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把程沇的父親的遺體安葬了下來,和程沇的母親合葬在一起,因爲程沇家裡沒水也沒有電,而且還有人潛伏/在周圍,溫白羽就讓程沇跟着他們回去,先住一晚再說。し
程沇本身打算在家裡住幾天,就回北/京的,他的小鋪子還要繼續開下去,不然怎麼餬口。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地方住不了人了,不管剛纔那個黑影是誰,都很詭異,住在這裡並不安全。
程沇怕打擾了溫白羽的兩個叔叔,溫白羽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畢竟他叔叔家真的很大很大,客房那麼多,多一個人住也不會擁擠。
万俟景侯開車,衆人就往溫磊的宅子趕回去,等三個人一進客廳,溫白羽差點嚇一跳,他大叔叔溫磊正坐在沙發上,客廳的燈開了一盞,有點昏暗,但是的確有人坐在沙發上。
溫磊聽見聲音,回過頭去,說:“回來了?”
溫白羽“嗯”了一聲,連忙介紹說:“這是我朋友,他今天在這邊借宿一晚。”
溫磊點點頭,說:“讓人收拾一下客房,時間太晚了,趕緊去休息吧。”
溫白羽說:“小叔叔呢?”
溫磊說:“你小叔睡了,小傢伙也在他房裡。”
溫白羽點點頭,客房很快就收拾好了,程沇也累了,就進了客房,洗了個澡,很快倒在牀/上睡着了。
溫白羽撲倒在臥房的沙發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了,累的不行,想要立刻睡覺,但是他渾身都是土,剛纔又挖墳又挖土的,總不能不洗澡就上/牀睡覺。
溫白羽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架在沙發的扶手上,一條胳膊搭在額頭上,晃盪着自己的腿,感覺這樣還挺舒服,馬上就要睡着了。
万俟景侯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溫白羽賴在沙發上,說:“起來衝個澡,把髒衣服脫了,去睡覺。”
溫白羽側頭看了他一眼,笑着說:“像個老媽子一樣。”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邊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邊大步走過去,低下頭來,啃了一下溫白羽的嘴脣,說:“誰說呢,膽子變大了?”
溫白羽耍賴說:“不行不行,我累得全身沒勁,懶得洗澡,我今天在沙發上睡。”
万俟景侯說:“明天就落枕了,睡沙發你身/體受得了嗎?”
溫白羽說:“懶得動。”
万俟景侯一把就抄起他,把他往浴/室抱,說:“那就老實別動,我伺候你。”
溫白羽真的老實的沒動,万俟景侯把他抱到浴/室裡,讓他坐在旁邊等着,自己過去給浴缸放熱水,趁着放水的時間,洗了洗手,回來給溫白羽把頭髮綁起來,在腦後綁成了一個小髽鬏,以免頭髮溼/了。
溫白羽閉着眼睛,坐着就要睡着了,給他梳頭髮他也不動,万俟景侯笑了一聲,看水要放滿了,就開始給溫白羽脫衣服,溫白羽還是不動,上衣很快脫掉了,然後把他的褲子也拔下來。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伸手摸/着溫白羽的細/腰,讓他靠在自己懷裡,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腰,說:“白羽,擡點腰。”
溫白羽嘴裡發出“嗯?”的一聲,迷迷糊糊的就擡了擡腰,万俟景侯順勢把他的內/褲也給扒下來,然後將人一抱,抱起來放進浴缸裡。
“嗬——”
溫白羽嚇了一大跳,感覺自己差點“淹死”,立刻就醒了,雙手抱住万俟景侯的肩膀,死死的不撒手。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說:“嗯?這麼熱情?”
溫白羽這才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赤/裸了,還熱情的摟着万俟景侯,就像要邀吻一樣,實在太羞恥了。
溫白羽趕緊鬆開手,万俟景侯上身是光着的,乾脆也把褲子脫掉,很瀟灑的扔在一邊,然後跨進了浴缸裡。
溫白羽嚇得往後縮了縮,說:“你個頭那麼大,別進來,進來水就灑了!”
“呼啦——”
他的話還沒說完,万俟景侯已經坐進來了,水一下漫出去,“嘩啦啦”的流個不停,万俟景侯的身材太高大了,坐進來之後兩個人感覺有些擁擠。
万俟景侯見他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距離自己遠遠的,縮在角落裡,伸手把他拽過來,讓溫白羽靠坐在自己懷裡,說:“過來,你不是累了嗎,我給你洗。”
溫白羽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發現万俟景侯沒有什麼小動作,才放鬆/下來,放鬆的靠近万俟景侯懷裡,兩個人疊着坐,這樣浴缸的空間還大一些,万俟景侯懷裡特別溫暖,像是靠在沙發裡一樣,雖然這個沙發肌肉太發達了,有點太硬……
万俟景侯給他身上打着泡泡,輕輕/按/摩着溫白羽的脖子和肩膀,舒服的溫白羽哼唧了一聲,頭向後仰,靠着他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吻了吻溫白羽的嘴脣,看他睡得那麼香,也就沒有打擾他,很快給溫白羽洗完了,就抱着他出去了。
溫白羽睡得特別香,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感覺神清氣爽的,側頭一看時間,竟然十點半了,差點就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溫白羽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鑽進被窩裡一看,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
他一動,旁邊的万俟景侯也醒了,翻過身來摟住他,拍了一下溫白羽挺翹的屁/股,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笑着說:“醒了,嗯?”
万俟景侯還帶着輕微的起牀氣,聲音特別沙啞低沉,聽得溫白羽耳朵直髮/麻,但是他忽略不掉万俟景侯也是渾身光溜溜的狀態。
溫白羽趕緊從被窩裡跑出來,隨便抓起衣服就穿,說:“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啊,這裡可是我叔叔家。”
万俟景侯一臉正義的說:“你也沒穿。”
溫白羽:“……”
溫白羽心說自己那是睡着了!
溫白羽匆忙的穿上內/褲,万俟景侯側躺在牀/上,用手支着頭,一派輕/鬆慵懶的樣子,輕笑了一聲,說:“白羽,那是我的內/褲,你穿着有點大。”
溫白羽:“……”
溫白羽聽到“嘭!”的一聲,那是自己腦袋冒煙的聲音,他的臉徹底通紅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內/褲,的確有點大,但是也不能這麼羞辱他男人的自尊心!
溫白羽立刻扒下來,扔過去,同時大喊着:“你去死吧!”
万俟景侯接住,然後翻身起來,慢吞吞的開始穿內/褲,一邊穿一邊說:“今天天氣停暖和,一會兒出去走走?”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然後耳朵尖的聽到了“嗷嗚嗷嗚~”的聲音,立刻穿好衣服,連刷牙洗臉都沒做,就直接衝了出去。
溫白羽一衝出去,就看到了小狼寶寶,小狼寶寶穿了一身粉色的兔兔裝,粉色的帶帽衫,還有兔耳朵,下面是粉色的小褲褲,腳上踩着一雙頂着胡蘿蔔的小靴子,小褲褲的後面還有個圓溜溜的兔尾巴。
小狼寶寶在地上跑來跑去的,滴溜溜的跑,速度特別快,頭頂上頂着兩個尖尖的白耳朵,圓圓的小屁/股上還甩着一條短/粗短/粗的白尾巴。
溫九慕在客廳裡跟小狼寶寶在玩,看見溫白羽起牀了,笑着說:“睡得好嗎?你大叔叔去做午飯了,隨便吃點墊墊肚子吧,馬上吃午飯了。”
溫白羽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感覺真是起得太晚了,小狼寶寶看到溫白羽特別親,立刻跑過來,“吧唧”一下抱着他的小/腿晃來晃去。
溫白羽把小狼寶寶抱起來,小狼寶寶特別喜歡被人舉高高,憨憨的笑了好幾聲。
溫白羽驚訝的說:“啊,你是不是又長個兒了?變沉了啊。”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從臥室走出來,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滿面清爽,還帶着微笑,一臉好女婿的標準微笑。
小狼寶寶看到了万俟景侯,立刻“嗷嗚嗷嗚~”的叫,蹬着小肉腿讓万俟景侯抱抱,溫白羽那叫一個不服氣,小狼寶寶似乎更喜歡万俟景侯。
難道是因爲万俟景侯會衝奶粉?
万俟景侯把小傢伙抱起來,對溫白羽說:“去洗臉。”
溫白羽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房間去洗臉,出來的時候去了客房看看程沇醒了沒。
程沇其實早就醒了,在客房裡坐着,有點侷促,就沒有出來。
程沇在看火車和飛機票,想要回北/京去了。
十一點的時候就開飯了,溫磊圍着圍裙從廚房走出來,那樣子看起來特別“賢惠”,看的溫白羽直想笑。
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溫磊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是爲人還不錯,溫九慕則是溫柔的類型,程沇剛開始有點緊張,但是後來也不緊張了。
大家吃了飯,決定出去走走,正好帶着程沇散散心。
溫磊說:“我和你小叔下午有個剪綵酒會要出席,馬上就走了。”
溫白羽好奇的說:“什麼剪綵?”
溫九慕說:“就是一個拍賣行。”
溫磊和溫九慕以前都是道上的人,而且是高輩分的,但是很早就退隱了,他們退隱之後也沒有其他生技,唯一能做的就是古玩這個行業,不過古玩現在發展的不錯,剛巧溫磊和溫九慕眼光不錯,也沒有走眼的情況,所以發展的還不錯。
溫磊新開了一家古玩的拍賣行,其實就像是私人會所一樣,專門拍賣一些高檔的古玩,之前開過幾家,生意還不錯,除了拍賣,很多富商會聚/集在這裡喝/茶聊天,消費當然也不低。
溫白羽從來沒過問過兩個叔叔工作上的事情,其實他也蠻好奇的,就想跟着去看看剪裁。
溫九慕笑着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說:“那就去換身衣服,你這樣會被保安攔下來的。”
溫白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休閒衣/褲,就算不能說帥的天昏地暗,但是也不至於被保安攔下來吧!
大家都分頭回去換衣服,溫磊拿給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兩套西服,溫白羽的體型和溫九慕差不多,正好能穿。
一身黑色的西服,最正規的那種款式,看起來中規中矩,領帶是蛇紋的。
溫白羽穿起來正合適,感覺特別合身,把自己的領子扣繫好,又繫好袖口,照了照鏡子,都要被自己迷倒了,真是太紳士了。
溫白羽照着鏡子,就看到万俟景侯也穿好了,溫磊的西服,藏藍色的,顏色很深很正統,但是因爲溫磊沒有万俟景侯高,而且別看万俟景侯並不壯,但是身上肌肉很多,万俟景侯穿起來有點小,但是看着並不顯小,只是能看到一股濃濃的悶騷之氣迎面撲來。
溫白羽嫌棄的看着万俟景侯,能把藏藍色西服穿的這麼騷氣的,万俟景侯還真是千古第一人!
万俟景侯一邊給自己打領帶,一邊轉過頭來,笑着看溫白羽,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勾住溫白羽的領帶,把人拽過來,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脣,笑着說:“白羽這麼穿,特別禁慾。”
溫白羽:“……”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小狼寶寶都穿好了,一身黑色的小西服,還帶着小禮帽,小禮帽其實是爲了遮擋他的小耳朵用的。
小狼寶寶穿着小黑皮鞋,在地上跑來跑去的,樣子可愛的不行。
程沇也準備好了,衆人就出了門,溫磊開車,大家往會所趕過去了。
剪綵是在下午,剪綵之後會有酒宴,一直連到晚上。
大家到了會所,直接把車開了進去,來的人非常多,進門的地方有很多安保。
他們從專門的通道進去,很快就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迎了上來,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估計年紀還在溫白羽之下,剛剛大學畢業的樣子,但是長得真的很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特別有活力,臉上都是老實的模樣,看起來是個很實誠的人,大步迎過來,笑着說:“磊爺、九爺!”
溫磊給大家互相介紹了一下,說:“這位是拍賣行的經理,牧冬。”
牧冬有些侷促,看起來挺緊張的,他是新官上/任,據文磊說,牧冬其實剛剛大學畢業,他大學的時候在溫磊和溫九慕的公/司裡做實習生,爲人特別老實,而且很能吃苦,就被溫磊給相中了。
今天這裡開業剪綵,牧冬就被提拔到這裡做經理了,牧冬剛剛大學畢業,總是笑着,說:“別這麼說,我就是磊爺和九爺的夥計。”
溫磊介紹說:“這是我侄/子,溫白羽。”
牧冬笑着說:“白羽大哥。”
溫白羽美滋滋的,牧冬長得這麼高,還要管自己叫大哥,那感覺還挺不錯的。
溫磊又介紹說:“這位是万俟景侯……”
溫磊還沒有介紹完,牧冬突然一臉興/奮,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光,立刻上前一步,說:“您就是景爺?万俟先生,真是……哎,我是您的粉絲,能籤/名嗎?那個……握手可以嗎?”
溫白羽:“……”
溫白羽瞬間就像捂臉,怎麼哪裡一提到万俟景侯,都是一臉幸會久違的表情……
万俟景侯微笑的伸出手去,牧冬趕緊伸手跟他握手,一臉的興/奮,傻笑起來。
万俟景侯笑着說:“你好,我叫万俟景侯,是你白羽大哥的愛人。”
溫白羽:“……”
溫白羽心中一陣吶喊,偷偷踩了万俟景侯一腳,万俟景侯這個小心眼,隨便就昭示主/權,只是叫了一聲大哥而已。
牧冬瞬間就愣住了,一張臉上滿臉都是驚訝,兩三秒之後才說:“啊?道上都沒有聽說,不過真的很般配,恭喜恭喜。”
溫白羽終於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臉。
溫九慕笑着說:“沒事,牧冬這孩子口風很緊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是天生少根筋。”
溫白羽看出來了,真的少根筋。
很快來了很多貴賓,本身是衝着溫磊和溫九慕來的,但是溫磊有心培養牧冬,就讓牧冬去應付了。
衆人跟着兩個叔叔上樓,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建築,看起來特別的高檔,跟他們之前去的高檔會所差不多,溫白羽是來瞧熱鬧的,但是讓他裝/逼他不在行。
兩個叔叔也知道溫白羽的個性,就把他們帶到了包間裡,說:“一會兒下面會剪綵,你在這裡看也行,剪綵之後酒會在後面開,我們先過去了,剪綵之後會讓牧冬來領你們去酒會。”
溫白羽點了點頭,讓兩個叔叔趕緊過去,別遲到了。
衆人在包廂裡往下看,下面特別壯觀,人山人海的,看樣子穿的都很高檔。
大家坐了一會兒,溫白羽喝/茶有點多,下面剪綵開始了,溫磊正在致辭,看起來還有很長時間。
溫白羽讓程沇幫忙看一會兒小狼寶寶,自己和万俟景侯去趟洗手間。
他們從包間出來,洗手間就在不遠的地方,走過去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竟然鎖了!
溫白羽轉了轉門把,說:“在打掃衛生嗎?怎麼會鎖了?”
万俟景侯說:“裡面有人。”
溫白羽好奇的把耳朵貼在門上,立刻就聽到了動靜,裡面似乎有人在呻/吟。
一個聲音笑着說:“紅兒,乖乖的,嗬——你要夾死我了。”
另外一個聲音“憤怒”的說:“姓平的你死定了,別!哎……”
溫白羽嚇得趕緊後退了一步,裡面那兩個人準保沒幹好事,而且這稱呼怎麼聽怎麼有點耳熟?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是平先生和紅爺。”
原來是紅梟和平先生,這兩個人也來了,不過說起來也是,紅爺在江南一帶也是有頭有臉的,平先生是做生意的,這種場面估計都會出席。
算一算溫白羽好久都沒見過紅梟和平先生了,還有點想念,但是這個時候好像不太適合敘舊。
万俟景侯帶着溫白羽去了別的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洗手間還鎖着門……
剪綵很快結束了,牧冬過來找他們,笑着說:“酒會要開始了,這邊來吧。”
溫白羽說:“酒會有好吃的嗎?”
牧冬愣了一下,隨即說:“當然有好吃的,我看菜單上有荔枝蝦球,白羽大哥喜歡不喜歡吃蝦,這個最好吃了……”
他說着笑了一下,撓了撓自己後腦勺,說:“之前在酒會上我吃了一大盤子荔枝蝦球,磊爺還說我丟人呢。”
溫白羽忍不住腦補了一下牧冬在酒會上吃蝦球的樣子,尤其這個人長相很高大,雖然和万俟景侯那種百分之二百惹人的臉沒法比,但是牧冬的臉長得特別正,五官端正,也算是帥小夥一枚,關鍵是年輕,還是個小鮮肉。
這樣的牧冬端着一大盤子荔枝蝦球,溫白羽實在不能腦補,忍不住笑了起來。
牧冬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讓白羽大哥笑話了,不過……不過真的挺好吃了,白羽大哥和景爺一定嚐嚐。”
溫白羽覺得,老實人還挺好玩,牧冬給人的感覺跟唐子挺像的,不過是以前的唐子,原來唐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這讓溫白羽很扼腕,自從知道唐子深藏不漏之後,都不能欺負老實人了。
衆人跟着牧冬下了樓,進了酒宴的宴廳,也是古色古香的設計,人很少,還沒有過來,果然看到了荔枝蝦球,造型特別漂亮,牧冬趕緊拿了幾個盤子,盛滿了荔枝蝦球遞給他們,說:“先站幾張桌子,人太多一會兒就沒地方坐了。”
牧冬給他們說經驗之談,幫他們找好了桌子,放好了荔枝蝦球,然後又端了幾杯酒來,這才笑着走了,說:“我要過去了。”
溫白羽看着牧冬熱情的幫他們弄了一大桌子的東西,夾了一個荔枝蝦球放進嘴裡,說:“好久都沒看到這麼實誠的孩子了……”
宴會廳人很快多了,牧冬跟在溫磊和溫九慕身後一直在應酬,溫白羽很享受的抱着小狼寶寶吃着荔枝蝦球,万俟景侯坐在一邊,疊着腿託着一個酒杯,看起來很瀟灑的樣子。
溫白羽笑着說:“你吃嗎,這個真的超好吃。”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欠起身/體來靠過去,然後張/開了嘴,示意溫白羽喂他。
溫白羽有些無奈,因爲万俟景侯的顏值,很多人都往他那邊看,溫白羽真的不想吸引炮火,但是沒辦法,只好夾了一顆放在万俟景侯嘴裡。
万俟景侯吃了蝦球,笑着評論了一句,說:“沒有白羽的嘴脣甜。”
溫白羽:“……”
“溫白羽?”
溫白羽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真的是紅梟。
紅梟穿着一身酒紅色的西服,從遠處走過來,笑着說:“溫白羽,真的是你啊?”
溫白羽都不好意思說,他剛纔就發現紅梟和平先生了,只是沒辦法上去打招呼。
溫白羽說:“平先生呢?”
紅梟指了一下後面,說:“那邊應酬呢。”
平先生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人羣裡,手中端着一杯酒,正在和人說話,溫白羽突然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也是一個見過的人,但是並非是熟人,給他印象挺深刻的。
那個男人三四十歲的樣子,嘴角有淡淡的皺紋,看起來非常溫和溫柔,有一種成熟的魅力,他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紅色的半古長袍,更襯托着高挑的身段,手中也託着一杯酒。
那個男人似乎發現了溫白羽驚訝的目光,側過頭來,兩個人眼神立刻對在了一起,溫白羽瞬間有些尷尬,趕緊錯開目光。
那個男人卻不覺得尷尬,對溫白羽笑了笑,還稍微舉了一下酒杯。
万俟景侯的手突然伸過來,摟住了溫白羽的腰,溫白羽嚇了一跳,說:“幹什麼?”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說:“幹/你。”
溫白羽:“……”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我發現白羽也學會沾花惹草了。”
溫白羽說:“我冤枉啊!”
兩個人正說話,溫磊和溫九慕走過來了,說:“白羽。”
溫白羽趕緊站起來,万俟景侯也很自然的跟着站起來,溫白羽翻了個白眼,心說在叫我,也沒叫你。
溫白羽走過去,溫磊和溫九慕旁邊站這牧冬,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剛纔溫白羽注意到的那個紅衣服的男人。
溫磊給兩邊介紹,原來着紅衣服的男人叫“九爺”,真名字不知道到底叫什麼,一直和溫白羽的兩個叔叔有生意上的來往。
九爺的聲音很低沉,但是並不沙啞,透露着一股溫柔的暖意,聽聲音也知道是個很溫柔的人,笑着說:“溫/家小公子的大名一直如雷貫耳。”
他說着,側頭看向万俟景侯,笑着說:“還有景爺的大名。”
溫白羽有些沾沾自喜,竟然還有人聽過自己的名字?他也沒有多想什麼。
九爺笑着說:“我今天過來也沒帶什麼好的見面禮,這個就當送給溫小公子的見面禮,千萬別嫌棄。”
他說着,身後的人就拿上來一個小盒子,盒子的大小也就正方十釐米,不是很大,但是一看就是很值錢的木盒子,雕工很精巧。
九爺沒有多停留,很快就走了,酒會結束之前就不見了。
溫白羽在酒會上停留了一會兒,也漸漸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因爲他吃飽了,吃了一大盤子的荔枝蝦球!
牧冬抽空走過來,笑着問他們荔枝蝦球夠不夠吃,再讓後廚做一些上來。
溫白羽真是盛情難卻,決定打包一盒回家去,小狼寶寶表示也特別喜歡吃,万俟景侯有些無奈,但是並沒有阻止他們打包。
溫白羽坐在沙發裡,有些無聊,就想起了剛纔那個九爺送的禮物,把盒子拿過來,準備打開看看。
盒子打開了,裡面只有一個玉飾,圓形的結構,上面雕刻着幾何花紋……
程沇坐在旁邊,一眼就看到了這種花紋,驚訝的說:“這玉?!”
溫白羽也嚇了一大跳,酒醒了一大半,看着那玉佩後背直髮汗,說:“那個九爺送來的?”
万俟景侯皺了皺眉,把盒子拿過來,把玉從裡面拿出來,盒子墊的很高,万俟景侯的手指輕輕一勾,盒子下面點着的絨布就勾起來了,底下還有夾層。
夾層裡放着一張名片。
是九爺的名片,上面有聯/系電/話……
万俟景侯皺眉說:“這個九爺,是故意把玉佩送過來的。”
溫白羽說:“他到底什麼意思?”
程沇說:“他知道這種圖案的意思?”
溫白羽覺得有太多的疑問撲面而來,實在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
溫白羽拿出手/機,說:“咱們給他打個電/話?”
万俟景侯按住他的手,說:“不要着急,這個九爺顯然是有備而來,咱們抻一抻他,否則就太被動了。”
溫白羽和程沇都是一臉佩服的看着他,這種時候還這麼鎮定。
這下程沇也不能回北/京去了,畢竟他父親的遺體裡面發現了一個玉扣,而這個玉佩和玉扣上的花紋一模一樣,他想要搞清楚這件事情。
而且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程沇也很介意。
那就是那天晚上出現的黑影到底是誰?
剪綵之後溫白羽向兩個叔叔打聽了一下九爺這個人,溫九慕也叫九爺,但是九爺並不是名字,而是道上的一種稱呼。
可是那個紅衣服的男人不一樣,道上的人只知道他叫九爺,姓什麼,叫什麼,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溫九慕說:“這個人也是最近纔在道上走動的,以前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但是手裡的資金似乎特別多,出手也很闊氣,這半年做了不少生意。”
溫磊和溫九慕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九爺沒有一個固定的住處,總是天南地北的來回跑,沒人知道他下一刻會去什麼地方。
九爺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說是個大叔級別的人物,但是這個九爺看起來挺不甘寂寞的,竟然喜歡跟着下鬥,從鬥裡淘些新鮮熱乎的老物件。
溫白羽他們對九爺這個人,完全一無所獲,只剩下那張名片了。
按照万俟景侯說的,溫白羽抻了九爺三天,其實也把溫白羽和程沇抻到極限了,真是好奇的受/不/了/了。
然後打電/話的人是万俟景侯,號碼撥過去,很快就接了,對方的聲音很溫柔,笑着說:“溫白羽嗎?”
万俟景侯說:“我是万俟景侯。”
九爺笑着說:“原來是景爺,我已經等了好幾天了,恐怕再等幾天,就要來不及了。”
万俟景侯皺了皺眉,沒有馬上說話,九爺笑着說:“景爺真是沉得住氣,讓我不得不佩服。”
他說着,又說:“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枚玉佩是我從一幫土夫子手裡收/購來的,我想景爺和溫小公子也在尋找這些東西。那些土夫子在沿海一帶發現了百越墓葬羣,這枚玉佩就是從墓葬羣裡出土的,我已經和他們約定好了,三天後出海,由他們帶路,繼續去尋找那些百越墓葬羣。我算是出資人,可以帶一些打/手,不知道景爺和溫小公子有沒有興趣,賣我個面子,做做打/手?”
万俟景侯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把揚聲打開了,溫白羽挑了挑眉。
原來這個玉佩是九爺收來的,而那些土夫子要繼續去探那個墓葬,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他們在賀祈的手/機裡看到,這些奇怪的幾何圖形和青銅大鼎有關係,而現在九爺免/費提/供了他們一個尋找九鼎的機會。
万俟景侯說:“爲什麼要找我們,九爺想要找打/手,很簡單吧。”
九爺笑眯眯的說:“各取所需,不是嗎?”
万俟景侯沉默了一陣,突然說:“碰面的地點和時間,發到手/機上。”
九爺笑了一聲,說:“景爺真是爽/快人,那就說定了。”
万俟景侯掛了電/話,說:“看來咱們又要忙一陣了。”
溫白羽想要把小狼寶寶送回北/京去,但是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他們這次竟然要出海,碰面地點也不在金華。
溫白羽只好帶着小狼寶寶,還是老樣子,把小狼寶寶放在了大揹包裡。
шшш.тt kan.C〇 溫白羽万俟景侯和程沇三個人,如約到了港口,當然和兩個叔叔說的是回北/京去了……
九爺已經在了,還是那樣一身紅色的半古長袍,在咧咧的海風吹拂下,看起來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九爺的皮膚很白,配合着紅色的衣服,看起來溫文儒雅,又透露着一種難以說明的氣質。
九爺一個人站着,沒有帶任何打/手,三個人很快走過去,九爺笑着說:“時間剛剛好,那邊的人也差不多要來了。”
九爺先給他們介紹了一下,對方是一幫沿海的土夫子,但是並不是太出名。
道上的土夫子分爲兩撥,第一波是比較講道/義的,第二波就像土/匪一樣的人物,很巧他們合作的就是土/匪一樣的那波。
領頭的大哥叫屠三,手底下領了一幫打/手,一個個看起來都五大三粗的。
屠三很快就來了,帶着很多人,還有很多行李,從貨車上下來,指揮着人把行李搬到船隻上。
船隻是九爺準備的私人船隻,看起來相當豪華。
屠三走過來,因爲九爺出手很豪氣,屠三完全把他當冤大頭,但是臉上相當和氣,笑着說:“九爺您來了,這道買賣準成,那片兒,我跟你說都是墓葬羣,就是遠了點,要出海,您肯定賺發了。”
他說着,吆喝着打/手趕緊搬行李,溫白羽他們老老實實的當打/手,老實的站在後面,突然看到一個人從貨車上跳下來,拎着行李往船上走。
那個人非常眼熟,他身材很高大,長得一副雅痞的模樣,很招異性緣的那種。
竟然是賀祈!
賀祈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真的是賀祈,連傷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而賀祈就像不認識他們一樣,拎着行李上了船,然後又下來繼續搬運行李上船。
溫白羽也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迷着眼睛打量。
程沇則是最沉不住氣的,立刻追上去一步,說:“賀祈?”
賀祈看到程沇,眼睛裡露/出一種思考的表情,說:“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吧?”
程沇被他說得都愣住了,不光是長相,臉上的傷疤,連聲音都一模一樣,但是賀祈卻否認了自己。
屠三走過來,笑着看着程沇和溫白羽,說:“九爺,這怎麼回事兒?您的打/手怎麼都是小白臉兒啊,一個比一個長得水嫩,不是覺得咱們出海悶得慌,給大家找來解悶兒的吧?”
九爺笑了一聲,說:“三爺,您說笑了。”
屠三笑着,沒當一回事,伸手過去,想要摸溫白羽的臉,溫白羽向後退了一步,想要躲開,結果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出手如電,一眨眼的功夫一把抓/住屠三的手腕,看似輕輕一捏。
“嘎巴!”一聲,屠三頓時嚎叫了起來,差點疼的跪下了。
其他打/手全都衝過來,圍着他們,屠三“嗷嗷”大叫着,說:“放手!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捏我?!”
万俟景侯甩開手,冷笑了一聲,用冷冷的聲音說:“屠三爺久違了。”
屠三爺剛纔就忙着看溫白羽了,覺得溫白羽長得溫柔,還梳着長頭髮,又是個打/手,九爺雖然長得好看,也是長髮,但是他是個有錢的老闆,還是出資人,沒拿到錢之前不能得罪,所以就把壞心眼打到溫白羽身上了,根本沒注意看旁白的人。
現在一看竟然嚇得魂不附體,顫/抖地說:“景……景爺?!沒……沒沒想到九爺這麼大面子,竟然請了景爺出山,剛剛……剛剛真是得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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