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獲勝,還有誰?”
“連戰兩人還生龍活虎,真氣如此渾厚。那套槍法還沒使完吧。”
“既然如此,看來教主之位……”
衆人心中暗自打算着,卻無一人願上前。一切都要實力說話。
“急什麼,想當教主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聲音不大,卻又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場中忽地涌起一股冰寒徹骨的殺氣,一身材修長,揹負巨刃的少年緩緩自門外走入。兵器比少年看起來還要高一籌,最令人驚訝的則是四大長老之一的“九陰鬼母”緊隨其後。
“是裴門主的弟子,這股殺氣錯不了。”
“江長老,七殺教選門主。可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分舵帶。萬一遇到居心叵測之人,豈不是葬送我教大好根基。”
老嫗摘下斗笠,面色一寒道:“教訓老身,你還沒這個資格。真假衆人自有分辨,你急什麼,莫是怕了?”
“笑話,我劉寒四歲習武,十六歲後天中期境界,二十三歲後天大成境界,他會比得上我?”
蕭然一言不發,雙拳緊握,身軀一震。“錚”血色大刀自刀鞘飛出,雙手緊握,長刀一揮,猛烈刀光如匹練般向劉寒席捲而來。一刀之勢,廳中狂風乍起,兩側之人恐雙方交手太猛,皆是退後幾丈。
“殺!”劉寒失去先機,長槍一橫,就要硬架這一刀。就在劉寒銀槍要接觸到大刀的時候,卻突然身子一側,游魚般從長刀右側滑了過去,槍尖直刺蕭然咽喉。蕭然腰身彎曲,任長槍呼嘯而過。手中大刀一轉,換了個角度斜掃過來,整個刀身幾乎覆蓋了劉寒全身。在兵器攻擊距離上絲毫不其虧。
劉寒憤然長嘯,雙腳一點施展絕世身法,沿着蕭然劈下的刀勢逆流而上。長槍一抖,抖出無數槍花:“碧波槍法!”
蕭然身子閃電般退後,大喝一聲:“星火燎原式!”
蕭然雙手揮舞重達百斤的巨刃,一個頓挫,竟然如長槍般分心刺來。“叮叮……”數聲過後,劉寒連退數步,身形尚未站穩。又有一刀橫斬攔腰而至。已經領略到蕭然這門刀法的霸道,劉寒自然不會硬接,立即仰頭彎膝,身如鐵板般平躺,險險避開這一記殺手。
蕭然冷笑一聲,雙手一轉,橫掃而過的長刀化橫掃爲劈砍,這一下若是打實,不死也得殘,劉寒彎曲的雙腿一蹬,如彈簧板向後急退。巨刃險險劈下,一陣轟隆聲中,大廳的青石板碎裂,灰塵四處飛揚。形成一道長長的溝壑。場中衆舵主打心眼兒裡佩服,兩者年齡相當,蕭然的刀法更顯老練,從氣勢上也問壓劉寒一頭。
劉寒眉頭皺起,再度施展碧波槍法攻去:“我看你還有多少真氣可以消耗!”
兩位長老緊盯着場中形勢,一直未發表見解。忽然其中一人開口道:“兩人的武功都需要渾厚的真氣支持,這少年使巨刃毫不吝惜真氣,看來是不懼劉寒了。從武功招式*,‘碧波槍法’比起“七殺奔雷刀法”可差得遠了。雖然他只是反覆的使用“星火燎原”這一招,卻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如此看來,此子真的是裴教主的弟子,只要他能打敗對手,這一輪就可以決定教主候選人了。”
“真空滅世斬!”蕭然猛然大喝一聲。
只將他雙手握巨刃,身子螺旋般飛轉。刀光猶如驚世舞者流轉飛揚的長袖,又像是天神信手揮灑的雷霆,雪片般籠罩全場。劉寒在這厲電交橫的刀影中翻滾,時而盤旋飛躍,時而伏地翻滾。龐大的氣壓令人難以喘息。“破!”雪人帶起一道燦燦銀光,將槍影集散。劉寒只來得及以長槍橫在胸前。兵器離手中,被氣勁震的倒飛而回,兩人高下立判。
“你倒是是誰,我不甘啊。”劉寒猛的吐了一口污血道。
蕭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向座上兩位長老走去:“七殺教掌門弟子趙立見過兩位長老。”
一老者輕縷鬍鬚道:“你使得確實是“七殺奔雷刀法”,只要數日後你的身份確認無誤就可以成爲教主繼位人,”
“謝過兩位長老。”
原以爲要經過些麻煩,沒想到兩人並未尋思。生的動用其他手段了。兩位長老聯手能比擬先天好受,但動起手來蕭然未必沒有逃生的手段。後天大成算是不錯的功夫,至於先天境界,那是大門派正門纔有的修爲,難於登天。新身份早有九陰鬼母動手安排好,應該查不出什麼。見過各地舵主,大致瞭解七殺教的勢力範圍,熟悉門中教務還需要時間適應。
七殺教雖然自裴赫死後日趨沒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仍參與大部分勢力。在魔道門派中也能擠入前十。據老嫗所說,自配合死後,教衆勢力分裂成三塊。其中兩位護教長老所帶領的勢力最大,其餘兩股勢力分別是傅搏羣帶領的化意派,雄踞長江一段水路。‘妖刀公子’安意鴻和蔡豔二人爲首的星空派位於江南。只要整合這兩股勢力,七殺教纔有可能真正恢復當年的輝煌。
傅搏羣等人早在谷中就死於非命,收服殘餘勢力倒是個麻煩。目前記不得,蕭然還沒足夠實力,即便強攻擊,肯定損失太大。要是被其他門派抓住機會背後捅一刀,那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趙立”這個身份在日後還有大用處。也是該想辦法結局柳氏商行的事情了。
無名島,九層寶塔巍巍聳立。
“屬下任務失敗,請尊主責罰。”大廳中跪着之人正是被蕭然擊敗的劉寒。
“哼,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也不見黑衣人如何動作,身坐以自身,猛然前移兩丈。一把掐住劉寒的脖子。
“尊…尊主……饒命…”
“尊主,此次若不是趙立得到七殺奔雷刀法,也奈何不得劉寒。尊主正是用人之際,還望三思。”
黑衣人手一揚,“啪啪”兩聲,女子臉上已經是印了兩個掌印,嘴角有血溢出。
“本尊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屬下不敢。”
“哼,暫時留你一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去領責罰吧。”
“詩雅,讓霧、宵兩人動手控制星空派和化意派,不能整合這兩股勢力的七殺教也翻不出什麼浪來。這盤棋要慢慢下。”
“尊主,金威召集衆多武林人士埋伏洛陽城,用計謀引蕭然出來,要不要暗中出手……”
黑衣人疑思半晌笑道:“這全跳樑小醜,怎麼可能讓他們破壞本尊的計劃。任逍遙陌艾塵他們都盯着呢,差不多也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洛陽城,一座佔地頗大的莊園中。僕人們小心翼翼的,大話都不敢說一句。諾大的一個院子,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一身着鵝黃色長裙的女子,手持撒壺仔細替身前的花草澆水。
“姐姐,你還有心思在這兒狡猾。二叔他們召集族中元老要聯合罷免你的掌權位置。”一身着粉裙的少女自花園外趕來。臉色焦急,或許是走的太急,略顯紅暈。
“真不像話,姐姐替商行打拼到現在,使他們說罷免就罷免的嗎。”
柳芳菲緩緩將手中撒壺放下,取出絲絹遞出道:“擦擦汗吧,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總要找個替罪羊出來,鶯兒,你就別操心了。姐姐心裡有數。”
柳鶯皺眉道:“現在所有的分店都被他們派人盯着,客人根本不敢進去。府外高手更是不計其數,這分明是囚禁。他們有什麼證據,原來所謂的名門正派也是這樣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