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當然不會啦,大爺您有什麼火就儘管發,小五就是您名符其實的出氣桶,小五隻盼着大爺您把火都發出來,別悶在心裡頭兒,對您的貴體不好。”
聽了這幾句話兒,秋痕撲哧一樂,笑道:“你小子啊,看來,我是沒看錯你。有前途啊!好好歷練歷練,等有什麼好差事,我便交給你做去,讓你也跟着爺混出個樣兒來!”
叢五一聽大喜,連忙施禮,感激道:“多謝大爺對小五的厚愛,大爺您有什麼事兒要小五去辦,小五定然不負您的厚望!”
“呵呵。”秋痕笑了一聲。
“哎呀,大爺這樣就對了,小五看到大爺樂了,小五這心可就放下了一半啦。”小五拍着大腿笑道。
“你小子啊,呵呵,呵呵。”秋痕又笑了兩聲。
“哈哈,大爺樂了,這下可好了,大爺樂了,小五這心裡才放心才高興啊,哦對了,廚房那邊正燜着狍子呢,新鮮細嫩着哪,我差人弄過來一隻,再配幾樣小菜,小五陪大爺喝上兩杯如何?”小五笑道。
秋痕此時也不像之前那樣惱火了,這會兒聽叢五一說,方記起從昨晚的事情發生後,還沒都心思吃下一個米粒兒呢,於是笑道:“就這麼辦吧,順便把那個郡主上回賞給我的大理茶花酒給我取來,你有口福了,小爺今天就請你也跟着嚐嚐郡主賞的美酒。”
小五一聽,樂開了花,喜道:“好啊好啊,小的是幾輩子積德修來的福份哪,跟了大爺您這麼好的主子啊!”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一拍就沒個夠了,趕緊去準備準備吧,我這會兒還真是有點兒餓了。”秋痕摸着乾癟的肚子,道。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小五樂呵呵地退了下去,一溜煙地出去了,也沒直接去廚房,只跟門口的小斯知會了聲,讓廚房那裡把吃食撿像樣的送過來些,說秋大爺要喝點小酒,那小斯趕緊往廚房趕去,小五轉身回到外間的酒櫃裡,按秋痕的吩咐取出那瓶茶花酒,復又回到裡屋,來到秋痕跟前,把酒瓶遞了過去,笑道:“已經吩咐廚房那邊兒了,過會兒就送過來了,大爺說的茶花酒就是這瓶吧?”
秋痕將酒瓶接了過來,在手中旋轉着,這是一個青花瓷瓶,上雕十八學士茶花,光是看這瓶子,就知道這酒名貴的不得了,秋痕把酒遞迴給叢五,道:“放回去吧,這是女人喝的酒,咱們整瓶白的吧。”
“是是,小五也是這麼想的。”叢五笑道,說着轉身去了外屋,把酒櫃打開,把茶花酒輕輕地放回櫃子裡,從裡面挑了瓶同樣包裝精美的白酒,回到裡屋,問道:“這瓶怎麼樣?”
秋痕沒接,只枕着胳膊躺在炕上,笑道:“你到是會挑,這瓶可是相爺上半年兒賞給我的,聽說是西域那邊兒進貢過來的,聖上全賞給咱們相爺了,咱們相爺見我打倚翠園子打理的好,特意在過年的時候獎給咱的。”秋痕說這話兒的時候,很是得意洋洋。
“是嗎?呵呵嘿嘿,那小的這就放回去吧,小五怎麼敢喝這酒呢?忒也不配呀。”叢五口是心非、假惺惺地笑道。
“熊樣兒,”秋痕白了叢五一眼,笑道:“喝就喝了唄,這酒再好,左不過是要讓人喝的了,放下!今天爺就跟你喝這瓶好酒,聽說這酒酒勁兒挺大,今日爺要跟你一醉方休!”
“哎!好哩!”叢五樂地不得了,笑道:“我去廚房那邊兒看看,估摸着這會兒準備地差不多了,小五去去就來!”說完點頭哈腰地去了。
秋痕此時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但想起塔娜對他的態度,就隱隱有些傷感,雖說自己的身份是個下人,可衣食住行卻比一般的大戶人家差不到哪裡去,外形也絕對不差,他對自己的外貌也向來都很自信,只是即便是這樣,人家塔娜就是看不中他,想到這兒,秋痕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門外響起一個女孩兒的聲音:“秋痕大爺在屋裡麼?”
秋痕聽着這聲音倒是有點兒熟悉,好像是儲藏室那邊的香草兒的聲音,便躺在炕上,懶地起身兒,對着外面應了一聲:“進來吧。”
“是。”聽聲音有些氣喘吁吁的。
不一會兒,只見香草兒抱着一個沉甸甸的東西進來了,秋痕拿眼角一瞥,知是塔娜退而不要的那個匣子,於是淡淡地道:“放那兒吧。”
“是。”香草兒很費勁兒地把匣子挪到桌子上,累地香汗淋漓,直喘粗氣,已經漸漸豐滿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臉蛋也因爲心跳加速而微微泛起紅暈,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讓秋痕禁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說這妞兒生的還挺俊呢,喝及不上塔娜半分,但也算是個小家碧玉,有她特有的可愛之處,於是隨意地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那麼遠的路,這麼重的匣子,你一個人抱着,豈不是累壞了?”
“可不是說呢?藥心姐姐給我和玉葉兒妹妹放了半天的假,妹妹就沒來,我想着別有什麼事要辦,藥心姐姐再喊不到人,就顛顛地跑回來看看,這一看,果不其然,藥心姐姐說這東西貴重,叫別人送來也不放心,便叫我給送了來,我這一路上歇息了好幾次,才抱到這裡來呢!”香草兒說着掏出手帕子擦了擦額頭和鬢角的汗水。
秋痕瞅着眼前的小姑娘,笑了笑,道:“說話兒倒是挺爽利的,幾歲了?”
“今年剛虛歲十四了。”香草兒回道。
“噢,”秋痕微微點了點頭,道:“比你塔娜姐姐還小一歲。”
“嗯嗯,塔娜姐姐虛歲十五了。”香草兒應道,記起妹妹早上給藥心姐姐說的話兒,禁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秋痕的臉色,卻見他眼裡笑盈盈的,五觀也生的甚是秀美,來園子裡也不些日子了,卻從沒敢正眼去瞧過秋痕管家,這會兒見秋痕大哥生的如此英俊,禁不住面上一紅,道:“東西已經送到了,我回去了啊。”說着紅着臉往外面走。
“站住!”秋痕自後面命令道。
香草兒嚇了跳,趕忙住了腳,戰戰兢兢地道:“大爺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秋痕見她那害怕的樣兒,禁不住有些好笑,道:“也沒什麼吩咐,就是想着,你怎麼這麼着急要走,難不成怕我吃了你?”說着拿眼在香草兒的臉上、身上,上上下下地打了個轉兒。
“香草兒以爲大爺沒什麼吩咐了,就趕緊回去了,怕那邊兒的藥心姐姐有事找我呢。”香草兒低着頭回道。
秋痕嘴角一勾,微微一笑,道:“你過來,我有話兒要跟你說。”
什麼話要過去才能說,香草兒有些愕然,立在原地裡,是過去不是,不過去也不是,躊躇不定。
“我就說麼你怕我吃了你,果不其然。”秋痕有些怏怏不樂地道。
“沒有。我不是……我不是怕……我是……”香草兒不知道爲什麼,一聽秋痕大哥這樣說,就馬上解釋,好像很怕讓秋痕大哥失望似的。
秋痕笑了笑,故作委屈,嗍着嘴道:“那你過來。”
明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香草兒的腳卻好像不聽使喚似的,朝着秋痕挪了過去,及至到了跟前,尚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秋痕長臂一揮,便將香草兒攬入懷中,對着她的櫻桃小口,吻了上去。
秋痕吻地很是深情,完全當懷裡的人是塔娜了,很用力很投入地吻着,香草兒從未與男人有過如此的親密接觸,但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此刻這樣對她的是秋痕大哥,她沒有反抗的勇氣,也沒有反抗的慾望,只覺得身子被他緊緊地摟住,他的吻好猛烈,讓她好害怕,身子變地軟軟的,虛脫一樣地堆在他的懷裡,但始終是有些緊張的,她不斷的呻吟着,藉着親吻的縫隙,怯懦道:“不要,不要這樣,秋痕大哥,放開我,啊,你這樣,我好害怕。”
秋痕邊吻邊道:“怕什麼,你不喜歡我麼?”說着手也不老實了,到處亂摸,嘴脣轉戰到別處,對着香草兒的嫩臉,玉頸不斷親吻,香草兒感覺自己都是昏過去了,哀求道:“求你了,不要再這樣了,求你,我害怕,我好害怕。”
“怕什麼,真出了什麼事,我就請示郡主,娶你到我屋裡,做我的女人不就是了?”秋痕氣喘吁吁地道。
香草兒聽了,心中甜蜜蜜地,掙脫了些束縛,摸着秋痕秀美的臉,望着着他的眼睛,問道:“真的?”
其實秋痕也只是隨口說說的,一聽對方好像是當真了,便隨口笑道:“你說呢?”
香草兒一聽,有些惱了:“你剛纔不是說,不是說會娶我的麼?”
“我那是說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你現在出事了麼?”秋痕見縫針道。
“這還不叫出事麼?你都已經把我——”香草兒說到這裡,面上一紅,羞道:“把我這樣了。”
“把你哪樣兒了?”秋痕盯着她的俏臉,嘴脣又湊了上去,戲謔地笑道。
香草兒還被秋痕抱在懷裡,躲又躲不掉,便把身子向後一抻,眼含笑意地嗔怪道:“你若是不肯娶我,以後就別想再對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