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園裡打鬥的聲音,樑忠與趙靜沉急忙趕來,卻見冰天雪地紛紛破碎在地。
樑忠驚異地看着木以凝拿着冰雪劍指着李澈,心中也瞭然,他也迅速拔出凌鍾劍,指着李澈,厲聲喝道:“李澈,竟然敢對聖姑動手!”說罷,身子也迅速向前,凌忠劍直直地逼向李澈。
李澈淡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不動用手中的凌澈劍了,上一次,似乎是在桃花節比武大會上,與江楓的比試中才拔劍的,如今他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拔劍。
“鏘——”的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響起,凌澈劍也赫然出現在樑忠面前,李澈依舊用輕蔑的語氣,道:“樑護法,單憑你一人跟隨聖姑出來,你對你自己,未免也太有自信了吧?”
樑忠也不去說太多廢話,手中的凌忠劍“嗖——”的一聲,迅速來到李澈面前,李澈只覺得那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劍尖已然出現在自己的雙目前。他大吃一驚,急忙蹭蹭地向後退去,手中的凌澈劍也不忘擋在眼前。
樑忠懶懶地眯起雙眼,右手中的凌忠劍卻咄咄逼人,毫不客氣地指向李澈,他的腳步也是極快,“唰唰——”幾聲,已經將李澈逼向花園的牆邊。
李澈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即刻向上躍起,手中的凌澈劍在樑忠的身前劃出一道白光,與太陽光一樣刺眼,讓人睜不開眼睛。
樑忠也是不慌不忙,身子也迅速騰起,手中的劍立即也是向前劃開,兩道白光“鏘鏘——”地幾聲,在半空之中觸碰發出刺耳的聲響。
李澈的雙腳落在圍牆上,右手中的凌澈劍擡在眼前,與他的眼神一樣,都是不知名的冰冷。又是“嗖——”的一聲,李澈又一躍而起,手中的劍迅速劈向樑忠。
突然,“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地面上響起,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破碎的聲音。李澈驚異,急忙擡手輕撫胸懷,這才發現隨身攜帶的木盒子不見了,他慌張地低下頭,看到木盒子已經掉在了地上,而且已經被摔壞,一隻黑色的蠍子緩緩地爬出來。
李澈從來不曾如此害怕過,那是黑蠍堂的寶物玉蠍子,是不能丟的,他此時也不顧對面的樑忠,急忙從半空之中迅速飛下。偏偏就在他要拿到玉蠍子的時候,木以凝的身子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木以凝也算機靈,一看到從李澈身上掉在東西,也不管是什麼,急忙瞬步而來。幸運的是,她看到了一隻黑***,這應該就是黑蠍堂的玉蠍子了,既然不能讓李澈心甘情願地拱手送給趙靜沉,不如就搶過來吧。
“不要碰它!”
李澈的聲音帶着驚慌失措的擔憂,從上頭傳來,可是木以凝的手已然抓住了玉蠍子,卻不料,那隻蠍子竟然突然刺了一下她的手,“呲——”木以凝只覺得右手突然抽疼。
李澈的身子落在木以凝旁邊,急忙拉過她的手,他就是擔心她會被玉蠍子刺傷,才如此慌張,想不到自己還是遲了一步。
“這……”木以凝只覺得渾身抽疼,又帶着刺骨的寒意,這個人眼前一黑,只聽得到幾聲呼喚聲,便失去了知覺。
樑忠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木以凝身邊,這個時候已經看到她倒在了李澈懷裡,他滿是驚異,失聲道:“玉蠍子毒!”
“剛剛那隻黑蠍子就是玉蠍子?”趙靜沉也衝了過來,驚異地看着李澈將玉蠍子收回去。
李澈暗暗低咒,收起了玉蠍子便抱着木以凝起來,此時他的臉上還能隱藏擔憂,淡道:“只是玉蠍子毒,我會給她解藥的!只是她現在需要休息。”
樑忠當然是信不過李澈的,便急忙跟在他身後,當然了,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希望李澈會給木以凝解藥。
李澈繞過花園,終於來到了舍院,他一路上都默而不語,看上去十分可怕,像是下一刻就會爆發怒氣。懷中的木以凝很輕,很柔,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彷彿懷裡抱的是自己一生的寶貝,捨不得太過用力,有不敢鬆懈。
將木以凝輕輕地放在牀上,這才發現她的臉色已經變青了,他不敢遲疑,急忙對身後的樑忠與趙靜沉道,“你們在這裡看着她,我去煉藥,聖姑的毒不能耽擱,你們千萬不要離開她的身邊!”
樑忠只覺得李澈的口氣像是在命令他,不過看樣子他是真心要救聖姑的,既然如此,他就沒有必要大動干戈。低下頭,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木以凝,樑忠暗暗嘆息,卻也不回李澈的話。
李澈也不久留,看了木以凝一眼便匆匆離去。
趙靜沉看得有些不明白,便對一旁的樑忠問道:“前輩,李澈這是?”
“趙姑娘這麼精明,怎會不明白?”樑忠無奈地說道,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這樣等待了多久,不知道李澈何時才煉完藥過來,看着木以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趙靜沉也有些擔憂,便道:“前輩,我給以凝運功,先逼出她體內的毒素,也好等到李澈回來。”
“也好。”樑忠點點頭,眼下這是唯一的一個好辦法。他也看了看木以凝,又道,“有勞趙姑娘了!”說罷,便轉身走了出去。
“咯吱——”
房間的門被樑忠合上了,趙靜沉頓了頓,走到木以凝牀頭,細細地看着躺在牀上的女子,她的睫毛很長,但是眉頭卻緊鎖,似乎很難受。趙靜沉知道蠍子毒的厲害,更何況木以凝中的,是玉蠍子的毒。
這普天之下,就有三毒最厲害,不是高人,是救不了中毒者的。一毒爲夕陽教的嗜血散,白色粉末,溶於水,便無色無味,再怎麼功力深厚的人也察覺不到,白長清便是被嗜血散間接害命了。而一毒是白夜城的三日粉,白色粉末,直接投擲人的身體,便讓人失去知覺,三日之後,便氣絕身亡。還有一毒便是這黑蠍堂的玉蠍子,被咬者,不出一天便會被蠍子毒蔓延全身而亡。
趙靜沉也不敢遲疑,急忙扶起木以凝,便坐在她身後,擡起手,便給她運功逼毒。
一時間,趙靜沉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感覺一股熱氣不斷地往自己的頭上竄,逼得她不得不集中精力。
突然,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木以凝體內的毒變得越來越多,凝聚在一起,卻不吐出來。趙靜沉只覺得筋疲力盡,雙手急忙用力地打向木以凝的後背。
“咳咳……”木以凝也算有了一點反應,突然就咳了兩聲。可是趙靜沉卻覺得眼皮擡不起來了,心想這玉蠍子毒也太厲害了。就在她輕輕地將木以凝放下,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趙靜沉驚異,急忙回過頭,可是還沒有看清楚來人,便被一棒打暈了。
突然來襲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紫玉堂的少堂主蘇文炎。
蘇文炎冷笑,看了看牀上的木以凝,然後急忙拿出準備好的繩子將趙靜沉的手腳捆綁起來。
其實他一直都在看着,從花園到這裡,他一直暗中跟蹤木以凝,他恨木以凝將他拋棄在沙漠之中,讓他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纔找到這裡,他自然會找機會報復。終於,機會來了,現在木以凝身中蠍子毒,趙靜沉又難以恢復功力,樑忠剛剛也出去找了李澈,估計是信不過李澈。
蘇文炎只覺得這是個難得的報仇機會,他冷笑着看着木以凝,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她靠近,木以凝即使是身中劇毒,看起來也如此美好,剛剛咳出了一點血跡,現在臉色也有些好轉,只是眉頭依舊緊鎖着。
“聖姑……”蘇文炎越看木以凝越覺得呼吸急促,雙手不自覺地伸向前,那系在腰間的藍色綢帶蝴蝶結,看起來那麼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
蘇文炎不自覺地顫抖着,雙手也跟着顫抖,停在木以凝腰間,胡亂地解開着那系在木以凝腰間的藍色綢帶。
“蘇文炎,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