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南宮烈看到皇嫂和皇兄的孩子的出生了,這邊,南宮烈也想着陸芸能夠什麼時候可以爲自己生下個一男半女的,但是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陸芸的肚子是始終都沒有動靜。
南宮烈不由得因此而傷心,陸芸見南宮烈如此,自己也沒放在心上,王嬤嬤看在眼裡是急在心裡,也只好是吩咐廚房多給王妃熬一些補身體的湯藥。
能認主的鐲子,看起來是蠻漂亮的,但是就爲了這麼個鐲子,殺害宴會上數百人,實在不值。瞥見鄉長仍直勾勾地盯着鐲子,就差沒流口水了。“。鄉長,您老還沒交代,爲何這麼晚取聶家,所謂何事?”陸芸一步一步地走進他,直視他的雙眼。
鄉長看陸芸氣勢洶洶地靠近他,退後了兩步,吞了吞口水,一言不發。陸芸仍慢慢地走向他,視線未從他的雙眼離開。
“還不說!”陸芸突然大喝道,鄉長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陸芸,陸芸說。這個,今天傍晚,有一夥黑衣人來到陸芸府中,給了陸芸幾大箱金子,讓陸芸對聶家的事一隻眼開一隻眼閉。陸芸,陸芸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噬月,陸芸以爲他們只是偷,沒,沒想到,他們竟然把所有人都殺了。陸芸,陸芸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慕容睿滿眼通紅,一把抓住鄉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這個狗官,爲了那金子,竟然置陸芸義兄不顧,縱容那些人殘害聶家!狗官,陸芸要殺了你!”
州長趕緊讓官兵將滿臉殺氣的慕容睿拉開,鄉長嚇得直哆嗦,被兩個官兵拖去大牢。
慕容睿緊緊地拽着拳頭,過了好一會,情緒才平靜下來,“州長大人,陸芸想收養聶雲做慕容家的義子,領他回去。”
州長看了一眼木偶般的聶雲,嘆息道:“這孩子的情況也問不出什麼了,明天就讓他隨你離開吧。”
“謝大人!請大人務必找到殺害聶家上下的兇手!”慕容睿恭敬地作了個輯。州長擺了擺手,應了一聲。
第二天,陸芸們便帶上聶雲出發。顛簸了將近一個月,終於回到了慕容山莊。一路上,慕容睿用盡了各種藥物,聶雲仍無任何起色。
看着慕容睿越來越黯淡的臉,陸芸有些不忍,“爹,讓陸芸試試吧。”
他驚訝地擡起頭,“芸兒,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陸芸想用催眠術,讓他忘記那段不堪的回憶,但是。”雖然學過,但是陸芸一次都沒用過,也不知道聶雲是不是受暗示性很強的一類人。
慕容睿面有喜色,“芸兒,那就試試,爲父已經沒有辦法了。”說完,立刻拉着陸芸進了聶雲的房間。他還真放心,對一個還沒到十三歲的孩子說的話深信不疑。
陸芸讓所有人都離開,保持室內絕對的安靜,且無論裡面有什麼聲響,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陸芸坐在聶雲的牀邊。首先,在聶雲的耳邊用平靜的語氣一遍又一遍的輕聲說,讓他放鬆再放鬆。然後,直視着他的雙眼,不停地道,“你現在只聽到陸芸說的話。只聽到陸芸說的話。聽着,忘記,忘記你在宴席上看到的。忘記,全部忘掉。”他有些抗拒,神色痛苦,雙手抱着頭。
陸芸使勁聚集精神,仍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忘掉。忘掉你在宴席上看到的。忘掉。忘掉。”逐漸地,他放棄了反
抗,雙手垂下,眼神有了一絲清明。
“現在,你覺得很疲倦。很疲倦。閉上眼。閉上眼。你慢慢睡着了。慢慢睡着了。”
聶雲漸漸閉上雙眼,倒在牀上,呼吸平穩。
陸芸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過半個時辰,就累成這樣,催眠術果然很消耗精力。拖着疲憊的身體,陸芸挪到門口。
一直在外面守着的人立即圍向陸芸。慕容睿想衝進房裡,陸芸拉住他,“聶雲剛睡下,你晚點再進去。”還沒說完,陸芸便支撐不住倒下了,眼角瞥見兩個身鍾衛奔向陸芸。
悠悠轉醒,睜開眼,南宮烈的睡臉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眉毛微微皺着,似乎睡的很不安穩,側着身,緊握着陸芸的手;絕託着下巴,在不遠處的桌上瞌睡,頭一點一點的。擡頭望了望,天才剛亮,陸芸竟然暈睡了這麼久,該有五、六個時辰吧。
“。月。”耳邊傳來低低地呢喃。正欲伸手摸平那皺着的眉,南宮烈一把抓住陸芸的手,猛地睜開了雙眼。
陸芸愣了愣,笑了,“早,南宮烈!”
“。早。”南宮烈怔怔地盯着陸芸,忽地手臂一伸,擁陸芸入懷。“。月。”
“怎麼了?”他的臉埋在陸芸的肩窩裡。
“。”南宮烈緊緊地抱着陸芸,溫熱的氣息引得陸芸脖子有些發癢。
“咚!”絕的頭滑下手臂,撞到桌面上。他先是迷茫地睜開雙眼,揉了揉額頭,似乎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轉頭瞧見陸芸,瞪大眼睛,跳起來,疾步過來一把扯開南宮烈,撲向陸芸。
“月,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你暈睡了這麼久,陸芸好擔心啊。嗚嗚嗚”絕仰着頭,一雙通紅的丹鳳眼眨呀眨的,一臉誇張的哀怨神情。唔,好可愛啊!
忍不住在絕的臉上親了一口,纔想起古人注重禮節,尊崇“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有些埋怨自己一時衝動。卻瞥見絕摸着剛被陸芸親過的地方,傻傻地笑着。逮到陸芸偷看的視線,絕的丹鳳眼向上一挑,眼裡閃着璀璨奪目的光芒,魅惑人心。陸芸的腦袋立馬當機,呆呆地看着這絕色容顏慢慢地貼近陸芸,甚至能感覺到他噴灑在陸芸臉上的鼻息。
突然,絕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然後被南宮烈拽着衣領扔下了牀,在牀下一動不動。
陸芸尷尬地跳下牀,看了南宮烈一眼,卻見南宮烈的眼底閃過着一絲懊惱,而後他遞給陸芸一杯溫水。
接過杯子,道了聲謝,盯着地上的絕:嗯,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功夫?
看了看南宮烈,他悠閒地捧起一杯茶,慢慢地品着;再看了看絕,天剛亮,地上還是蠻冷的。硬着頭皮扯了扯南宮烈的袖子,朝絕那邊努了努嘴。
“哼!”南宮烈撇過頭,甩開陸芸的手。無語,南宮烈竟然也會鬧彆扭。陸芸無奈地向絕丟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絕哀怨地朝陸芸拋了個魅眼。呃。
回頭瞧見南宮烈側着頭向陸芸靠了靠,陸芸疑惑地盯着他,他瞥了絕一眼,又向陸芸靠了靠。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在南宮烈的臉上印了個吻,他得意地一笑,順手解開絕的穴道,拖着僵硬的絕出去了。
陸芸望着天:古人的小孩都這麼早熟的麼?
剛梳洗好,慕容睿便遣人來叫陸芸。
“芸兒,爲父打算收養雲兒爲義子,以後他便是慕容修,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好好照顧他。”慕容睿輕敲着桌面,淡淡地陳述着他的決定。
“爹爹,芸兒知道了。那麼,爹,讓雲兒繼承慕容山莊可好?”聶家經商多年,虎父無犬子,相信聶雲,不,慕容修加以時日一定能把慕容家經營的很好。
慕容睿有一瞬間地愕然,很快收起了情緒,“芸兒。你不願意繼承爹爹的生意麼?”
“爹,芸兒對經商不感興趣,再說,女兒家拋頭露面也不方便。雲兒從小在聶家,對經商薰陶要多些。好好地栽培他,往後必定青出於藍。”交給陸芸,不過幾年就得交給雲兒,還不如一開始就給他。何況,陸芸還想繼續過陸芸的逍遙日子呢。
慕容睿沉默了許久,神情有些黯然,“。既然芸兒志不在此,爲父也就不勉強了。陸芸累了,就這樣吧。”
陸芸默默地退了出去。這樣對慕容睿,對陸芸,對慕容家都好,不是麼。
走向慕容修住的雲若軒。不知他的情況如何,陸芸有些擔憂,畢竟他是陸芸第一個使用催眠術治療的患者。
步入雲若軒,便瞧見一個瘦小的身鍾衛在牀上,怔怔地盯着手裡的東西。
“雲兒。”撥開他額上的髮絲,陸芸輕聲喚道。他擡起頭,清秀的臉,雙眼沉靜,深不見底。心底不由嘆息,變故果然能使人迅速蛻變成長。“還好麼?”
“嗯,感謝慕容主子救命之恩,雲兒沒齒難忘。”末了,還向陸芸拜了拜。
慌忙地托起他,緊握着他的手,“雲兒,剛剛爹說了,以後你就是慕容修,慕容山莊的繼承人,往後不必對陸芸行大禮,陸芸們是一家人了。還有,叫陸芸月就可以了。”
慕容修詫異地盯着陸芸,“這,這怎麼可以呢。慕容家收留陸芸,對陸芸已是大恩,這讓陸芸繼承。這個。”說到最後,他有些不知所措。
陸芸笑笑,“雲兒,你喜歡經商麼?”他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但陸芸並不喜歡,也不擅長。而且。”陸芸在這裡的時間也不長。
“而且?”他歪着頭有些疑惑。
陸芸摸摸他的頭,“而且,陸芸覺得雲兒很聰明,以後一定能把慕容山莊打理的很好。”
慕容修的臉上飄過兩朵彩霞,靦腆一笑,“雲兒會努力學習,不辜負莊主和。月的希望!”說罷,一臉堅定。
陸芸點點頭。不經意掃過他的手,“聽說噬月能認主?可是這鐲子看起來很普通。”
慕容修使勁地搖頭。“爹說過,不被噬月承認的人,是帶不下這個鐲子的。不信你看看。”他擡起右手,左手把鐲子遞過來。陸芸目測了一下雲兒的小手和鐲子的半徑,怎麼看都是能帶進去的,便把鐲子套進雲兒的右手。
難以置信,竟然帶不進去,鐲子好像突然縮水了。陸芸拿起鐲子翻來覆去地細看,楞是沒發現端倪。
“爹爹曾說,噬月是用靈山上的霧石所制,能夠自由變幻,而且堅硬無比,想用刀劍劈開它也是不行的。”雲兒在一旁解釋道。“要不月。你也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