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生說着就伏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龔春蓮慌了,叫:秋生,秋生!他不吭聲。她走過去,推了推他肩膀:秋生!仍然不響。
龔春蓮奇怪了:怎麼一下子就醉成這樣?她抱起他,把他放在牀上。轉身取過毛巾,在臉盆的水裡擰了一把,伏在他身上,給他擦臉。擦完了臉,給他脫了鞋襪,然後又給脫衣服。脫了衣服後,發現他的褲子撐起了帳篷。她臉上頓時飛上了紅雲,呆了呆,沒給他脫褲子,心慌意亂地給他蓋上被子。摸摸他的臉,有些燙,於是重新擰溼了毛巾,又伏在他身上給他擦臉。邊擦邊說:小東西,我說你酒量不如我的,還不相信……
黃秋生突然睜大眼睛說:你纔是小東西呢!
龔春蓮捶他胸膛,笑道:啊呀!原來你是裝的啊!呵呵呵,嚇死我了,你這小東西!
還說我是小東西!黃秋生抱住她,翻轉身,重重地把她壓在身下。
好好,不是小東西,是大東西,好不好?
黃秋生扯開隔在中間的被子蓋在上面,一把抓住她的胸脯,說:你纔是大東西呢!
龔春蓮蹬掉鞋子,挪動身子,說:你不是小東西,又不是大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抓她胸部沒見反對,黃秋生索性從衣襟下伸手進去。當他的手觸到溫潤柔滑的肉團時,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直衝腦門,興奮異常,就使勁揉捏起來,嘴裡胡亂說着:小東西,大東西,什麼東西,叫你罵人!你這裡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大?
敏感處傳來說不出的快意!幾年沒接觸男人了,此時她感覺格外刺激,格外快感。那晚程元亮抓她的時候身體是有反應的,但由於內心極度厭惡此人,這種身體的反應反而激起她更大的羞恥感,這種羞恥感充斥胸腔幾近窒息,覺得極度的厭惡,空前的屈辱!這也是當時非得找黃秋生傾訴的原因。奇怪的是,當時見了他哭了一陣子後,精神上就得到了釋放,身心都全然歸復平靜。
與那種產生羞恥感的接觸相反,此時黃秋生的搓揉使她全身心的快活,激情像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來。她咯咯咯笑着,伸手抓住他下面說:那你這裡是什麼東西啊?我剛纔也奇怪了,喝醉酒了,這裡還會這麼的神氣。
喝了這麼多酒,這麼多雞肉,能不神氣嗎?酒壯慫人膽,我這個慫人不喝酒還沒這個膽碰你呢。
我也一樣啊,不喝酒也不好意思勾引你啊。
是你勾引我的嗎?怎麼會呢!明明是我把你翻倒的嘛。
我不勾引你,你敢嗎?
黃秋生狠命地脫她衣服,說:你看我敢不敢!
龔春蓮咯咯咯笑着說:好了,慫人,我自己來吧。
一片雪白!雪地乍寬乍窄,起伏波折,幽幽芳草,點綴其間。黃秋生目不暇接,熱血上涌。她嬌聲道:哎,人家冷不冷的?他迅速除去身上衣物,蓋上被子。她指指他的嘴,又指指自己胸部。他不解。她笑道:沒見過吃奶嗎?他就伏着吸吮。
他一拱一拱的,她抓着他,對着一個地方,他一拱而入。她“啊”地叫了一聲。
完了後,她撫着他臉說:你以前沒見過女人?
他閉着眼睛,搖搖頭。
我勾引了你這個童男,你後悔嗎?
又搖頭。
你後悔也不管你了,誰叫我那麼喜歡你呢!擁有了你,我很滿足,哪怕只這一次。
我才真是喜歡你呢,我對你是一見鍾情!
騙人!你怎麼可能對我一見鍾情呢?你找我們開會,板着臉,像個閻王。
那是沒真正見你。
呵呵呵,笑死人了,面對面說了話,還說沒見。
那是對着我的工作對象說話,不是對一個女人說話。到棗溪是我有生以來獨當一面工作,壓力很大,看不見女人。我真正看見你這個女人是在你家裡。
你跟我取金子那次?是因爲我哭了?
有一點。去你家前,你反抗起來像個女惡煞,你在家裡哭了,才明白你也是個水一樣的女人,反差太大了。這時我發現你其實很柔弱,很可憐,我的心給你都哭軟了。
那你不是喜歡我,是同情我。
不!我是真的喜歡你。那次我驚豔了,我發現你很美,屬於我喜歡的一類女人。
你騙人,你後來一次都沒找我。
在棗溪,那種情況不方便找你,後來就更不方便了。另外我也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麼看法。當然也有主觀方面原因,我剛纔已經作自我批評了,患得患失,不敢愛不敢恨,是懦夫。
不不,你不是懦夫,你這樣已經夠勇敢了。
他緊緊抱着她說:我不勇敢,你被人欺負的時候我保護不了你,還叫你去搬兵,我真是沒用。
她也緊抱着他,吻着他,說:你別這樣說,我知道你的難處。你給我出了搬兵的主意很好,這不是不勇敢,是策略,跟打仗一樣,光靠勇敢是不夠的……
他突然翻身而上,說:那我們就再來打仗!
哦喲喲,原來你這麼厲害,真不用搬兵的嘛。
不用搬兵,以後我單獨作戰了。爲了你,我怎麼做都是值得的。
不,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就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愛你,我不希望你受損害。
他氣喘吁吁地說:我很愛你,你等着,我要跟你結婚。
不不不!我不用你跟我結婚,我也不需要你任何承諾!我們愛就愛了,即便這種愛是短暫的,我也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