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茅屋內,陌艾塵靜座木椅上默然無語,片刻之後封長辛從內屋走出,道:“宮主,大哥已經服下冰肌玉露丸。傷勢休養半月便能恢復。”
陌艾塵心繫陌艾塵安危,不知在想些什麼,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封長辛道了聲“是”,走到門口處突然停了下來:“宮主,今日那少年似乎便是蕭然。”
陌艾塵嚴重一抹兩廣閃過,道:“嚴長老曾提起過此人,似乎與芸兒有些關係,可確有此事。”
見陌艾塵來了精神,封長辛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幾日下來,宮主似乎憔悴了不少,回道:“蕭然應該知道小宮主的下落,雖不知是什麼關係。確實是此人將重傷小宮主的兇手攔截了下來。”
有人知道陌纖芸的下落,總算有了突破口。雖然不懼唐門,但也不能這麼上門討人。萬一逼急了對方以此爲要挾反倒是處於被動。陌艾塵道:“傳令下去,找出此人下落者賞賜冰肌玉露丸兩枚,秘籍一本。另外讓蜀中一帶各分舵來兩之內來見,超過兩日提頭來見!”
“遵命,宮主早些休息。屬下愛告退。”
月色皎潔,“烈焰”載着蕭然在大道上狂奔,跑至二三十里地外的一片樹林中才停了下來。人與馬都喘着粗氣,顧不得打開手中的木匣子,在林中找了處落腳休息。幸好包袱還系在馬鞍上,不然餓也要餓個半死。
天氣微涼,四處拾了些枯枝生火取暖。仔細思考着今晚之事:“難道是自己運氣太差了?不想捲入武林爭鬥中,卻偏偏將魔道三大派都得罪個遍。本來還想過些清閒日子,現在看來也不太可能了。不知道這木匣子的秘籍是否如楚珂說的那麼厲害。”
反正此事無事可做,索性將木匣子取出。四方木匣上上有數把鎖,由於長時間埋在地底已經生鏽。蕭然輕輕一扭便將鎖具拔去。打開木匣,原本藍皮小冊子映入眼簾,將之展開吹淨灰塵。小冊子似乎用不知名藥水浸泡過,無腐蝕痕跡。出現一行小楷隸書字跡:“傀儡牽引術”。
聽這名字便可猜想出此武功是一門操縱傀儡進行攻防的武功。蕭然不解,按說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算不得上乘武功,怎麼會引起楚珂看重。翻開第一頁,是一篇類似簡介的東西:“傀儡秘術,始於三國諸葛孔明。昔時,魏蜀吳三分天下,軍師得異《魯班秘志》加以參研,終制出“木牛流馬”及一衆機關。吾祖始侍其一生,乃集其精華於畢生心血著此書,傳於後世。後進數代改良始有所成,遠可攻,近可守……”
小冊子不厚,除了開篇介紹之外,其餘皆是操縱執法。蕭然細細看完,不覺已漸漸深入其中,越看越越心驚。若真按書中所說,就算練不成絕世高手,也足以抵擋大多數武林人士。至少除了先天高手,其餘都不畏懼。嘆了口氣將秘籍和收入懷中。按照書中所說,若練此功法,必先煉製以傀儡。傀儡的品質越高威力越大。自己到哪裡去找這麼一副傀儡。
先不說自己身上剩餘的銀兩夠不夠買齊材料,就算湊齊了誰會打造?幾日的勞累,今晚又死裡逃生,終於是靠着樹幹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如此香甜,夢中隱約又回到蘇雨潔的身邊,一起看着日出日落。只是,夢中人看起來是如此遙遠………
清晨,蕭然是被烈焰的長鳴驚起的,遠方天空已經是漸漸亮了。蕭然這纔想起烈焰已經是近兩日未用過糧草。定然是自己昨夜太疲乏不遠打攪。這馬如此有靈性,蕭然越發喜歡。說起來昨夜能逃脫還多虧它腳力好。道:“這就帶你去尋吃的,駕………”
一間奢華的酒樓上,夏若煙與崑崙二老身前的酒桌上擺滿酒菜。夏若煙一面望着樓閣外的湖泊一面細細品嚐。這些菜餚雖然不是山珍海味,確是夏府中吃不到的。湖面上游船、岸邊依依楊柳盡收眼底。這湖乃長江一處支流匯聚,因四周水土較好也漸漸聚集了來往的上商客再此安家。鎮子不大,確一片祥和的氣象。
此際,街道上圍了一大堆人。夏若煙扭頭望去,確是衆人指着一具棺材與哭哭啼啼的家屬,生老病死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人死後還指指點點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夏若煙一招手將店小二喚來,道:“去看看下面是怎麼回事。”
店小二接過碎銀,歡歡喜喜的下去大廳。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下面死的是朱員外的女兒,聽說是上吊自盡的。”
“哦?這世上倒真有活得不耐煩的人。我一把年紀都還想要多活幾年呢。”崑崙二老中矮胖老者齊天成道。
店小二收人錢財自然是一切都已經打探清楚了,道:“幾位有所不知,這朱員外的女兒不知道怎麼被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採花蜂”盯上了。雖然朱員外花重金請了些護院武師,還是讓那敗類糟踐了。可惜一個黃花閨女,朱家小姐不堪此辱,今早丫鬟發現的時候已經懸樑自盡了,聽說死了還閉不上眼,真慘吶。”
“碰”一聲,桌子應聲而裂開,酒菜撒了一地。夏若煙面帶怒色:“豈有此理,竟然如此猖狂。”
齊天成道:“煙兒別動怒,這些江湖敗類不值得發如此大脾氣。”
高瘦老者丘厲道:“將這跳樑小醜除去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夏若煙道:“此人必定不會就此罷手的,不知道下一個受害人會是誰?時間倉促,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此時身旁店小二顫顫驚驚道:“小姐,你們若是能除去這敗類也好還回鎮子安寧。這歹徒曾今放言要講朱、何兩家小姐都糟踐了,現在朱家一出事,何家早就是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家丁。想要抓住他們的大有人在,去何府附近或許能打聽些消息。”
夏若煙冷哼一聲:“今晚就去會會這隻“採花蜂”,看他是不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三人誰都未曾注意店小二望着幾人離去的身影露出詭異的笑容。
天色漸暗,酒飽飯足後蕭然便牽馬還早了劍客很贊。鎮子本就不大,客棧屈指可數。接連走了幾家都是滿員,另一間也只空置兩間客房。老闆樂的嘴都合不攏,由於此間客棧靠向何府。遠近接到消息來的俠士都是隻爲了捉拿採花蜂而來。自然讓老闆賺了個滿盆。
“掌櫃的,還有空房嗎?”
掌櫃滿面笑容道:“客官來的真巧啊,本來有三間客房,剛纔有位小姐定了兩間,就剩最後一間客房了。”
蕭然不解道:“我看此鎮也不大,爲何附近幾家客棧都住滿人。”
掌櫃的還當蕭然也是聞風而來抓捕採花蜂的江湖俠士,現在方知不是。解釋道:“客觀有所不知,採花蜂放言近日要向何員外家小姐下手。前幾日朱員外家的小姐已經被他逼的自盡了。何家重金四處求助,遠近的俠士都是來幫忙的,所以纔出現家家客滿。”
聞言蕭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雖然有些不恥這類做法,但並無出手的想法。一是自己本就不想牽連這些武林紛爭,二來人本來就夠多了,高手大有人在,自己這點皮毛去了反而添亂,索性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