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最終隨驚濤答應了。於是七星石現身江湖,盛傳其中有寶藏和武功秘籍。蘇驚濤更是四處挑戰各大派高手,暗中挑起廝殺爭鬥不斷。導致江湖廝殺,無心關注朝廷。便在那一段時間太上皇駕崩,李顯私改詔書發動政變……”
“當時淨月貴妃是十分喜歡李顯,認爲是蘇驚濤破壞兩人姻緣,懷恨在心。從跟着蘇驚濤的第一天起就開始着手復仇。所以當初任逍遙與蘇驚濤兩人交手完全是淨月慫恿。兩人名義上對外宣稱是在西湖夕照山的雷峰塔決戰,實際上只是掩人耳目。真正交手的地方時唐家堡後山的忘情湖!
在兩人交手之前淨月早就密信給武當、少林、唐門、丐幫、峨眉五派掌門,在蘇驚濤與任逍遙兩人筆試完畢,精疲力竭之時出手。所有後來纔有任逍遙被囚禁在金蟾島之事。蘇驚濤當然不會防範淨月,所以也遭受到了暗害沉入湖底。沒想順着河水衝下,被藥王谷的谷主常百草所救。”
“這就是當初的真相!原來蘇驚濤也被人戲耍了。”任逍遙道。
蕭然繼續道:“這其後的十六年中,淨月利用從蘇驚濤身上得到的武功秘籍網羅了大批被李顯誅九族、滅門的前朝遺孤,再教會他們武功爲己用。因爲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李顯,壯大極快。接着就是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尊主故意透漏消息得任秋白,天魔教率衆多高手圍攻唐門,任逍遙從金蟾島逃出………”
衆人煥然大悟,原來竟然是這樣。尊主竟然是爲了報復李顯才攪的江湖腥風血雨。蕭然繼續向衆人講解。從夏霜天的佈局到自己如何入捲入這場紛爭。許多不爲人知的秘辛漸漸浮出水面。衆人也是面色尷尬,當初衆人還爲集體圍剿過蕭然,如果不是蕭然存活下來,恐怕一切都將塵封。洛冰站在門簾後,靜靜聽着這一切。
“最後結果如何。”唐無涯道。這也是衆人最關心
蕭然餘光已盡瞟到洛冰的身影,頓了頓道:“尊主就是當年的淨月貴妃,這一點你們都知道了。李顯瞞住了所有人,他也是先天高手!用計謀偷襲尊主,關鍵時刻蘇驚濤現身了。他一直化身德叔保護着夏霜天的安全。我與洛冰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交手起來。善惡到頭終有報,李顯、蘇驚濤、尊主三人同歸於盡!”
“都死了,真的是你親眼所見?”任逍遙道。
蕭然明顯感到洛冰身軀一顫,對着衆人緩緩點了點頭道:“李顯的屍體你們還能看到。尊主和蘇驚濤的屍體已經由夏霜天處理了。如果有人不信,可以去求證。”
“簫閣主這是哪裡話,你能將這些秘辛能說出來,怎會存心欺騙我們。況且尊主害得你如此悽慘,沒有必要放過她。”衆人七嘴八舌的談論着,千羽樓的覆滅可謂是大快人心。最大的功臣大然是蕭然,然而這一切不會傳出去。衆人也替他有些不值。蕭然一笑而過,笑意中包含心酸無奈。
“大哥,怎麼沒看到三弟的身影。”
楊凡皺眉道:“三弟回軍營了,好像吐蕃已經撤軍了。”
一嗔道長道:“此事雖然已經了結,造成的影響已經蔓延全天下。夏霜天改國號“夏”,諸多藩王均不服,雖然實力無法攻破長安,佔地爲王不服從朝廷調派。李顯一死,當初許諾吐蕃國主的一切都無法兌現,退軍之後。突厥大軍會再次長驅直下,恐怕天下蒼生又要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阿彌陀佛,如今只有聯合所有勢力纔有可能保住國土。無論如何,夏家當權已經是事實。簫閣主有何良方?”少林方丈元方大師道。
蕭然苦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送走衆武林高手,山莊就剩下葉凝雪、夏若煙、洛冰、唐婉、柳芳菲、楊凡幾人。一時間空蕩蕩的。蕭然無論走到哪兒總是避免不了與其中一人碰面,除了楊凡之外,無論是遇到誰蕭然都會有些尷尬。怕幾人相處不到一起,不住到一起又怕厚此薄彼,總之不解釋也不是,解釋又說不清,索性就這麼拖着吧。
“蕭然……”
“恩,有事?”蕭然轉身道。
“我師父真的死了?”
洛冰道:“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真的死了。你恨我?”
“或許,這是師父最好的贖罪方式。傷勢已好得差不多,我該走了。”洛冰望着蕭然雙眸道。
“住的不習慣?如果以前的仇家尋仇,記得知會一聲。”
洛冰淺笑道:“就怕我想死你未必肯。那些孩子還等着我照顧,有空我會到山莊來的,你這個大財主不出錢我問誰要。”
“也好,記得有什麼麻煩就到山莊來找我。”蕭然笑着點了點頭道。目送洛冰離去,他知道只要自己挽留她一定會留下來,但是有的話依舊沒有說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不想去改變,奢求太多反而是羈絆。
回到書房,葉凝雪也挎着包袱前來辭行。也不知是趕上什麼好日子,都選在了今天。
“你也要走了嗎?”
葉凝雪點了點頭道:“有唐婉、夏若煙她們照顧你,我也可以放心離開了。”轉身向着門口走去,淚珠滑落。
“誰來照顧你?”蕭然突然出聲道。
葉凝雪腳步突然停止,不敢回身去看蕭然。從相識到如今,一路磕磕絆絆。爲何總是天意弄人:“蕭然,峨眉需要我,不要逼我。”
“我也需要你!你體內流着我的血,永遠也改變不了!”
兩人驀然,書房中突然靜下來。甚至能夠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
“你走吧。”蕭然長出一口氣。飽含心酸、無奈。
葉凝雪身軀一顫,道:“如果你願意等的話,給我三年時間。等峨眉穩定下來,我就傳位給師姐。”
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他知道葉凝雪是怕他等不起。這江湖變數太多。蕭然道:“你等了我三年,我等你三年又有何妨。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