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叫我書生,那我便講講道理。這位姑娘,我何時對你有過非分之想?”
那紅色少女想了想道:“那你轉過頭來看什麼。”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難道你看我是欣賞,我看你便是褻瀆?”若是年齡二九的女子也就罷了。這少女顯然與蕭然相差五六歲。即使按照大唐女子十六出價的規矩也屬於未成年,自己還沒有這怪癖。
紅衣少女顯然未料到這書生口舌之利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是那黑衣漢子更加直接。粗壯的手臂一擺向蕭然打過去。“啪”一聲,粗壯的手臂竟被一隻潔白的小手握住了。蕭然一愣,也沒聽過有美女救英雄這一說啊,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小手一甩,那大漢立即面色難看的倒退兩三步。
“我姐姐請你過去座,別和這些沒教養的人計較。”順着粉衣少女手指的方向,在靠窗的地方一女子正頷首微笑。
紅衣少女道:“蘇真,你三番五次和我作對,真是不把我們蘇家放在眼裡。”
蘇真還未答話,那粉衣少女已經是小嘴吧嘰開了:“是又如何,鄭家雖然是大唐最富有的世家,不過在江浙一帶也不是獨佔鰲頭。先不論我們天風商行和何氏商行,就連近些年崛起的柳氏商行都不懼你們。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在江浙一帶除名了吧。”
蕭然這才從這粉衣少女口中聽出幾人的身份,看來這是四大商行中的天風商行和鄭氏商行家小姐。難怪如此大吵大鬧也無人敢過問。鄭秀有氣無處使,四下掃視,見蕭然坐在原位,道:“你幹過去,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蕭然苦笑一聲,怎麼又牽扯道自己身上來了。不顧鄭秀氣的發紫的臉相蘇真走去。如果非要在兩者中選一方的話,蕭然當然更願意選擇這一方。行至搬到,一點銀芒一閃向蕭然左膝射去。真是那位一直未動手的黑衣護衛。對方已在挑戰自己的底線,蕭然也有幾分怒意。
做腿微側避過,反手一甩,一左一右兩枚銀針划着弧線射向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也是識貨之人:“修羅手!”一掌拍在條凳邊角,條等凳飛起擋了下來。
“莫惹書生,書生惱了也會動手的。”蕭然笑了笑,在蘇真面前坐下。
粉衫少女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道:“原來你也會功夫。”
“我何時說過我不會武功?”
鄭秀還想上前卻被那黑衣漢子攔住了,只得怒哼道:“我們走!”
“知道鄭秀是鄭家的人還敢如此,公子不簡單。”蘇真一面用膳,一面似無意般說道。
“蝨子多了不痛,債多了不咬人。仇家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個。”蕭然起身道:“麻煩蘇姑娘了,告辭。”
蘇真露出一抹笑意,道:“有機會還會再見的,蕭公子。”
蕭然一怔,隨即加快了步伐。自己並沒有自報家門,蘇真卻知道自己姓蕭,看來早就認出自己身份了,女人笨點不好嗎。剩餘的半日蕭然也不願浪費,在附近一帶的店鋪、街道轉了轉。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經商更是如此。蕭然雖沒有過從商的經驗,但前世那充斥銀屏、鋪天蓋地的廣告還是見過不少的。有必要給柳氏姐妹提些意見。搜索枯腸纔想出幾條來,相信這些足夠讓“香水”這一新事物快速被接受了。
人靠衣衫馬靠鞍,爲了避免被外人攔在門外,蕭然特意打扮一番前往,下人恭恭敬敬的將之請進府。過了半盞茶時間柳氏姐妹才緩緩從珠簾後走進。
“總算是把蕭公子盼來了,再不來姐姐就要發榜尋人了。”柳鶯笑道。
柳芳菲瞪了她一眼,向下人揮了揮手道:“這兒不需要你們,都下去吧。”
待下人退去,柳芳菲道:“香水的事宜已經和族內的叔叔伯父商量過,只要蕭公子提供配方和製作方法便可以開始經營。”
“不需要籤合約?”
“合約?這是什麼東西?”
蕭然也沒辦法解釋,相信她們還不會昧下這筆錢,自己有辦法讓它崛起,就有辦法讓它衰敗!
“在香水開始生產以前,有些意見需要商討,對擴寬銷售渠道有利。這張紙上已經寫得十分清楚。我只能在餘杭呆半個月時間,一切儘快。”
柳芳菲接過信紙仔細看起來,不解道:“爲何要將整個地區的馬車集中起來,還有這個宣傳會是怎麼回事。”這些看起來陌生的詞彙一時令柳芳菲看不出蕭然的意圖。
蕭然道:“不僅要將這些車行的馬車聚集起來,而且要與她們立十年的字句。每月給車伕一兩銀子,每輛馬車後可以貼一張宣紙,之上繪好香水的樣式和價格。”
經蕭然這一皆是,柳芳菲也就反應過來了。雖然她不懂得“廣告”這個詞,也能明白蕭然此舉的深意。馬車是流動的,只要馬車走到哪兒“香水”的星系就會介紹到哪兒,省時省力。馬車本就空着,對一張紙對車伕來說無所謂,而且每年你呢個有一兩銀子賺,何樂不爲。退一步說,即使有人想要小販,皆是整個地區的車行都與柳家立下字據。挖牆腳是要吃官司的。民不與官斗的思想根深蒂固,誰願意去出觸這個黴頭。
柳芳菲對蕭然欲加佩服,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可比百姓之間口耳相傳快的多。見柳芳菲驚訝的樣子,蕭然已經知道她懂了,聰明人不需多說,一點即透。緩了緩,蕭然繼續道:“宣傳會是我家鄉的詞語,你們未聽過也屬正常。杭州城最熱鬧的地方時君悅樓,也是唐官顯貴去的最多的地方。這裡是柳氏商行的地方。第一家店鋪選址就在那,開張之時務必將城內有頭有臉的任務都親到場。具體十一不知這信紙上有,一定要按照紙上所說的做……”
第一炮必須打響,蕭然甚至其重要性,也是下了很大功夫在其中。當秋日的太陽收斂了刺目的光芒沉至西山,三人才交談完畢。蕭然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將這些理念灌輸給兩人,至於能理解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柳芳菲與柳鶯再次驚愕,半晌纔回過神來。今天一天聽到的理論完全顛覆了傳統的經商模式,不得不說這些李、理念十分有道理,爲什麼以前都沒人想出來過?柳芳菲從未如此有強大的信心將柳氏商行做大,他總算看到一絲希望。
兩日後,城中百姓驚奇的發現所有馬車背後都提着色彩鮮豔的紙張,上面介紹着一種叫香水的新事物,漸漸開始談論起柳氏商行又在搗鼓什麼玩意兒,是不是真的有畫上說餓那麼神奇。與此同時,其餘三大商行也得到消息,春被應付之道。當的值蘇杭一帶所有車行都與之立了十年的字時大是惋惜。
蕭然也沒閒着,每個朝代總有那些幾個詩文卓著、才華橫溢的書生,廣受百姓經驗。蕭然的任務就是請這些文壇人士光臨“香雅軒”。自古以來文人就有以香自喻品德高尚屈原《離騷賦》中有“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爲佩”的詩句,更有“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的詩句。好在蕭然對此也有涉獵,在充當數次文壇大盜的情況下,憑藉無數後世的名片篇佳句將幾人請出山。
憑藉着廣告退坡煮爛的作用,“香雅軒”還未開戰就已經在百姓口中傳的沸沸揚揚了。這下其餘三大商行坐不住了。原以爲柳芳菲只是虛晃一槍,將他們注意力吸引再此,沒想到真有此事。而且刺史大人、以及大學時蘇豐、柳成德、江淮名妓孫婕等人都應許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