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這就是擺明了不把你放在眼裡,跑到門上來欺負小七了,嗚嗚,大哥,你可要給小七做主啊!”
阮朱琪瞬時就小手捂着小臉,長一聲,短一聲地哭喊起來,不過,地球人都知道,她這樣就是哭死了,也不會掉一滴淚的!
“太子妃,我家太子殿下真不是欺負您,不信您看看這幅畫……”
小貴子說着,就將手中的畫軸展開,瞬時,一幕情景就亮瞎了某阮家七小姐水汪汪,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了,怎麼可以這樣?“閆千傲,你耍賴!”
“呵呵,我們是夫妻檔,所以要賴大家一起賴,賴賴更健康啊!”
呃?
你……
閆千傲一臉壞笑,轉頭看去阮沂源,“大哥,這個算本太子贏了不?”
這個……
阮沂源有些傻眼地看着那幅畫,畫面上的人物的確是遨太子,而且不知道那個該挨千刀的畫師竟把遨太子的腳用畫筆切下來,安放在他的頭頂上了……
這個情形說是贏了吧,實在是對不住自家七妹!可如果說他輸了,那最初賭之前也沒說不讓畫上的遨太子腳上頭頂啊!
這個……輸贏還真的是很難定啊!
“你這根本就是耍賴!”
阮朱琪被氣得夠嗆,本來就風寒未好,這會兒更是氣得一疊聲的咳嗽,眼淚鼻涕都給咳出來了,小臉可憐兮兮的。
“小七七,大哥都承認本太子贏了,你就不要強撐了,快點吃藥吧,女漢子?!”
閆千傲的話讓阮沂源有些牴觸,他想說,我都還沒下評定呢!但閆千傲若是贏了小七就得乖乖喝藥,這個真可以有,所以他打定主意,這次站隊不站在自家七妹那邊了。
閆千傲一眼看過來,“大哥,那你有反對本太子贏的理由嗎?”
這個……還真沒有!
“沒有那就是太子殿下贏了哦!”
一邊狗腿子小貴子立刻緊急充當了啦啦隊的角色,直接雙腳亂蹦躂,雙手揮舞着,唱起歷史悠久的拉拉隊之歌,我們太子殿下贏了,贏了,贏了……
丹青一個眼刀丟過來,小貴子瞬時啞巴了。
“嗚嗚啦啦,烏拉拉,嗚嗚啦啦……我說不出話來啦……”
小貴子可憐巴巴地瞄着丹青,主子誠可貴,丹青更美麗。若爲丹青故,主子撇一邊啊撇一邊……
“你個放浪的玩意,你等着,看本太子回去怎麼收拾你!”
閆千傲被自家這個狗腿子臨陣倒戈的行爲險些氣得當場發作,惡狠狠地斥責了小貴子一句,小貴子欲哭無淚地耷拉下腦袋,爲毛這樣難,爲毛愛一個丹青難於上青天啊啊啊……
“小七七,把冰藍珠還給人家吧!”
閆千傲挑釁似的掃視過肅漢,哼,和本太子爭女人,你也不找個鏡子照照你那殭屍版的臉!
“不還,寒石魄還你……”
阮朱琪撅着嘴,繃着臉,氣咻咻的攥緊了那串冰藍珠,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哦,那好吧,等下本太子就傳消息給全大陸的六個國家,着重說說南越國阮家對於兒女的這種失職的教導,堂堂的阮大將軍竟教出了幾個字會耍賴的兒女,這事兒恐怕世人知道了,會有評說吧?”
“遨太子,請你不要貶低我家父親……”
阮沂源惱了。
“大哥,我要揍他,你幫不幫……”
阮朱琪說着,就要從牀上跳起來。
“小姐,您身子骨還沒好啊!”
丹青急忙奔過去,按住了自家小姐,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小姐,您沒穿外套啊!”
呃?
阮朱琪一下子醒悟過來,可不是嗎?她可是病人,呃?我是病人!
她腦子裡一下子就閃過一個絕妙的念頭,“哎呀,哎呀,這裡發生了什麼了?剛剛我的頭好暈啊,暈得都不知道這裡剛發生的事情了,咿?遨太子殿下,您怎麼在這裡?這裡可是小七的閨房,您一個大男人進來,難道是您父皇教導的?”
我暈!
在場的人除了閆千傲,其他人都被阮朱琪這招兒以病爲藉口的裝糊塗給弄得無話可說了。
這種話也就阮七小姐可以說的出來,其他人恐怕想都想不到呢!
哼哼,你們想不到,那是你們出門沒帶智商,本小姐可是時時刻刻都有帶哦!
“小七七,這個沒用,快點乖乖把藥喝了!”
閆千傲說着,就親自端起那碗藥,然後連客氣都沒有,直接對準了某七小姐的嘴巴,惡狠狠地就將整整一碗藥都給她灌了下去!
咳咳咳,閆千傲,你個挨千刀的,我……討厭你!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阮朱琪氣得都要背過氣去了。
但人家遨太子卻貌似什麼事兒也沒做過似的,拍拍手,彈彈衣角,瀟灑偉岸。
一邊的阮沂源見了這灌藥的情形,不禁汗顏。
這遨太子難道是見過自家母親給小七灌藥的情形了嗎?
如此粗魯的灌藥方式一直都是母親她老人家原創,從無外傳的呀?
可憐的小七啊!
“哦,小七七,本太子差點忘記了,其實本太子今兒個來呢,是有重要的事兒要去做呢!”
閆千傲的臉色很正經,真的很一本正經,一點尋常裡和阮朱琪玩鬧的神情都木有。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滿口藥苦味兒的阮朱琪越來越懷念那碗被她打翻在地上的冰糖燕窩粥了。
但轉而看閆千傲那異常的神色,瞬時一絲絲詭異的感覺開始在阮朱琪的心底裡滋生並且蔓延了。
這個臭妖孽太子沒安好心,看看他眼底的冷笑就知道了……
“本太子來呢,是爲了告訴你以及阮大公子,本太子爲了表達對阮七小姐的真心以及真誠,決定在諦錦城裡搭臺唱三天的情歌,以此摯誠之心來向小七七表達求娶你的決定之堅定,恆心之穩固,到時候請阮大公子以及小七七過去聽歌哦!”
啥?
你當衆搭臺給小七唱情歌?
阮沂源頓時被雷在那裡,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着閆千傲看,看啊看,你到底還是傳聞中那個霸道冷酷,不苟言笑的遨太子嗎?
“嘿嘿,阮大公子,本太子是很酷,但爲了小七七,別說是耍酷了,就是脫褲,本太子也毫不猶豫!”
我倒!
立刻一干人都被雷暈了。
小貴子的頭低得不能再低,心頭一陣陣響起疾呼,我家太子殿下瘋了嗎?瘋了嗎?我要不要考慮換 一個主子啊,換嗎?換嗎!
“你……你能不能別表現得好像對我情深款款的樣子啊,閆千傲,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很虛僞,誰會信你的所謂真誠啊!”
真誠就是天天和我作對,跟我鬥嘴,給我灌藥,恨我不死嗎?
阮朱琪被氣得直接跳腳了,若不是身邊的婢女丹青一直用力將她按住了,她就會不管不顧地從被子裡跳出來,大罵一聲,妖孽,哪裡走,看打!
“小七七,這不公平啊,本太子可是連你失憶一日遊都信了,你沒理由不相信本太子啊?”
呃?
我……
阮朱琪真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早知道就服輸算了,那樣也只是維持現狀,反正這宮裡的生活真是無聊,有那麼一個隨時能拿來逗比一陣的妖孽太子在耳邊聒噪,總好過天天悶着吧?
至於寒石魄,不還給他也好啊,戴着能避毒,對自己是百利無一害啊!
現在好了,他跑到諦錦城大街上去賣騷對自己唱情歌,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自己和這個妖孽糾纏不清的關係,自己真的是小孩他媽回孃家失蹤——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太子殿下,請三思,阮家小七要不要嫁給誰,那是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這樣急於表現,到時候我家父母若是不肯答應,那你可就沒法兒收場了!”
阮沂源的臉色也微變,眼底閃過一抹冷厲。
閆千傲好歹也算是一太子,搭臺唱戲那都是戲子的事兒,上次宣十度只表演了一個戲法,就被東皇給訓斥了,閆千傲這唱三天情歌的舉動若是被北皇得知,會不會氣得翹辮子呢?
“阮大公子,本太子這可是在用誠意來向小七七表白,她若是答應,那本太子算是功德圓滿,她若是不答應,那本太子也不輸什麼,本太子不信天下人會貶低一個爲愛而用真心的男人?”
呃?
他的意思是天下人會咒罵一個被男人唱三天情歌都不動容的阮朱琪是鐵石心腸了?
阮朱琪和阮沂源同時無語了。
在他們兩兄妹錯愕的時候,某遨太子欠欠身,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很瀟灑地對着阮朱琪揮揮手,“小七七啊,本太子得回去做準備了,這次的搭臺唱情歌,對於本太子來說,可是人生第一次呢,本太子把最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了小七七,你可不要忘記到時候來聆聽本太子對你的深情厚誼啊!對了,大哥,你也要來哦!”
“呵呵,阮某很忙!”
阮沂源臉都抑鬱了,他這時算是想明白了,這遨太子取笑他的時候喊他是大哥,得意洋洋的時候叫他是阮大公子,兩種稱呼,每種都不懷好意!
“哼,你願怎麼瘋就怎麼瘋吧,反正我們都不會去!”
阮朱琪氣得真想揍人,不,揍妖孽,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但她揍不了,技不如人,滿把都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