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自從上次在紐約獨自走丟了,發狠要好好學外語。經過三個月“瘋狂英語”的強化訓練,日常對話沒大問題了。師傅又被邀請去夏威夷講學,還要耽擱一週,八戒又開始閒逛起來。
夏威夷真是個好地方!陽光充足,溫暖溼潤,四季常青。高大成排的桉樹、棕櫚樹、椰子樹構成綠色長廊,山坡上的奇花爭姿鬥豔,草坪如綠色的地毯,在蔚藍色的天空和海洋的映襯下組成一幅層次分明的彩色畫卷。八戒玩得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這一日,八戒隨意跳上一輛公交車,也不管去哪兒,到終點再說。車走了兩站,八戒有點迷乎,想睡一會兒,剛上車的一男一女卻引起他的警覺。男的是個五大三粗是個黑/人,凶神惡煞一般;女的卻是一個嬌小玲瓏的中國女孩兒。男的推了女的一把,女的跌坐在八戒前面的空座上。黑/人挨女孩兒坐下,回頭瞪了八戒一眼。車又開了,男女開始對話。八戒費了好大勁,才聽懂兩句。
男的說:“……as fair as a rose .(象玫瑰花一樣美)”
女的答:“……as greedy as a wolf .(象狼一樣貪婪)”
“他.媽的!原來這黑子是個色狼啊!”八戒心想,“不行!我得幫幫這女孩兒。在美.國咋啦?你欺負我們中國姑娘,我照樣削你!——要是那中國姑娘看上人家美元啦,該咋辦呢?”
下車後,八戒悄悄地跟在兩人後邊。他們向一片樹林走去,那男的突然掏出一把手槍,槍口頂在女孩的腰眼上。
“女孩被黑.子劫持了,我老豬再袖手旁觀,不但算不上龍的傳人,做豬的傳人都不夠格!”
八戒想到這裡,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照着那男的後腦勺就是一拳。男的哼了一聲,倒在地下,槍甩了出去。女的一轉身“媽呀”一聲,叫道:“豬八戒,你幹什麼?”
“我救你呀!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小子沒安好心。姑娘,老豬救駕來遲,讓你受驚了!”
“你瞎說啥呀?他是我丈夫!”
“你不罵他是色.狼嗎?”
“那是我們在開玩笑。”
“既然是你丈夫,他咋拿槍逼你?” 八戒不解地問。
女的揀起槍,一扣板機,從槍堂裡噴出五彩繽紛的紙屑來。
“這回相信了吧!”
“有點信了。——可你一個大美人,咋嫁給這麼個黑子?要找老外,也得找個白人呢!咋說也是‘一白遮十醜’啊!” 八戒居然還一套理論。
“你自己不照照鏡子瞧瞧,包黑炭似的。”女的瞪了他一眼。
“我是不白,可我這黑是有中國特色的黑,黑得正宗!”
女的邊哭邊說:“讀北大的時候,和一個小白臉兒搞對象,讓他給騙了;來美國後,又上一個白人的當;我投河自殺,是這個黑人墨墨救了我。他雖然黑,卻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我真是頭蠢豬!”
“你的確是頭愚蠢的豬,更是一頭可愛的豬。我們有了孩子,就認你做幹舅舅。” 墨墨站了起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