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子不希望成頂天立地的英雄,那個男子不希望取一名天之驕女。正所謂寶劍贈勇士,美女配英雄。這一切都要有實力才行。佩劍少年不禁有些失落。
錢姓少年道:“黃兄也不必太過悲觀,想這武林中天子高超者不乏其數,能如黃兄一樣名列潛龍榜的又有多少。”
說到此處,那佩劍少年纔有些底氣,道:“不是在下自誇,雖然只是名列潛龍榜的四十六名。我想龍騰盛會上也會有我一席之地。”
錢姓少年舉杯道:“那就預祝黃兄旗開得勝。”
西風樓二層,薛翎、劉浩、陌纖芸的到來雖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未表現的太過明顯。只是眼中或多或少有些驚訝和嫉妒。劉浩低聲道:“師兄,我怎麼覺得有人在一直盯着我們啊。”
薛翎笑道:“可能是你太出名了吧。”
劉浩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入座未多久,從樓下走來一名黑衫老者,拱手道:“敢問兩位可是“幻月劍客”薛翎公子和“怒火明王”劉浩公子。”老者望向陌纖芸點了點頭並未提及名諱。
薛翎夾了幾顆花生米在口中嚼着,見老者並無惡意。道:“正是。”
黑衫老者從懷中取出一密漆封好的信件道:“只是代我家主人轉交的,給閣下看了自然會明白。老夫就不多打擾了。”
老者放下信件,不等幾人詢問。看似輕輕邁出一步,人已經在兩丈開外。薛翎眉頭微皺,看這老者至少也是後天大成境界的高手,聽口氣竟然是僕人,想必這封信件的主人大有來頭、怎麼會找上自己?
陌纖芸道:“裝神弄鬼的,直接帶話不久完了嗎。”
薛翎撕開漆封仔細瀏覽器來。臉色幾變化,臉帶笑意道:“原來如此,”
“翎兒,什麼事情?”
薛翎直接將信件遞了過去,陌纖芸看後道:“好像很有意思,那就去看看吧。”
薛翎轉頭問道:“師弟,你呢?”
“師兄去,我當然也去。不知道那兒管不管飯。”兩人頓時無語。
江寧郡。郡守府內。夏若煙手持近兩尺的圓月彎刀在院子中間練習招式。動作行雲流水般,看不出什麼波斬。紫色長裙隨之飄動,婀娜的身姿如花中翩躚的蝴蝶舞動。柱子旁,一面貌俊朗的青衫少年輕輕拍手道:“好,小姐好功夫。”
夏若煙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要答話的意思。依舊把心思放在練武之上。那青色衫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表情,隨即很快掩飾過去。這幾日一直都在同夏若煙套近乎。自問玉樹凌風的郡守公子卻是又一次碰壁,依舊心有不甘。這少女是他一生中見過最爲漂亮的女子,什麼狗屁花魁連提鞋都不配。
雖然不知道對方身份,其父卻好似再三警告過他,要不然早就懂歪腦筋了。越是不容易得手的東西約有挑戰性,不是嗎?青衫少年面帶笑容,道:“夏小姐,練久了,不如休息喝杯花茶吧。”
夏若煙依舊是聲音淡漠道:“蒙空子若是累了便先回去吧。”
青衫少年道:“夏小姐哪裡話。爹讓我不得怠慢貴客。肖夏小姐生氣,我可是要吃鞭子的。”
夏若煙有些厭煩,道:“練習刀法講究靜,蒙公子請自便。”
這無疑是下了逐客令。青衫少年心中雖然惱怒,臉上人就是一副笑臉,道:“那就不打擾了,有何需要在下隨時候命。”
夏若煙看似在練刀法,心思卻已不知飛到何處去了。
青衫少年走出迴廊,恨恨道:“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呸!”
蒙公子正轉身,見一奴才正朝這方向趕來,呵斥道:“有什麼事情,夏小姐在練功稍後再說。”
那奴才道:“府外有名公子點名要見夏小姐,說事夏小姐的朋友,讓我把這枚玉佩交給她。”
“將玉佩拿來我看看。”蒙公子皺眉道。
那奴才哪敢不從,將一塊淡紫色的玉佩交給了蒙公子,入手潤滑,還能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氣。玉佩精雕細琢,刻了個“夏”字。是女式造型。蒙公子心道:“這肯定是那姓夏的小妞的,看來這人和他關係不淺嘛。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她心動。”
心中如此想着,蒙公子道:“帶我去見那人。”奴才忙在前帶路。
約好在此處尋她,蕭然一落腳便到了這出豪宅前。相信表明身份很快便能見到夏若煙了。一炷香時間後,夏若煙並未出現。送消息的奴才卻帶了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英俊公子出來。蒙公子道:“可是這位公子要見夏小姐?”
即使這蒙公子掩飾的極好,露出的一絲敵意還是被蕭然察覺到了。蕭然拱手道:“真是在下。”
蒙公子道:“夏小姐正在練功,不便打擾。請問公子如何稱呼,裡面請。”
“免貴姓蕭。”蒙公子對蕭然同樣冷漠的態度十分不悅:“難道她喜歡這種清心寡慾的男子,愛好還真是特別。”蕭然略一思索就猜出事情大概,如果夏若煙見到玉佩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道來。怎麼可能不來迎接。此人是小看了自己與夏若煙的關係,應該吃了不少閉門羹吧。
從門口到客廳還要穿過很長一段路,蒙公子有意給蕭然一個下馬威,已經事先安排了十餘條壯碩的惡狗躲在牆頭,只等蕭然一進去就放狗。若是蕭然武功高就罷了,可以把罪過推到下人身上。若蕭然只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估計咬的面目全非,夏若煙也不可能再傾心於他。到時候自己再趁虛而入,豈不是奪得美人歸。
蕭然剛踏入院子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意念稍一感覺便知道蒙公子的歹心。不動聲色的繼續向那拱形石門走去,嘴角噙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人還真是着了道,臉是自己給的,既然你不客氣,那也怪不得我。不是誰都會任人欺負!”
一名奴才透過隱蔽的縫隙偷偷注視着牆外的情況,見少爺帶了那陌生人向這石門走來,立即提醒那些牽着鏈子的下人:“都給我放機靈點兒,放狗往死裡咬。少爺重重有賞。”那些奴才顯然也沒少幹過此事,幾位熟練的控制着惡犬不發出聲響。
蒙公子一面走,一面道:“穿過這條小道就是客廳了。”
“有勞蒙公子。”蕭然拱手謝禮。踏入院子五六步遠,便聽得一羣狗吠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那蒙公子大喝道:“蕭公子小心,這獵狗怕生,又扯斷鏈子了。”
話剛說完,十幾條狼狗已經是氣勢洶洶的朝蕭然衝了過來。蕭然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同時心中冷笑一聲。強大的意念瞬間放出。蒙公子劍蕭然摸樣,面上顯示出一副陰狠的得意神色:“和我搶女人,真是找死!”
然而這副神色沒堅持多久,瞬間變成了恐懼。毫無禮教的大喊着向院子外跑去。這是幾條獵犬竟然在蕭然的授意下全部張牙舞爪的向蒙公子奔去,蒙公子是郡守家公子,自然不會吃苦練武。被獵狗追上在地上撕咬,哀嚎連天。那些奴才也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急忙跑出來將狗遷。這狗像是發狂了一半,見誰咬誰。情急之下,衆奴才大聲呼救。
蕭然見人越來越多,畢竟是被人的地盤也不好做得太過分,便讓那些惡犬恢復本性。這麼一吼像是炸開鍋了,那些丫鬟見到被咬的血淋淋的蒙少爺都不敢正視,急匆匆擡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