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需要試一試才知道。”說着,陳卓雅撩起了陳奕彤的錦裙。
“你,你要……”
不待更多的話出口,陳卓雅已然又將丟到一旁的錦帕塞入了陳奕彤口中。
感覺着自己中衣被扯下,陳奕彤想要側身翻滾避開陳卓雅的手,可下一瞬間,陳卓雅擡腿就一腳踩在了她的胸口,“別動,你亂動,我怎麼試?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還是巫月姑娘提醒殿下的,不然殿下都已經忘了長生果的這種功效了。”
也正因如此,在夜錦衣開口提出要長生果的時候,夜玄澤毫不遲疑就捨棄了陳奕彤。
而她,對陳奕彤,更是隻有恨而沒有絲毫的情意可言。
就因爲陳奕彤的父親早逝,所以祖父對她疼愛有加,吃穿用度,無論什麼好東西,第一份都會送去陳奕彤那裡。
陳奕彤不要的,才輪到她。
同是陳家的女兒,她就不明白,爲什麼祖父要如此偏心?
就連挑選三皇子妃的人選也是,先要由着陳奕彤,只可惜,陳奕彤是鬼迷了心竅,一顆心都在夜錦衣身上,她纔有了這機會。
跟在夜玄澤身邊時間久了,有很多她不懂的問題就懂了。
例如,此刻,她就不會將夜玄澤對陳奕彤是完璧之身的懷疑告訴祖父。
她的手緩緩順着陳奕彤的大腿而上。
陳奕彤雙眸恐懼的撐大,拼命的搖頭晃腦,用盡力氣想要掙脫,可依舊有尖利的刺痛從身下傳來。
“果然,”陳卓雅脣邊浮出一抹譏笑,“陳奕彤,你還真是蠢的不可救藥,連自己是否失身都不知道?”
話音落,她的手用力向裡一送。
陳奕彤的身體瞬間繃直,幾乎就在這個瞬間,她從頭到腳的皮膚都變成了血紅色。
這個瞬間,陳奕彤腦海中竟然只有一個念頭,她,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那日她醒來發現自己是那般凌亂不堪的模樣,而且身上還有血漬,不明液體,渾身還仿若被碾壓了一般,她就覺得她的清白沒有了。
她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聽夜玄澤的話,將她中長生果之毒的事情瞞住紅姑,否則,紅姑無論說什麼都會攔着她去做傻事的吧?
她後悔那日只一門心思想將這所有的事情賴在夜錦衣身上,根本就沒有聽那更夫的辯解……
或者,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垂涎夜錦衣……
眼前的所有的所有,包括眼前的陳卓雅都變成了血紅色的一片。
“看來,”陳卓雅抽掉陳奕彤口中堵着的帕子,擦了擦她手上的血漬,“殿下說的沒錯,你果然背叛了他!而背叛的下場,只有一個,所以,陳奕彤,你死的不冤!”
說吧,陳卓雅轉身,在房中翻找起來,很快就找到了那盛有長生果的匣子,帶着匣子轉身而去。
而此刻,正和韓若蘭一起出了錦王府,準備去樓外樓的巫月,永遠都不知道,當時在豐城麥田外,她爲了逃命,故意刺激夜玄澤的一句無心之語
,徹底要了陳奕彤的命。
“巫月,”上了馬車,韓若蘭伸手戳了戳巫月的眉心,“說說吧,你和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們好着呢。”巫月不願與她多言。
韓若蘭撇撇嘴,“還好呢?只要不是瞎子,看過你們兩個昨天在一起的場景,再看今天在一起的場景,就知道你們兩個有問題了。你確定,不要和我說說?在男女之事上,我母后可是教了我很多哦。”
“好吧,”巫月心思轉了轉,反正這些事情堵在心裡她也不痛快,正好和韓若蘭說一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喜歡的人,將你當做一個替身,你還會喜歡他嗎?”
“唉!”夏若蘭輕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有個人比我更有資格給你答案。”
“哦?”巫月挑眉。
“思思!”夏若蘭揚聲衝馬車外的婢女道,“你去一趟二皇子府,請念慈姑娘去樓外樓。”
“就那個跟在二皇子身邊的姑娘?”在豐城驛館的時候,她見過念慈。
雖然她的眸光只是偶爾掃過念慈,卻發現每次念慈的眸光都是停留在夜玄霖的身上。
“念慈?念瓷?”巫月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名字的含義,眸子瞬間撐大,“二皇子是將她當做了別人的替身?”
夏若蘭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看來你也知道玄霖哥哥和青瓷姑娘的故事。這念慈是我母后爲他挑選的所有女子中,樣貌最像青瓷的,性子也十分相像。”
“那,”巫月略略遲疑,“念慈,她自己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她之所以知道夜玄霖和青瓷的事情,也是聽她母后說起的,只是言語不詳。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只聽馬車轆轆,和車外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兩刻鐘之後,馬車就到了樓外樓,而念慈竟然比她們先到一步,正在門口等着。
“念慈見過若蘭……”
“好了,不必多禮,我們進去吧。”不待念慈行禮,韓若蘭已然打斷。
自樓外樓被查封之後,步折花雖將樓外樓上上下下又重新整修了一編,可卻還什麼都沒有做,便得了夜錦衣的吩咐,將樓外樓讓給巫月。
所以,這一個月來,樓外樓一直都是空着的。一層的梨木方桌上都已經落了一層灰塵。
思思和南心忙尋了帕子,爲三人清掃出一張桌椅,讓三人坐下。
“念慈,”韓若蘭也沒有什麼客套,開口直接就問道,“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玄霖哥哥嗎?”
念慈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公主、公主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那換個問題,玄霖哥哥對你好嗎?”韓若蘭重新問道。
念慈重重點了點頭,“殿下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
吃穿用度,無一苛待過她。
“那你喜歡他嗎?”
終於,念慈紅着臉點了點頭,卻又輕嘆了口氣,一擡眸,卻見韓若蘭和巫月都好奇的望着她,當下道,“我
喜歡他,只是或許,他不喜歡我。不過,能留在他身邊,已經很好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他和你說過?”韓若蘭正問出了巫月心中的疑惑。
“能感覺出來啊!從到殿下身邊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看的不是我,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透過我再看另一個人。”念慈的聲音有些發澀。
“這個,真的能感覺到嗎?”爲什麼在她發現夜錦衣身上的那枚牙印之前,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當然!如果你喜歡這個人,你一定能從他的眸光、他的言談中感覺出的。就像那日在豐城驛館,你和錦王爺這間的那種氣氛,在我和殿下身上,永遠都不會有。”念慈的聲音裡有絲羨慕。
雖然當時,夜錦衣和巫月兩人並沒有交談幾句,但就兩人偶爾的眸光相撞間,她就能感覺得出,兩人之間的那種難以明說的情愫。
巫月眉頭微蹙,脣緊緊抿住,真的能感覺出嗎?爲什麼以往她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呢?
韓若蘭將巫月的反應看在眼中,又向念慈問道,“那既然如此,你還喜歡玄霖哥哥嗎?”
念慈苦笑一聲,“倘若喜歡一個人,和不喜歡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心可以控制的,我想,殿下到如今也不會這般痛苦了,還需要透過我去尋找他心中的那個人。”
巫月的心驟然一動,明知道夜玄霖是通過她在看別人,可念慈憂心的還是夜玄霖,她對夜玄霖的感情,纔是真愛吧?
那她呢,她對夜錦衣呢?
巫月不由反問自己。她究竟惱的是什麼?
“巫月!巫月!”
不待她想清楚,南心急急走到她身邊道,“藍小姐在外邊被郭鬆堵住了。”
“楚楚?”
見南心點頭,巫月豁然起身,又一把拉起了韓若蘭,“幫我一個忙,趕走懷遠將軍。”
韓若蘭頷首,跟着巫月一起向門外而去。
樓外樓門口的長街上,郭鬆正堵着一輛馬車,“藍小姐,我們馬上都是一家人了,請你吃頓飯怎麼了?怎麼就不能和本將軍一起去呢?”
“懷遠將軍,”藍楚楚盈盈的眸子中浮出一抹怒氣,“你也說了是馬上,又不是現在,更何況,楚楚現在有要事,不能相陪。”
“什麼要事啊?藍小姐你說,本將軍幫你去做。”郭鬆當下拍着胸口道。
他話音剛落下,一個女子悅耳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郭將軍是最近沒有戰事,改行攔路搶劫了嗎?”
“原來是巫月姑娘,”郭鬆回眸看向身後一襲碧青色錦裙的巫月,眸光又滑過她身邊一襲淺紫色對襟長裙的韓若蘭,“若蘭公主也在,真巧!”
“不巧!”巫月是一絲面子也不留給郭鬆,轉眸就看向馬車上的楚楚道,“我和若蘭公主約了你在這裡,你怎麼到了也不下馬車啊?”
藍楚楚眸中閃過一抹詫異,瞬間就明白巫月這是在幫她,當下道,“我正要讓車伕調轉車頭,就被懷遠將軍給攔住了,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