不好?”
阮沂源實在是無法再上前揍美黯公主一通,不是心軟,是太膈應人了,怕髒了手啊!
“哼,大哥,恐怕咱們想罷手,別人未必肯消停了!”
阮朱琪冷冰冰地掃視過正左右端詳着自家妹子慘兮兮豬臉的駱顛,說道。
“那正好,本公子閒着也是閒着,就逗他們玩玩!”
果然是一個娘生的,連語氣都那麼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