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行看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也是暗笑,心道你得償所願了,總得讓我也嘗試滋味吧。
帶點撒嬌意味地叫了一聲“棋歸”,然後就拉着她的手往下帶。
棋歸嚇了一跳,連忙掙開了,道:“不行不行!”
燕君行笑話她,道:“孩子都生了三個了,還害臊什麼!”
棋歸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猶猶豫豫的,她小聲道:“可是我今天,不太舒服。”
燕君行一怔,連忙道:“哪兒不舒服?”
棋歸紅着臉道:“我這個月,月事沒來,好像遲了好幾天了。那天你那麼一弄我,我就覺得肚子裡好像不大舒服,有時候會有些疼。”
距離他們再相逢,第一次做那檔子事,才一個月……
棋歸的臉紅得不行,有些無措地道:“我,我也不知道。”
見燕君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嚇了一跳,連忙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不會是懷疑我,懷疑我……”
燕君行一巴掌扇在她腦門上,道:“想什麼呢!真……沒有?”
棋歸頓時好氣又好笑,道:“真沒有!不過,李宛差點吃了虧。”
說着,他就爬到燕君行耳邊,把李宛差點被XXX的事情說了。燕君行差點笑岔氣!
燕君行道:“行,那就早點休息,明天找毅之來瞧瞧。”
說到這個,棋歸又臉紅,道:“不一定……我覺得小心些好。那時候我生了一場病不是。”
燕君行摟着她親親頭頂,道:“別想了,明兒就知道了。”
事實證明,棋歸真的是想太多了。她沒有懷孕,那次肚子不舒服……還得怪燕君行。應該是弄得太狠了。這個話張毅之又不好直說,只好旁敲側擊了一下,至於他們有沒有聽懂,他就不管了……
也許男人和男人之間溝通比較方便,燕君行倒是聽懂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棋歸。
棋歸一臉傻乎乎的。
燕君行嘆了一聲,道:“行了,沒事就好。”
下午燕君行出去了。李宛知道他和棋歸和好了,就毫不客氣地把那些安置城裡的女衛,挑了八個和棋歸親近,武功又高的,送了過來。棋歸當着這些女孩子的面,也不好怎麼反對。
這樣一來,棋歸就勉強有些架勢了。
她不帶女衛的時候,雖然有李宛在身邊,可是李宛畢竟是個男人。她平時也不大注重打扮,幾乎每天都素得像個小丫鬟似的,上竄下跳,更不會講究。
所以那些廚娘纔敢欺負她,聽人說她是什麼公主,可是就覺得她更像是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
這些女孩子們來了以後,先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和燕君行睡的房間整理了個透徹,然後給她梳洗打扮。倒是勉強撐出了個當初那個架勢。棋歸也是個隨便的人,別人要怎麼打扮她,她一般都是沒有意見的。
晚上燕君行回來,首先注意到了院子裡多了些女衛,然後是素淨了很久,突然變得有些花枝招展棋歸,倒是笑了一笑。
燕軍行笑道:“總算有點樣子了。”
棋歸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女孩子們鬨笑一聲,就出去了。
燕君行道:“我們準備拔營了。”
他盯着棋歸,道:“你就在帳內隨軍吧。”
說來實在是氣悶了,原先他是心疼怕棋歸受不了那種苦,所以把她安排在望蜀關內。可是沒想到的是,棋歸自己跑了,然後在齊國軍營裡過得有滋有味的,完全沒看出她吃了什麼苦頭。
聽他這樣說,棋歸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道:“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就覺得她答應了以後,燕君行好像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棋歸還在牀上躺着,燕君行突然接到聖旨:令他立刻回京!
頓時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下,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要知道,聖旨不下,燕君行這個王叔,還能託大!可是一旦下了聖旨,那要是再反抗,就是要造反了。
甭管陳昭他們是怎樣破口大罵,但燕君行還是迅速做好了部署調整。他決定轉個空子。聖旨上決定讓他回京,可是並沒有說要率軍一起回去。
所以在他做好佈局的時候,他就直接帶一隊的輕騎馬和近衛,一輛馬車坐着棋歸和兩個女眷,浩浩蕩蕩就進京了。
看來,燕國新朝廷,是很願意接受齊國人的求和了。因爲齊國人兵強馬壯,尤其是千里馬,是天下有名的。如今既然是他們主動來求和,那麼上貢的事情肯定就是少不了。
不用說,一定是那些收了賄賂的文官搞的鬼!
回到京城,打了勝仗的大英雄自然是是受到了夾道歡迎。其中就不必贅訴了。
棋歸顛簸了一路,等回到武侯爵府,一一見過果果等,已經累得快趴下了,索性就什麼也不管了,直接跑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這一覺直睡到天黑,她才起了身來。一問,燕君行和燕君銘兩兄弟進宮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棋歸起來和果果一起吃了晚飯,一邊問果果話。
一年不見,果果的身子抽了不少條,就是太瘦了,顯得有點像根小竹竿。可是看她臉上的笑容,棋歸又覺得,這些日子,大約她也過得不算差。看到果果,不免就會想到那對在自己身邊沒呆多久的兒女,棋歸就盼着,晚上燕君行能把孩子一起帶回來。
結果,她的希望落空了。
“太后說讓你明天自己進宮去請安,再提這件事。”
棋歸想了想,道:“那你今天看到孩子沒有?”
“看到了,帶得挺好,我看太后也是真喜歡,所以捨不得。”
棋歸稍微安心了一些,道:“那就等我明天自己進宮去看看吧。將軍,那件事談得怎麼樣了?”
說着,就一邊去給燕君行更衣。
燕君行頓時就滿臉的戾氣,道:“我看是就差一步腳,他們就要議和了!”
棋歸頓時無語,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議和的呢。”
臨時把主帥從邊境召回來,還是八百里急件帶着聖旨,就怕他不回來,不能然齊國人安心。
棋歸隱隱覺得,小王上可能是想借着這件事壓制住燕君行。畢竟,現在燕國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些跳樑小醜又開始躍躍欲試了。
兩人去沐浴過了,並肩躺在牀上,燕君行纔開始跟她慢慢解釋這件事。
燕君行走了以後,那小破孩子的限制就更少了。雖然還有燕君銘,可是燕君銘比較擅長的還是打仗,準確的說,他是根本沒把你小破孩子放在眼裡。
至於太后,對自己的兒子總會偏袒一些。小破孩子就開始大肆發展自己的勢力,小小年紀,就喜歡召集一大羣文臣進宮討論時政。
太后很是高興,認爲這是個有爲之君的表現。便對他也寬容了些。
那小破孩子有了太后撐腰,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齊國求和,其實要是按照以前,朝廷裡的大臣十個裡就有九個是不答應的。偏現在提拔上來的一些新進官員,爲了凸顯自己和那些老頑固的不同,平時就最喜雄辯,專門和那些老大臣反着來。
“齊國此次雖說是傷了元氣,但是泱泱大國,底子在那,齊王又正當盛年,等他們回過神來,定然又會是一番周章。這次能深入齊國腹地,其實大半靠的還是運氣!”
棋歸就嘀咕道:“到了這份上,你被拉回了京城,這就是齊國人的運氣。大家都有運氣,等於打個平手,你彆着急。”
燕君行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道:“也是。”
說着,翻了個身把她摟進懷裡,笑道:“明兒進宮,怕不怕?”
棋歸把他伸進自己衣服裡的手抓了出來,道:“不怕。不過我今天要早點睡,免得明天起不來。”
“我叫你。”還是賊心不死。
棋歸不滿地嘟囔道:“可是我怕明天沒精神!”
燕君行不肯,好不容易和好了,這都沒機會好好抱抱她,怎麼行?他還是把手伸了進去,棋歸掙了兩下沒掙開,又被他含住了耳朵。
“燕君行,別……”
燕君行沒誠意地應了兩聲,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棋歸火了,一把把他埋在自己脖子裡的腦袋推開了,道:“別,跟你說了別!”
燕君行愣了愣,不由得也有些窩火,喘着氣道:“你做什麼?”
棋歸也怔住了,片刻後似乎覺得自己不該拒絕他,下了他的面子,也有些無措,坐了起來抱着胸,道:“我……”
燕君行下了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才慢慢冷靜下來。
棋歸坐在牀上,不安地看着他。他們之間的關係,在經歷了前些時候那些事情之後,其實還很脆弱。她真的不該一時衝動,討好他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
“將軍……”她抿了抿脣,想說,我錯了。
突然又想起來這句話她好像經常掛在嘴邊上,可信度可能不高。於是想着要換一種說法。該怎麼說呢?
燕君行看她那樣,倒是笑了,低聲道:“怎麼就把你嚇成這樣?怪我,不該吼你的。”
棋歸怔了怔,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將軍不怪我就好了。”
燕君行重新上了牀,摟着她睡下了。
“真的很難受啊?”
“什麼?