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真氣自劉浩體內涌出,這大鵬也是從未有過的驚訝,想不到竟然如此驚人的異類,隨機瞳孔驟然收縮。“碰”一聲,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暴起驚天巨浪。利爪與黑棍分開,劉浩面色發白,這刀劍難損的黑棍之上也留下幾道醒目的抓痕。這一爪的威力可想而知。
“走!”不等大鵬再次出擊,薛翎一把拉住師弟的手臂向遠處狂奔。隱約可見前方几道青煙冒起。一名放哨的漢子望着眼前怪異的場面即爲機警,一隻信號彈升空。從身後的七八個帳篷中跳出十餘名手持各式兵器的人。聞到沁人心脾的藥香,緊盯着薛翎手中那一株開的正豔的天山雪蓮,面露兇相。
僅片刻功夫,望見緊追不捨的白羽大鵬臉色會瞬間鐵青。原以爲是送上門的肥肉,沒想到是個喪門星。大罵道:“你他孃的掃把星,這仇老子記住了。”
說完卻是並未逃竄,上山採雪蓮本就是風險大、九死一生的事情。這些人能活到現在也都是老手。要錢不要命的角色。這株雪蓮到手,以後都不用再遭罪了。況且自己也有些本錢,值得賭一把。
錢老大大聲喝道:“抄傢伙,上!”
薛翎冷哼一聲,雪蓮脫手而出,正對着錢老大飛去。錢老大似乎並不意外:“這禮物就不客氣了。”
與此同時,一雙白森森的利爪緊跟而至。前老大面色大變,也顧不得雪蓮,手中一對大銅錘向利爪攻去。只等身後之人一取得雪蓮就撤。大鵬長鳴一聲。似乎是在譏諷一般。這時,只見薛翎小指輕輕一彎。那原本飛向錢老大的雪蓮卻是“嗖”一聲反向着薛翎所處方向倒飛回去。仔細一看,薛翎的小指上套着一根白色細線,另一頭正好纏繞在雪蓮上。
錢老大這一招終於是不可避免惡毒與厲爪碰到一起。“撲”一聲悶響,那看似分量不輕的大銅錘如同豆腐做的一般不堪一擊,留下幾道深深的凹坑。錢老大倒飛而回,撞塌了兩頂帳篷才停下來,吐了一口污血。盯着薛翎的一雙牛眼中滿是紅絲:“你敢耍詐,老子廢了你!”
薛翎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要是不動歪腦筋怎麼會中計。還是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說吧。”能做到這個團伙的老大,掌管十七人。並不是頭腦不清醒的廢物。起初是被百年難得一見的雪蓮雪蓮衝昏了頭腦,冷靜下來馬上吩咐道:“猴子,山貓去將那青筋大網拿出來,獨眼、範家兄弟跟我一起上。”
薛翎將雪蓮包裹好裝入懷中,拔劍道:“我們也上。”
薛翎知道這些人的斤兩,也沒指望他們是是白羽大鵬的對手。爲了順利將雪蓮帶出山,就必須與這些人聯手。錢老大哼了一聲,併爲說什麼;如今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內鬥都玩完。
場中,十餘人與那大鵬打做一團。薛翎、劉浩、錢老大與另外一名使鞭子的中年人爲主攻。其餘人只有偶爾分散大鵬的注意力才能偷襲幾招。諾大的一片場地中,雪花紛飛。只能看見人穿梭其中,不時有人從中被打出來,慘叫聲不絕於耳。使鞭的中年人一招“毒色吐信”向着大鵬打去。鞭梢上隱泛寒光,竟然是一枚精鐵利器。
大鵬反應也快,左翼橫劃,一到極強勁的風颳過,便將之刮的失去準星。另一人見到有機可乘,一把大刀向着這白羽砍去。只聽得“碰”一聲,這大鵬還沒什麼事,此人已經被震飛。其餘幾人同時皺了皺眉。
此時,猴子,山貓手中各自拖着一道長長的大網從趕來:“老大。接着!”
猴子、錢老大、山貓和使鞭的漢子呈四角方位站立,一張方圓兩張的巨網從場中飄過。如一道匹練般,四人各自握着一角。這大棚神鳥已察覺不妙,趁兩人還未落地。羽翼一展,生生將這張還未拉好的巨網頂了起來。
“師弟,幫忙!”
薛翎,劉浩同時躍起,各自拉住一角。將真氣管住腳底。使出千斤墜的功夫。將上升的勢頭又壓了下來。錢老大河池道:“都他們愣着幹什麼,搭把手。”
這些被驚呆的大漢這才緩過神來,紛紛跑來幫忙。十八個人分別拉着四個角,都長舒一口氣,就在此時,異變陡生。“戾”一聲長鳴,原本一位被壓制住的大鵬猝然發力。這些人都未曾料到。已經有近半數人手中網脫手。藉着,大鵬羽翼一振,邊緣處的八根羽翎激射而出。
薛翎驚道:“快退!”
“撲…撲……”八聲悶響,八名大漢直挺挺到底。眼睛睜的溜圓,似乎仍不相信眼前的實情。薛翎、劉浩也是嚇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反應及時,恐怕也要步那幾人後塵。
錢老大怒目圓睜,牙呲欲裂:“猴子、老貓、範老四……”
空中,大棚神鳥的羽翼也帶着一絲殷紅的血跡。十分醒目。看來着近乎自殘的招式對它損害也不少。看來,接下來恐怕是更爲瘋狂血腥的報復,沒想到大鵬神鳥如此強勢。白羽大鵬吃了些虧也機靈來,根本不給幾人羣毆的機會。憑藉一雙羽翼的優勢,每當危難之時便騰空而起。幾番折騰下來倒是消耗了雙方的氣力。
薛翎道:“這畜生真是狡猾,同樣是耗費體力,這大鵬本身的體力恢復比人快得多,又不知道吃過多少天才地寶,拖的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
劉浩道:“他不下來怎麼打?師兄你該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準備把,”
薛翎緩緩搖頭,一副沒有法子的表情。前老大心中暗道:“等將這出聲趕走再來慢慢收拾你們,不會就這麼算了。”
錢老大嚴寒中寒芒一閃即逝,薛翎敏銳的察覺到。心中冷笑連連:“你真的以爲我是三歲孩子,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
幾人看似齊心協力,實則各懷鬼胎。雪山腰,三四隊倖存的採蓮隊伍聞到這千年雪蓮散發出來的異香,都是從不同方位向薛翎所在之地趕來。一身桌着棉皮大襖的老者在前方帶路,走走停停,不時用鼻子嗅嗅異香所在的方位。
身後中年人道:“大叔,這到底是什麼雪蓮,竟然引起方圓幾裡之內都有異香。”
老者面色嚴肅,道:“我在這雪山三十餘年,大大小小的需啊連見過無數,從未見過那一株雪蓮開放時效果如此霸道。產生的異象引得人獸齊聚,看見那邊的狼羣、雪雕沒有,這些都是聞香而至的,記住,沒有十成把握,切不可輕易出手,否則走不這雪山。”
中年男子點點頭,吩咐其餘人不得妄自行動。方圓百丈的地勢旁,聚集的飛禽走獸已經不少。都是觀望的態度,薛翎一驚,到是小看了這一株雪蓮的價值。趁着大鵬神鳥再次騰空之際,一把將師弟拉到身邊攀談。錢老大隻恨自己沒有和順風耳,聽不見兩人的談話。
劉浩聽得師兄的注意,一雙眼瞪得比牛還大,隨機有咧開嘴笑起來。雪地外,有三十餘名漢子在觀望着,從身着服飾來看,一青一黃一籃,分數三個不同派別。在塞外,並沒有中原富饒。一些小門派也只有做些諸如保鏢、採藥的活維繫傳承。
三方人馬見面並沒有劍拔弩張的狀況長生,皆是心中冷哼一聲,誰也不理誰。三名領隊之人分別是一名白髮老者,身後揹負一把比自己身體還要長的弓箭。弓身以獸皮包裹,兩側則是吐出兩把鋒利的短刃。既可以當弓箭,又可以近戰,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兵器。另外兩人,一人是青衫中年男子,另一人是火紅色服飾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