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越來越快,血液流動的速度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在我轉身之際。我已經看到了秦子兮吻上了上去。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我要離開這裡,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看。我覺得,老天根本就是在和我開玩笑,他要讓我看看,即便是我嘴上說着,我已經接受了。可是當這一切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依然不堪一擊。
我低着頭。走了十幾步,突然就撞到了一堵結實的肉牆。我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伸手扶着額頭。
“樑小姐,你怎麼在這裡。”頭頂傳來了邵華的聲音。
我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說道。“我找不到回房間的路了,你帶我回去吧。”
邵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在我光着的腳上停留了幾秒鐘。又看向了我身後那道虛掩着的門。我不知道邵華髮現了什麼,我也沒心情和他解釋。我只想盡快的離開這裡。
邵華點了點頭,說,“跟我走吧。”
我跟上邵華的腳步。十幾分鍾之後。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沒有洗澡,沒有洗漱,沒有換衣服,什麼都沒有幹,只是肆意的攤在了牀上。不知道是空調的溫度調的太低了,還是因爲剛纔看到的那些讓我心寒,我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冷空氣讓我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我頭暈腦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但我覺得自己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眼皮很重,怎麼都睜不開。
我已經習慣了早起,手機鬧鐘每天早上都會響,這次也不例外。我醒來之後,發現即使睡了一夜,我的手腳依然沒什麼力氣,頭也越來越重,我意識到,我可能是受了風寒,起了低燒。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我要儘快的離開這裡,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我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立刻過來接我。我隨便的洗漱了一下,就離開了房間,朝着酒莊大門的方向走去。
我每走一步,都覺得異常的艱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暈倒。好在雖然我走的很艱難,但最後還是如願的到了大門口,這一路走過來,硬生生的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樑小姐,你要離開嗎。”
我扶着門框,站在那裡等司機的到來,突然邵華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我甚至覺得,他像是鬼一樣,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
“嗯。”我沒什麼力氣,只好隨意的回覆了一句。
我說完之後,邵華居然就這樣站在了我的身後不遠的位置,也不離開,我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我也沒有心情和力氣去管他了。
司機沒多久就到了,上了車之後,我渾身緊繃的神經才得以緩解。但身體上的難受卻一點都沒有好轉,我皮膚燙的不行,可是卻又很冷,我沒有穿外套,只能讓司機把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抱着雙臂瑟縮在座位上。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到家,我的神智已經開始有些不清楚了,要不是司機把我叫醒,我可能會在車上睡過去。
司機詢問了我好幾次,需不需要去醫院,我都拒絕了,我想,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所以到家之後,我就讓司機離開了。
我每次都高估了自己,我真的不好,一點都不好,我拿出鑰匙想要開門,可是這個動作對我來說居然如此困難,想要把鑰匙插進孔裡,我都用了很長的時間。
好不容易打開門,這個走了幾百次的臺階居然也跟我作對,大概是腳上沒有什麼力氣,我硬生生的被臺階絆倒了,摔下來之前,我本能的用手肘和手掌想要支撐住失去平衡的身體,這樣一來,使得我裸露的手肘全都擦破了皮,手掌上也是一大片猩紅。
此刻的我已經脆弱到了極點,腦海中居然全是顧正南,我多希望他可以出現在這裡,好讓我不要這麼難堪。可是我卻又嘲笑起自己的幼稚,他昨天才訂婚,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我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情緒之後,扶着牆壁站了起來,我艱難的關上門。原本想要上樓,可是真的沒有力氣了。最後,我索性一頭栽倒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隨便拿了一件衣服蓋在了身上。
這一覺,我睡的一點都不安穩,一會熱一會冷,整個人想要被撕碎。閉上眼睛之後,腦海中出現的全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秦子兮渾身赤1裸的坐在顧正南的身上。我想,他們應該已經發生了關係吧,可是我明明就知道,這種事情難以避免,爲什麼心裡還是這麼痛呢。
我想,大約是在做夢吧,我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睡到頭昏腦漲的時候,我感受到一陣熟悉的擁抱,還有顧正南身上獨有的味道,我竭盡全力的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顧正南那張滿是心疼的臉。
我囁嚅道,“顧正南,你怎麼來了。”
顧正南正抱着我往樓上走去,他低頭睨了我一眼,不悅的說道,“我如果再不來,你就死在家裡了,你這麼大的人,什麼時候能讓我放心一點。”
我知道,他只是擔心我才說這些話的,可是,大抵是因爲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的脆弱,這番話突然就觸到了我哪根神經,我冷冷的說道,“死了也不需要你來管,你管好你的秦子兮就可以了。”
“閉嘴,留點力氣,少開口。”顧正南突然暴呵了一句。
我確實被嚇到了,只好順從。我任由顧正南把我帶進了浴室裡,將我抱到了放滿溫水的浴缸,我依然很困,可是我卻不敢再睡,我死死的抓着浴缸的邊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生怕這真的就是一個夢。
顧正南始終皺着眉,小心翼翼的替我擦拭着身上的傷口,他一直蹲在那裡替我洗澡,花了很長的時間。他抓着我的手,擡起我的手臂,認真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被人堵了,還是有人上門來鬧1事了?”
我抽回手臂,淡淡的回答道,“沒有,我自己摔的。”
顧正南沒有再問,他將我從浴缸裡抱了出來,沒來得及擦乾水漬,就抱回了房間。他把我放到牀上,用被子蓋住我的身體,彎腰看着我,嚴肅的說,“藥箱在哪裡,我去替你拿藥。”
大約是因爲發燒的緣故,我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大膽了,我想,等我清醒了之後,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伸出雙臂,緊緊的摟住的顧正南的脖子,拉進了我和他的距離。
“樑旖。”顧正南不解的看着我,因爲我的動作,被迫的在我牀邊坐了下來。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爲神志不清,纔會導致我做出這二十幾年來最大膽的行爲。
我貼到了顧正南的身上,用足了力氣,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這一連串的動作,讓我喘息不已,更因爲這樣大膽的行爲,讓我不敢正視顧正南的眼睛,只好趴在了他的肩頭。
顧正南的溫熱的手掌貼在的背上,他疑惑的又喊了一次我的名字。
“樑旖?”
我苦笑了一聲,擡頭看着顧正南,執拗的問道,“秦子兮這樣坐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是什麼反應,是不是很興奮?”
顧正南的臉陡然間就垮了下來,他皺眉打量着我,嚴厲的問道,“你昨天,都聽到了些什麼?”
我的手移到了顧正南的領口的位置,試圖解起他襯衫的鈕釦,我戲謔的說道,“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還有不該看的,我也看到了。”
顧正南因爲要抱着我,所以騰不出手來阻止我的行爲,我很順利的就解開了他的鈕釦,一顆都沒有放過。我掀開他的襯衣,用冰涼的手貼到他的胸膛,我昨天看到秦子兮吻了這裡,但我卻沒有找到一點痕跡,這讓我多少有點焦慮。
我怔怔的看着顧正南的胸口,冷冷的問道,“正南,是不是因爲要拿回閆晟,你就必須要愛上秦子兮,你就必須和她假戲真做,對嗎。”
問完了這個問題,我又怕聽到我不願聽的答案,完全沒給顧正南開口的機會,自顧自的說道,“所以,你還是上了秦子兮。”
“樑旖。”顧正南低吼了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怔紅了雙眼,直直的看着顧正南,好笑的說道,“胡說八道?我有說錯嗎,秦子兮那麼漂亮,身材也那麼好,換做是我,也不會拒絕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啊。”
我向後挪了挪,伸手解着他的皮帶,顧正南終於沒有再忍,他將我整個人抱起來,壓在了牀上,他控制住我的雙手,禁錮在我的頭頂,怒目圓睜的看着我,貼着我的耳邊,大聲的咆哮道,“樑旖,我只和你解釋一遍,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秦子兮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不信。”我幾乎沒有猶豫,就脫口而出。
顧正南眼裡的怒火像是要把我吞沒,他怒視了我一會,鬆開了我的手,想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