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的腿很美,雖然沒有許晴安的那麼細、那麼長,但長期習武、勞作之人,腿部總是會更健康、更結實一些,古武者不會有亞健康問題,健康就是美的,無論哪種生物,擇偶的第一標準永遠都是健康,而不是美醜,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人類也不能例外。
於燁記得冬藏有一雙結實健康的腿,所以在她輕輕拉起褲管時,忍不住想入非非了,這裡是野外,樹林子裡,正值五月中旬,草葉茂密,十分隱蔽,也不會有什麼人碰巧路過,光天化日、頭上無頂身周無牆壁,想想就覺得刺激!
不過她是不是拉反了?怎麼從底下往上拉的。
等褲管拉起來後,於燁確實感覺到了刺激,太刺激了,那條白皙的小腿上,綁滿了炸彈。
炸彈是於燁放在草神社那種,裡面的炸藥是黑索金,否則也不可能把地炸出洞來,只是這些炸彈更小一些,弄成了帶狀,一條一條的排上去,像是某種奇怪的情趣裝束——如果不看那些連接着炸彈的電線的話。
“這些是……炎黃覺醒弄來的?”於燁皺起了眉頭,他不希望看到在乎的人有這樣的舉動。
聽到於燁有些嚴厲的語氣,冬藏縮起脖子吐了吐舌頭:“我找星姐借的啦,她一開始不願意,說你知道了肯定要去找她麻煩,後來我求着她纔給的,她說她的小命就交在我手上了,反正……反正我也不用。你別去找星姐的麻煩好不好?”
於燁點了支菸,看着她沒有說話。
冬藏着急了,過來挽着他的胳膊。扭着身子,生澀的使起了美人計:“那些和尚很厲害,肯定能發現神識,我真的很想去,又不想害你分心,我保證絕對不用,好不好?嗯?好不好好不好?”
於燁被她的笨拙逗笑了。彎下腰去拉起她的褲管再檢查了一下,看出來那些電線的連接都是正確的,便伸出了手掌:“引爆器呢?”
冬藏扭扭捏捏的掏出根十釐米長的黑色金屬圓筒。放到了於燁手上,圓筒的一端有個透明的半圓形蓋子,裡面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擰開後蓋,把裡面的一截電池拿出來。於燁又把引爆器還給冬藏:“反正不引爆。電池沒用。”
冬藏點了點頭,把引爆器裝起來,偷偷看了一眼於燁,又問:“那星姐那邊……”
於燁無奈的嘆了口氣:“都叫星姐了,我還能怎麼辦。”
冬藏嘻嘻一笑,在於燁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
就在於燁和冬藏往普渡寺進發的時候,普渡寺裡又爆發了一次爭吵,不過這一次爭吵的雙方不是慈緣與昆陽子。而是普渡寺的方丈慈容以及真元觀的觀主寧全子。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寧全子看到了秋收。
秋收住在側院角落裡的一間木屋裡,門口有兩名老僧“保護”。側院偏僻,平時很少有人來,結果今天不知是有意無意,寧全子四處亂逛,見到了那間木屋,見兩個老和尚坐在門口守着,也不忙着過去,就遠遠蹲着看。
等到中午有僧人來給秋收和老和尚送飯,門一打開,寧全子遠遠見到了秋收,魂就沒了。
秋收的長相屬於清純可人那種,皮膚極爲白嫩,彷彿隨時能有光澤釋放出來,寧全子看見後眼睛就收不回來了,也不和那兩名老僧囉嗦,跑回來衝慈容發脾氣,說是和尚廟裡藏大姑娘,太不專業、太可氣,強烈要求把秋收交給他。
慈容知道寧全子好色成性,知道於燁和冬藏的關係,正是因爲知道,他才把真元觀的人叫來這守着,這當口怎麼肯讓寧全子來添亂,因此堅決不放人。
在寧全子看來,慈容把他們叫來,不就是對付於燁的嗎?等於燁來了直接殺了就是,反正剎蟲劑都備好了,不用怕他的蟲子,因此堅決要人。
吵歸吵,倒是也沒鬧得太厲害,寧全子不敢動手,因爲慈容的實力比他高一點點,普渡寺的實力比真元觀高一點點,動手他吃虧;慈容則是不願意動手,畢竟人是他請來的,雖然現在有了引狼入室的感覺。
吵了老半天,最後還是和尚妥協,說是要能真的殺死於燁,秋收就交給寧全子處置,不過白琉拼圖拿到後還是要歸普渡寺所有。
目前世上知道白琉拼圖使用方法的只剩下於燁一個人,反正也不知道白琉拼圖是什麼,寧全子也無意去爭,能抱得美人歸纔是眼前之事,他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分髒結束,二人都很滿意,慈容在關着秋收的小木屋外加派了守衛,寧全子一開始沒敢硬闖,現在自然更不敢,但這不妨礙他站在門口和秋收說話。
收中得意,寧全子旁若無人的向秋收訴說着等殺死於燁後,要把她帶回去如何的疼愛,如何讓她欲死欲仙,說得旁邊的老和尚都皺起了眉頭,連忙驅使內力堵住耳朵。
秋收被一直關在這裡,消息閉塞,根本不知道於燁是誰,聽出來寧全子的語氣中似乎對那個叫於燁的人頗爲忌憚,就順着他的說,說於燁必定會來殺死全寺的禿驢,把她救出去。
被罵作禿驢,寧全子楞了一下,知道秋收沒看到他,誤以爲他也是和尚,也跟着她一起,指桑罵槐的罵禿驢,把旁邊一衆僧人氣得牙根癢癢。
正說着,前面有僧人來通知,於燁到了。
……
……
於燁和冬藏來得不疾不慢,一邊走一邊分析着冬藏的計劃,雖說她自己都還沒想明白,但於燁分析了一下,發現她的戰術還真是目前最適合的,用最直接、最沒有道理的威脅,讓普渡寺不敢去動秋收,比潛進去尋找安全得多。
走到普渡寺緊閉的大門前,於燁打了個電話,敲響了斑駁的紅漆木門。
迎出來的是慈緣和昆陽子這對好基友,他們和於燁已經十分熟悉了,從言行上絲毫看不出三人曾經經歷過無數次追逃,冬藏也算是遊輪事件的當事人之一了,只是她躲在救生艇裡,沒看到於燁被追着滿遊輪飛奔,在海中見面時,她的處境又比於燁悽慘得多。
像是個遊客一般,於燁進門後東看看西看看,雖然和慈緣昆陽子聊着天,卻根本不理會二人的招呼,自顧自的走,直到感覺腰際的通訊器震動了一下,這纔在一個院子裡停下腳步。
他的舉動在和尚道士眼裡就是在觀察地型,似乎是要戰鬥的節奏,二人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又不知道於燁埋了哪些後手,不希望這麼早就翻臉動手,只好一路跟着。
站定以後,於燁向慈緣問道:“大和尚,能不能麻煩你去和真元觀的觀主說一聲,把觀裡曾經出去雲遊過的道士都叫出來一下?三十歲以上的就行,我有事詢問。”
慈緣楞了一下,說道:“這倒是沒問題,於施主到大殿用茶吧?”
於燁搖了搖頭:“那倒不用了,我剛喝過水,你去詢問吧,我就在這裡等着,有昆陽牛鼻子陪着,我也不怕寂寞。”
慈緣想了想,快步離開了,於燁來時,寺廟裡各處通道都有人守着,倒是不怕於燁亂走。
“你眼睛怎麼樣了?”等慈緣走後,於燁向昆陽子問道。
“還好。”昆陽子話不多,只是隨口應了一句。
於燁嘆了口氣:“可惜了,那次要是能把你毒瞎就好了,沒想到慈緣腳程那麼快,反應那麼快。”
一直站在旁邊的冬藏嚇了一跳,於燁這話說得也太正大光明瞭一些,她還不太清楚三人熟到了什麼地步。
昆陽子依舊沒什麼情緒,倒是說了句比較長的話:“可惜了,當初要是能把你殺死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多這麼多事。”
於燁哈哈一笑:“當初你們可是一心一意想把我抓回來的,誰要是想殺我估計你們還要跟人家玩命,雖說要殺我也不容易,但機率要比抓我大得多了。”
正說着話,慈緣帶着十多名道士走了出來,基本都是三四十歲的。
於燁向昆陽子問道:“都來齊了?”
昆陽子點了點頭:“出觀行走的人不多,三十歲以上的,連上我就是這些了。”
於燁向衆人一拱手:“幫朋友打聽個事,諸位有沒有在大約二十年前,去過谷昌市的?”
幾名道士對視了一眼,有三人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我們在二十年前去過谷昌辦事,忘了是參加拍賣會還是交易會了。”
於燁又點了點頭,再問:“那有沒有誰用劍殺死過一個人?好像是警察什麼的。”見衆人臉色變了,他又連忙說道:“放心,只是打聽,我絕不動手。”
一名四十多歲的道士眉頭一皺,惡狠狠的說道:“動手又如何?那個警察就是我殺的,你想怎麼樣?”
於燁微微一笑,指着這名道士的鼻子問道:“就是你?”
話音剛落,道士的額頭突然多了一個洞,後腦勺更是整個炸開,鮮血與腦漿噴得身後的人滿頭滿臉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