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歡呼聲一片,沒有人不敬佩有實力的人。薛翎所展現出來的無論是智謀還是實力都是值得人佩服的。這可是爆了個大冷門啊,又一匹黑馬。薛翎一搖一晃的走下臺,陌纖芸面色複雜的過去摻扶着。看着心愛之人替自己拼搏,不禁眼圈泛紅。
薛翎“哇”吐了一口污血,道:“纖纖,輕點,你想謀殺親夫啊。”
陌纖芸望着薛翎慘白的面龐,鼻尖不斷滲出冷汗,終於是忍不住落下淚來:“都這個時候還貧嘴。”
薛翎忙用另一隻手替陌纖芸擦去淚珠:“我還沒重傷到要死的地步,這麼多人看着呢,再哭就嫁不出去了。”
薛翎越是如此說,陌纖芸的淚水落得越快,劉浩不禁感嘆道:“到底是誰照顧誰啊?”
陌艾塵面色大喜,薛翎的表現可是讓他掙足了面子,道:“芸兒的眼光果然不差,我們也過去看看這個未來女婿吧。”
江雪諳笑道:“似乎你當年也止步於龍騰盛會第四名吧。”
陌艾塵老臉一紅,道:“還提當年的事做什麼。”
兩人快步走到薛翎面前,陌艾塵道:“盤腿坐下,我替你運功療傷。否則就算你功力恢復了經脈也會大損。”
對於陌艾塵這未來岳父的話薛翎不敢不聽,盤腿坐下,在衆目睽睽之下有墜星宮宮主親自運功療傷起來。這等於是當中承認了薛翎是墜星宮的女婿。陌纖芸依在怒請懷中,道:“娘,翎兒不會有事吧。”
江雪諳拍了拍女兒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有你爹替他運功療傷,不會有事的。”
圍觀人羣中,納古斯德幾乎是一把抓住身旁的光頭老者,經盯着薛翎道:“科爾沁大人,這招式絕對不會錯。是他,找到了!”
光頭老者眼中有激動之色,鎮定情緒道:“總算是有些線索了,僅憑這些線索還判斷不出來,兀良哈顏自由辦法分辨虛實。”
一旁就爲言語的灰衫女子道:“這驗明正身的過程有些麻煩,只有經過他本人同意纔有可能。科爾沁大人,麻煩你想辦法了。”
光頭老者轉了轉左木製的翡翠扳指,道:“等這龍騰盛會徹底結束再和他接觸吧。”
空中雨勢漸小,似乎自那幾聲雷響之後就沒了反應,天氣依舊陰沉。前兩場不是看的圍觀的衆人大呼過癮,龍騰盛會果然是匯聚天下年輕高手的大舞臺,其中一席人展露出的實力已經讓各大門派注意,暗中開始拉攏,爲自己幫派注入新鮮血液。
目前一直的進入三十二強選手中已經有是私人加入了各個幫派,也有自身潛力被隱士高人看中的直接收爲關門弟子,隨師傅歷練四方去了。不過這種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普通練武之人根本入不得他們的法眼。只有根骨奇佳,悟性又高的人才會被選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是,南海劍派的上官華被一位頭髮花白的黑袍老者帶走,另外一名幸運兒是被蕭然用‘天火’洞穿膝蓋骨的範辰,同樣尾隨一名身穿花衣的老者帶走了。
主臺上,右側的椅子上。不平道人道:“這次比武,你們有誰準備收徒的。我可聽聞獨孤一劍那個老鬼已經領走了一名弟子,就連‘鐵公雞’那個老瘋子都有人願意跟着他走,哈哈哈,我敢保證跟着鐵公雞走的那小子會被他折磨瘋的,最多兩個月,不,最多一個月,肯定就能聽到消息了。仔細算算,這是他第十五次時候徒了吧。”
一身黑衫的‘洞庭神龍’不解道:“他有是四個徒弟了還收徒弟做什麼。又是街上買菜只顧多。”
蛇郎君陰森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知道他爲什麼綽號叫‘鐵公雞’嗎?不僅是他那一聲五顏六色的衣服,更確切的說是因爲他就是鐵打的公雞,一毛不拔。那些弟子還沒學到他的本事就被折磨死了。不平道人,你不是專管不平之事嗎。怎麼不去逛逛那隻不下蛋的老公雞。不會只管柴米油鹽這種屁事嗎。”
不平道人也不怒,道:“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況且他現在不是還沒死嗎。或許我那天心情好了會去逛逛。鐵公雞這一身怪異的打扮他也敢跟着走,這小子也不好好想想,哪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吃些苦頭倒是自找的。我倒是對你和海棠婦人的事情很感興趣。”
海棠婦人道:“我可沒招惹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夏若煙望了望蕭然,響起德叔作業描述的驚險還心有餘悸。雖然身上的傷痕被衣衫這樣起來,脖子上那一道淡淡的痕跡細瞧之下仍然看的出來。夏若煙不知道蕭然還有多少吃過的苦未對自己提及,眼現擔憂之色。
蕭然還以爲夏若煙是在擔心自己與林詩雅這一戰,淡淡一笑,道:“煙兒放心便是,雖然那殺招用不上。我也有六成把握打敗他。”
夏若煙一怔,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露出淺淺的笑容,道:“我相信蕭哥哥不會輸的,煙兒心愛臺下助威,等好消息”
蕭然點了點頭,向場中擂臺走去。相比前兩場來說,蕭然與林詩雅這兩人的對決也是極爲令人期待的。自從上一輪蕭然以一敵兒,消息迅速傳播。蕭然同慕容雲風、任秋白、風蓮兒一同列舉爲奪冠的熱門人選。蕭然與夏若煙形影不離的姿態也凝人猜得出幾分關係。單單是鎮遠大將軍夏霜天女婿的光環就無人敢小覷。
兩人的武功又都是與音律相關,不是起來定然更加精彩。不少快音律之人也是專門趕來捧場。一身着華服的中年人道:“韻兒,獨論音律,蕭然與林詩雅誰要強一些。”
中年人身邊站着四五名手持大傘的下人。片雨不沾身。身旁是個十五六歲的靚麗少女。少女眼珠皎潔一轉,道:“琴音清亮多變,簫聲低沉悲涼。從所用的樂器就能分辨得出兩人性格迥異。但論音律的話,百花樓的林詩雅要略勝一籌。爹不是也喜歡聽琴纔到江寧郡來的嗎,不過我倒是希望蕭公子勝,不然夏姐姐要失望了。”
中年人笑道:“你啊,鬼靈精。算起來你們也有好幾年未見過面了吧。也罷,今日就到郡守府去住一日吧。”這中年人說話的語氣四化當郡守是客棧一般。若是旁人聽到定會大吃一驚。
黃裙少女一聽,撒嬌般搖着中年人的手臂,撅嘴道:“爹好小氣,就不讓我和夏姐姐多敘敘舊,夏姐姐還是你的乾女兒呢。”
中年人拗不過黃裙少女,道:“好,就多住幾日。都被你娘寵慣了。”黃裙少女輕哼一聲,不再言語。
唐無涯陽光一閃,望了望中年人方向,低聲道:“我看到一個大人物。”
君朔楊“哦”了一聲道:“誰?”
唐無涯嘴脣動了動,傳音入密道:“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淮南王:李準!”
君朔楊身軀一震,面有訝色,心道:“他怎麼也來這兒了?”
“咚!”一聲鑼響將衆人的視線拉回擂臺上。比試正式開始。林詩雅雙手捧琴面帶淺笑。蕭然手持紫色長簫負身而立。微風吹動長簫上的玉佩輕輕擺動,說不出的飄逸。
林詩雅道:“蕭公子,我們是文鬥還是武鬥?”
話語一出,不單是蕭然,臺下衆人也是一愣。龍騰盛會不是比武之地嗎?怎麼還分文鬥武鬥?所謂文鬥就是比琴棋詩畫、詩詞歌賦、四書五經都包括在內。武鬥自然是指比武功內力招式了。林詩雅說的文鬥應該是音律方面。蕭然也沒料到林詩雅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