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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過得比較平靜,轉眼已經到了七月份,於燁將重心放在了培養新蠱物上面。
除了已經成爲蠅腹蠱一部分的Illacme-plenipes外,他又要了一對澳洲的漏斗網蜘蛛和一對長毛蜘蛛鷹。
漏斗網蜘蛛多年以前就已聞名於世,因其織出來的像漏斗一樣的管狀蛛網得名,它的毒液對靈長類動物極爲致命,對其它哺乳動物卻沒有太大的威脅,對兔子則完全無效,受到威脅時會有較強的進攻性,咬住獵物後就會注射全部毒液,不過在從兔子身是提煉的抗毒血清出現之後,它就再也沒有殺人記錄,當然,血清對於於燁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他藥出來的蠱都是有複合型毒素的。
長毛蜘蛛鷹又叫長毛蜘蛛殺手,是一種體型較大、捕食狼蛛的蜂類,非常兇猛,它的叮咬在斯密特叮咬疼痛指數中排名第二,僅次於子彈蟻,於燁準備將這種胡蜂培養成不致命,但一次叮咬就能讓人疼得無法動彈的威懾型活蠱,畢竟有的時候留下活口還是很重要的,就像蒼雨門的董正平一樣。
紅杉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就沒跟於燁說過幾句話,但在見到他時總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樣,彷彿新進門的小媳婦一樣,弄得於燁很不舒服。
大哞等人倒是見到時也恭恭敬敬的,但是看向於燁時眼神總是帶着一絲敵意,總會聚在一起開小會,但遲遲沒有動手,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喵來倒是一直沒有見到。
其餘的族人在見面時倒是十分客氣,就是客氣得過頭了,因此“天蠱尊”又頒佈了他的第二條命令——以後見面時就叫於燁,不許叫天蠱尊。
原本還打算住到七月底再離開的,然而許晴安發來的一條信息卻讓於燁不得不提前離開:“速回,白靈薇。”
信息只有五個字,並沒有說情況有多緊急,但只有五個字也說明了很多問題,通訊器除了不能發送信號外,和智能手機沒有區別,就連號碼都是普通的手機號碼,別人發的短信或彩信都能收到,只是打電話只會顯示號碼,而對方聽到的則是“撥叫用戶已關機”的信息。
白靈薇和許晴安等人這幾天都會不時的發點信息,或傳一兩張照片過來,可昨天今天除了同一個區號爲麗江地區的陌生號碼和五個字的短信外,他什麼都沒收到,白靈薇去哪了?其他人的手機呢?爲什麼許晴安不多打幾個字?
種種疑問在催促着於燁,東西都已經收進了蠅腹蠱裡,帶上新老蠱蟲以及這幾天採到的一些靈草、毒菇後正準備離開,紅杉卻主動上門了。
“你把小小紅帶走吧,它是我的本命蠱。”紅杉將她的紅葉修遞了過來。
“本命蠱?什麼東西?”住了這麼多天後,他終於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彙。
“本命蠱是我們用特殊方法養出來的蠱物,人養蠱、蠱養人,它就是我的第二條命,它死了我會受重傷,我死了的話它還可以讓我復活一段時間。”紅杉疑惑的向於燁解釋道,天蠱尊居然不知道這個。
於燁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本命蠱這回事,思考了一會又問:“和湘西的趕屍術一樣嗎?”
紅杉驕傲的說道:“趕屍術哪裡比得上本命蠱,他們只能讓屍體動起來,本命蠱是可以讓我們和活着的時間一樣說話行動思考的,只是時間不能太長而已,不過我們只能養一隻本命蠱,而且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於燁緩緩點了點頭,趕屍術和本命蠱各有千秋,畢竟趕屍術可以控制不止一具屍體,區別大概是湘西的蠱門在脊椎上下功夫,而滇苗蠱門應該是動了大腦的主意。
“這麼說,喵來的那條南棘蛇應該也是本命蠱了,難怪他拼了命去拉佘長老的白頭蛇,這就解釋得通了,他人呢?”
“嘻,當然是面壁思過去了,蠱王的身份可是滇苗蠱門裡最……不對,第二高的,他竟然敢阻止佘長老救我,沒把他的阿花殺死就算好的了。”紅杉嘟起了小嘴。
於燁點了點頭沒再管喵來的事:“既然是本命蠱,你就好好帶在身邊,給我幹什麼?”
“它就是我啊,我是你媳婦,要麼你帶着我走,要麼你帶着它走。”紅杉理直氣壯的說道。
“當然帶它,我帶它走。”於燁無視了前面那句話,想了想,把赤粉蠱拿出來交待一番,遞給了紅杉:“你只能養一隻蠱,給了我就沒有防身的,這隻赤粉蠱你帶着吧,它會主動保護你的,不過它可不是我,你別胡思亂想。”
“好啊好啊!”紅杉把赤粉蠱接過去輕輕撫摸着它的背:“以後就叫你小於燁了,你可要保護我哦。”
顯然她也把於燁的最後一句話給無視了。
於燁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把自己的通訊器號碼留給了佘長老,畢竟這幾天欠了不少人情,酒啊蟲啊什麼的,他可沒把自己當成天蠱尊可以白喝白拿,而且同是蠱門中人,對方有困難他也願意幫一把手。
紅葉修還沒有被於燁餵養照料過,暫時還沒辦法用神識命令它,不過與小青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它已經比初見時好了很多,用玄蠱牌讓它老老實實的呆在袖子裡,於燁走出一段距離後施展出了臨雲步。
進來時花了好幾天,出去時只用了大半天,出了雨林立即找到電話打過去,接聽的是麗江古城的和民客棧,描述了於廈等人的相貌後,工作人員放下電話去詢問了一番,最終的答案是沒有人見到過這四個學生模樣的人。
掛上電話後於燁乘車返回景洪,買了直飛麗江的機票,在待機的時候反覆思考,線索太少,只覺得整件事撲朔迷離,百思不得其解。
…………
另一邊,於廈、許晴安和曹亞蘭三人正坐下關城郊一間破舊的小屋裡,默默的吃着飯。
除了他們之外,木屋裡還坐着兩個人,一個滿臉麻子,身着唐裝的老人;一個坐在地上,拿着把左輪手槍的年輕人。
年輕人盯着自己的腳尖發呆,手腕偶爾抖動一下,食指自始至終都放在板機上;老人則坐在一把摺疊椅上閉目養神,嘴裡叼着根牙籤來回的嚼。
於廈、許晴安和曹亞蘭三名小夥伴一邊吃着飯,一邊使着眼色,原本的配備是每人身上兩隻褐斑蠱,但現在曹亞蘭已經一隻沒有了,許晴安剩一隻,於廈兩隻。
胡亂的使了幾個眼色,誰也讀不懂誰的,但鼓勵的意味十足,於燁不動聲色的從快餐盒裡扒了幾口飯,從袖口裡抖出來一隻褐斑蠱,用食指指了指老頭。
褐斑蠱會意,爬到了桌子邊緣縱身跳下,即將落地的時候張開翅膀拍打了幾下,還沒落地,一根牙籤就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刺穿了它的身體,同時槍聲響起,褐斑蠱被打成了碎片,翅膀、甲殼和足肢散落一地。
許晴安被槍聲嚇得緊緊捂住耳朵,曹亞蘭也是臉色蒼白,於廈張着大嘴向那兩人看去。
老人仍在閉目養神,只是嘴裡的牙籤不見了;年輕人仍盯着自己的腳尖發呆,只是左輪槍的槍口冒出了幾縷輕煙。
過了一會,老人悠然開口:“彆着急嘛,不是都說過了嗎?不會傷害你們的,好吃好住的養幾天就放你們離開,那幾只小蟲子養得不錯,就不要拿出來送死了,怪可惜的。”
三名小夥伴都沒有吭聲,“等於燁來”之類的狠話已經撂過了,對方似乎就是專門要等於燁來的,後面再提也沒有必要,他們和於燁一樣,對整件事都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
就在前天,四人從大理出發準備去往麗江,來到一個小鎮上車忽然壞了,就停下來等待修理,結果纔剛吃完中午飯,四個人的手機都不見了,但身上的錢物卻一樣沒少。
情況詭異,向當地派出所報了案,但幾個人都知道這樣的案子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破,除非抓到了賣偷盜手機的網點,再說了,專偷手機不偷錢?報案時警察看他們的眼神都怪怪的。
更讓他們奇怪的是,白靈薇神色怪怪的,似乎有什麼心事,但詢問之後她又不願回答。
第二天早上,在於廈等人醒過來時,房間裡少了白靈薇,卻多了幾個蒙面人,每個人都帶着一把小型的十字弩,曹亞蘭放出了她的褐斑蠱,立即就被射死,但蒙面人並沒有傷害他們,而是將三人押上了一輛車窗被遮住的麪包車。
在麪包車裡,蒙面人收起了十字弩,許晴安悄悄放出了一隻蠱,結果纔剛出來就被一個蒙面人抽出一根弩矢刺死,這些人似乎知道褐斑蠱有劇毒,刺死之後看都不看立即將褐斑蠱扔出窗外。
等三人就被帶出麪包車,這才發現又回到了大理,被帶進了這間小屋,那一老一少就坐在房間裡,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在這裡住幾天就能平安回家。
而白靈薇,此時正坐在谷昌市一間豪華酒店的總統套間裡,身前的小圓桌上放着精美的茶點,面對則是儒雅帥氣的張澤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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