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課:遙看穹廬、恭默思考、科學探究、宇宙玄妙
“鶴弟,你把今天的內容簡單地說一下。”鴻哥說道。
“‘穹廬’的穹(qióng),窿起之意。穹廬指蒙古人所住的氈帳,用氈子做成,中央隆起,四周下垂,形狀似天,因而稱爲穹廬。穹廬亦指天。‘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敕勒歌》。‘恭默’,恭敬沉默。《三國志·蜀書·劉巴傳》:‘躬履清儉,不治產業,又自以歸附非素,懼見猜嫌,恭默守靜,退無私交,非公事不言。’‘玄妙’形容事理深奧微妙,難以捉摸。也泛指微妙的道理或訣竅。”鶴弟有板在眼地說。
“解讀得不錯,說明用功了。——先讀鴻哥一篇文章,再聽課。”
讓科學流行起來
鴻哥很喜歡《最強大腦》上的一句口號:“讓科學流行起來!”還有那個評判魏坤琳教授的一句話“科學是我惟一的評判標準”,也道出了鴻哥的心聲。“五四”運動的精英們爲中國請來“德先生”與“賽先生”(民主與科學),但時至今日,國人的科普知識、科學修養遠遠未有達標。且不說一般老百姓,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迷信依然嚴重。遇事“不問‘科學’問鬼神”的現象還很普遍。
某大學教古典文學的教授,對《周易》有點“研究”。他運用《周易》經過反覆“演算”,覺得兒子參加高考坐在某個“特定”位置上,才能考出好成績。於是,動用關係將兒子安排在指定的位置上。高考成績出來了,他的兒子考得一塌糊塗,按成績只能去三本。當爹的自然不甘心,準備送兒子出國留學。去哪留學好呢?當爹的又“算”了起來。他兒子生氣地說:“爸,你別算了!再算我就‘挨晾餓沒牙’(埃賽俄比亞)了。”真是太可笑了。這樣的人怎麼配在大學裡當教授呢?高考考的是實力,跟坐位有什麼關係?出國是爲了學習專業知識,應該去考察哪個國家哪個大學哪個專業更適合自己的孩子。而怎麼能用《周易》去算去哪個國家呢?
幾年前,鴻哥回老家碰到了小學同學孔某。孔某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牽着狼狗一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樣子。
我問他:“還幹瓦匠呢?”
“又髒又累的,早就不幹了!”他一撇嘴說,“我現在乾的可是美差——風水先生。你五叔的墳地就是我給看的風水,李三的小賣店也是我給看的風水,鎮**的小樓還是我給看的風水……看手相、算命我也很在行。要不,我給你看看。”
我沒有讓他看的意思。恰好他來了電話,跟我一揮手說:“又來活了。明天我請你吃飯。”我望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這位孔某人,小學怎麼也念不畢業,怎麼就能成爲“風水先生”呢?!
我忽然想起一首打油詩來:“風水先生慣說空,指南指北指西東。倘若真有風水地,何不當年葬乃翁。”
如果真有風水寶地的話,風水先生早就把他爹埋在那裡了,他也早就當官司發財了,還用當風水先生嗎?
鴻哥教過的一個學員叫王鋒,他講的親身親歷很有意思。
有一年(2000年),王鋒寒假回老家,母親跟他說:“你前院五嬸,得了癔病。”
王鋒問:“送醫院了嗎?”
“送醫院沒用,請了楊大神,可靈了!好多人去看呢,病都給治好了。”
王鋒覺得問題有點嚴重,就脫了軍裝,換了便服去探個究靜。來到五嬸家,看病的人還真少。病人坐在炕上,雙手握着竹杆,杆上繫着鈴鐺。楊大神在地上蹦蹦跳跳,嘴裡唱着“神調”。一會兒,病人把持不住,竹杆顫抖,鈴兒響叮咚。揚大神說,神請來了。病人家屬急忙給楊大神塞錢……
王鋒決定戳穿楊大神的鬼把戲,佯裝有病請醫治。楊大神故伎重演,蹦,跳,唱:
“哎!仙童你老下了山峰,有病之人躺在炕當中,南街大夫治不好,北吃草藥不見功,萬般處在無機奈,請來仙童你給看看中不中?……”
十分鐘過去了,王鋒抱着竹杆紋絲不動;半個小時過去了,王鋒挺如青松;差不多一個小時了,王峰穩如泰山。楊大神受不了,累倒在地,喘息片刻,落荒而逃。楊大神哪裡知道,軍校培養的學員練就一身硬功夫:坐兩小時不動,站一小時不倒,跑萬米不掉隊。——村民們明白了,拍手叫好。
然而,不信科學講迷信的事兒卻層出不窮。某些不良媒體推波助瀾起到了極壞的作用。且看這些年來,在神州的大地上出了多少所謂的大師:海燈法師、嚴新、張寶勝、胡萬林、李一、張悟本、王林等等。那個嚴新最可笑,千里發功爲大興安嶺滅火。如果他有那麼大的能量,我們養那麼多部隊幹什麼?大師們的畫皮一個個被剝去,可是,一個大師倒下去,千百個大師站起來!這是爲什麼呢?我們中國的大地上,這方面的土壤太豐厚了。就說那個王林吧,只是會點騙小孩子的戲法,居然有那麼多官員、企業家、明星趨之若鶩,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科學不昌盛,迷信必然大行其道!中央電視臺《百家講壇》節目捧紅了一羣“學人”,諸如閻崇年、劉心武、易中天、于丹、康震、紀連海等等。可有一個科學家嗎?沒有。在我國,科學的普及還遠遠不夠。像司馬南、***這些反“僞科學”的鬥士實在是太少了!
還是魯.迅說得好:搗鬼有術,也有效,然而有限,以此成大事者古來無有。
讓科學流行起來,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