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來勢極猛,眨眼工夫就來到了周衝眼前。可是當他來到周衝身前之後,雙手並沒有立即攻擊,而是猛然一記鞭腿狠狠地掃向周衝的腰部。
這一鞭腿來勢極爲兇猛,且打了周衝一個措手不及。剛剛周衝所有的反應力都放在了這人的雙手之上,看他雙手那麼猙獰,料定了他是靠手上功夫吃飯的人。但是周衝忽略了一個事情,他們是內少林的弟子,自己精通的是內家功夫。而這人如果只會鐵砂掌這麼一門外加橫練功夫,又如何立足?而且他明顯是這羣人的頭領,不會點內家功夫如何服衆?
光頭打了周衝一個措手不及,在他悍然鞭腿的那一瞬,他覺得自己贏定了。眼前這小子肯定會被自己的掃葉腿擊倒,但是,他低估了周衝的反應力。要知道周衝的身體潛能可是經過流星殘流激發了許多,此時他的反應能力比常人不知道迅速了千百倍。尋常人或許會被他打的措手不及,但周衝就在他出腿的那一瞬,身體便做出了相應的反應……嘭!
光頭去勢猛烈的鞭腿在半空之中被周衝的用腳擋了下來。由於是倉促之間出擊,未能調集全部力量,只是七成左右。
但就是這七成,便已經讓光頭的鞭腿無功而返,且膝蓋以下都有些麻痹腫脹。
這不是一等量級的對抗。一招之下,高下立判。
光頭也知道自己單挑不是周衝的對手,但是這一架不得不打。他們是被請過來助拳的,要麼就之前不答應,現在既然答應了,就只有硬着頭皮上,直到分出個勝負爲止。
“兄弟們,一起上!”光頭退後兩步,穩住身形後,對身後站着的四個光頭吶喊道。
四個光頭剛剛也看見了戰況,他們原本也以爲他們的老大能夠殺周衝一個措手不及從此佔據先機,卻沒想到被周衝一眼識破。
聽見光頭的吩咐,四人立即呈扇形朝着周衝攻擊而去。原先那人則是搶在最前頭向周衝進行猛攻!
見五人聯起手來攻擊,周衝直接催動真氣,將外力內力都蓄到極致。一挑五,只能速戰速決,久攻不下的下場便是自己體力耗盡慢慢被拖死。
嘭!
最先上前來的鐵砂掌與周衝的拳頭一接觸,頓時他那雙號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手掌便被硬硬的的捶斷。掌骨中央炸開,骨肉從內而外迸發出來。這不是他鐵砂掌沒練到家,而是周衝的力量實在是太變態。或者說,兩者的實力等級相差太遠。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防禦都是豆腐渣子。
這人手掌被周衝一拳打爆,頓時疼痛剜心,沒等他反應過來。周衝的鞭腿便迅猛的襲向了他的腰部……這一鞭腿,無論是角度還是攻擊方式都與之前他偷襲周衝那一下完全相似。等於說是周衝完美複製了他那一次進攻。
但是,兩者的結果卻是恰恰相反。周衝擋住了鐵砂掌的鞭腿,鐵砂掌卻沒能擋住周衝完全抄襲的鞭腿,他雖然看見了,但是卻來不及阻擋……嘭!
當鞭腿的震撼力量撞擊到他的腰部,頓時他便感覺自己被驚濤駭浪猛拍了一下,還沒感覺到疼痛,整個人便已經騰飛起來。在騰飛的過程中,他感覺自己腰部裡面所有的血肉都絞成了一團,哇!尚在空中的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緊接着暈死了過去。
嘭!
已經不省人事的身體重重的甩到牆上,緊接着又反彈到地面。整個過程,他沒發出半點聲響,就如同死了一般。
這幕一出,原本站在遠處觀戰以爲勝券在握的徐苗苗不禁嚇得兩股戰戰,他此刻真的想要落荒而逃。他一看,還有四個人在場上爲自己賣命,自己還有勝算,便強行壓制住想要離開的念頭,定在原地繼續觀戰。
他這個決定無疑是愚蠢的。五個人中間最強橫的那人一招就被打死過去,其餘四人就算聯起手來又能怎樣?難道一羣青蛙聯起手來就能舔死一隻老虎嗎?
不一會兒,砰砰砰砰!
徐苗苗只眨了不到三次眼睛,場上那四人就以各種不同的姿勢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這五個人都算得上是內少林的中層精英,戰鬥力在武林中算中等偏上的了。但是,此刻的周衝可是上游水準,畢竟他身上有薛狂至少百分之七十的真元,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周衝現在的能力至少於巔峰期薛狂的七成。一個七成實力的薛狂,收拾內少林的中層,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解決完五個內少林的弟子,頓時阻隔在徐苗苗與周衝中間的壁壘完全消除,兩人瞬間成了面對面的局勢。
此時,徐苗苗面對掛着微笑的周衝,心中恐慌極了,儘管周衝笑的很甜,但是落在他眼中還是跟惡魔無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打的傢伙,他原本以爲這次能贏周衝,能好好羞辱周衝,卻沒成想,最後失算的還是他徐苗苗。他突然有一種命中註定的悲觀宿命感,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是沒法贏周衝了。在連番的挫折之下,他有點想認命了。
徐苗苗也想逃,但是他發現自己現在壓根就邁不開腿。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自信能夠逃出周衝的手掌心。
徐苗苗心中糾結的猶如一團亂麻,周衝卻邁着悠閒的步子緩緩走向他,臉上始終掛着溫和的笑容,周衝越走越近,徐苗苗臉上的冷汗也越來越濃,他不知道周衝想幹什麼,但是他不想像地上那些慘叫的人一樣。
“徐公子。”周衝很溫和的喊了他一聲。
徐苗苗聽了卻嚇得渾身一震,以爲周衝想要打他,連忙伸手攔住了臉,驚慌的嚷嚷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不打你。”周衝這句承諾對徐苗苗來說不吝於天籟之音。他此刻已經被周衝嚇破了膽子,接二連三的失敗,讓他的信心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轟然倒塌,他沒有任何底氣面對周衝。他現在只知道害怕,畏懼以及恐慌。
見徐苗苗膽小的猶如過街老鼠似的,周衝不由暗暗好笑,只見他一挑眉毛,戲謔的說道:“可是,你說過要跟我單挑的呀!”
“沒有,沒有,沒有。”徐苗苗矢口否認,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肆意張揚的徐大紈絝,而是一個不想被扁的膽小鬼可憐蟲。徐老爺子如果見到自己的孫兒如此沒有血腥,估計第一件事就是將他逐出家門,第二件事就是溯本清源,看看這傢伙究竟是不是老徐家的種。
“那是我聽錯了咯?”
;“不是,不是,不是。”徐苗苗又連連搖頭,他此刻只想着不被打,哪裡想過前後邏輯混亂。
周衝見此,不由失望的搖搖頭,他原先以爲徐苗苗只是一個失敗者而已。卻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可憐蟲,跟這樣的人做對手,周衝真替自己感到不值。
“你是不想讓我揍你,是吧?”周衝見他已經這麼喪失鬥志,也沒有多少興趣在調戲他,直接說道。
“……”剛開始徐苗苗還想扭捏作態一下,但一想自己都已經是這步田地了,連忙‘識時務者爲俊傑’,乾乾脆脆的承認道:“是!”
“好,我不打你。”周衝回過頭去,指了指地上那些人,說道:“你把這些人全部搬到你車上去,該怎麼處置你自己看着辦。”
“是!”徐苗苗連忙答應,現在當務之急是脫身,現在看見曙光,他心中高興的都快開了花。
“搬吧。”周衝做一個請的姿勢,說道:“搬走之後,你以後如果還想找我麻煩,不要再來青廬了,你可以隨時到復大來找我,我隨時恭候。如果我發現你再帶人來青廬鬧事,那麼…別怪我辣手無情。”
“知道,知道,知道。”徐苗苗連忙點頭,他今天見識了周衝的手段,來日也還會玩點小心思,但是要讓他與周衝正面作對,打死他也沒這個膽量。他這個人等於是廢了,一個沒有鬥心的人在這個社會上基本上創造不出什麼價值,估計他這輩子也就靠着父母當一個富貴閒人了事。想要有多大的出席,那根本就是做夢!
徐苗苗這麼點頭,周衝也不再說什麼,看着他將人一一搬上那輛商務車後,再看着他慢慢開走。一路小心翼翼,絲毫沒有之前的那種囂張跋扈。
周衝望着徐苗苗離開,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傢伙實在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別克商務車消失後,周衝稍微休整了一下院子。然後出門,拿一把大鎖將青廬大門鎖上,接着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青廬,這個被他當做是‘家’的地方。
出了門,他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嚴紫萱報平安,得知周衝沒事之後,那邊的嚴紫萱也鬆了口氣。她問周衝什麼時候去她那兒,周衝猶豫了一下,說學業比較重先暫時住學校,以後再搬過去。嚴紫萱接着又問什麼時候能回青廬,周衝說過兩天風波完全過去了再說。最後,又閒扯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自從師父死了之後,周衝便感覺嚴紫萱有些怪怪的,這種怪怪的感覺不知道從何而起,但周衝就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