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無奈地應下,兩人道別,盧象升早就收拾妥當,先行一步走出了教室。只餘下蘇默怔怔地看着講臺,疲倦地靠在椅子上,眉頭深深皺着。顯然,他眼下的心情並不如剛纔表現的那麼淡然。
裝孫子蘇默前世裝過很多次,只不過這一次,不知道怎麼的,蘇默十分不願意對陸禪這丫的裝一回。
眼見着夏元繁這噁心的癩蛤蟆再一次蹦躂到腳上,蘇默算是暫且明白了點。無他,就是因爲那個女孩子吧。
蘇默上山後,本來就是打算低調做人小心行事的。結果碰上了這女孩子以後,卻是魔怔得臉一點清醒都沒了。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紛至沓來,到最後,連夏元繁這癩蛤蟆也瞧上了文思卿,想要對着蘇默咬一口。
還真別說,儘管這癩蛤蟆戰鬥力渣渣得可以。
但這癩蛤蟆蹦躂到你腳上,咬不動你,能噁心死你。
“顧姑娘……”
“盧大哥喚我詩曉吧,我找蘇默。”
“哦,他在教室裡,要我領你去嗎?”
“不用了,我就去看看,就不這麼麻煩了。謝謝盧大哥……”
“哦……那沒事,再會啊……”
盧象升飛奔而走,一襲白裙清澈如許的顧詩曉跺了跺腳,顯然對自己剛纔那麼不爭氣就被套了話而很是又羞又惱。
良久,顧詩曉手中的紙團也不知道揉成了什麼模樣,顧詩曉這才走向了那件教室。
只不過,入目的,卻是蘇默坐在角落裡角落裡,斜靠着牆壁,整個人差不多蜷縮在了角落一邊。眉頭深深鎖着,思及近來蘇默這糟糕的處境,顧詩曉心中不住地喊着:“只是普通同學關係啊……”
心中吶喊了好幾遍,但顧詩曉還是不爭氣地泛起了一陣陣心疼,手中那個紙團,也是揉捏得更加皺巴巴了。
慢步走過去,顧詩曉竭力壓抑着腳步輕些,就這麼越來越清晰地盯着蘇默。
好似看清楚了蘇默臉上每一絲的表情變化,直至蘇默聞着幽幽的清香,猛然驚醒,於是看到了好似做賊一般的顧詩曉,詫異道:“詩曉姑娘……你這是要做賊呢?”
“你才做賊,你全家都做賊呢!”蘇默突然醒來,可把顧詩曉給嚇了一大跳,幾乎下意識一般一口氣反駁了出去。
“啊……”蘇默張張口,漸漸的,眼神裡的苦澀濃的好似化不開了。
顧詩曉這下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這陣子蘇默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可不就是因爲蘇默是蘇護的兒子嗎?
人人都喊着要打要殺的國賊之子,什麼國賊餘孽,更是不絕於耳。
“我們可是同學啊,怎麼能這麼傷害他???”顧詩曉心中自責無比,手舞足蹈地搖頭擺手:“蘇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你做賊,也不是說你家裡做賊……是……是我……”
顧詩曉不住地說着,拼命地擺着說,一向精明的小腦袋瓜卻怎麼也轉不過去,卡着好幾回了,最後顧詩曉這才一把坐在蘇默前一排桌子上,好像要投降一樣:“是我做賊了……好不好?”
“哈哈……”原本繃着臉無辜無比的蘇默酣暢地大笑了起來,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地捧着肚子笑了起來,一手指着顧詩曉:“哈哈,好吧好吧,詩曉同學,大老遠地,總不能辜負了你,你來偷吧,只不過說好了,我這兒除了幾本破書和一杆毛筆,可是什麼都沒了!”
“啊……要死了啊……”顧詩曉臉色憋紅,惱怒的小姑娘好似爆發了無窮力量一般,一把將蘇默摁倒在後一排的桌子上:“沒值錢的,我把你偷了!”
“好……哈哈……好……”蘇默更樂了:“我眼下如砧板上的魚肉,你要偷,就偷了吧……”
蘇默就這麼被摁倒在後面的桌子上,階梯環繞的教室裡,是一陣條的桌子。而顧詩曉,則摁着蘇默的肩膀,整個人趴在前一條桌子上,雙膝更是幾乎跪在上面,整個人依靠着雙手摁住蘇默來支撐着身子,被蘇默這一開玩笑,更是酥胸欺負着,臉色發紅得誘人:“好啊,把你偷了,大卸八塊!賣了給本姑娘置辦嫁妝!”
“能爲姑娘做如此大的貢獻,小生榮幸無比……”蘇默大笑:“只不過,看在我好歹給你寫過一首詩的份上,你能不能提前跟我說道說道,你是打算把我清蒸了,還是紅燒了啊?”
“一半清蒸……一半紅燒!”顧詩曉磨着牙,故作兇惡狀:“誰讓你每次一見面都欺負我……”
蘇默舉手作投降狀:“一半清蒸一半紅燒,你當我是紅燒草魚尾了。好吧好吧,但每次我還是被你給打敗了……”
“咯咯……活該……”顧詩曉抿嘴淺笑着,隨後笑聲越來越大,這胸前起伏,更是看得蘇默一陣眼暈,而且最爲關鍵的,是隱隱約約的,目光探過去,那一抹抹驚豔的膩白,着實勾魂不已!
“我說……顧姑娘……”蘇默不得不提醒一下,這都有生理反應了:“你不怕走光嗎?”
“什麼走光……”顧詩曉顯然對這詞很陌生,只不過她也不笨,順着蘇默目光看過去,恰好看到袍子衣領上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很不爭氣地大開城門了……
“啊……去死啊,快閉眼……”顧詩曉一見漏了春光,連忙用右手過去扣扣子,將釦子扣上。
只不過這次,只有單手撐住身子,又要分心過去扣扣子,還要顧着蘇默這大色狼偷窺,慌亂失措下,顧詩曉那嬌嬌怯怯的左手終於不堪重負。
只聽,哎呀一聲……
嘭……
又是重物落下的聲音響起,蘇默一聲痛苦卻戛然而止的呻吟發出後,世界,安靜了。
顧詩曉遠比一般女孩子更嬌身材高挑,而胸前幾兩更不若旁人。
一頭倒下,栽在蘇默身上,恰好四目相對,兩個人人兒,終於再一次貼身地親密接觸了起來。
幾乎忘我一般,蘇默噙~住了這誘人的雙脣,溫軟糾纏的味道不住地在兩個年輕人兒的心懷裡盪漾。
早知男女滋味的蘇默時隔半月之後,又一溫軟佳人入懷,蘇默哪裡按捺得住,雙手就要在顧詩曉身上摸索。
顧詩曉下意識間矜持地撥開蘇默襲來的手,卻手中一枚紙團由此鬆手落入了蘇默手中。
蘇默好奇心起,一邊在顧詩曉溫軟的嬌軀上摸索,一邊睜開眼睛,展開了紙條。
“五月十七,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於紫蓋峰腰柳林小溪畔……不見不見……文思卿……”
蘇默整個人徒然僵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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