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咬金所說的這些信息,李寬早就已經知曉,因爲他的情報網絡在近十年的經營之下,酒仙居開遍了大唐,他的情報觸角也觸及到了大唐的每一個地方,因爲什麼地方纔是消息最靈通的?兩種地方:酒樓和青樓楚館。在這裡人們高談闊論什麼消息都在這裡匯聚,常常不會在意身邊的那些店小二和龜奴。可是正是這些沒有被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人,時常會得知一些刻意打探都無法得知的消息。
所以李寬在大唐西南邊陲之地的酒仙居早就將消息傳回長安總部,李寬豈會不知。但是他雖然憎恨那些禍亂大唐邊疆的蠻人,卻不覺得那是心腹之患,因爲在那兩個地方這些蠻人組成的軍隊雖然攻城拔寨,但是他們志在篡取江山,所以對於百姓並未強取豪奪,反而安撫有加,至於程咬金所說的無數大唐百姓被抓去做了奴隸,更是無稽之談,李承宗雖然是息王之子,但是他卻也是一個有着一番抱負之人,所以那些百姓並不是在皮鞭之下做苦役,就像是大唐徭役一樣,幫助這些軍隊建設城防,而且每天也有飯吃。所以那裡的百姓並未到那種真的走投無路的地步。不然李寬絕對是第一個前往邊關將這些蠻人送入地獄懺悔的人。
現在大唐當政者在魚肉百姓,反而比那些被他們稱之爲亂臣賊子的人還要殘暴,這樣的情況,李寬覺得李承乾比起李承宗可要差得遠了。所以他決定先將這大唐內部的隱患先平定了在去理會這邊關的禍亂。至於到時候怎麼做,他早已經有了打算,那些蠻人不足爲懼,因爲他們雖然體魄強健,但是卻有着一個非常大的弱點暴露在了李寬的視線之中。他相信只要針對這一點,絕對會讓那場邊患輕而易舉的平定,倒是那些趁機從中謀利的世家,倒是不可姑息,一定要將他們打疼了纔會讓他們記得這個教訓。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李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面對尉遲恭和程咬金兩人的圍攻。這兩個傢伙都不是易於之輩,每一個都是最爲頂尖的大高手。他們手裡的武器也是鋒利無匹,馬槊恍若游龍,鋼鞭如同蛟龍起舞。攻勢恍若山洪決堤,席捲着無盡的強勁力道,就這樣直接砸了下來。李寬就像是湍流之中的礁石一樣,矗立的亙古長存。任憑兩個大唐絕頂的高手攻擊之下,依舊是遊刃有餘。整個人手中的長刀如同破海銀龍,每一道劈出的雪亮刀光都會擊在兩人攻勢的最薄弱的地方,徹底的將他們兩人聯手的攻勢抵擋下來。
長矛的鋒芒劃破空氣,呼嘯聲恍若雷鳴,鋼鞭飛舞,烏黑的鞭影像是夜風之中的鬼魅,往往在那最讓人難以捉摸的地方忽然出現,如同天馬行空,羚羊掛角。但是李寬的刀鋒就像是銅牆鐵壁,又恍若千仞絕壁一樣。將所有的攻勢全都抵擋住了,甚至一道道的刀光在悄然間出現,如同白蛇吐信,讓兩位大唐猛將措手不及,一陣慌亂。
“楚王殿下,今天我們兩人在此,你就不能動太子殿下!而且這也是聖上的意思,難道楚王要違背聖意?”尉遲恭一鞭擊碎了撲面而來的雪亮寒芒。然後出聲說道,他們這些人跟隨着李二一路拼殺,打下了這大唐江山。所以在他們心中,李二的每一道旨意都是軍令,要不折不扣的執行,這也算是一種個人崇拜。但是這是李二自己的個人魅力將這些桀驁不馴的武將折服纔有的能力。
“今天,本王就要將這傢伙打醒,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爲可以拉攏那些勢力,可是全是給別人無數好處,卻讓對方不斷的損壞大唐的利益看,現在他還執迷不悟。你問問他是否覺得自己有錯?這樣一個不能覺悟,怎麼能帶着大唐越來越強盛?”李寬不管不顧,甚至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強,如同一座山峰在江心徐徐崛起,勢不可擋。
“既然如此,那麼就將我們兩個打敗再說!”程咬金手中的馬槊不斷地擊出,長矛的尖端那一點寒光就是最爲駭人心神的絕殺。
“今天,你們擋不住我,當年就是你們兩個,擋住了我,否則麗質豈會像現在這樣以淚洗面?現在給我敗吧!”李寬手裡的長刀忽的延長了一大截,只見到一根長約五尺的鑌鐵刀柄出現在了長刀的尾部,原本的刀柄直接嵌入其中,這一柄橫刀一下子變成了一柄大陌刀,長度從最初的不足五尺,一下子成了長達近丈的長武器。長長的刀柄上面鋒利的刀刃閃着寒光,在他的手中他挽出一個刀花,一下子威脅指數直線上升,李寬的攻擊距離變得比起程咬金的馬槊都要寬廣。雪亮的刀光似乎要劈開着無盡的黑夜一樣,閃亮的像是無盡混沌之中的第一道光。
雪亮的匹練一閃而逝,然後程咬金只覺得手中一輕,他駭然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原來長達八尺的馬槊在這一剎那,被李寬一刀從中斬成兩截,只剩下兩手一手拿着半截鐵木製成的槍桿,另一手提着槍尖。
“退……”程咬金一聲呼喊,然後整個人直接向後面飛退,而尉遲恭在得到了程咬金的招呼之後,也是閃到一邊,但是他停下來的時候,也發現,自己征戰沙場足足近百仗下來都未曾損毀的鋼鞭現在已經是斑駁不堪,全是刀砍的痕跡,最深的一道已經深入鋼鞭近半的距離,難怪他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手裡的兵刃不似最開始那樣隨心所欲。原來是因爲已經損壞了,而且要是他退的不那麼及時的話,恐怕這隨着他已經數十載的武器就要徹底的斷裂開來,然後他絕對無法在擋住李寬的下一次刀光襲擊。
“好鋒利的刀,這絕對是一柄蓋世神兵,甚至不比傳說之中的十大名劍差多少,俺的鋼鞭也是千錘百煉的絕頂兵刃,沒想到就這樣毀掉了!在兩年前,楚王你要是有着一件兵刃,那麼我和老程恐怕還真的難以擋住!”尉遲恭將鋼鞭收了起來,畢竟是隨身多年的兵刃,就算是已經半毀,也有感情。甚至他現在就心痛的臉頰抽搐。
“哈哈……還是俺老程好,隨便一隻馬槊就能用,現在尉遲恭,你這老傢伙心痛了吧!”程咬金幸災樂禍道。
“還打不打?本王要教訓李承乾,你們還攔得住嗎?”李寬立身站定,看着兩個已經失去了兵刃的大唐絕頂虎將。
“還打個屁!不打了,再打下去,說不定楚王殿下你就在俺們身上劃上兩刀了!”程咬金光棍的讓開了。他們現在纔想起,李二似乎沒有說阻止李寬教訓李承乾。他們是在發泄李寬手下發出的那個威脅,那纔是最讓他們爲之忌憚的,畢竟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過讓人膽寒,誰也不知道李寬到底在草原上做了些什麼,現在大漠以北的那一片原本水草豐茂的地方成了一片死域,甚至就連草都無法生長了,要不是時間還短,恐怕那裡就將成爲一片荒蕪的荒漠。寸草不生就是最好的形容,甚至比起沙漠。這裡都好要荒涼,因爲在沙漠之中或許還有綠洲存在,可是那裡雖然有着一片片的水窪,可是卻是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就連蟲子都難以存活。
“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何依仗?”李寬走到了李承乾身前,看着這位他的大哥,這些年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爲了更進一步,不惜出賣大量的利益。也要讓自己的地位穩若泰山的大唐前太子。
“勝者王,敗者寇,你贏了怎麼說那是你的事,孤輸了。輸在對你不夠重視,雖然將你視作敵人,但是還是希望你不會與孤爲敵,可是現在你出招的時候,就是絕殺!哈哈……沒錯,我是爲了保住我的位子。爲了順利的從父皇手中結果這個帝國!但是,你以爲我爲何要這麼做?我不這麼做,那麼你就會越來越威脅到我!原地不動就是在落後!你在軍中越來越有威望,那就是最大的威脅,雖然你時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卻一直沒有讓你的影響力銷退,反而越來越多的軍中將士被你得所作所爲感到欽佩,這是孤最爲忌憚的,軍隊怎麼能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那些欽佩你的士兵,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做一個安逸王爺,他們會爲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將你一步步的推向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哈哈……輸了就輸了,你也不會贏!因爲你在這裡動手,就是最大的敗筆!”李承乾不服輸的說道。
“本王從未想過要登臨那個位置,因爲我希望的是這天下百姓能夠豐衣足食,能夠每天有肉吃,沒有兵災戰亂,不再流離失所,這就是我最大的目標,不管是誰坐上那個位置,只要他愛護百姓,那麼本王就不會做任何出格舉動,甚至有人要心懷不軌,那麼就是本王最大的敵人,就像現在的你!”李寬說道。
“說的大義凜然,誰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哈哈……你這一次抓住了孤的弱點,一下子就將孤給壓下去了,這樣的手段,誰人能及!青雀?還是李佑?或者稚奴?他們恐怕都會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李承乾死死地盯着李寬:“父皇……您說句話啊!”李承乾望向高高的階梯頂上的李二。
“寬兒,放他一馬如何?他畢竟是你大哥!”李二出聲道。
“父皇……兒臣該說的早就說過,所以不再贅言,希望父皇能夠認真的選擇,現在吾等幾個兄弟之中可堪造就的恐怕就只有三弟李恪,但是父皇並不會將江山傳給他,那麼剩下的也就只有稚奴了!”李恪揚聲說道。
“你是怎麼想的,朕知道,你給的那些消息,朕也看過了,但是你手下的那些人你要如何給朕一個交代?”李二盯着李寬問道。
“他們將去南疆,爲大唐平定蠻人之患,並且爲父皇監察天下!”李寬說道。
“那麼你在草原上的那種神秘的武器?”李二再次說道。
“那東西,大唐無法掌控,兒臣不會交出!也不會再用,有傷天和!”李寬回答。
“罷了……想要你交出來,定然不會如此容易,你說那東西有傷天和,卻又在草原上用了,這樣自相矛盾讓朕如何相信你?你的神奇本事,朕也不願多問,原本朕也想過將大唐江山交給你,但是想來你也不願意,你要是真的想要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一件難事,甚至比起承乾,你的手段纔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可是這麼多年你自己做的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既然你說稚奴可堪造就,那麼朕先想想!”李二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