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衣手臂一落拿起長案上的茶盅就向窗口砸去,“本王看你這幾日皮又癢了?”
一聲輕笑落下,身着桃花紋錦袍的步折花已翻窗而入,自顧自的提起長案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一飲而下後才衝夜錦衣的額角努了努嘴道,“他還不信任你嗎?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信任?他生性多疑,即便對夏輕歌,他都未必信任,更何況本王?至於這傷,自然是爲了給太尉一個交代。”夜錦衣的脣角帶着一抹輕嘲。
“嗤!”步折花嗤笑一聲,身子一斜靠在了長案上,“這麼說,是他又改了主意,不想讓郭鬆死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夜錦衣的脣角蕩起一抹嘲諷。若非忌憚太尉手中的重兵,皇上又豈會放過這次致郭鬆於死地的機會?
沉默片刻,他擡眸望向步折花,“可查到什麼?”
“哦,可以肯定的是,巫月不是南潯人。所以,她很有可能來自南巫。但如今南巫國滅,想查她的來歷有些難度。”步折花話音一轉道,“不過,我卻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麼?”
“巫月來錦王府之前,在凌舞山莊出現過。而凌舞山莊,素來和三皇子暗中勾連。所以,”步折花挑了挑眉,“你還要將她留在你身邊嗎?”
“有何不可?”夜錦衣脣角緩緩勾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着灼人的光彩,“無論她是誰,是誰的人,來本王身邊又是什麼目的?本王要的,是她的人、她的心。所以,本王絕不放手。”
“你狠!”步折花拍了拍夜錦衣的肩頭,“爲了不讓你把小命玩完,我就幫你好好查一查這凌舞山莊。”
“不,先不急。”夜錦衣修長的手指在長案上輕叩了兩下,將一疊紙箋丟給步折花,“你先去給本王查一下這些女子的來歷、死因、還有與其有瓜葛的所有人。”
“這些都是和郭鬆有關的女子?”步折花咂着舌翻着手中的紙箋。
“對,此次郭鬆失蹤,最值得懷疑的,便是那個叫柳兒的。不過其餘人的來歷,你也一併查仔細了,日後說不定我們有大用。”
“好!我儘快給你消息。”步折花將紙箋收入懷中。
夜,帶着絲絲的甜蜜在臨安城鋪展開來,又在揉和着淡青色月光的黎明裡收卷。隨後,太陽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將明媚的陽光灑遍臨安城的每個角落,包括城樓般巍峨的大理寺府門。
“王爺!您請!”巫月笑盈盈的衝下了馬車的夜錦衣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默默跟在他身後,左顧右盼的進府門、過儀門,沿着抄手迴廊一路向裡而去。
巫月正驚歎着院中立着的一口巨大青銅鼎,冷不防卻撞上一堵堅硬的肉牆。
“哎呦!”她捧着額角淚眼花花的怒視突然停下來的某人,“怎麼不……呵呵……”一對上夜錦衣幽深的眸光,巫月稍怔後當下扯起了脣角,“王爺,有事您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