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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幾母子正在交流着,一個個關心自己兒子的母親都在查看自家大頭兒子,有沒有瘦,有沒有黑。總之很是溫馨。而在城門的另一邊,一個小男孩,拉着一個小女孩,還有一隻大狗,正在孤獨的離去。這樣的場景正發生在長安城明德門門口。
李寬帶着小天香,向着宮城走去,一路上小丫頭看着街道兩邊的民居,商店很是好奇。李寬這兩個月已經習慣了,這一天有的時候成熟穩重得像個大人,有時卻天真無邪的不諧世事。真不知道她家人到底是怎麼教導的,侍候人和一些詩書天香都懂,而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卻缺乏的厲害。
一路上李寬用自己的半吊子常識給小丫頭補課,這一路走看來倒也不再那麼孤獨。
來到朱雀門前,正巧遇上了正要出宮的李麗質和李念微,這兩隻小蘿莉今天被李二抓住問她們的學習情況,李寬猜測這一下這兩丫頭慘了,兩個小蘿莉這些年怎麼學的,李寬可是一清二楚。李麗質還稍好一點,至少她在很多時候還是分得清玩耍和學習的,這丫頭年齡長大了,也變得懂事了,漸漸的有了後來歷史記載的那個溫柔賢良的長樂公主的雛形了,而豫章就差得遠了,歷史上她是柔弱的,溫順的,可是現在就是一小魔星。要是比玩鬧他絕對是李二子女中排名第一的,至於學習嘛!不說也罷!
李寬來到宮門前的時候,兩個小丫頭正在和看守宮門的侍衛磨嘰。她們錯過了長孫出宮的時間,這不被侍衛攔下來了,盡職盡責的侍衛大哥可不敢放兩個公主出宮,要不然出了什麼事,他全家的腦袋都不夠砍。所以就在這裡僵持着,要是李寬不來,或許要等到長孫她們回來或者李二得到稟報之後下達旨意。
“二哥!”李麗質看到一路走來的兩人一狗。頓時叫道。
“哪裡?薇兒要看!”小豫章擠出小腦袋,見到走來的李寬,咧着小嘴呵呵的笑了。邁着小短腿就蹬蹬的向外跑。而這時侍衛也見到了李寬,既然這位小王爺來了,那麼就有人頂着了,也就沒再攔着。讓到了一邊。
李寬蹲下身。接住飛奔而來的小人,在她銀鈴一樣的笑聲中,抱着她轉了幾個圈,讓小豫章更開心了,小嘴裡的笑聲也越發的響亮。
李麗質也來到了李寬身側,但是她的注意力卻集中到了李寬身邊的天香身上,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丫頭是哪裡來的?爲什麼跟着二哥?李麗質眼神直直的注視着天香,看的天香臉頰上泛起一片嫣紅。顯得更加的嬌羞可愛了。
“哼!”李麗質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就有甜甜的對着李寬笑着說道:“二哥這一次有沒有給麗質帶禮物啊?”
“嗯嗯……禮物!”李寬懷裡的小豫章也跟着起鬨。
“有。怎麼會忘了你們兩個小丫頭,要是不給,二哥我那顯才殿不給你倆拆了纔怪!”李寬哈哈笑道。
就這樣,李寬也算是有人迎接了,三兄妹外加一個天香,還有一隻獒犬小灰灰,又回到宮裡去了。侍衛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幾位都是小祖宗,他們掉一個指甲的事兒,自己這些人就得跟着掉腦袋,回皇宮了最好。
回到自己的地盤,李寬算是放鬆了許多,讓原來的侍女帶着天香去熟悉環境,他則是將自己這段時間弄出來的一些小玩意兒分給兩個小丫頭,只不過是一些路邊枯草編織的螞蚱呀,一些李寬閒着沒事兒畫的一些塗鴉,當然畫得可謂是筆走龍蛇,只能大概的看出是什麼東西。李寬畫的是後世鼎鼎大名的東西《喜羊羊》,這玩意兒荼毒了新世紀所有的小朋友,李寬這是將他提前一千四百年,看看對大唐小朋友有沒有殺傷力!他還記得曾經有個哥們兒開玩笑,天朝要崛起,第一件事就是畫一集《喜羊羊》讓灰太狼將羊村的羊全都吃掉,讓小朋友明白世界的殘酷才行,當時一笑了之。現在卻又那麼點懷念了,跟隨閻立本夫子學習的畫技,用來畫這玩意兒,實在是不知說什麼好。沒過多久,一個小黃門兒來傳旨,讓李寬去立政殿覲見。
李寬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有很多都是李二安排好的,只是不知道具體有那些事而已,但是李寬可以肯定,那幾個突厥人定然是李二授意李靖才抓來的,不然在這個突厥剛剛打敗了大唐,李二剛簽訂了恥辱盟約的時刻,李靖那穩重的性子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樣的事兒可以成爲擅起邊釁了,這可是大罪過。
果不其然,李寬在給兩個妹子講了兩個小故事之後,一個小黃門就來了,讓李寬去立政殿,李二召見他了。
九根大紅的庭柱矗立在立政殿的正門方向,支撐着這個帝國最高權力中心的穹頂,高大的大門,此刻敞開着,大殿裡邊早已經點燃了牛油巨燭,這個時辰天已經黑了,畢竟是冬天的夜晚,申時剛過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
李寬等在門口等候召見,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立政殿,李二登基冊封他的時候是在太極宮,不過那裡現在是李淵的自留地了,李二的地盤是這立政殿。
李寬耐心的等着,不一會兒,小黃門的聲音傳來:“宣,楚王李寬覲見!”
李寬聞言,徑直走了進去,來到大殿中,行大禮,單膝跪地:“兒臣見過父皇!”
“寬兒,起來吧!”李二坐在寶座上,出聲道。
“謝父皇!”李寬依言站起,立於一根庭柱邊上,四周稍一恍眼,見到李承乾站在他前面一點,這裡就只有這父子三人,小黃門早就知趣的退下去了。李寬暗中瞄了這大殿幾眼,很寬敞,整個大殿中間這一片全是空着的,就只有幾根庭柱,這是朝會時羣臣站立的地方。而其他地方也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簡潔的擺放了一些裝飾物,像是屏風,牆上的畫卷等。只有正前方李二的座位那裡才顯得豪華一點,這和李寬後世看的那些辮子戲那金碧輝煌的議事殿堂可差了老遠。看來還是咱們漢人節儉。在李寬心裡李家是漢人,而不是胡人,雖然他們祖上是鮮卑人。可是這幾百年的同化,早就和漢人無異了,就像長孫,除了姓氏,其餘的那裡喝漢族人差異了?甚至比起許多的漢族婦女,長孫還要做得好得多。
就在李寬打量間,沒過多久,李恪也在一個小黃門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裡,之後是李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李佑和李愔沒能來到這裡,這說明什麼,幾個小傢伙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李寬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他覺得這兩人已經失去和自己這站在這裡的四人爭鋒的資格了,李二不會不在那些護衛中安插眼線,這一路上的表現定然都有人細細的向他彙報,那麼其中的種種,李二比起自己這些參與進來的還要清楚。
不管怎樣,那兩個沒來的也沒人管了,這時候是表現的時候,這些不管是李承乾或是最小的李泰都知道,所以他們都正經的站着,等着李二問話。
“叫你們來,朕就只想問你們一個問題,這一路上,你們都看到了什麼?”李二端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邊的幾個小子說道。
這個問題,讓幾個小傢伙都有點意外,這個問題這麼簡單?不可能!他們都在心裡否定了那些山山水水的答案,要是李二想要他們看這些東西,隨便讓他們去別的地方不就是了,怎會安排在突厥入侵的路線上?所以不管元芳怎麼看,幾位李二的兒子已經看出其中定有蹊蹺了。
“父皇,兒臣作爲太子,就第一個說吧!兒臣看到了突厥人的殘暴!”李承乾想了一會兒,說道。
“哦!說說看!”李二擡起眼看了李承乾一眼,說道。
“這一路上,我大唐哀鴻遍野,大唐百姓流離失所,哀號不止,那些慘象讓人髮指,兒臣心中憤怒,悲傷,兒臣想將那突厥人全都殺了,全都剁碎了拿去喂狗!”李承乾說得有些小激動。
“不錯!突厥人都該死,只是現在我大唐耗費不起,百姓需要安撫,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李二出聲道。
李二的回答讓李承乾眉飛色舞,能得到父皇的稱讚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承乾,你看到這些?那麼青雀,你和承乾一母同胞,你又看到了什麼?”李二看向站在李承乾身邊的李泰。
“回父皇的話,兒臣看到了,我大唐軍士的悲涼!在朔方城,那無數的屍身,那凍在冰裡的沾滿血污的屍體,讓兒臣戰慄,這些爲了大唐戰死的人,難道就這樣默默無名的死在那裡了?在幾年之後沒人再記得他們,或許他們的家人會一直傷心的記着,可我們呢?兒臣覺得是不是該爲這些將士做點什麼?”李泰見自己哥哥說了突厥的殘暴,不由想起了大唐的軍隊,就想到了那朔方城中的那些躺在道路兩側的陣亡的將士,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
“不錯,我們不該忘了這些人,朕可以讓你來出主意,如何讓我們這些人記住他們,不,不僅是我們這一代人,還有後世的子子孫孫都要記得!”李二沉吟,軍隊戰死沙場,是無上榮耀,也是最大的傷悲,這些爲了帝國犧牲的將士怎能被遺忘?
李泰躬身應諾,然後又縮到李承乾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