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我已經懷孕三個月。大約是何易燊將我照顧的很好。我比之前胖了不少,小腹也已經有了微微的隆起。卻也不明顯。我的孕吐在接近三個月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了,還算慶幸,沒有讓我太折騰。
何易燊減少了很多的應酬在家裡陪我,三個月的危險期過後,他也適時的帶我出去走走。雖然我沒什麼興致,但我也知道。這樣對寶寶會比較好。
我和何易燊兩個人就像很熟悉的老朋友,我對他也早就沒了芥蒂。我也想嘗試着愛上他,只是,真的要做到可能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週末的時候,何易燊沒有去公司。他帶我去了海邊散心,可能是因爲我特別喜歡海的緣故,所以我的心情也特別的放鬆。在海邊任由海風吹亂我的頭髮,迎面撲來的海水氣息都讓我徹底的忘記了煩惱。一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所以海邊的人也不多。何易燊不許我脫掉鞋子,生怕我凍着,我也沒有堅持。便穿着鞋踩在細軟的沙子上。
“昨天你哥來電話了。”何易燊淡淡的說道。
我有些許的驚訝。轉頭望着他問道,“恩?他怎麼會給你打電話呢。”
何易燊笑着回答,“大概是怕你報喜不報憂吧,問我的話,可能會比較直觀一些。”
我點了點頭,“他好嗎。”
“恩,他在美國找了份簡單的工作,現在算是慢慢安定了下來,讓你不要太擔心他。”
我哥之前也告訴我了,他在餐館裡找了一份收銀的工作,一天工作五個小時,不是太累,就是偶爾忙碌的時候,還要充當一下服務員。爸媽對他的工作也沒有太大的意見,能照顧好自己就行。我也只是希望我哥能夠安安穩穩的,至少在美國,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何易燊牽起了我的手,我沒有拒絕,他手心的溫度傳到我的皮膚上,漸漸的也溫暖了我的心房。
“樑旖,明天是閆晟集團股票除權復牌的酒會,我作爲股東需要出席,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和何易燊在一起之後,他時不時的就會帶我去參加一些就會和晚宴,在別人眼裡,我應該早就是名正言順的何夫人了。不過我也沒有太介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真的決定了和何易燊好好的在一起。
只是提到閆晟的時候,我免不了下意識的就像想到顧正南,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這個男人彷彿從我生命消失了一般,可是我卻沒辦法當做他從來沒有來過。
還不等我開口,何易燊又補充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早點過去,早點回來陪你。”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跟你去吧。”事到如今,早就沒有什麼好逃避的了,我和顧正南已經徹底的結束了,我不應該害怕面對他。
何易燊笑了,他替我拉進了圍巾,轉而擁着我在海灘上走着。有他在我身邊,好像這個冬天也並沒有太冷的感覺。
第二天,何易燊還是像之前一樣,替我安排好了一起,我要做的只是換好衣服坐上車。因爲下午有個會議,所以何易燊自己過去了,他讓助理過來開車送我過去。我本覺得自己並沒有這麼嬌弱,自己開車或是打車過去都是可以的,但我拗不過他,便也只有任由他去了。
車子開了大約二十分鐘就到了酒店,因爲冬天的關係,天色暗的尤爲的早,剛過六點,幾乎就已經全暗了下來。酒店大堂四周已經燈火通明,我遠遠的就看到了何易燊站在噴水池的旁邊,雙手插在口袋,望着我的方向。他的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從未變過。
何易燊替我拉開了車門,我下車之後,他拉着我的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轉而對我低聲的說道,“你冷嗎。”
“不冷。”我回答道。
我們一路走進大廳的路上,時不時就有人同何易燊打招呼,但也很明顯有人用異樣甚至憤恨的眼神看着他。我認得出來,那幾個人就是那天在股東大會上出現的幾個人。這幾個月來,顧正南將閆晟的危機一一解除,雖然比不上之前那樣順利,好在也都步入了正規。這也讓我稍稍安心了些,否則何易燊買下的這些股份,大約就要血本無歸了。
今天的酒會,也預示着閆晟集團正式的度過了之前所有的難關,是一個新的開始,所以酒會的佈置也格外的隆重。
何易燊拿了一杯香檳,替我拿了一杯橙汁,在酒會沒有開始前,便和他相識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離酒會開始已經時間不多了,突然間,所有人的人幾乎都往門口看去,許多人也開始紛紛交頭接耳起來,人們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來。我和何易燊站的位置本來就離門口不遠,便也直觀的看到了這一切。
當顧正南帶着唐吟進入我視線的時候,我心裡多少還是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情緒。許久沒見,顧正南又恢復了他以前那股意氣風發的模樣,眉宇間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而他身邊的唐吟卻宛如賢妻良母一般,陪襯在他的身邊。不得不說,這幅畫面是如此的刺眼。
顧正南如同王者降臨一般,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不管誰同他打招呼,他都置之不理。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了他微微的愣了一下,但這樣的情緒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短到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顧正南一路就走到了舞臺上,他大聲的說道,“歡迎各位前來參加閆晟集團的復牌酒會,承蒙不棄,之前種種的難題都迎刃而解,我相信,閆晟會比之前發展的更加順利。”
短短的一席話,卻讓臺下爆發了陣陣的掌聲。我相信,我以前的認識的那個顧正南又回來了,他的自信目空一切,都是他獨有的標籤,只是除此之外,我還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冷漠和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