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車也是一臉的震驚。
段興成展現出的一副高姿態煉器造詣,完全彰顯出了過硬的實力,他忍不住看了看段興成的動作,很優美,比自己的動作還要優美。
回想起陳懂就是敗在這種神奇的煉器術手上,周車再也不覺得段興成就是一個可以任人魚肉的廢物煉器師。
他已然把段興成歸納在與自己同一水平之上,倍感壓力。
他不敢再馬馬虎虎,因爲,段興成不可能讓他再有輕視的空間,一旦出現這種不良的思緒,輸的必須是他。
周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在煉器方面。
過了一段時間,周車率先完成了兩把兵器的煉製,段興成還處於敲打這個階段。
從敲打到現在爲止,人們沒有數過這段從來沒有間斷敲打聲,到底敲打了多少次,但是,段興成敲打的時長,要比馬國要久上太多了。
段興成正在精益求精,不斷完善兵器,冒求達到完美的仿製。
不過,在周車看來,是多餘的舉動。
“段興成,兵器已成形,打多少次都是這個樣,不如立刻跟我一較高下,我也想看看,你的煉器術,到底有多強?”周車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段興成失望地迴應道:“周車,假如你這樣想,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周車大爲不屑,“哈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好,好,我就看看你怎樣打敗我。”
話畢,周車讓副手兩人試兵器。
兩人手執兵器,各自相互碰撞。
“嘭!”
一記清脆響聲,兩把兵器紛紛截斷。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呆滯模樣。
任誰都看得出,這完全是一個失敗的案例!
“怎麼可能?不可能會這樣的?”
周車也是一副驚慌地使勁搖頭,全然不相信眼前的這副逼真景象,“假的,一定是假的,我煉製的兵器怎麼可能會失敗呢?”
“難道是.......”忽然,周車想到了事情發生過於蹊蹺,連忙拿起原料觀看一番,赫然找到了問題所在。
有人在原料裡面做了手腳。
那麼,又會是誰在原料裡做了手腳?
剎那間,周車將矛頭指向了段興成,似乎,種種現象都離不開有段興成的影子。
只要他輸了,最大的收益人無疑就是段興成,即使段興成拿不到冠軍,都可以一舉成名。
“你好卑鄙啊,段興成。”周車怒聲喝斥道。
段興成仍舊十分平淡,“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做過你想的事情。”
周車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會信嗎?”
段興成無所謂迴應道:“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會解釋那麼多,假如你覺得比試不公平,你可以向三位長老申請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不在乎。”
“我會的。”
話畢,周車連忙稟告道:“請三位長老明示,經小人查實,發現有人在我的原料裡做了手腳,所以,纔會導致煉製品出現了問題,懇請三位長老允許我用別的原料再煉製一次。”
全場譁然,議論紛紛。
“什麼,原料裡被做了手腳?”
“我看絕對是這樣,要不然,周車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定是段興成怕輸,在周車的原料裡做了手腳。”
“真是卑鄙,他以爲這樣贏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
“真是煉器師界的恥辱。”
.......
段興成充耳不聞,到了煉製兵器的最後一個冷卻階段,他都不願意馬虎了事。
雖然,這個階段很普通,直接把煉製好的兵器過冷水,就算是徹底完成,可段興成還是一樣,冒求完美呈現出兩位長老的仿製品,對冷水的溫度都嚴格要求起來。
他必須等待着冷水到達一個最合適的溫度,方纔把兩把兵器放入冷水中,成型。
此時,三位長老交頭接耳地短暫交談地一會後,其中一位長老站起身來,宣告道:“周車,對於你的要求,我們三人商議之後,都不同意。”
周車急躁起來,“爲什麼?”
那位長老解釋道:“很簡單,因爲你事後才發現原料出了問題。作爲一個煉器師,煉器的時候,無論是哪個階段,都需要嚴格把控,對於原料也是一樣,而且,原料纔是整個煉器的重中之重,沒有原料,就不可能煉製出兵器,你從一開始錯失了這個關鍵的步驟,試問,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再煉製多一次嗎?”
周車如晴天霹靂,他不甘心,又無力反駁長位的話語。
他居然同樣是犯了和陳懂一樣的大意,錯失了一個可以爭奪三連冠的機會。
他輸了,輸得是那麼的窩囊!
只是,他不忿,緊緊地握着拳頭,怒視着段興成。
.......
片刻,段興成終於開始了最後的一個階段,冷卻。
水面上簡簡單單地發出了兩道熄滅的聲響,冒出了兩道濃厚白煙,兩把兵器終於完成。
表面上,與兩位長老煉製的兵器絲毫不差。
“唐大哥,韓姑娘,麻煩兩位幫忙試一下了。”段興成道。
“好的,沒問題。”
唐邑與韓楚楚各自拿着一把兵器緩緩地走向會場中央,唐邑邁着穩健的步代,韓楚楚自拿起的是一把劍,手握劍的一刻,眼簾開始變得沉重,有種昏昏欲睡的衝動。
再走了幾步,韓楚楚的睡意完全衝上了大腦,直接站在原地睡了起來,一動不動。
“楚楚,你怎麼了?”唐邑等不久韓楚楚,回過頭,疑惑地叫喊道。
話聲一落,觀衆席上的好幾個角落,忽然站起了數十人。
他們一同把身上的衣物扯開,大膽地露出了掩藏在內的一件綠色教袍,然後,有二十來人一躍而起,跳落到比試的場地上。
敦厚男子也大搖大擺地脫下表面的衣服,穿上了一件黃色的教袍,走在這些綠袍教衆的身前,正在逼近韓楚楚。
“往生教!”唐邑有種不好的預感,迅速把韓楚楚守護在身後。
顯然,唐邑猜出了往生教還在覬覦着大鵬鳥內丹,自自然然,韓楚楚的血液內融入了大鵬鳥的內丹,與大鵬鳥內丹有着相似的功效,韓楚楚就是他們的目標。
不用多想,韓楚楚現時出現的狀況,都是往生教的手段所爲。
黃袍教徒立在唐邑面前,沒有多看唐邑一眼,直接忽視唐邑。
會場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忌憚,那就是深不見底的彭涼。
他的目光,從踏入比試場地的一瞬間,都不敢讓彭涼離開自己的視線。
“彭會長,你好,不用多說,你也知道我是往生教的人了吧,這次來,並不是有意打斷你們煉器節的進行,只是,我想把那個少女帶走,還望彭會長成全。”黃袍教徒指着韓楚楚,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一副志在必得的面孔。
彭涼簡單直接地冷聲回覆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韓姑娘是我的客人,而且,你們也沒有機會逃出去。”
“不,彭會長,你會把韓楚楚交給我的,而且,你也會安安然然送我們出去。”黃袍教徒不以爲然,輕輕打了個響指。
觀衆席上,還剩餘八名綠袍教衆分別在八個角落,開始嘴裡唸唸有詞,兩手快速結印。
一瞬間,觀衆席的四周分別出現一道透明的黃色牆壁,組合出一個堅硬結界,徹底圍困了整個觀衆席,同時,觀衆席的正上面,浮現出一個巨型團案,涵蓋觀衆席上的所有人。
黃袍教徒得意地笑說道:“這個結界與法陣,是我們往生教在這裡設置了三天三夜方能完成的一項傑作,威力不容小覷,只要一啓動,所有觀衆都會無一倖免,彭會長,你可要想清楚,你的決定可不能兒戲啊。”
剎那間,觀衆席上的羣衆焦急地叫求救起來。
“彭會長,快把那個女的交出去吧。”
“彭會長,我們可不想死啊。”
“彭會長,那個女的只是個外來人,死了就死了吧。”
......
寧遼遠看在眼內,恨得咬牙切齒,他恨不得當場出手,親自擊斃黃袍教徒。
與虎謀皮,果然要時時刻刻提防着往生教這隻大老虎。
說好的計劃,怎麼到頭來,居然提早了一大段時間。
“該死的往生教。”寧遼遠心中暗自苦惱起來。
畢竟,可能因爲這場騷動,暫且延緩了煉器節的時間,就少了讓馬國當天成爲冠軍的一項助力,對於拿下會長的位置,寧遼遠還是覺多了點難度。
雖然在大體上,還是可以按照原來的版本行事,但可能已做不到兩者兼得。
“算了,不管了。”
但自已至此,寧遼遠也只好硬着頭皮,看完這部鬧劇。無論如何,彭涼做出哪個決定,都會成他奪取公會會長的藉口。
......
與此同時,唐邑已經抽出了背後的大毛筆,做好了帶着韓楚楚殺出重圍的打算。
他不是彭涼,不需要心繫這些無恥的羣衆,他只要心繫着韓楚楚就可以了,而且,他還要異常的小心謹慎,隨時做好與彭涼對戰的準備。
彭涼的實力一直是個迷,卻又是可以明眼看得出,彭涼的實力十分恐怖。
彭涼看了看觀衆席上的羣衆,又看了看唐邑,淡然道:“唐少俠,請放心,我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的。”
唐邑愣了愣,對於彭涼的話,稍稍感受有點意外,卻讀出了彭涼說話算話,應該有什麼厲害的後着。
所以,唐邑還是恭敬地行手禮拜謝,“謝謝彭大師。”
黃袍教徒鬱悶地蹙起眉頭,不悅道:“彭會長,你難道想讓這些人的性命換取一個韓楚楚嗎?”
觀衆席上,羣衆羣衆洶涌,嘶聲裂肺地拼命求救。
彭涼充耳不聞,冷聲道:“不想。”
黃袍教徒又疑惑起來,“那麼你還不答應?”
彭涼冷冷一笑,“不,我不會答應,因爲你們都是死人,不會有機會。”
剎那間,黃袍教徒察覺到異常,急聲命令道:“不好,快啓動法陣。”
“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