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下人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呢?”靜香感激地望着吉雅。
“好啦好啦,快別客套這些啦,這會兒已經過了晌午了,咱們趕緊睡會兒,晚間咱們玩鬧一會兒,還得早點兒睡,明日還要上學呢。”吉雅笑道,說完便美美地閉上了眼睛,確實眼睛有些發酸了,得休息一下了。
靜香也有些乏了,畢竟昨夜睡地晚,早上又比吉雅起地早多了,聽吉雅郡主這麼一說,便也閉上眼睛,由於喝了好多酒,這會兒一閉眼,便迷糊睡去了。
這一覺直睡到天色已經暗淡下來,醒來時,吉雅揉搓着眼睛,望望窗外,見天色已暗,一時間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時候,再望望身邊兒,見秋玉已經不在,只靜香還在睡着,沒有醒來呢,心說,這傢伙可倒是挺能睡的,正思忖間,只聽一旁有人說話:“主子醒了?可睡地好麼?”
吉雅轉頭一瞅,見是塔娜,便懶懶地笑道:“還以爲你失蹤了呢。”
塔娜聽了,臉不由得微微泛紅,道:“奴婢還不是讓秋痕那傢伙絆住了,非得要教我什麼奇門盾甲之術,奴婢才耽擱來服侍主子了,還請主子恕罪。”說着便盈盈下拜。
吉雅一聽,不禁大爲驚訝,道:“秋痕他竟然會這玩意兒?”
“嗯,沒錯,主子也有聽說過吧?”塔娜問道。
“是有聽說過,哦不,是有在小說當中見到過,不過,聽起來好像很神奇的。”吉雅皺眉道。
“是哦,很深奧的。”塔娜嗍着嘴巴,說道。
“你學會啦?”吉雅滿眼裡都是羨慕,唉,有這樣一個追求者還真是幸福啊,呵呵,竟然追着教人家技藝。
塔娜嗍了嗍小嘴巴,道:“還學會呢?連點兒皮毛都沒學明白。”
“不會吧,你那麼聰明還學不會?”吉雅驚訝道,在她眼裡,塔娜的確是很聰明的,應該不至於學不會吧。
“哎呀,主子您不知道麼,這奇門盾甲可是易經最高層次的預測學,號稱帝王之學,又爲奪天地造化之學,皇室用來遣兵調將出奇制勝的法寶呢,又豈是隨便就能學會的呢?”塔娜憂慮道。
“哇,原來是這樣有用的?那你可要好好地學哦,一定要學會它。”吉雅笑道。
“哎呀主子,奴婢是沒辦法的啦,誰愛學那些勞什子呢,太費腦子了。”塔娜嗍着小嘴巴,道。
“哎喲喲,有人上趕着教你,你還不學,上哪裡找這樣的好事?”吉雅語氣中帶着一絲諷刺與戲謔。
“哎呀,主子,您這是在取笑奴婢呢。”塔娜說着捂住了自己的小臉兒。
“呵呵,誰取笑你啦?羨慕你還來不及呢。”吉雅心中確實很羨慕的,想起即將發生的戰爭,學會了這門技能,肯定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羨慕?主子您說你羨慕麼?”塔娜有些奇怪,學這勞什子有啥用啊,況且自己根本不敢興趣的。要讓她繡花做衣衫還好,看看書彈彈琴,甚至是騎騎馬也好,就是不想學這麼高深且無用的東西。人家皇家要研究的東西,她塔娜學來有什麼用呢?何況又那麼高深難學,何況自己跟秋痕本來就不能說話,他還偏要纏着自己,要教給我這門技能,說學會了這個,就不再糾纏她了,其實她知道他就是想用這個辦法來多接近自己,可自己還是相信他說的話,如果學會了,他就不糾纏自己,那就信他一次,到時候他再纏着她,她也好跟他徹底翻臉了。那時他也會理虧,不會有臉再糾纏她了。
“是啊,我當然是羨慕你了。”吉雅笑道,同時低着頭揪纏着自己的衣服襟兒。
“哈哈,好啊。”塔娜拍着手笑道。
“好什麼呀?”吉雅問。
“奴婢正愁着沒人探討呢?這下可好了,主子想學,不是正好麼?奴婢就把從秋痕那裡學到的內容跟主子說一下,主子幫奴婢捉摸捉摸,我也好學會呀!”塔娜繼續拍手,一副欣喜的樣子,就差原地跳腳了。
“好是好,我也確實很想學,可你秋痕哥哥會同意麼?”吉雅想着這應該是秋痕很重要的技藝,不會輕易外傳的,肯定是把塔娜當成自家人了,才這樣大方地教給她的,不然以秋痕那鬼的性格,又怎麼會把這麼好的技能教給別人呢?
果不其然,塔娜聽吉雅這樣一問,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吉雅望着她的表情,心說,讓我猜中了,秋痕肯定囑咐過她,不讓她把技藝外傳。
“主子別管這些了,只管跟我探討就是了,再說我也沒學會呀,也不算是把技藝教給了主子呀,要說學會,那也是主子自己捉摸會的。”塔娜這時候變地好聰明,很會鑽空子。
“這……呵呵,這理由是否太牽強了呢?”畢竟沒得到秋痕的允許,吉雅覺得偷學別人的技藝是件很不恥的事情,不太想揹着這樣的心理包袱,如果非要這樣做,那心裡會覺得愧疚,還不如不學呢?總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戰爭註定要給她帶來災難,那她吉雅躲也躲不掉,如果真的有幸運存活下來,那也不是一個奇門盾甲的作用,因爲想地開,所以也不是太在意學還是不學這東西。
“沒關係的,主子,只要您想學,奴婢就一定要您學會。至於秋痕嘛,我不說,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塔娜笑道。
“噓——”吉雅指着正在熟睡的靜香,給塔娜打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穿鞋子下地,回身兒朝着塔娜揮揮手,示意她跟出來,到隔壁去說話。
塔娜細瞅了下靜香,見靜香確實沒醒,而且睡地很沉,便放下了心,然後隨着吉雅來到了隔壁,脫鞋子上了炕,和吉雅郡主繼續說話,然後取出紙筆,一邊畫圖一邊和吉雅悄聲研究起了奇門盾甲之術。
塔娜道:“今日秋痕跟我簡單介詔了下什麼是奇門盾甲。奴婢聽地是五迷三道的。現在奴婢就說來給主子聽聽,看看主子能否理解通透,也好給奴婢講解一番。”
“不敢不敢,請師父道來。”吉雅恭手笑道。
“主子——”塔娜嗍起小嘴巴,顯然在抗議吉雅對她的戲謔,這要是在以前,肯定會趕緊下拜回禮的,但現在吉雅跟她球門慣了,她也沒有之前那樣抱緊了,只是用撒嬌的方式表示抗議。
“好啦好啦,不鬧了,快說來聽聽吧。”吉雅微微正色道。
“是。”塔娜點點頭,道:“‘奇門遁甲’的含義是什麼呢?就是由“奇”,“門”,“遁甲”三個概念組成。“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門”就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遁”是隱藏的意思,“甲”指六甲,即……”
吉雅習慣性地拽出自己的‘課堂筆記’,拿出自制的鋼筆一邊聽一邊做記錄,一邊在頭腦中分析着——當然,她也沒分析明白……
因爲這東西真的如塔娜所說,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領會的。但是估且先做好記錄吧,好慢慢分析。記着記着,吉雅就有些奇怪了,望着滔滔不絕地塔娜,突然打斷了她的話,插嘴道:“你怎麼記地這樣清楚啊?還說地這樣溜?”
塔娜聽了吉雅的問話,頓時羞地滿臉通紅,卻沒有言語。
吉雅看着她窘迫的樣子,更加奇怪了,審視着她,道:“有情況。”
“什麼有情況啊?奴婢不知道主子在說些什麼?”塔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你說我這軀體的前靈魂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難不成……你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吉雅大驚失色道。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太讓她大開眼界了,合着她穿越過來遇到的都是奇人奇事啊!那朱重八四兄弟在她眼裡就已經很了不得了,但就這府上,靜香千杯不醉,秋痕會奇門盾甲,擴廓文武雙全,王爺雖然不會什麼,但是地位尊貴啊,難不成塔娜真有過耳不忘的本事?
吉雅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塔娜,好似不是人而是神。
塔娜被吉雅郡主看地很不舒服,側身望着主子,道:“哎呀主子,您這是想到哪裡去啦?奴婢哪裡有那樣的本事呢?”
“那你也就是今天開始學的吧?怎麼會背地這麼流利呀?”吉雅奇怪道。
“嗨,原來主子是納悶兒這事兒啊?”塔娜嗍着小嘴巴,道。
“是啊,是人都得奇怪,你不是說你沒學會麼?怎麼背地這樣熟練呢?”吉雅問道。
塔娜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用很小的聲音嘟囔道:“還不是秋痕那傢伙鬧的。”
“額?”吉雅聽地更加迷惑了,她背地溜不溜跟秋痕也有關係?
“他說了,只要我學會他傳授給我的奇門盾甲之術,就放過我。”塔娜說着,眼神又閃爍了幾下,好似在躲避吉雅灼灼的眼光。
其實吉雅的眼光並不是灼灼,只是她已經明白了塔娜的意思,眼中含笑,覺得此事很有趣兒而已。
只聽吉雅撲哧一笑,道:“你秋痕哥哥還真是與衆不同啊。”
“哎呀主子——”塔娜捂着小臉兒扭着身子,道:“什麼秋痕哥哥?我可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頓了頓,又道:“況且,我以後連話都不跟他說了呢。”
“不說話?你還真不跟他說話了呀?”吉雅驚訝道。沒想到的啊,在吉雅的心中,覺得秋痕和塔娜是一處長大的青梅竹馬,又常打交道,是彼此瞭解的人,秋痕又是這樣喜歡她,以爲只是鬧點兒小別扭,過幾天就沒事了,應該不至於就真的不說話了,可適才聽塔娜的意思,竟然是自那日起,就真的沒有再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