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這是不可以的,小姐就是小姐,奴婢就是奴婢,尊卑不可費。”錦繡較真的說道,臉上是不容置喙的堅決。
她一直固執的堅持着心裡的距離,保持的剛剛好,從來都不敢逾越。
她不管怎麼說都說不好,寧鳶兒無奈的嘆了口氣。
寧鳶兒無語了,唉,算了,睡覺人家從小接收的就是這種等級思想呢,奴性不是天生的,但是後天培養還是很恐怖。
只好等以後慢慢的改變她了。寧鳶兒心中無奈感嘆道。計劃以後改怎麼才能調教好這個小丫頭,
“你們可真是姐妹情深啊,光天化日的說這麼些話,不嫌肉麻嗎?”寧初蓮帶着丫鬟,緩緩的沿着湖上走廊,走進涼亭之中,臉上帶着一抹諷刺。
寧鳶兒淡淡的瞥了一眼寧初蓮,還真是陰魂不散,走哪跟哪。
寧鳶兒輕輕的爲膝蓋上的熠順着白色的毛髮,熠閉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緊扣着的耳朵不時的隨着白寧夏的動作抖動,渾身鬆軟的趴着。
“我說寧大小姐,你若是閒來無事的話就去屋裡看看書,別整天沒事的出來管別人的閒事。”
寧初蓮倒也是不惱,這是越發的瞧不起人來,“嘿,別人家的閒事我還懶得管,但是你寧鳶兒的事我就是要參一腳。”
寧鳶兒一臉不耐的看着寧初蓮,其實她是真不願與她有所交際,倒也不是說怕她了,只是嫌麻煩罷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寧初蓮見寧鳶兒滿臉的不耐,心中便忍不住的火氣直冒。
“怕你了的表情行了吧。”寧鳶兒嘴上雖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怕的樣子。
“呵呵,即使你與赫連幽有了婚約,也不能動搖我寧家嫡大小姐的地位,你休想和我爭。”不管怎麼樣,她大小姐的身份,絕對不能被她奪去。
寧鳶兒抱着熠起身,渡步到寧初蓮的面前,淡淡的說道:“這寧大小姐的位子本小姐還真看不上,你要是喜歡的話就一直留着吧。”
說完寧鳶兒就轉過了身子,打算離開。
寧初蓮迅速出手拉住了寧鳶兒的手臂,白寧夏秀眉一皺,強忍着。她不想和寧初蓮起正面衝突,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錦繡見寧初蓮是存心想找麻煩,連忙出口勸道:“大小姐,我們家小姐馬上就要出嫁了,您就大人大量不要再與我們小姐一般見識了。”
“你算哪根蔥,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心裡的火沒處發的寧初蓮見錦繡出口,一巴掌就扇了出去,強大的力道,錦繡被扇到在地,頃刻,右臉上便出現紅印,微微紅腫起。
事情發生的太快,寧鳶兒看着趴倒在地上的錦繡,再好的忍耐力也終於爆發了。
寧鳶兒轉身,伸手扣住寧初蓮的手腕,微微揚起下巴,眼神狠歷,緊抿的嘴脣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憤怒。
“疼疼。”寧初蓮的手腕被寧鳶兒死死扣住,手腕間傳來的疼痛令寧初蓮這個大小姐不由呻吟出聲。
錦繡跪在地上竭力的懇求寧鳶兒,“小姐,小姐,錦繡沒事,您息怒,不要爲了錦繡和大小姐傷了和氣。”
“不要把我的忍耐當成我的懦弱,若是你一再觸碰我的底線,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次我看在錦繡的面子上饒了你,下一次你可沒那麼幸運。”說完便彎腰將地上的錦繡攙起,離開了涼亭。
寧初蓮呆滯的站在原地,久久沉寂在剛纔寧鳶兒那猶如殺人的面容中,那一刻,她真的認爲,寧鳶兒真的會殺了自己。
突然,去而復返的熠“喵嗚”一聲,猛地發力,撲上前撞向寧初蓮,還未回過神的寧初蓮被這突如其來的熠嚇得尖叫,連着後退,撞上了身後的欄杆,整個人後仰,撲騰扎進了湖中。
瞬間的場面亂成一團,寧初蓮在湖中竭力的划水呼救,庭中的寧初蓮的丫鬟在喊人救命。
而罪魁禍首的熠高貴優雅的站在欄杆之上,看着這一片“熱鬧”的景象,轉身一個輕盈的跳躍,三兩下便消失在了花叢中,難覓蹤跡了。
自那日落水被救之後,寧初蓮便染了風寒,一直在房中養病,不再外出了。
寧鳶兒不以爲然,不管到底是真生病或者是假生病,寧鳶兒都不關心。
不管寧初蓮怎麼的囂張跋扈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心智上當然沒有寧鳶兒這般的成熟。
經歷了那麼生死攸關的一瞬間,或許是真的受驚了。
“可真是不經嚇,”寧鳶兒漫不經心的說道。眉宇之間總透着一股愁意。
轉頭對着錦繡疑問道,“你說是不是這濟藥下的太猛了?不管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
寧鳶兒這話說的老氣橫秋,好像她自己也是個只是十四歲的女孩而已,說的卻好像自己是歷經萬事八十六一般。
錦繡憂心忡忡的說:“小姐,大小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您可要多加小心。能躲則躲,不要再與她起正面衝突了。不是說小姐您怕了她,錦繡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面對錦繡的擔心,白寧夏有點不以爲然,
“沒事,昨日那麼一鬧,估計短時間內她不敢招惹我。”
白寧夏越想越奇怪,自己雖然是那般恐嚇寧初蓮,她有可能受了驚嚇,但是也不至於染病啊。
若有所思的扭頭問熠道:“嘿,熠,那日中途你折返了,是不是回去揹着我又對寧初蓮做了什麼?”
看着又對小貓自說自話的小姐,錦繡無語。爲什麼小姐每次同小貓對話的時候都好像和人在對話一樣的順其自然呢。
不過這樣的場面見的多了,錦繡也就見怪不怪了。
面對寧鳶兒的質問,熠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垂下腦袋,聳了聳毛髮,盤身窩在自己的睡窩裡,不再理會了。
寧鳶兒看着熠這麼的忽視自己,惱火道:“你的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主人啊,每次都是那種表情,可惡。”
熠閉着眼睛依然不做理會。
“可惡,好的,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誠服於我。”寧鳶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聽到寧鳶兒的話,熠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寧鳶兒,眼中有了異樣的光彩。
片刻,又消失不見了。熠再次閉上眼睛休憩。
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熠作爲龍靈,他的靈力也只限於神靈界,在凡間,他的神力根本沒有辦法完全釋放出來。換句說就是,龍靈需要一種
強大的介質。
所以每次熠變成本尊的時間只能維持在一炷香的時間,所能使用的神力也只是十分之一。
而這個介質就是寧鳶兒,熠是寧鳶兒的守護神,而白寧夏就是熠的再生體。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所以,寧鳶兒的強大是必須的。換句話說邊說,寧鳶兒強大,熠纔會強大。熠是依附於寧鳶兒而生,只有寧鳶兒能夠激發出熠的無限潛能。
如若寧鳶兒不夠強大,而熠卻強自使用無可限制的靈力的話,不僅是自己,寧鳶兒到時也會有性命之憂。
但是寧鳶兒的強大之日?
熠無從知曉,現在只能是順其自然,等待着寧鳶兒體內的那股力量的覺醒了。
本以爲寧初蓮的落水事件,寧大夫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但是過了幾日,還是沒有動靜。連府中哪個下人收到了懲罰這樣的風聲也沒有聽到。
寧初蓮的生病臥牀真的好像是對外聲稱的那般,染了風寒。
不管寧大夫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寧鳶兒以爲這事 就這麼過去了。
這日清晨,寧大夫人的丫鬟霓裳出現在了天鳶閣。
霓裳溫順的說道:“鳶兒小姐,大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自從那日寧鳶兒扇了霓裳兩巴掌之後,霓裳看到寧鳶兒都是溫文有禮的,謹遵做奴才的規矩。
所以說,那日這一招殺雞儆猴還是有點效果的。
寧鳶兒淡淡的說道:“哦,你家大夫人叫我過去。有說什麼事嗎?”
“沒……沒說,大夫人只說讓您過去一趟,同樣也喚了九姨太。”
寧鳶兒一聽,眉毛微皺,腦海中沉思道:楊貞兒也去了。葉志蓮打什麼主意。
“知道了,回去稟告你們家夫人,我收拾一下便過去。”
“是,奴婢告退。”霓裳退下後。
錦繡擔憂的問道:“小姐,大夫人找您過去不會是爲了大小姐的事吧。”
“不必慌,如果真是要爲了寧初蓮對我怎麼樣的話,她大可不必等到現在。先去看看情況,到時候隨機應變。”
一直躺在窩中的熠這時候慢慢渡步到了寧鳶兒的腳邊,繞着她的腿轉。
寧鳶兒看着熠,心中瞭然,隨機俯身抱起了熠:“你這是要讓我帶你一起去的意思嗎?”
熠差點被氣得要吐血,這女人還真是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哈哈。”看着熠那逗趣的表情,寧鳶兒爽朗的大笑出聲。
此刻的寧鳶兒猶如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少女,眯起的雙眼,眉角間因笑得太過吃力而隱隱泛出的眼淚,薄薄的嘴脣張開,發出明快的笑聲。
此刻的寧鳶兒纔有了點十四歲女孩的本性,自重生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笑得這麼的淋漓盡致。
不知道爲何,這樣的寧鳶兒在熠的眼中顯得明亮。
熠捕捉不到那一閃而逝的思緒到底是什麼,只能皺眉閉眼表示對寧鳶兒那笑聲的反感。
寧鳶兒笑了許久才收聲,想着也不知道葉志蓮的心思,還是把熠帶在身邊比較有安全感。
“那我們就去看看葉志蓮到底耍什麼花招。”寧鳶兒說完便大步凌然的朝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