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金芳,你怎麼還不懂,再幹活也是受剝削啊,幹得越好受剝削就越多。我感到奇怪,你這麼漂亮的人,爲什麼不嫁人呢?要不你就嫁給我吧,我們都是僱農,同一個階級,很般配的。
我纔不會嫁給你呢,你這樣整天東遊西逛不幹活,嫁你這種人還不得餓死啊。
以後打倒了地主階級,分了田地,不受剝削就好好幹活了。再說我是共產黨幹部,要做重要的革命工作,沒時間幹活。如果你嫁了我,你就有享不完的福。
我可不想享福,我只想過安生日子。
新社會了,地主階級打倒後,過安生日子還不容易?
你這樣天天打人,是過安生日子的樣子嗎?誰嫁了你,還不給你打死啊?
你不懂,我打的是敵人,怎麼會打老婆呢?
打別人打順手了,回家就該打老婆了。
如果你肯嫁給我,我從此不再打人。
楊金芳眼睛含笑瞟了他一眼,嘴角掛出幾分譏諷說:真的?
程志林給她這一瞟,魂給牽走了一般,用胳膊摟住她的脖子說:當然是真的,只要你嫁了我,你叫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楊金芳抓住他的手,拉開他,笑道:我可不會嫁你。
程志林跟她說了這會兒話,早已蠢蠢‘欲’動,被她那柔軟的小手一抓,就像點燃了火‘藥’,情‘欲’瞬間爆發出來,伸開雙臂抱住她,說:這可由不得你,我是共產黨幹部,爲窮人翻身幹革命,你不能白翻身,也該給個好處了。
楊金芳拼命扯他的手臂,邊扯邊說:共產黨幹部就可以強迫人家嗎?
他死命地抱住她,不讓她扯開,說:不是強迫,我們是同階級的,目標是相同的,我想‘女’人,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男人,這也是相同的,不好嗎?
他邊說邊用嘴在她‘胸’前‘亂’拱。
楊金芳被他勒得氣喘吁吁,說: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會嫁你的。
程志林在她項脖上‘亂’啃,一邊說:你不嫁沒關係,只要你讓我做回男人,就算可憐我吧。
楊金芳抓住他的下巴,死死抵住,說:不行的,我老公死後從不讓別人碰我。
就一次,就今天一次。
就一次嗎?
是的,就今天一次,以後保證不再碰你。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以後不許打申智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許你打他。
好,我再不打他了。你現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快鬆手吧。
我跟你說,申智鑑被你們打得上吊了,幸虧我們發現救下來。如果他被你‘逼’死了,我們不會放過你,申智鐵也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答應我,我肯定答應你,快放開吧,我的姑‘奶’‘奶’。
她鬆開手,他馬上抱着她就往土地神像後面走。
裡面是一張用板凳搭起的‘牀’,他抱着她一起倒在‘亂’糟糟的被絮上。他伏在她身上,張嘴就啃她的嘴。她猛一歪頭,手掌抵住他的嘴巴,說:嘴太臭了,洗洗去。他不理,繼續努力,可是不成,只得極不情願地起身。她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褲’襠裡硬硬的物件說:這裡也洗洗。
他脫光衣服,走到外面,“嘩啦嘩啦”地洗了一會兒。
待他回到後面,原來威風凜凜的地方已經垂頭喪氣。他甚爲惱火,卻不敢發作,便按住她胡‘亂’地扯衣服。
她怕扯壞衣服,就幫着。滿目‘春’‘色’!他驚喜無限,異常‘激’動,下面也不覺昂然起來。他像是面對從未見過的寶貝,不知該先撿哪一塊。他到處探索,四處獵奇。
當他再次‘吻’上來時,仍然是難聞的酸臭!她強忍着,任憑他忙乎。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地。他手忙腳‘亂’地搗鼓了一陣子,剛剛找着了‘門’道,卻一哆嗦,決堤了。
靜了一會兒,她緩緩起身穿衣。他一把將她按住:怎麼?你要走?還沒成呢。
這可怨不得我。
不行,說好讓我做回男人的。
是你自己不行。
我行的,你別走,重新來。
那你得再說一遍,不許打申智鑑,這事只能這一次。
好,只這一次,不打申智鑑。
她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死灰復燃,這麼快就無師自通找到了地方。更想不到的是,似乎第一次的他竟有這麼好的勁頭和耐力。說實話還也真是來了感覺,只是上面那股酸臭,使人難有心情配合。
程志林終於完事了,楊金芳邊穿衣服邊說:你以後找別人我不管,可千萬別來找我。
程志林心滿意足,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連連答應:好好,我知道。
楊金芳掏出一疊錢說:這錢是申太太給你買菸的。
程志林一把接過,迅速數了數,興奮地說:噢,這麼多!我答應過你,我肯定不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