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新回到洞廟,帶上小青和赤粉蠱回到林筑後,於燁才知道他在大婁山已經呆了整整三天。
回到家推開院門,在門後的地上發現了兩張紙條,一張是江荷留的電話號碼,讓他見到後打電話給她,於燁因爲羅光遠的事,對她的印象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既然紙條上沒寫需要幫忙或有什麼要緊事,他也就懶得理會。
第二張紙條卻是於廈留的,說讓他星期四下午放學時間到一中幫他打架,這天正好週四,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於燁急忙放下提包,風風火火的趕到一中,大白天的也不敢用臨雲步,因此到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
在校園裡尋不到於廈的影子,於燁四處打聽、見人就問,終於知道在一中旁邊有條小巷子是專門用來打架的,匆忙趕了過去。
架已經打了一會了,於廈確實在這裡,孤身一人,正躺在地上被三個人圍毆。
於廈抱着頭,把身體蜷縮起來,幾隻腳不停的在他腿部、背部和護着頭的手臂上踢、踏,然而鼻青臉腫的於廈卻盯着站在旁邊沒有動手一個同齡人,目光中滿是輕蔑和鄙夷,被他盯着的那個人臉色難看,故意不去看於廈,把臉對向了巷子口。
他叫王俊良,於廈的同學、同桌、好朋友。
巷子不算寬,剛好可以容納一輛小驕車開進來,巷口圍着一些人看熱鬧,指指點點的不敢過來,直到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次的人推開人羣衝進來。
王俊良認爲自己產生了幻覺,他看到這個人好像是飄過來的,總共出了三拳,耳中聽到了三次骨頭斷裂的聲音,踢打於廈的三個人飛起來一米多高,連哼都沒能哼出來就摔在了地上,那人把於廈從地上拉起來,然後皺着眉頭看向自己。
“哥,你怎麼現在纔來。”於廈拉着於燁的手站起來,他喜歡運動,剛纔的防禦動作又很到位,沒什麼太大的傷。
“有事耽誤了一下,剛回到家,他是誰?要不要一起殺了?”於燁指着王俊良問道,心想自己或許應該弄臺手機了,不過以大前天的情況來看,手機要麼溼掉報廢,要麼留在包裡,似乎用處也不大。
“殺了”二字已經夠嚇人,加上“一起”就很恐怖了,難道那三個人已經被殺了?王俊良雙腿發軟,靠在牆上不敢動彈。
他聽過於燁這個名字,這段時間於廈經常提起,說起來時臉上是與有榮焉的表情,彷彿有這麼個哥哥實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可王俊良知道於燁過去是個傻子,按照慣性思維:剛醒的傻子能有多厲害?
多厲害還不知道,但能把一個人打得飛起來一米高,似乎已經是件很值得誇耀的事了。
“哥,你把他們……”於廈沒有回答於燁的問題,指着地上的人往巷口看去,那麼多人看着,殺了人可是會有大麻煩的。
於燁也回頭看了看巷口,笑着走過去:“那就晚點殺吧,再讓他們活幾天好?三天吧。”說完在三人身上分別按了一下,治好了他們的傷,同時在體內裡留下了一絲真氣。
三人醒過來,跳起來又想打,於燁一人一耳光又打坐下,每人少了半口牙齒,其中最年輕的一個哭起鼻子來,捂着臉說道:“你……你等着!”
於廈在旁邊笑起來:“曾誠,都這模樣了還等着,等誰啊?難道你要把曾輝叫過來?他聽到我哥的名字可是要嚇尿的。”
曾輝被於燁兩耳光打掉了一口牙,這事情已經在曾家和於家傳遍了。
“哦,你是曾家的?”於燁低頭看着曾誠說道:“也好,你回去和曾家人說一聲,以後可以隨意欺負於家的人,但是不要動於廈,否則你就是榜樣,回去量身訂做一口棺材吧,三天的時間應該來得及,你們兩個人也一樣。”
“哥,不用這樣吧?”於廈一聽到這樣的威脅,臉色立即就變了,他上星期天去了趟於家,拿出那張有九十多萬元存款的銀行卡得瑟了一番,說是要還他過去花掉的錢,然後脫離於家。
本以爲這件事於家會很願意的,隨便打發個人辦了這事,沒想到一過去,於德榮立即就把他請到了書房。
於老爺子苦口婆心的說了一通勸,誇獎於廈聰明,追憶他的父母,希望他在大學畢業後能立即加入於家的核心圈子。
於廈是個懂事的人,老人家這樣勸,他還非要還錢離家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就暫時答應了不脫離於家,但也不願意加入核心圈子。
離開於家的時候遇到了神情憔悴的於恩澤,這才知道楊桃芬竟真的死了,於恩澤被嚇得精神出了問題。
當時於廈也被嚇了一跳,本想見面時問問於燁的,只是今天情況特殊一時間沒有想起來,聽到於燁再次使用了這樣的威脅,又開始脊背發涼。
於燁回過頭來拍了拍於廈的肩:“你太善良了,這樣是會吃虧的,他剛纔打你的時候留手了沒?沒有留吧?那我打他的時候爲什麼要留手呢?一樣的不留手,只不過我比他厲害能打死人而已,不給曾家送個警告,今天這個來打你,明天那個來害你,你怎麼應付?”
他搬出了天極大陸的生存法則,現在拳頭已經夠硬,有些事情也該用拳頭說話了。
地上的曾誠已經聽呆了,這話聽起來似乎挺正確的,只是作爲被談論的對象,心裡很不舒服。
王俊良就更呆了,他看到了於燁說話時的表情,很平淡,沒有什麼變化,這比於燁咬牙切齒的發狠話更讓他害怕,而且幻覺似乎又出現了,他總覺得於燁的眼睛釋放着邪惡的黃色光芒,很像是電視劇裡的惡魔。
而於燁也正好看向了他,再次向於廈問道:“他是誰?”
想要逃跑,奈何現在站都站不起來,王俊良鬼使神差的對於燁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忽然看到於廈走過來將他拉起,摟着他的肩對於燁說道:“他是我朋友,同桌,關係好着呢!”
王俊良心中那個感動啊!差點就想轉過去親於廈一口。
今天的事也很簡單——曾誠想幫曾輝後仇,心思動到了於廈身上,便買通王俊良,讓他對於廈說是有人在今天下午約架要打他,於廈仗義,自然不會放下朋友不管,不過多了個心眼,心想有於燁在場的話更安全一些,便去留了紙條。
來到巷子裡,對方圍上來就是一頓胖揍,於廈把王俊良當成朋友,沒想到會被這樣出賣,心理方面受到的傷害要比身體嚴重一些。
然而太過善良,儘管心中很生王俊良的氣,卻仍不希望這位相處了近一年的“朋友”死在於燁手上,便撒了個謊。
只是這個謊也太容易識破了。
於燁笑了起來:“關係果然好,好到了你被打的時候他站在一旁放哨。”
本就不擅長騙人,又是面對自己的哥哥,於廈一時間哪能編出什麼合理的理由來?
“哥,就不要……不要殺他了吧?”於廈也笑了起來,和王俊良剛纔的笑容差不多難看。
於燁沒有答應於廈,而是轉過去向王俊良問道:“說說曾誠是怎麼買通你的,要是說謊,我只讓你活一天。”
王俊良哭喪着臉縮到於廈身後:“他……他給了我一千塊錢。”
於燁嘆了口氣:“一千塊你就把於廈給賣了,不能放過你啊,如果曾誠是通過威脅你的,今天我就不動你,但是收買就太難看了,不吸取教訓的話以後你就會爲了一萬塊再出賣別人。”
王俊良沒辦法反駁,顫顫巍巍躲在於廈背後:“我再也不敢了,我……我給於廈做牛做馬,跑腿當小弟。”
於燁搖了搖頭:“以於廈的性格,你要給他當小弟他肯定不願意的。”
王俊良一聽於燁的語氣有鬆動,連忙說道:“不願意我也當,我一定要當!錢我會還給曾誠,一分都不要。”
於廈笑了起來,聽過有強行收小弟的,第一次聽有強行要當小弟的,爲了王俊良的生命安全考慮,他轉過去說道:“好,我就收了你這個小弟,以後買早點、抄作業的事就交給你了。”
王俊良眉開眼笑,點頭哈腰:“一定,一定,保證讓你滿意。”然而擡頭又看到了於燁冰冷的目光。
“我會隨時注意你的表現,你不妨也把曾誠當作是一種警告,這幾天多留意一下他的情況,三天之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人了。”
留下仍坐在地上數牙齒的曾誠等人,又把王俊良打發走,於燁和於廈到附近的館子裡吃了頓豐盛的晚餐,回到了城邊小院。
院門口等着兩個人,於燁一走過去就楞住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
她提着個行李箱,身旁跟着一個揹着大揹包,看起來和於廈差不多大的男孩,見到於燁後,女孩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下,微微一笑,有些調皮的說道:“我們結婚好不好?”
於燁看出來她是在開玩笑,想了想說道:“今晚洞房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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