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支持你。”她最後道嘆道。
“不過,你想說服阿青,便要靠你自己的本事。我是不會與你一塊坑弟的。”某人驕傲臉。
“呵呵,我就知道夫人最善解人意了。你放心吧!此事我會親自對阿青說明,絕不叫你爲難。”繼續抱回某人。
可李清歡卻總感覺自己今晚還是被坑了。
“誰是你夫人了?我現在可不敢將自己的一生隨意託付給你。萬一”
“沒有萬一。狠心的女人,你知道我捨不得你的。”再咬一口。
“你說話可要算數。否則,你今日咬的,哪怕是黃泉碧落,我也一定討回。”她發狠道。
“好。”他點頭答應着。
李清歡便因他這個字,莫名的感到安心。
夜似乎很漫長,也似乎很短暫。
李清歡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今日感覺精神了不少,想是已經大好了。
“清歡姐,你再好好躺着修養兩天吧!”甄畫走了進來,見她欲起身下牀,不免勸道。
李清歡搖頭。“我這人躺不住,勞累慣了。況且,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們不必擔憂。”
甄畫聽聞,便也就不多勸了。只是
“你還有事?”
甄畫猶豫了一會,才道:“清歡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李清歡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甄畫會主動提及。
“好,我們上山說吧!”李清歡點頭。
她也有話要說。
二人吃過早飯,便朝後山而去。孟夫子本來想一起去的,不過被李清歡支開了。
甄畫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一直走到半山腰上,甄畫才忍不住道:“清歡姐,你都知道了?”
李清歡頷首。“嗯。知道了一些。”
甄畫頓時感到內疚。許久之後,她才歉意道:“對不起,清歡姐。我”
“你不必感到愧疚。倘若是我,我也會不知如何抉擇。”
“清歡姐。”甄畫愕然,本以爲她會怪她的。
“其實,我也是昨夜才知道此事。原本,我是有些氣的。可後來,我又想通了。況且,你今日肯主動向我道明,我已經很高興了。”
甄畫聽聞,頓時淚涌,撲通一聲朝李清歡跪了下去。
“你這是作甚?”李清歡忙將她扶住。
“清歡姐的恩情,甄畫沒齒難忘。你便受我三拜,當是”
“我這可沒有這種禮,也不會接受。倘若你一定要拜,那便是在折我的壽。”
“可”
“你我本是姐妹,何須在意這些?”
“那孟夫子他”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會管。但司馬越有一句話是對的。路是他選的,今後會有何種結果,也理應由他自己承擔。當然,你現在向他透露什麼,我們亦不會阻止。”
甄畫沉默了下來。她本想說,願意試着勸誡孟夫子回頭。可李清歡的這番話,頓時令她退卻起來。
“清歡姐,你說的對。路是自己選的,該承擔怎麼的結果,也是應得。”
李清歡看她。“你想好了?”
“嗯。只是,若真有那一日,甄畫還想厚着臉皮向姐姐討一個請求。”
“你說罷!”
二人下山後,並無什麼異樣。這讓孟夫子一時難以猜測,她們到底說了什麼?
又過了幾日,阿青和阿恆的考覈結果出榜了。
兩人的成績都不錯,李清歡頗感欣慰。只是想到了阿青的身份,李清歡又不免憂心起來。
這點,李青早已有所察覺。
七月的稻田,已經金黃一片。
李清歡看着眼前豐收的景象,連日來的愁雲終於有所驅散。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每年所種的雜交水稻,司馬越都特意替她備份了。
兩年前的那次蝗災,讓她辛苦培育的雜交水稻幾乎毀於一旦。而後,她雖然又重新開始培育,但到底頗廢心血,時間也要延長許多。
可這次不同,實驗稻種不僅顆粒飽滿,產值也整整增大了一倍。雖然還沒有達到她預想的結果,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就連司馬越也忍不住誇她是天才。
雖然盜取了現代科學家的成果,但李清歡想着自己現在的努力,有可能造福整個大魏的子民,便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司馬越的保密做的極好。李清歡的稻田雖然喜獲足倍豐收,但相隔不遠的京都卻沒有半分風聲。
李清歡本也不在乎這些。再者,現在的雜交水稻雖然顯見成效,卻還沒有真正的實驗成功。
司馬越聽聞還可以將水稻的產量提升至少三分之一,頓時驚喜的將李清歡抱了起來,在田野中當着衆人的面歡呼不已。
李清歡雖倍感尷尬,可看到某人驚喜不已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斷了。
夜裡,李清歡做了豐盛的飯菜。司馬越幫着忙碌了一日,也留下來用飯。
他今日十分的高興,對誰說話都笑臉相迎,令李清歡不由好奇,近日是不是不止這一樁好事?
同樣懷疑的不只是李清歡一人,還有心懷鬼胎的孟夫子,以及不明所以的李青。
他覺得今晚是個機會,他得好好問問司馬越將他阿姐安頓於此,到底是什麼意思?
司馬越也正好有話想今天與李青道明,所以吃完晚飯,兩人便一同約定出門走走。
孟夫子不甘落後,也表示想去。
李清歡知道司馬越和阿青想說什麼。她正想着要找什麼理由支開孟夫子,便聽司馬越愉快的答應道:“好啊!孟夫子若是想去,便一道吧!”
孟夫子有些驚愕,沒想到司馬越會這麼爽快的答應。
心想着,司馬越莫非又想耍什麼把戲?不過機會難得,他也可順勢探探二人的口風。
李清歡也覺得司馬越戲耍孟夫子的可能性大。再看甄畫一臉擔憂的神色,以及司馬越故作爲難的朝她看來。她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也放心了下來。
三人出去,整夜未歸。一直到早上,才見李青與孟夫子神色暗淡的走了回來。
李清歡有些擔憂,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倒是李青主動找她,似乎想說些什麼。
“阿青,你”
“阿姐不必擔憂,我只是一時有些難以相信罷了。”
李清歡點點頭,她剛開始聽聞,也很不相信。
“阿姐,我記不清自己五歲之前的事了。但我記得,自己一開始不是不會說話。至於爲何會出現在李家村,我也只是在心底又些印象,卻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直到昨日,司馬越將那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雖笑着,可李清歡卻能感覺到他心底的苦澀。
“阿青,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阿姐。原本,我是不想讓你涉足其中的,可”
“阿姐,我明白的。我不怪你什麼,這原本也是我自己的責任。”他目光堅定道。
“那你”
“我已經決定了。只是,阿青怕自己最終會失敗,屆時牽連你和阿桃”
“傻瓜。你是我的阿弟,是阿桃的阿哥,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又怎麼有牽連二字。倒是我們,什麼也幫不了你。”
“誰說你們幫不了他?”司馬越從不遠處走來。
“你”
“不是還有我嗎?我會傾盡一切幫助阿青。你現在培育的雜交水稻,也是在爲阿青擴展新的大魏。還有阿桃,張大糧,他們也在努力的支持我們。”
“我們。”
“對!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青也道:“不錯。阿姐,我們是一家人,理應榮辱共擔。”
“你們,都說好了?”李清歡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她記得,之前他們的關係並不怎麼好。阿青還特別的反感的司馬越。
兩人同時點頭,但阿青卻事先聲明。
“既然此事已經說定。那我今後便是主者。我既是主,越公子你便應是”
“我是你未來的姐夫。”某人厚臉皮道。
“既然越公子也說是未來了,那麼此事便還有待商議。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我姐日後會不會選擇你呢!”李青笑道。
司馬越聽聞,頓時不悅的皺起眉頭,雙眸微眯。“你貌似忘了,自己現在什麼也沒有。”
他這是在告訴阿青,他今日所擁有的,都是他給予的。雖然確實如此。
“的確,反正我也不是那麼在乎。”李青繼續微笑挑釁。
“對。你可以不在乎,反正沒了我,你說不定明日便葬身你若是不介意你阿姐傷心,我自然也不會介意。”司馬越回以微笑。
“你”
兩人之間頓時燃起了濃烈的火藥味。
“你們”李清歡就說,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阿姐,我們走,現在便離開京都。”李青氣惱道。拉起李清歡的手臂,便要離開。
司馬越立即抓住了李清歡的另一條手臂。“你走可以,不過你不能害她。”
“你以爲,只有你能保護我阿姐?”李青怒瞪。
“難道不是嗎?”
“你”
“你們別吵了。”李清歡受不了的甩開兩人禁錮她的手掌。
“阿姐,分明就是他挑事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