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現在陷入了短暫的平靜,可是在大海上的彼岸,那一座島國上,一場場的血腥戰鬥卻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烽煙遍佈了着一座小小的國家,在這個四個島嶼組成的國度,無數的大小勢力在不斷的相互攻伐着。爲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倭奴國的君主的位置。這一切,在以前似乎都是那麼的荒謬,可是現在卻明明白白的發生在眼前,這讓所有的心懷野心的人都紅了雙眼。
這一切都還要從數日前說起,在哪一個血色的黎明,倭奴國第一雄關在頃刻之間陷落,之後倭奴國國君的隊伍長驅直入的攻進了江源大名的腹地,兩大勢力之間正式展開了一場大戰,江源大名兵力遠遠不如國君,所以很快就顯露出敗相,僅僅在數日之間,就徹底的被打敗了。可是,在最後的關頭,江源大名手下的另一位大將軍卻是不知所蹤,之後就在京都傳出國君遇刺,代表着倭奴國最高權力的‘漢倭奴國王金印’被刺客帶出了京都的消息,然後所有的勢力都眼紅了,刺客身手高強,在倭奴國的國土上四處逃竄,將所有的勢力都捲進來了。
“殺……”在一片空曠的平原上,兩隊士兵正在廝殺着,他們身上穿着的都是相似的藤甲,腦袋上戴着頭盔,頭盔的兩邊綁着兩個竹筒,這是爲了保護頭部做出的倭奴國特有設計。身上鎧甲相似,但是卻也有着一些不同的地方,所以廝殺之中倒是少有誤傷同夥的事情。
只見一個士兵手中的長矛用力的刺向對面的敵人,矛尖捅進了敵人的身體,然後瘋狂的向前衝刺。穿着一個人的長矛就這樣被推着不斷的前進,將對面的人捅了個透心涼,可是在他身後,另一名敵人卻是一刀削過來,劃過了他的脖頸。帶走了他的性命。鮮血四處飛濺着,戰場上到處都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慌亂的戰場上,誰也無法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敵人殺死,只有憑着一腔的熱血,在活着的時候多殺幾個。爲的就是不折本,所以全都殺紅了眼。在戰場的中央,兩個身上的鎧甲更加華麗的將領也在相互之間攻擊着,長刀揮舞,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也留下了自己的鮮血。
“不錯,非常的壯觀,沒想到這幫子倭奴國人廝殺起來也是這樣的別有一番風味!”在遠處的山坡之上,兩個人站着,遠眺戰場。一個年輕人站在前方,看着戰場發出了一聲感概。
“主人,倭奴國現在陷入大亂,再加上之前那一場瘟疫。現在倭奴國人已經是不足一半,這樣下去是不是死的人太多了,對主人今後的行動會不會有影響?”在年輕人的身後。一個老者微微躬身問道。
“不會的,倭奴國死在多人都沒關係,只要還剩下幾萬人的軍隊就行,高麗也沒多少軍隊的!”年輕人卻不以爲意,他其實要拿下高麗也不會費多少事情,可是他似乎更喜歡看着倭奴國人和高麗人打起來。
“那就好!”老者舒了一口氣。然後靜立無言,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
“那方金印現在還在掌控之中吧?”年輕人問道。
“沒有問題。還在我們的人的手中,要不要拋出來?”老者回答道。他們刻意的準備了這樣的一出大戲,爲的就是徹底的將倭奴國這團散沙給來一次大浪淘沙,選取最精銳的士兵,將來要遠征高麗。
“可以了,掌握一個度,我們還要靠這些人將高麗拿下呢!”年輕人下達了指令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死了這麼多人,實在是有傷天和啊!”老者雖然知道很多東西並非是什麼神靈在掌控,可是多年養成的價值觀還是讓他覺得現在這樣做有些過火,數百萬人的倭奴國,現在就已經減少了一半人口,這至少是一兩百萬人喪生在這短短的兩三年的時間之中,整個倭奴國可以說是遍地縞素。
“怕什麼,什麼神靈不過都是虛無,這一切都不過是人們自己的想象而已。殺一人爲罪,屠得萬稱雄!這世間上哪有那麼多的對與錯!”年輕人聽到老者的感嘆,出聲回答道,伴隨着聲音的消逝,他也越走越遠。
“罷罷罷……既然主人決定了,那麼這些倭奴國人就應該這樣的結局,誰讓主人選上了你們!”老者也搖着頭消失在密林深處。
就在兩人走後不久,一道道的消息迅速的傳遍了倭奴國,那就是刺殺國君的刺客被本州島的甲賀家族抓獲了,金印落入了甲賀家族的手中。於是這個家族成了衆矢之的,無數的勢力開始攻擊這個家族,然後金印幾度易手,所有的勢力都損失慘重。無數的小型勢力被大勢力吞併,無數的倭奴國青壯被強徵入伍,無數的屍骸遍佈了這一個小小的島國。
可是誰都不知道,在這一切的背後,全都有着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控着,也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切紛亂的戰火之中,有一隻勢力從頭到尾都沒有遭受什麼損失,雖然每天都有消息傳來,說這一支勢力和誰誰誰開戰,損失了多少。漸漸地倭奴國只剩下了三股最大的武裝勢力:國君一系的軍隊還剩下不足三萬人,盤踞在本州島和四國兩個島嶼,是最強大的勢力;北海大名佔據了北海道,手下兩萬人馬,還有最後一支,佔據了九州島的韓束大名。這三隻勢力三足鼎立,倭奴國國君一系的力量因爲國君遇刺所以雖然人數最多,可是卻也是分散成兩個派系。
於是倭奴國陷入了一種脆弱的平衡之中,可是這三隻勢力卻是誰也沒有掌握住那一個代表着倭奴國最高權力的金印,在戰爭的過程之中這個金印最後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種脆弱之下,一支勢力卻在暗中慢慢的開始集結,這一支自稱是奧姆真理教的勢力,信奉着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倭奴國的國師大人,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戰場上被國師大人撿回來的,他們的命都是國師大人給的,所以他們瘋狂的信仰着這位仙風道骨,無所不能的國師,他們做好了隨時爲了國師大人奉獻生命的準備。宗教果然是最能洗腦的東西,像是一種看不見的病毒一樣瘋狂的傳染着。這一個宗教的首領卻不是國師自己,而是一個叫做日川港阪的人,他們遍佈整個倭奴國的國土,在每一個倭奴國現存的聚居地都有着一個個秘密的據點,可以說這是一個全然遍佈整個倭奴國的勢力。
“開始行動吧!”說着漢語的年輕人對身後的老者說道。
“好的,一切如您所願,我的主人!”老者躬身後退,然後下達了秘密的命令。
就在倭奴國即將徹底變天的時候,大唐,喜慶的中秋佳節終於到了,無數的長安城的百姓在這一個明月高懸的夜晚走上長安城的街頭,喜氣洋洋的觀看着各種各樣的表演。今夜長安城宵禁不禁,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百姓們走在街頭,手上提着燈籠,歡度佳節。
李二矗立在長安城內最高的地方,宮城的城頭之上,看着往來的人羣,臉上一陣歡欣。在宮城之前,一座高臺矗立,這是在今日傍晚時分,無數的兵丁趕製而成,厚實的木板搭建成的高臺上,張燈結綵,一隻只威風凜凜的獅子在上面飛舞騰挪,活靈活現的獅頭不斷地眨眼,盤旋。獅子們時而撲騰,時而翻滾,在高臺之上豎立起來的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懸掛着一個綵綢的卷軸,無數的獅子聚集在它的周圍不斷的上飛撲過去,這是在獅子採青,是舞獅的最經典的情節。在獅羣之中,一隻通體金黃的獅子是那樣的與衆不同,顧盼生風,腳下踩着金色的短靴,上面懸掛着一串鈴鐺,每一步都發出清脆的鈴聲,飛揚的獅鬃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只見它左撲右閃,在獅羣之中穿梭,似乎在探尋着一個機會,然後在忽然之間,這一隻獅子猛地跳了起來,然後四肢在空中飛蹬,踏上了旁邊的獅子的腦袋上,在這一大羣的獅子的頭上飛奔而行,猛地撲向了在高臺中央的那根旗杆。
“這是哪家的獅子?”李二輕聲的問道?
“啓稟陛下,似乎是長孫家的,但是長孫家這一次出動了兩頭獅子,那邊那一頭雪白色的也是!”身邊負責今晚的一應事宜的房玄齡回答道。
“那羣武將沒有摻和進來?”李二看着下方似乎都很和諧的獅羣,有些疑惑的問。
“怎麼會沒有?陛下請看,在那一邊呢!”房玄齡伸出手,指向了城樓之下的一個地方,在那裡數十頭獅子正在相互攻伐着,這些獅子每一頭都是那樣的奇形怪狀,比如此時在那邊的獅羣之中,一頭渾身黃黑相間的獅子,在腦袋上有着一個‘王’字,那哪裡是獅子,整個就是一隻老虎,而且在嘴巴下面的那是什麼?長長的兩柄,閃耀着寒光的獠牙,那是兩柄長刀麼?還有腦門上長着一支尖角,同樣閃爍着寒芒的獅子,怎麼將長槍插了上去?
李二看得是虎軀一震,這些傢伙真是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