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地過了一天,考覈的內容隨即公佈出來,就是出發迷糊灣殲滅所有海盜。
同時,規則上寫明,爲了公平,只能用戰神俯一同頒發的兵器。
對於這樣的規則,無疑是對韓楚楚的一個極大限度的挑戰,一來,沒有青鸞鼓的輔助,她自身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二來,對於戰神俯境內的情況,韓楚楚一概不知,無法對迷糊灣的海盜做出準確的判斷,就連唐邑,也是第一次聽聞迷糊灣。
“夫人,看來,想要通過考覈,就必須瞭解迷糊灣的情況,我去去就回。”距離正式考覈還剩下三天時間,唐邑決定親自探索一番,做到知己知彼。
“相公,我跟你一起去。”韓楚楚不放心唐邑單獨前行,想要一同前往。
“不了,你現在太引人注目,你去了,可能會引起騷動,反而有可能查不出一些端倪出來,還是我一人去吧。”唐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獨自一人前往最爲合理,他總覺得這次的題目不簡單。
戰神俯這樣的一個龐大勢力,居然會有海盜出現在境內,這樣的一個境況,就是一個不尋常的信號,必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好吧,你要小心點。”韓楚楚也沒有再堅持,因爲,唐邑還真說到自己的心坎裡,自己一有動作,或許還會給唐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這樣,唐邑立即起行出發迷糊灣。
.......
戰神俯,嬗皇妃的寢宮中。
嬗皇妃少有地表現出了一臉的喜悅,這兩年時時刻刻記掛着青鸞鼓的動向,早已是愁眉滿臉。
她不敢表現出太過份的舉動,畢竟,韓楚楚也是老戰皇的孫女,而且,韓楚楚暫且得到了青鸞鼓的認可,就是得到了戰神俯大部分人的認可,包括四王八將裡的不少人,已經暗地裡認可韓楚楚的認早歸宗。
只是,突然出現韓書這一個擾亂局勢的棋子,嬗皇妃還是喜出望外。
“你就是韓谷的表弟,韓書!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今天,嬗皇妃就是爲了昨天韓書招惹韓楚楚一事,而特意召見韓書。
因爲,她要將這個還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儘可能地把其功用最大化。
韓書同樣是喜出望外,居然第二日就能夠見到位高權重的如此一個人物,立即激動地回覆道:“小人正是,謝謝嬗皇妃誇獎。”
嬗皇妃微微一笑,正式進入正題,“對於你昨天挑釁韓楚楚一事,哀家我甚感欣慰,你做得很好,青鸞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配得上擁有的。”
韓書不笨,立刻明白嬗皇妃所指,奉承道:“嬗皇妃所言極是,青鸞鼓就應該配皇子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
嬗皇妃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道:“好,你說得好,我很欣賞你,假如你能進入韓家,我會讓你在我身邊做事,不過,你昨天做的事都是小打小鬧罷了,我希望能看到你在考覈中,出色的一面,好了,退下吧。”
“是,小人一定不負皇妃所望。”韓書興奮地退出寢宮。
寢宮中,還有一位中年男子,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完全不遜色於嬗皇妃。
中年男子就是八將中的其中一將,鄺超。
等到完全看不見韓書的蹤影,鄺超恭維道:“嬗皇妃,你的計謀還真是妙,用一點小甜頭,就引出了韓書強烈的勝負心,估計這次,他肯定不會任由韓楚楚獨自一人逞威風的。”
嬗皇妃微微一笑,笑容燦爛,“鄺戰將,這只是哀家一個小小的伎倆罷了,不足道矣,不過,我這樣提示韓書,韓書爲了在我面前表現,一定會處處針對韓楚楚,畢竟,所有想進入戰神俯的韓家子弟中,數韓楚楚的實力最爲出衆,韓楚楚只能成爲出頭鳥,這樣子,我就不需要再花費我自身的人力去對付韓楚楚,免得給老戰皇抓住把柄。”
鄺超明白地點了點頭,“只要韓楚楚不能順利進入戰神俯,青鸞鼓就是嬗皇妃的囊中之物了。”
“你說得沒錯,青鸞鼓,絕對不能落入其他人手中。”嬗皇妃自信地迴應道。
鄺超微微一笑,可在這一抹笑容中,暗中隱藏着一抹連嬗皇妃都沒有發現的陰險。
......
過了幾個時辰,唐邑來到了迷糊灣的周邊。
四周的景象呈現一片繁榮,完全不像是有海盜出沒有樣子。
唐邑也向幾個人打探了一些關於海盜的問題,赫然發現與自己推測的想法沒有太大的出入。
海盜的出現是在近兩年的時間傳出來的,期間,有不人看到海盜船的出沒,但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海盜搶奪百姓財物的事情發生。
這完全不合符海盜的性質。
即使礙於戰神俯的威名,也不可能從來沒有出手。
難道這些海盜喝西北風就能溫飽。
顯然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故意在迷糊灣打造海盜出沒的事蹟。
“老戰皇爲了這場考覈,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唐邑通過整合這些見聞,已然推斷出海盜的真正面貌,就是老戰皇精心佈置的一個局,其目的顯而易見。
“看來,也不需要再做什麼調查了。”
推測出事實的真相,唐邑覺得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的必要,正想離開,赫然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熟人的身影。
唐邑見怪不怪,微微苦笑道:“白將軍,如果我沒猜錯,自從我踏出住所的一刻開始,我的行動就被老戰皇知曉了吧。”
白穆微笑地點了點頭,迴應道:“既然唐老闆知道我爲什麼會現身,也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事了吧?”
唐邑裝作一臉的無奈,“你不會是想囚禁我吧,畢竟,我知道了這次考覈的真相。”
白穆也是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個人,太聰明瞭,你明知道我不會囚禁你,你就別再挖苦我了,跟我走吧。”
話畢,白穆轉過身,開始引路。
唐邑沒有任何遲疑,緊跟上去,他已然知曉,白穆是帶他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而且,能夠事先得知唐邑想法的動態的人,唐邑已然猜出,這人就是老戰皇,韓世初。
唐邑不禁有着些許緊張。
老戰皇的威名享譽整個天下,自己娶了他的孫女,不知道老戰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所以,唐邑的緊張是醜婦終須見家翁的那種緊張。
很快,白穆把唐邑帶到了一個小屋裡。
屋裡除了一位慈祥的老者,再沒有任何人。
而且,老者表面帶慈祥,可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
這就是天下最強幾人的威嚴。
“稟告老戰皇,唐邑帶來。”白穆恭敬道。
“參見老戰皇。”唐邑同樣恭敬道。
韓世初細細打量了唐邑一番,臉色露出了一抹欣賞的神色。
緊接着,韓世初輕輕揮了揮手,白穆明白,一人退出了小屋。
小屋裡只剩下唐邑與韓世初兩人。
忽然,韓世初的氣息徒然提升,隨意一揮掌,一道強大的氣流直取唐邑。
唐邑瞪大了雙眼,本能地召喚出了大神鬼,抵禦了這股氣股。
“嘭!”
一聲悶響,氣流直接摧毀大神鬼,然後散去。
對於這樣的結局,韓世初滿意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出手,身上又變回了之前的一副慈祥模樣。
韓世初問道:“果然是中州唐俯的炫紋,白穆沒有騙我,小唐,你是怎麼學到的?”
唐邑白了韓世初一眼,隨意地膚淺道:“自己想出來的。”
他明白,韓世初剛纔的一掌是出於試探的形式,但是,按照兩人差天共地的修爲,這一掌即使韓世初再留手,也是一招十分強大的殺着,要不是自己及時使用大神鬼抵禦,死了都不知道是什麼事。
還想我告訴你炫紋的出處,做夢。
韓世初知道唐邑鬧小脾氣,也沒有動怒,說到底,都是自己做得有點過火,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句,就動起手來,要不是唐邑反應敏捷,他極有可能錯手殺死唐邑。
只不過,假如自己真的錯手殺死了唐邑,也只能證明唐邑死不足惜,自己的孫女是人中龍鳳,自己的孫女婿也必須是人中龍鳳。
幸好,韓楚楚沒有看走眼,自己也沒有看走眼。
於是,韓世初越來越發覺,唐邑跟自己的口味越來越接近,他也不糾結炫紋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個問題,或許就是唐邑的秘密,況且,韓世初來見唐邑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問一些家常事。
韓世初道:“小唐,我爲剛纔的事給你道歉,你就別生氣了,我也不再問你炫紋的事了,這次要見你,我想,你應該大概知道一二了吧。”
聽着韓世初的口吻嚴肅起來,唐邑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唐邑收拾自己的小心思,迴應道:“我明白,你是想跟我說,是否要把考覈的真面目告訴楚楚,對吧?”
韓世初點了點頭,道:“沒錯,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
唐邑沉寂了片刻,迴應道:“不會。”
韓世初好奇起來,“爲什麼?”
唐邑理直氣壯地迴應道:“因爲沒這個必要,既然不是真的海盜,楚楚足夠有實力應對,我不想讓楚楚知道真相後,被人做文章。”
韓世初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就是害怕唐邑一個衝動,把事實的真相告知韓楚楚,令到韓楚楚被人捉住了把柄。
戰神俯裡,不是像表面那像風平浪靜,表現最明顯的,就是嬗皇妃。
韓世初知道,嬗皇妃是爲了阻止韓楚楚認祖歸宗,也是爲了自己兒子着想。
按照戰神俯的規矩,本來,最有希望繼承下一任韓家家主的就是嬗皇妃的兒子,但是,由於出了當年的意外,韓家下一任家主之位,就變得了不再固定。
一旦被嬗皇妃抓住了韓楚楚的把柄,就會是無限放大,他不想看到韓楚楚認早歸宗的事出現意外。
韓世初道:“你這個答案我很滿意,不過,你也知道我找你來,不單單是談論這件事的吧?”
唐邑的臉色凝重了許多,道:“請老戰皇指點。”
其他事,唐邑真的不知道,可韓世初的話已經表明到這樣的一個地步,說明事態也出現了韓世初不能預料的一個範圍裡。
唐邑有些許好奇,同時,更多的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