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大多數人都是知道夏若煙*深厚的,王掌櫃當然是心腹,哪敢有什麼意見。夏若煙道:“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相處多日,這些銀兩諸位拿分了,就當是獎賞……”馬車在後滿早已準備好,爲了不引人注意。並沒有向其餘人打招呼。三匹馬一兩馬車。
“煙兒,我們也該上路了。”蕭然恢復本來面貌,一身清淡白衫。
見到蕭然走來,烈焰長鳴一聲,歡快的打着響鼻。蕭然輕輕拍了拍馬背,笑道:“你比我心急?”
夏若煙疑道:“蕭哥哥真的能聽懂它說什麼?”
“那都是謠傳,你也信。你坐馬車吧,我騎着烈焰就是。”
“駕……”四人不急不緩向着蘇州方向敢去。等張玄得知消息的時候,四人早已走遠。張玄懷中跑着一本小冊子,上寫着《傀儡牽引術》。望着蕭然等人離去的方向,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遇見,也好將他們拉下的書本歸還。
塞外小鎮中。薛翎與劉浩連續等了四天。怕那絕劍宗與無涯派尋仇,都很少出門。邊關重地,沒有通關文牒根本進不去,或許先天高手纔有辦法。顯然兩者不在此列。終於突在等到第五天的時候。塔木圖的商隊趕到。看得出來這一趟賺了不少銀子。塔木圖滿面紅光。
客棧中,塔木圖等人也是在小鎮暫時休息。過着這個小鎮以後都沒有補給的地方。自然要採購一番。一路上多兩名武藝高強的鏢師,自然是歡迎。
“薛兄弟、劉兄弟,你們的事辦完了?”塔木圖道。
薛翎點頭道:“還算是順了,都辦了。就等塔木圖老哥一起回中原了。”
塔木圖將一大杯烈酒飲下,道:“這塞外就是沒有中原好,我們明日啓程,你們今晚也好好休息吧。”
黃沙漫漫,渲染着整個天空。一眼望去,盡是沙丘。’“呼、呼…”一座沙丘之後,一羣蒙面大盜手持兵器坐在馬匹之上,氣氛緊張。馬蹄上都用布包裹起來,奔跑時能夠將馬蹄聲降到最小。兩柱香的時間之後,一匹黑馬從沙丘的另一側繞了過來。
馬上之人興奮道:“大哥,這次是的大買賣。有近百匹駱駝的貨物、”
帶頭漢子面上蒙着黑布,眼角有一道刀疤,道:“看清楚沒有,有多少鏢師。除不下的話只有將“毒狼”的人也叫上。”這大漢並未立即行動。“赤蠍”有四十餘名會武功的人手,在大漠中一向以兇狠著稱。蠍王又哪是簡單人物。
探子思索道:“這趟貨物插的博鏢棋是“蔡”字。”
蠍王自語道:“這商隊倒是有錢,請得起“塞上神鷹”蔡瑜這個老東西。”
二當家道:“大哥,截下這一趟兄弟們可以一年都不用發愁,成不成大哥給句話吧。”
蠍王並不急,道:“先派兩個人盯着,這趟貨有些扎手,我去和“毒狼”的大當家談談。蔡瑜一身鷹爪功不可小覷,千萬別打草驚蛇。”
二當家雖然貪財,確並不傻,知道這隊人不是跑單幫的。道:“大當家放心,兄弟們都知道規矩。”
這大漠之中大大小小的強盜團伙有十餘個,最大的“黑鷹”阻止有兩百多人,個個都是練家子。最新哦啊的圖案還只有十來人。“赤蠍”與“毒狼”都只能算是中等實力,兩股人馬經常合在一起,也幹過幾票大案。沙漠有沙漠的法則,有足夠的利潤值得去拼命。
塔木圖並不知自從進入沙漠就被人盯上了。薛翎與劉浩走過一遍沙漠。很快開始適應,身份仍然是保鏢鏢師。薛翎半睜着眼仰在馬背上。穩穩當當絲毫不受前行的影響。
“師兄,好像這次商隊比來的時候又多了些人,功夫不差。”
薛翎也察覺到了,不過這畢竟是塔木圖的私事,也不好過問,沒想到師弟也注意到了:“師弟觀察的很仔細嘛。”
劉浩笑了笑道:“那幾人穿的服飾不同,似乎不是中原人士。不知道到中原去幹什麼。”
塞外部落之間的爭鬥不斷,也不是沒有越境以求自保之人,但若是混進大商隊自然安全得多。薛翎道:“只要他們這一路不惹麻煩就成。”既然總鏢頭蔡瑜都沒反對,薛翎也不會閒到去管這些。烈日烤炙着大地,馬蹄踩在沙子上發出沙沙聲響。與塔木圖同行的白衣儒生道:“當家的怎麼突然呆了幾名塞外人入關,就不怕他們圖謀不軌?”
塔木圖聞言一笑,道:“我這一趟的貨物雖然值些錢,但和他們比起來九牛一毛,這麼說你懂?”
白衣儒生一驚,聽塔木圖的口氣,應該知道這些人的底細,背後的實力還不弱,點頭道:“是我多心了。”
塔木圖心道:“只怕我真將這幾人的*說出來你纔會吃驚。查哈努可汗派這五人去中原肯定有要事,哪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知道的。”回想起前幾日被一羣黑衣高手抓到軍營中的事還是一陣後怕。
沙丘綿延,前面就是“魔鬼之地”的範圍。經過這大漠的商隊都知道,沒到夜晚這篇區域便會傳來千軍萬馬打鬥廝殺的聲音。甚至有人親眼見過。但一到白天這塊區域有恢復平靜,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有人想象不到的陷阱。一點陷入其中,莫說是人。就是駱駝也出不來。
蔡瑜催促道:“都跟緊些,別掉隊了。駱駝馬匹全用繩子連在一起……”多年走鏢的經驗,應付起來還是十分熟練。有這根主心骨在,走鏢的鏢師都異常團結。
“繼續前進!”
太陽烤炙的沙粒都是滾燙,連這些沙漠中的蠍子都忙着找洞穴躲陰。沙丘後,卻有個漢子趴在上面。耳朵貼在沙礫上,眼如蠍子般閃着寒光,自言自語道:“這魔鬼之地四處都是流沙,走錯一步就很難拔出來。應該能限制商隊的行動,加上毒狼的人馬,你蔡瑜死的也不冤。”
這速度每日也就三十餘里,近黃昏商隊才選了個背風的地方停下來。沙漠中天氣變化無常,所有的駱駝貨物都集中在一起。鏢師門動手搭建帳篷。沙漠中天氣一日三變化,白天還是毒辣的高溫,此時寒氣如針刺骨。衆人都爲着火堆坐在一起暢談。唯獨那三名陌生人待在帳篷中,飲食都是由人送進去,比起貴客也差不多。
帳篷中,兩男那一女圍坐在一旁。一桌用具都極爲考究。中間的是一名禿頭老者,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扳指。一隻手轉動扳指道:“此去中原任務重大,牽連到部落日後的興盛,相信你們也知道。納古斯德、兀良哈顏,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左邊漢子道:“科爾沁大人,此事如此重要,爲何單單隻派我們三人前往。”
禿頭老者道:“這事情知道的人數少之又少,可汗並不想引起其他人的。”
不管是中原還是塞外,皇室中權利的爭奪永遠是無情的。各大派系暗中都安插的有見習,少有大動作都能夠提前得到情報。納古斯德道:“時隔十餘年,中原如此大。想找人確實太困難。難道科爾沁大人有什麼線索?”
禿頭老者道:“沒有線索又怎麼會讓我等白跑一趟………”
“嗚嗚……”帳外傳來低沉的警報聲。三人一驚,這種預警聲只有商隊遭受攻擊時召集鏢師禦敵纔會響起,三人向帳外跑去,一百餘名沙漠大盜手持大刀騎在馬背上。這突襲打了個措手不及,除了守夜的鏢師外。一大半都是剛剛從帳篷外起身。好在這不是一般的鏢局,很快適應了過來。打殺聲瞬間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