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寧鳶兒受挫,而另外一邊,黑寡婦他們卻是也並不好過。
“他是誰?”赫連城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跟前,用劍指着赫連幽問道。
黑寡婦神色一凜,問道,“你是誰?”
赫連城鬼魅般的一笑,道,“我不過是路過,看你們幾個鬼鬼祟祟,所以閒的無聊想要取你們性命的人。”
黑寡婦他們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赫連城所說的話,注意到他劍尖的血跡,她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妙。
“你是不是殺了我們的人?”
赫連城很是意外的笑笑,“看來,你們比我想想的要聰明許多。”赫連城點點頭,道,“沒錯。他們已經死了,你們已經沒有多餘的人了。”
赫連城的一句話,無疑讓這兩個人心中涌起了無限波瀾,不管怎麼樣,如果他們想要在他的對峙之下,全身而退的話,唯一的勝算是兩個人圍攻,可這樣勢必將赫連幽給忽視了。他卻是他們必須要帶回去的那個人。
兩人瞬間對視一眼,彼此之間已經有了決斷,爲今之計,唯一的辦法只是兩個人合力將眼前的人處理掉,然後趕緊回去。
心中有了分寸之後,兩個人行事也就果決了起來。
赫連城負手而立,淡定地看着兩道劍影向自己飛來,可他卻是不躲,這顯然又是在兩個人的意料之外。
赫連城始終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他們靠近。
一直都山芋用毒的黑寡婦忽然動作慢了下來,這讓她的隊友很是不滿,“你幹什麼?”
“小心有詐。”黑寡婦謹慎地說道。
赫連城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就這樣你們就怕了嗎?”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顯然,能夠說出這樣子話的人,註定不是平凡之輩。
“你們兩個,怎麼不過來了?”赫連城笑看着兩個人,臉上卻是一臉的鄙夷,“我還以爲你們兩個有什麼本事呢,怎麼就這點能耐而已。”
赫連城故意拿話刺激着兩人,果不奇然,這兩人再一次開始遲疑。
看着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用眼神失意着彼此,赫連城不覺地有些無奈,“喂,你們兩個,要商量可以光明正大的商量,不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看着眼暈。”
赫連城的話纔剛落,兩個人卻是又一怔。“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們心中犯難着。
相比於他們的緊張,赫連城卻是一副自在的神色,剛剛在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忽然靈光一閃,最終採取了這麼一個忽悠的辦法。
一路之上,他都在跟自己說,赫連幽是不可呢過出事的,所以他必然要把他安全的帶回去,因爲他的身上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死。
又過了一會兒,赫連城便道,“你們兩個到底商量好了沒有?如果好了,是不是可以開打了?”黑寡婦聞言怔住了。兩個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處下手。
赫連城單手執劍,劍鋒指着其中的一人,道,“你們兩個完全可以一起來,我平常從不隨意出劍,但是劍鋒所指,只能是死人。”
赫連城面不改色地說道,心中卻是隻有自己才瞭解的緊張。眼前的人都是在江湖上混跡許久的人,而他,在戰場之上雖然有過經驗,但自從離開家門調查那件事情開始,還沒有和誰正面交鋒過。
“我們還是一起上吧。”
“好。”
兩人終於最終達成了共識,試圖藉着兩個人的力量先將他解決掉。
赫連城笑了笑。他最擅長的,想來就是和多人對戰,這顯然是落了他的下懷。
“別以爲你們是兩個人就可以鉗制我。”赫連城笑着,下一秒卻是已經閃身出現在人前。
黑寡婦根本就還來不及看,便是已經被劍鋒抵着了。
是了,這便是赫連城此生最爲驕傲的功力。這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纔是他唯一的依仗。
黑寡婦惡狠狠地盯着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懊悔,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對手鉗制住,這顯然是身爲江湖中人最忌諱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就算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黑寡婦大膽地嘗試着問道。
赫連城卻是不看她,只是輕輕地將劍尖一送。
黑寡婦隨即沉默,而他的夥伴便趁着剛纔的當口出現在了赫連城的身後,想要偷襲,只是不料,這伎倆顯然已經被赫連城獲知了。
他忽然間飛起一腳,將兩個人全部踢飛,而後,腳尖輕點,直直的往赫連幽所在的方向飛去。趁着她們回神的當口,他卻是已經帶着赫連幽走遠。
“可惡。”看着自己好容易纔得到了人就這麼被搶走,兩個人多少有些不悅,但想着那個人終究都不過是死人了,兩人也就釋然了不少。
“別追了,反正不過是個死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這邊兩人退下,而赫連城雖然腳步不停,但心卻是異樣的沉重。
就在剛纔,他到赫連幽身邊的那一剎那,他已經確定那個人是赫連幽。
只是這個人卻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赫連幽不知該怎麼接受這個現實。
一直以來,他都在暗中調查當年的事情,好容易纔敢確定赫連幽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現在,他卻是死了。
萬般無奈之下,赫連城只能講赫連幽帶回將軍府。他一直跟自己說,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說來也怪,經過了好幾日的奔波,赫連幽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就像是個活死人。
赫連城心中訝異,可卻始終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將軍府中。
“城兒,你終於回來了。”赫連夫人見到風塵僕僕回來的赫連城心中很是驚喜,只是赫連城似乎是急急忙忙,甚至都沒有時間理會她。
“娘,你趕緊去找大夫來,越快越好。”赫連城跳下馬車,對着孃親喊道,而自己卻是隨即鑽到了馬車裡,抱出赫連幽。
“這是?”赫連夫人遲疑地問道。
“您先別問了,趕緊去找大夫。”赫連城來不及解釋,便帶着他進了屋,還不住地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一個字,不然要了她的命。”
見赫連城如此的緊張,赫連夫人也隨即緊張了起來。
“你們幾個,趕緊去把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找來,記住了,要醫術好的。”她吩咐道。
下人們隨即四散開去。
赫連城將赫連幽安置在一邊的屋裡,並將他的臉用面具遮上,才返身走了出去。
“城兒,他是?”
這個時候,赫連夫人終於有機會問道。
“他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赫連城只是淡淡的一句,赫連夫人便不再多言,這一句話,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確
定嗎?”
赫連城點點頭,“不會有錯,只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赫連城很是無奈,說起來,自從習武開始他就一直在研習着醫術,到現在,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赫連幽中毒了,至於是死是活,他卻是完全沒有把握。
“我已經安排人去找大夫了,你先別急。”話雖如此說着,但實際上,赫連夫人的臉色卻是差的緊。
赫連城無奈地長嘆了口氣,“我如果早去一天的話,可能事情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很是懊悔地道。
赫連夫人無奈,卻也是隻能在一邊勸着,“城兒,他不會這麼短命的。”
爲了確定赫連幽的身份,他們已經暗中查找了很多的時間,好容易才最終確定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只是他們終究沒有想到竟然會碰到這樣子的狀態。
“大夫,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對一衆被忽然召集到這將軍府中的大夫們,赫連城很是着急地問道。
當年出事的時候,赫連幽雖然還很小,但是他們相信,淑妃娘娘一定會留下一些線索。只是現在,如果赫連幽沒有能夠醒過來的話,他們終究還是會斷了這一條線索。
大夫們顯得有些茫然,眼前這個帶着面具的男子,顯然已經讓他們全部都陷入了僵局。
“將軍,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查出緣由啊。”大夫們顯得很是凌亂,赫連城一直以來雷厲風行的狀態,足以讓他們都覺得害怕。
“查不出來?”赫連城有些不確定地重複道,雖然先前他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但在聽到衆人都覺得無力的結果之下,終究還是帶着些怒意。
赫連城略顯無奈地走了出去,赫連老夫人一直都候在外面,她忙問,“城兒,到底怎麼樣?有辦法嗎?”
赫連城很是無奈地搖搖頭。
赫連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又給他打氣道,“只要人找回來了,就不怕我們沒有辦法。”
赫連城聞言,卻是隻能點點頭。
魏非白帶着蘇嫣然和錦繡回到了長曦街。
錦繡按照寧鳶兒的意思,回到了寧府,而蘇嫣然依舊是待在魏非白的藥廬之中。
對於錦繡的忽然迴歸,衆人都表示詫異。
“錦繡,你怎麼回來了?”寧長海疑惑地望着忽然間出現在自己跟前的婢女。
錦繡定了定神,從她走進這寧府開始,衆人看她的神色都有些不自覺,她隱隱覺得寧府在他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
“回老爺,是小姐說希望我可以回來,那邊終究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小姐先前的心血都在這兒,她希望我可以幫她看着。”錦繡想了想道。
“哦,”寧長海應聲,隨即又道,“那鳶兒的意思,是你負責霓裳坊的生意嗎?”
錦繡聞言,搖了搖頭,道,“小姐說,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寧府的事情。霓裳坊的生意,一直以來都是由其他人在負責的,而且,小姐也完全相信他們可以做的很好。”
錦繡的一句話,卻是讓坐在主位之上的寧長海心中一顫。
寧鳶兒此舉,顯然是要將寧府的主導權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
“那麼,這是鳶兒的意思?”寧長海重複道。
錦繡頓了頓,隨即點點頭,道,“小姐只是讓我回來。”說完,她就再也不肯說些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